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打量着重逢后的他,他的脸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比大多数人都精致,他唯一的变化便是那时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简单普通的穿着,而今的他却是西装革履,一双皮鞋擦的锃亮,这样的他让她感到很陌生,一股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一个人的情感可以变的这么快,从深爱到不爱到厌恶,不过是几许时光罢了。
想起他听到的那些消息,梁晓飞不禁急得涨红了脸,“静书,他们说你跟雷扬在一起了,是真的么?”
张静书坚定点头,“是。”但这跟他有关系么?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本来前些日子听到罗真真跟秦雨晴哭诉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听错了,或者是他们弄错了,静书怎么会跟雷扬在一起呢?这不可能,可是她却亲口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有些接受不了,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她,“静书,这怎么可能?”
他的模样让张静书莫名地有着些许快意,她低头轻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可能,你能跟秦雨晴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跟雷扬在一起?”
她毫不留情的话就像是狠狠扇了梁晓飞一巴掌一样,他不由自主地摇着头,“那不一样,静书,那不一样……”
他的反应让张静书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不一样,怎么,梁先生,首都的日子您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梁晓飞呆愣愣地看着这样几近尖刻的她,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白白净净只会温柔地看着他的张静书,而眼前这个有些尖刻带着冷意的女人不是她,这不是她,她不可能变成这样。
他恍惚地想着她的话,开心么?他原以为是这样的,他以为舍弃了她,跟了秦雨晴,他就可以拥有以前他所梦想的一切,是的,他拥有了,他有钱了,可以吃好的,住好的,玩好的了,可是他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尊严!
在那里没有人把他当人看,那些人高傲地连眼角都舍不得施舍一个给他,甚至有人当着面就嘲笑他说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在他们的世界,他永远都是一个最低等的生物,谁都可以踩一脚。
就连在秦家也一样,岳父岳母也从来不正眼看他一眼,甚至看了,也只是嫌恶的一眼,他们曾明确地告诉过他,如果不是秦雨晴非要嫁给他,他们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他进这个门的,既然进了,他就要完全服从他们。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可是他以为就算所有人都这样对他,千方百计把他从静书身边夺走的秦雨晴也不会这样对他的吧,当初她是那样的热情如火,她顶着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他是对他有感情的吧,她一定会维护他的吧,可是结婚的当天晚上他就发现他错了,而且是彻底地错了。
因为她才是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做是人的那个,那天晚上她对他说,他不过是她买来的一条狗,以后只要他乖乖的,她还是会养着他,养着他的家人。
在他面前,他永远都卑微的跟个奴隶一样,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必须做什么,他甚至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因为她说她不会生下一个有着他这样贱民血液的孩子。
她从未给过他尊严,不管人前还是人后,不管是做人的尊严,还是做一个丈夫的尊严,在别人面前她从来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她甚至可以当着他的面就跟别的男人上床。
不过短短两个月,他就尝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他红着眼眶看着眼前静好的女子,“静书,我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期末作业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啊,梁晓飞后悔了,不过也是活该。
44、晋江独家发表
“静书,我后悔了!”
看他像以前一样低着头像个孩子似的跟她认错;张静书只觉得一阵恍惚;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回荡在脑海中,那个纯净的只会傻笑着为她在风雪中送来一杯豆浆的梁晓飞仿佛死了。
眼前的他只是个敢做不敢当;懦弱的可怜虫;他后悔了?呵呵,她也后悔了呢;后悔当初为他付出一颗真心。
可是那又如何呢,“你后悔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早已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他的后悔与否;与她毫无相干。
张静书的冷漠让梁晓飞诧异地抬起了头;看着她的目光充满讶异与不甘;以前他沮丧的时候静书总是会在一边温柔地安慰他;鼓励他,为什么现在她却对他这样冷漠?
就算是他曾对不起她,可是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尖锐?这不是静书,这不是她!
一时忍不住,他激动地握住了她的肩头,“静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没想到他居然动起手来,张静书是又厌恶又气恼,她挣扎着躲着他的碰触,“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一旁的晓飞妈跟刘阿姨也赶紧上来阻拦,刘阿姨怒瞪着这个莫名其妙发疯的男人,“你是谁啊,你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们报警!”
晓飞妈也急忙劝着儿子,“飞子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哈,你可不能跟静书再有什么牵扯了,让雨晴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如果让她知道了再不管他们怎么办,他爸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些,她也不用再去给人家做帮工了,他们一家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了,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他可不能惹了她,否则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母亲的话让梁晓飞如梦方醒,他木然地放开了手,像失了灵魂一般看着张静书。
捂着疼痛的手臂,张静书在刘阿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此刻她的心里真是五味参杂,没想到不过两个月他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她看着那个已变得彻底的男人。
“梁晓飞,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后悔你就离开她啊!”
离开她?离开秦雨晴么?是啊,如果离开她,他就不用再过这样没有尊严的日子了是吧,可是如果离开她,他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知道,他没有那个勇气。
他颓然地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张静书,恍然觉得自己真的错得彻底了,如果当初他没有做下那个选择,他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好吧,他也不用像狗一样的活着,她也不会被雷扬抢走。
是他错过了她,可是他不能让她跟他一样再陷入这个泥潭了。
仅仅在B市两个月,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有钱人的世界,那些他从未想过的,糜烂的,疯狂的,骇人的事都是真实存在的,秦雨晴说过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这样,她是这样,雷扬也是这样,没有人例外。
所以她怎么可以跟雷扬在一起呢,他那样的一个人,会毁了她的,他不要她跟他一样,整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成为金钱的奴隶,而且她曾那么爱他,又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所以他要救她,不能让她跟他一样。
“静书,你不能跟雷扬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他会毁了你的,你听我的,快离开他。”
也许张静书需要所有人的忠告,但她却唯独不需要梁晓飞的忠告,她冷笑着,“他不是好人,你是好人?他会毁了我,你就没毁了我?”
雷扬是不是好人,她不需要他来告诉她,但是她现在清楚地知道,梁晓飞在她心中真的彻底死了,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她的生活,纵然她是错的,她也不需要他来指手画脚。
见她不听他的“劝告”,梁晓飞也急了,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凑上前猛地推开了挡在张静书前面的刘阿姨,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静书,你听我说,他真的不会好好对你的,他们那些人不会好好对我们的,他们只会玩弄我们,只会践踏我们,他们没有真心的,你不要相信他,你离开他,快点离开他。”
梁晓飞怒吼着,一张俊秀的脸几近狰狞,她又气又恨地挣扎着,“梁晓飞,你疯了,我的事关你什么事,雷扬对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至少他现在比你对我好多了,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其他的人都上来拉扯着他们,但这次梁晓飞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几个女人根本就拉不住他,而路过的路人也全当这是一场个人纠纷,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梁晓飞是一门心思想要“解救”张静书,在他看来张静书已经陷入了这个泥潭,就如同当初的他一样,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劝告,他攥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恍惚间,她的脸好像跟秦雨晴重叠了一般,他恶狠狠地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下贱,非要死活赖在他的身边,他不就有钱么,他不就命好有个好家庭么,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
那句“下贱”直直穿透张静书的耳膜,她终于忍不住用力地甩出了右手。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梁晓飞偏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打他,他好心劝告她,她竟然打他。
张静书气的浑身发抖,右手掌疼的发麻,她恨恨地看着他,满眼的愤怒与冰冷,怒吼着,“梁晓飞,你有什么资格我说下贱,下贱的是你,为了钱背弃婚姻的人是你,不是我张静书!”
张静书尖锐而凄厉的声音刺在梁晓飞的心上,他的脸瞬间变的苍白无色,内心的波涛翻滚着,让他几近疯狂。
这样的梁晓飞,张静书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如果可能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他让她感到恶心,他有什么资格说她下贱,下贱的不是她,是他!
与此同时,她更恶心的是自己,当初她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又怎么会为了这个男人跟父母僵持着,她真是瞎了眼了!
过度的激动让她的肚子有些疼痛,她急促地喘着气抓住刘阿姨的手臂,“我们走,我们快走!”
生怕她动了胎气,刘阿姨跟小芬赶紧护着她离开,而后面的梁晓飞没有追上来,但他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却响在张静书的耳侧。
“静书,你会后悔的,他不会真心对你的,他只是玩弄你,他不会真心对你的……他不会……”
他黏腻而阴冷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张静书的耳侧,直到她回到龙湖别墅,看到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雇主的事不是他们做帮工的可以过问的,回到龙湖后,刘阿姨让小芬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则也没有多问就去给张静书准备晚餐了。
被这一闹剧闹腾的张静书也没了吃饭的胃口,一想起梁晓飞她就满心满眼地难受,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就上了楼。
见她精神这般萎靡,刘阿姨最终还是决定给远在B市的雷扬挂了个电话。
天际已渐渐陷入黑暗,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太阳刚一落幕,寒风便凛冽刮起,躺在卧室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张静书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黑暗总是会让人觉得格外的脆弱,梁晓飞的那些话回荡在张静书的脑海中,他说雷扬不会对她认真的,可静静想起这些日子她与雷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却找不出让自己相信梁晓飞的理由。
因为平心而论,雷扬真的对她很好,发自内心的好,她甚至找不到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雷扬对她的种种,但是一个好字其实真的可以包含很多,这个好让张静书觉得当初那些痛苦好像已经很遥远了,无论是梁晓飞还是雷扬曾带给她的痛苦,这一切在雷扬好的面前似乎都可以被湮没。
她苦笑着,她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她以为她可以恨雷扬一辈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