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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枫侧耳倾听他的描述,脑海中浮现出鲜血四贱的画面,他面无血色得绞紧了手指,不,那个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向勇猛强悍,不容他人挑战他的权威,谁能料得到他会有中弹倒地的一天。
他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会有生命的危险,可是迟迟未打开门的急救房却残酷的宣告了这个事实。
「有抓到那个偷袭的人吗?」
「不,」飞离颓丧的盯著地版,「那个人一下子就逃得不见踪影,而我也只顾著关心大哥的伤势,没有立刻追去。」
「你明明跟他一道出门,却让他受这麽重的伤,」冷无情严厉的措辞中透著责备,「亏你身为他的保镳群之首,居然怠忽职守!」
70
「我很抱歉,」飞离坦承失职,「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大哥,等到大哥康复出院以後,我会亲自去向他负荆请罪,自动请辞。」
「这不是你的错,」逍枫不忍飞离受到苛责,忍不住插嘴:「澐瑞会受到偷袭完全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不能怪任何人的。」
「大嫂可真是”心胸宽大”!」冷无情向他投以锐利如剑的一眼。「相形之下我倒像成了坏人似的。」
「我只是…。」逍枫一时语塞,恐缩的低下脸。
「我知道冷管家是出於关心大哥,才会对我不假辞色,」飞离似乎没有察觉两人之间气氛的僵滞,「我也很感谢大嫂没有怪罪於我,但我还是认为大哥中弹是我的疏失导致,如果我能早一步发觉就能替他挡下那颗子弹了。」
「事後诸葛有什麽用,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能脱离险境!」冷无情丝毫不给面子的当头棒喝。
「耶苏基督,圣母玛利亚,观士音菩萨、阿拉真主、玄天上帝,不管是什麽神,请你们一定要保佑澐瑞啊,拜托了!」逍枫诚心祁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请求应验了,急救房的门开了,一位打扮端庄、长相有些神似李祥泰的女医生疲惫不堪的走了出来。
逍枫立刻站起身,挺著微胖的肚子上前要去询问澐瑞的情况,但冷无情抢先他一步,「少主的手术怎麽样了?」
「手术很成功,子弹已成功取出来了,」面对来势汹汹的盘问,女医生声色沉著的应对,「等麻醉药退了以後就会清醒了。」
「太好了!」冷无情松了口气。
「感谢众神明!」逍枫真想高呼万岁。「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
「等到护士将他送到普通病房就能去看他,但尽量不要造成病人负担,最好不要太多人进去探访,目前他最需要的是静养。」
「我知道,谢谢医生。」看著护士将澐瑞从急救房内推出来,逍枫整个注意力都移转到他身上,白色的被单盖著不醒人事的男人,手上插著点滴似的插管,像个没有生命的石膏像般一动也不动的躺著,在注视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傻住了,那张意气风发、生龙活虎的俊颜,何曾几时染上了苍白、近似死亡的颜色。
见他呆呆伫立著,飞离轻轻推了推他,「大嫂,你快去陪著大哥吧,门外由我们来守著,不会让人来打扰的。」
逍枫猝然从震撼中恢复神智,匆匆的挪动脚步,跟进移动的病床步入安静的病房内。
冷无情见状也忍受不住焦急的心想进去探访。
飞离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挠他的去路,「你就让他们独处吧,别做电灯泡啊!」
「可是我不放心少主!」
「大哥不会有事的,医生不也说最好不要有太多人进去探病,现在大哥最需要是大嫂,不是你也不是我。」
冷无情咬咬牙,只得作罢。「我知道了。」他恨恨的甩开飞离的手,退到一旁的角落,又抽起了烟来。
飞离默默陪在他身旁,无声的叹气。
71
澄亮的月光轻轻从半敞开的窗户洒进特别安排的个人病房,静寂的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药水味。
拉了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逍枫凝视著躺在雪白病床上的男人好一会,禁不住伸出了手握住了他插著点滴的大手,从接触的十指间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他感觉到生命的脉动,感谢上苍帮助澐瑞平安渡过鬼门关,真是谢天谢地。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逍枫喃喃的吐露不曾对男人说过的心声,视线怜惜的从他揪紧的眉心、阖上的眼睛与唇瓣,一直下滑到缠著一大片白布的受伤部位,想必他中弹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当他俯下头心疼的吻了一下他的手时,澐瑞忽地睁开了双眼。
「澐瑞,你醒了?」
感觉到那叠放在自己手掌上的温度,澐瑞眼中闪著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我要是不醒来,怎麽会知道你这麽想我。」
逍枫霎时红透了脸,像是掩饰难为情般急於缩回手,「我只是担心你。」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澐瑞忙不迭的握住他,听他担心自己的话暗自窃喜在心头,「没什麽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在这了吗?」
「可是你刚才从急诊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得不得了,我真的快吓死了,万一你就这麽醒不过来怎麽办。」
「那有什麽办法,我被打了麻醉针,没有意识是正常的,」澐瑞越听越心花怒放,想不到他那麽在乎他的性命。「瞧你说得一副我没得救的样子。」
「我是说真的,」逍枫眼眶发热,「你可是中了弹!不是普通的摔伤或擦伤!弄个不好可能会丢了性命的!」
「傻瓜,你以为我会轻易留下你和你肚里的小孩一个人死吗?」澐瑞将他拉近,用手抚著他的脸颊,「再说你也未免太看轻我了,就凭那种三脚猫功夫的烂枪法还奈何不了我!」
见他神采亦亦的样子,简直不像一个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病人,逍枫半呆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还在逞英雄,是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什麽三脚猫功夫?子弹是杀人不眨眼的,它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了,当飞离先生冲回家告诉我你中了弹,被送进医院紧急抢救时,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
「那个莽撞的蠢蛋竟然没把话说清楚!」澐瑞皱紧眉嘀咕了一声,「我是不知道飞离是怎麽跟你形容的,不过子弹只打到我的右手臂,根本就没有打到心脏肺部等重要部位,再怎样也不会丧命的!」
「真的只打到手臂?但是飞离先生明明很自责难过的样子,还说都是他的错,我以为一定是你受了很重的枪伤,」逍枫仔细视察他受伤的地带,「你不会是要骗我安心才这麽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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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是试试看我有多精神啊!」澐瑞将未受伤的手滑到他的臀部上抚摸,色眯眯的笑著,「偶尔在医院的病房里做应该也蛮刺激的,不过我的右手受伤了,还得你来协助一下。」
「不用了!」体会到他露骨的情欲,逍枫面红耳赤的从他身上退开,以免他的魔掌继续肆虐,开什麽玩笑,他才没有大胆到敢在医院的病房里做那种事,又不是路边交尾的禽兽,更何况冷管家和飞离先生都守在门外,随时都可能听到里面的情形,想不到他的手都受伤了,居然还有体力调戏他,真不知该说他是精力过剩还是不怕死。
「你离我那麽远做什麽?」见他如避蛇蝎般退得远远的,澐瑞皱了皱眉头,「快点过来!」
逍枫坚持守在安全防线之外,绝不越界,「我要是一过去,你一定又会对我毛手毛脚了,医生说过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不可以随便耗费体力!」他俯下红得像苹果的小脸。
「那个多嘴的臭八婆!」澐瑞暗暗骂了那个多事的女医生,害他无端饱受禁欲之苦,他看向迟迟不肯近身的小情人,以柔得像蜜糖的声音试图松懈他的戒心。「你过来,我保证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真的吗?」以他过去辉煌的前科记录,逍枫实在无法相信他的承诺。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刚才我是故意逗你的,你也知道我右手受伤了,就算想做也没办法!」澐瑞尽量使自己的态度显得诚恳,「我只想抱抱你,快过来让我温暖一下。」
「我又不是抱枕!」逍枫虽然嘴里发了下牢骚,但还是撤除了最後的一点迟疑,动心的趋近他身旁。
「你真乖!」澐瑞那童叟无欺的笑脸突然变貌成大野狼,一手牢牢扣住他的腰,将他的脸压向自己,出其不意的夺去了他唇间的气息。「好香!」
「不…。。」成为网中鱼的逍枫惊觉他的企图,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你答应不碰我的!」不是说好什麽都不做的?怎麽可以悔约?
「男人怎麽可能软玉温香在怀还什麽都不做?」澐瑞唇边绽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吐著热焰的唇瓣攻占了他晶莹剔透的颈边,「你未免太相信我的定力吧!」
「你怎麽可以骗人!」逍枫出声据理力争,都怪他太过轻信他的一面之词才会自投罗网,真是有够笨的!「说好了就不可以出尔反尔!」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伶牙俐嘴,居然学会教训起我来了!」澐瑞恶人先告状,用牙齿恶质的咬了他一口,「是不是我平日太宠你了,才让你骑到我头上去!」
「才没有!」逍枫吃痛的呻吟了一声,清丽的双眼瞬间布满了透明的雾水像在申诉他的暴行似的瞪视著他,「是你……先犯规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澐瑞的嘴出乎意料的撤下了对他的攻击,乖乖的从他闪著珍珠光泽的陶磁肌肤上撤退。「我不碰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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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逍枫相当意外他会轻易放过自己。
澐瑞故作姿态的扫了他一眼,「不过……。」
逍枫就知道哪有这麽好康的代志,果然还有但书,「不过什麽?」
澐瑞偎近他耳边,像在谈一场交易般的口吻道:「你只要让我达到高潮之後,我今晚就不碰你,是不是很公平?」
「咦?」逍枫一脸不了的望著他。
「听不懂吗?」澐瑞非常乐意解释得更详尽,手指著跨下撑起帐篷的部位,「就是要你用嘴帮我下面的小老弟服务,直到它消下去为止。」
「什麽?」逍枫完全没料到他会要求他做那麽羞惭的动作,脸上表情顿时凝固,这个男人连住个院疗伤都能发情,算他服了他!
「不想做也没关系,」澐瑞分明是吃定了他,「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让我满足!」
「我做就是了。」逍枫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