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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的小妹妹倒也有几分真的关心。
“你不要顾虑太多才好!不然这样子,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下好……”
“我没事……”
听到颜怡玉确诊自己已然有孕后,姬碧苓悚然一惊,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伤。颜怡玉看
著她几乎要盈泪的眼:心下里揣测著那个让他一直看不顺眼的黑衣冶面男是不是对人家始乱终
弃。可是,姬碧苓眼透出的深深担心,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孩子……应该是他的吧?要我帮你去找他吗?”
颜怡玉想了想,小心地问道。
他也不能插手管别人情人问的事,可是把人找来让他们面对面的详谈清楚这一点举手之劳
是他所能做的。
这份体贴的关照让姬碧苓心头微微一凛,又是一阵心酸,几乎忍不住就想开口告诉他,傅
严仇眼下应是已经上了嵩山,伺机找一静报仇了。
“现在时候还没有到……”
算算日子,距他能够赶回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他离开时让她在他们俩共筑的小舍里等他
回来,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赶回那里等的。
姬碧苓强笑著,向满脸关切之意的颜怡玉问道。
“颜大哥,如果,一个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他又是我的至亲至爱,到时候,您肯
救他吗?”
如他真能从少林逃生,想必也是九死一生,能有个名医在侧总让人放心些:就算是他回不
来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得要保住——她没有把握自己在悲痛中还能顾及到孩子。
“我会先救他,让他能活著有个申辩的机会……可是,如果他做下大奸大恶之事,救命的
药也可以要人的命!”
考虑了一下,她说的至亲至爱应该就是指傅严仇,那个看起来好像有著很多心事的冷漠男
子。
他会做下什么事呢?上一次为什么他看到惠清时就好像面对著深仇大恨的敌人?惠清根本
就没下过山,不可能无形中树立这样一个仇家,那么也就是说,他的仇恨并非针对惠清,而应
是直指惠清身边的人……会是谁呢?自己从没见过他,而且药谷一门悬壶济世,在江湖上只有
结善缘的份,不会显i端得罪别人而不自知……难道说,应该是惠清的师傅一静大师?
有可能,听说大师早年间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结下仇家也是难以避免的事……
这样一想,原来看起来不著边际的几件事,就像从乱无章序蚕茧里理出了一条丝,这样一
番抽丝剥茧的分析后,颜怡玉心里对这次毒门找上门来挑战的后幕渐渐明悉。
傅严仇很有可能是一静大师早些年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之子,长大后念念不忘要向一静报
仇,想必他曾多次潜上少林,但慑于一静的武功而未敢贸然出手,所以他才能一打照面便认出
了在山上时总陪侍在一静身边的惠清。
在技不如人,无计可施下,傅严仇想到了用毒,也许就是在毒门中遇到了姬碧苓,偏偏两
人又一见锺情,让本来想藉著毒门所长的毒药向一静暗下杀手的傅严仇再三犹豫。
这一次藉著向药门挑衅之机,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姬碧苓固然有可能是听从了父命,
出来找身为药门传人的自己比试。更大的用意在于藉著出谷的机会伺机帮心上人对少林下手,
而发现了他身边的惠清恰好是一静的弟子后,傅严仇马上打消了让姬碧苓也陪他一起上少林的
念头,挑起惠清跟他动手,好让他从中窥视一静的武功招术,以便突下杀手时可攻其不备。
“我说……如果你现在想找的人正在少林,那么,也许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虽然已经觉得自己的分析八九不离十,可还是想从当事人的反应中得到证实,颜怡玉让姬
碧苓先行下船后,突然在背后彷佛不经意般的突然提起少林,果然就看到前方的佳人微微一震
,苍白著脸转过头来。
“我就知道,如果真要瞒你,恐怕很难……”
苦笑著回过身,对上颜怡玉睿智的目光,姬碧苓的手已悄悄地伸人了衣囊……
“恩将仇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可是,我绝不能让你不能提早向少林通风报信,坏了他的
计划…””
还是不得不使用毒粉……姬碧苓在要出手时有些犹豫——她在认为自己可能怀上了孩子后
就不打算轻易使毒,多为未出世的孩子积些阴德,不然也不会在受铁沙帮众多人围攻时还是没
有把囊中的毒粉撒出手。
“别误会别误会……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洞悉了她的意图后,颜怡玉赶紧大摇其头——反正现在他的爷爷人还在少林呢,有他爷爷
在,傅严仇的毒能下得了才怪!更何况如果不是姬碧苓使诈,傅严仇连惠清的对手都不是!—
—静大师的功力,相较惠清,又何止高了十倍?怎么看都是不会有危险的,他又何不乐得做个
顺水人情,给姬碧苓买个乖?如果大师能以德报怨地化解了傅严仇的心事就更好了,不然好好
的一个人,整天念念不忘著杀人、报仇什么的,活著也没什么趣味吧?“……”
姬碧苓看著他胸有成竹的笑容,并展示著自己的毫无恶意,直视了他良久后,终于把手慢
慢地放下,向他盈盈一福道: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谢谢你……我…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
“好了,别担心,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我没有妹妹,现在就认你做我妹妹如何?反正我看
你也挺顺眼的,如果不是一早就被我家亲亲勾去了魂,没准还真会娶你呢!”
吐了吐舌头,颜怡玉故做遗憾的夸张表情使得刚刚还在张弓拔弩的气氛消于无形,被他逗
得笑生双靥的姬碧苓低下了头,随即发现他故意引自己笑了之后,胸臆中那股既是因害喜,又
是因焦虑而产生的郁闷感顿消了不少,不由得感激地低叫道。
“大哥!你对我真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现在啊,你只要别太让情绪起伏得太大,好好地保养身子。过上几个月,给我生一个可
爱的小娃儿就好了!”
“大哥,可不可以……劳烦你…陪我到扬州郊外的落霞山去等他回来?我一个人在那里等
的话,我会害怕……”
“这样啊?”
眼珠转了两转,颜怡玉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
“好啊!我陪你去,我们悄悄地走,让亲亲以为我们私奔了,然后请老梁帮忙,好像很不
经意地才让他知道我们的去处,如果他肯追来,我的计划就成功一大半,经过这次,他肯定会
至少对我表白一次他真实的心意。说不定到时候你那个孩子的爹也灰溜溜地从少林回来了,这
样我们两人都可以皆大欢喜!”
思,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家的亲亲肯定会抱著让他拒绝后直接回少林的打算,追上来对他
做一生唯二次的表白。虽然他觉得想好好地跟他在一起时他抵死也不肯承认,非要到认为两人
不再可能后才会说出自己的心情、然后直接分手实在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他那倔得像头驴
的亲亲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在笑眯了眼的颜怡玉一番安排下,时隔数日后,人去楼空的药王谷才爆出了这样一条大新
闻:药王谷的少主终于抛弃了两个月前迎娶进门的“糟糠之妻”,带著小情人私奔了!
“唰——”
早被众多人用同情目光看得快要发狂的糟糠之“妻”——惠清终于忍无可忍地撕破了老梁
悄悄塞到自己手上来的一张淡粉色上好桃花笺。
那混小子!写了扬扬千言的别离书还怕自己找不到位置地画了一张地图,这不摆明了是想
把自己气到吐血才甘心吗: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了,乾脆一点追上去跟他来个痛快后直接回少林
,水远也别再涉足到这纷扰不清的尘世才是最好的!当初为什么要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答应他还
俗下山呢?
算了,反正一生也就做这一次荒唐事!大不了让自己那还没完全死透的心彻底地死一回就
好了,以后管他是死是活,是不是真的有病,都跟自己没有干系了!打定了主意,惠清在众人
同情的、理解的眼光目送下,“嗖——”一声遁去了数百里,追那个负心汉去了。
绿竹依门,碧水环山。
一间小小的茅舍就隐在这清幽的山麓之中。
被夕阳渲染得一片霞红的天际是落霞山一天中最美的风景。
姬碧苓坐在她与傅严仇定情的水边,凝望著随水流下的落花,又已痴痴地等了一日。
饱睡了一天的颜怡玉打起了门上的湘竹帘,探出头来向她唤道。
“喂,碧苓妹妹,先进来吃饭吧,他要回来,你迟上一时半会见他也不打紧吧!”
“我没胃口,你自己先吃吧!”
摇了摇头,她知道他叫她别太过忧虑是对的,可是她又怎能不担心?害喜的症状也愈来愈
明显了,让她食不下咽,可是让她牵肠挂肚的那个人啊,到底何时才能归家?
“我说,你越来越瘦了!现在你是一个人吃饭,两个人够本,不多吃点怎么行?”
乾脆把饭也端了出来,颜怡玉把一个荷叶包递到她手上,自己蹲在一旁也大口地吃起来,
一边还塞了满口饭含含糊糊地说道。
“如果亲亲来了,你一定要记得跟他说……”
“嗯?”
还是没胃口,可是看在一脸锅灰的颜怡玉那么艰辛才做出一次既没夹生也没煮糊的白饭,
姬碧苓终于赏脸地吃了几口,强打精神向那个只要想著惠清一追上来就会做表白而欢欣雀跃的
颜怡玉笑道。
“你也够了吧?你已经是第二百六十七次吩咐我了,老在亲亲、亲亲的,就不知道你脑袋
里除了他还想些什么?”
“人家紧张嘛!这有可能是亲亲第一次说喜欢我呢!我脑袋异还想什么?我当然还想著你
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老没正经地扮著彩衣娱亲,终于引得姬碧苓一层愁颜后,在溪边相视而笑的两人谁也没注
意到,暮色中有一条黑影已悄悄地向这边掠来。
“我知道了!你心里挂著我和我的孩子,只不过是想……”
在这个阳光灿烂般的大男孩的逗笑下,无佐味也解决了大半包的荷叶饭,感觉心情好了很
多的姬碧苓一边细心收拾著剩下的残羹,一边也打算回屋歇下,刚一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头晕。
“碧苓!”
颜怡玉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一手便往她的脉搏探去,茅舍下的阴影处却传来了一声
既是悲痛、又是伤心的暴喝。
“你别碰她!”
微带著蓝芒的刀光一闪,怀里还抱著一个人的颜怡玉躲闪不及下,左臂上被划了一个血口
,紧接著又微微一麻,却是因为突然被那森森的刀气所迫,姬碧苓身上的护身蛇碧儿在惊惶不
安更兼嗅到了血腥气后,也一口咬上了那还流著紫血的伤口!
“阿仇!”
从颜怡玉的肩头看出去,只见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如浮雕般地
显现,颤抖的唇角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悲伤——却不是那个让她梦里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