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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见萧南一脸鄙夷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轻啜两口茶,继续低声道:“对了。长公主托我转告你一声,明日圣人起驾赶往骊山。京中诸臣、权贵亦随之前往,京兆府、金吾卫等亦要跟随,京中宿卫可能不如平日,你、你一个人在寺里,诸事要小心!“
这件事李荣曾告诉过她,所以她并不惊讶,点点头,“我知道。也劳烦荣表兄转告我阿娘。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倒是她和阿耶,在骊山——”
萧南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反倒是李荣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定会转达。
其实李荣也预感到了。按照事态的发展,接下来的战场将会转移到骊山,到那时,京城反倒比骊山安全许多。
某些人可能不会等大部队到了骊山就动手。
毕竟相较于宿卫森严的别宫,从京城至骊山的山路,反倒更容易得手。
长公主和萧驸马跟随圣驾,真若遇到什么刺客、突袭,旁人或许有机会逃开,他们却极容易受到波及。
萧南给父母提前准备了携枪护卫,但、但事有万一,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万无一失。
就拿萧南与长公主协商的那件大事来说吧,当时计划也算周密,且随后的事实证明,大部分的计划也都顺利进行着。
但还是有一些细节出现了意外。
这让萧南很是警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是那种不起眼的小失误,会造成整个大计划的彻底溃败。
萧南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次她可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赌上了,真若败了,可就不止她一个人身死了。
而且通过目前对手的表现来看,萧南可以肯定,对方也是拼上了一切。
这不,人家都把崔幼伯弄回京了,足以看出对方的‘决心’呀。
想到崔幼伯,萧南神情平静,只语气略带嘲讽的问道:“这两日荣表兄在京中可曾再看到崔肃纯?!”
李荣挑了挑眉,又给自己添了杯水,心说话:看来萧家表妹这是真生气了呀,竟然直呼自家郎君的姓名。
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崔幼伯偷偷溜回家,即便是担心无诏进京会被圣人责怪,他想瞒着所有人,可也不能连最亲近的妻子也瞒着呀。
而且据李荣观察,萧表妹平日是要强了些,但却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也不是个经不起大事的人,崔幼伯以前也似是很信任她,这次怎么就?
呷了一口茶,李荣点头道:“昨日在西市的胡商酒肆曾见过他一次,他、他——”
萧南表情依然平静,淡淡的问:“可是他身边有侍妾服侍?”
李荣放下茶盏,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肃纯的侍妾,只是看她有些像表妹身边的武、武氏!”
“嗤~~”
萧南冷冷一笑,道:“荣表兄无需帮他遮掩,他既能做得出来,想来就不怕被人说道。左右有武姨娘相陪?呵呵,看来武氏没有说谎呀!”
萧南已经说不出她的心情如何了。
痛?还是已经麻木了?
萧南默默的摇头,此刻,她被一种巨大的悲哀感笼罩了——就在她以为她能收服夫君的心时,崔幼伯就这样狠狠的给了她一刀,努力了两辈子,她还是没能得到一份属于她的感情与幸福呀!
送走了李荣,萧南的心始终无法平静,抄写心经都不能平复她纷乱的思绪,无奈之下,她只得走出堂屋,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
不想,她刚走到小院的大门前,雨水正要招呼粗婢开门,院内看守的十几个护卫竟围了上来。
“夫人,奉公主之命,还请您回小院去!”领头的那个板着一张脸,冷淡的说道。
怎的,这就要开始软禁她了?!
ps:旅行加卡文,岂是一个苦逼了得呀!
☆、第425章 匕现
萧南微微皱眉,她知道平安不会任由自己过得悠闲,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采取行动。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我们夫人?!”
雨水被教养妈妈们调教了几年,深知‘主忧臣劳,主辱臣死’的道理,见几个侍卫敢这般对待自家夫人,她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斥责。
再说了,似萧南这样身份的人,不会自降身份的跟几个侍卫斗嘴,而是由专门负责冲锋陷阵的‘狗腿子’出面。
而此刻萧南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狗腿子’这个角色,当然由她的贴身侍婢雨水童鞋充当了。
“没错,圣人只是‘许’我们夫人在寺庙里抄经,并没有说‘不许’出门夫人,你们这般行事,是在恶意曲解圣人的旨意,”
谷雨的反应也不慢,立刻闪出来接口训诫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么肆意妄为的下场?!”
萧南不动声色,目光略略扫过挡在她面前的几个侍卫。
几人皆是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刻板模样。
但听了雨水、谷雨两个丫鬟的斥责后,领头的侍卫长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很快又咬了咬腮帮子,冷声道:“某在重复一遍,公主有令,夫人抄经要静心,所以还请夫人回去。”
虽还是坚持不肯退让的样子,但话语已经比方才客气了许多,至少人家用了个‘请’字。
萧南弯了弯唇角。看来这些人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行事。
“哦?公主有令?你的意思是,平安竟可以凌驾于圣人之上?她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
萧南淡淡的开口,一句话就说得侍卫长冷汗涔涔。
因为这个问题太不好回答了。
让他怎么说,难道要说‘公主自不敢与圣人相提并论’,可若是这么说了,自己就没有理由阻止齐国夫人出院子。
可若让他承认公主的话比圣旨还好使,他还真没这个胆子。再说了,这话也违背他的良心呀。
虽然他是公主府的铁甲护卫。那也是家世清白的子弟,骨子里亦是忠君爱国的好儿郎呢,让他为了主人而无视圣命,他还真有几分犹豫。
低着头,支吾了好一会儿,侍卫长才闷声闷气的说:“夫人不要歪曲某的意思,圣人命公主照看夫人,如今公主有令,也是为了夫人能更好的抄经……”
咬了咬牙。他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哀求,“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某等。”
心中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呜呜,咱们只是小人物。你们两位贵人掐架。只管自己招呼就好,何苦拿咱们出气?!
“呸,明明是你们对夫人不敬,意图轻侮夫人,如今却还说夫人‘为难’你们,你们还要脸不要?!”
雨水见萧南只是冷笑。心下明白,连忙轻啐一口,一手掐着腰跟侍卫们对骂。
“可不是,好一群厚颜无耻、胆大妄为的鼠狗辈,婢子是个女子都要被你们羞死了呢。”
谷雨也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一指那大门。喝道:“你们若是知趣,就速速退下,否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想起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否则怎样?”
萧南眯了眯眼睛,唔,这个声音她认得,应该是武氏。
果然,门外的声音方落,便响起‘吱嘎’一声闷响,两扇院门缓缓打开,武氏等几人出现在院门口。
“妾身见过夫人。”
武氏仿佛刚看到萧南,动作夸张的福了个礼,然后不等萧南发话,她又故意挺着肚子站直了身子,左右微微侧脸,对两侧侍立的人道:“崔小管事,阿尔,你们还不赶紧给夫人请安!”
原来武氏身后不止跟着两个丫鬟,还有两个身着胡服的男子,一个是崔管家的儿子崔德芳,另一个则是崔幼伯留在荣寿堂的贴身护卫阿尔。
两人见到萧南,都不禁面露苦色,眼中更是充满挣扎与不安,许是太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中,以至于两人都忘了行礼。
听到武氏的这声提醒,两人纷纷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而后躬身行礼:“请夫人安!”
萧南皱眉,冷声道:“你们两个来做什么?”
她出门的时候,明明都给两人安排了差事,如今他们却突然跑来,难道、难道家里出了事?
想到这里,萧南脸色一变,疾声问道:“怎么,家里可有什么不妥?”
“嘻嘻~~”
武氏得意的掩嘴轻笑,成功将萧南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这才放下手,略带怜悯的说道:“啧啧,夫人有所不知,家里倒是没什么不妥,而是您——”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了萧南一番,故作惋惜的叹息:“而是夫人您似是有些不妥呢。”
萧南没有说话,只不悦的给雨水递了个眼色。
雨水会意,再次扮演‘狗腿子’的角色,向前跨了一步,扬声骂道:“武氏,你大胆,夫人面前也敢放肆?!”
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武氏对雨水颇为忌惮,见她脚步挪动,武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旋即又想到,不对呀,这次咱带了帮手来,而且萧氏的那批打手已经被弄走了,没了那四个女人,只萧氏和区区几个丫鬟根本不足为惧,老娘怕个毛呀!
思及此,武氏底气足了起来,兼之想到上次被雨水追打、逼跪的场景,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咬着牙冷笑道:“哼,萧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摆夫人的架子?”
忽又记起了某件事,武氏的胸脯拔得老高。看向萧南的目光也带了几分轻蔑,“你还不知道吧,郎君回来了,且已经于昨日回了家——”
萧南看不过武氏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直接摆手打断道:“少说这些没用的,直接说重点吧!”
武氏一怔,郎君回府,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儿呀。怎么、怎么萧氏竟一点儿都不吃惊,之前萧氏不是死活不信自己的话嘛,如今自己把崔德芳和阿尔叫来,就是让他们来做证人的。
萧南不是笨蛋,只要看到他们,定会猜到家中有了变故。
她、她应该惊慌失措、或是气愤难平才对呀,怎么——
她哪里知道,萧南虽被关在了大慈恩寺,可有个能够自由出入的李荣做耳报神。京城发生的大小‘奇事’,萧南知道得一清二楚。
武氏被噎了一记,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撇了撇嘴。嘿嘿冷笑两声,“不愧是夫人呀,还真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势,不过,哼哼,不过很快你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了。”
到了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如何镇定?!
武氏咬着牙,心里暗爽的想着。
“说、重、点!”
萧南没好气的再次打断,若不是看到了崔德芳和阿尔两个,想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没耐心在这里听武氏瞎显摆呢。
武氏又被噎了一记。脸色很是难看,深深吸了口气。才道:“重点就是郎君回来了,知道你惹了大祸,为了不连累崔家,郎君说,从今以后,夫人就安心在慈恩寺静养吧,家中之事皆有我负责。”
似是在赌气,武氏的语速很快,几乎是一口气将话说完。
说完了,武氏又后悔了,担心自己说得太快了,对方没能领悟自己话里的意思,她忙又补充道:“就是说,夫人不在家的日子里,荣寿堂的一切事物全都由我负责,包括家中的庶务和几个小主人的日常琐事!”
说到最后,武氏的脸上写满得意,尤其是在说道‘几个小主人’时,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再配合上她刻意加重的语气,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她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