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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主仆几个不愿大清早的生事。偏阿槿却不想让大家清闲。
待一行人给大夫人请过安后,还不等大家坐下,阿槿便在众人眼前华丽丽的晕倒了。
醒来后,更是委屈得像鹌鹑一般,怯生生的藏在大夫人陪房秦娘子身后。根本不敢靠近萧南,生怕被萧南虐待的可怜相。
大夫人如果不是拍了稳重的魏妈妈去伺候阿槿,并从她那里知道了某些真相,看了阿槿的这番表演,没准儿还真以为萧南又耍性子,惩治了阿槿。
长长的叹了口气,大夫人只是让人叫来了魏妈妈,当着众人的面,严厉呵斥了魏妈妈一通,并勒令她好好‘伺候’阿槿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萧南,大夫人自然也知道她的清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还是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跟三个儿媳妇以及侄媳妇、侄女儿闲聊。
这个结果让阿槿很失望。
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效果,因为,她发现了两双‘同情’的眼眸——唔,六少夫人和三娘子,这两位虽是二房的人,但好歹也是崔家的主人,倒也能争取一二!
玉竹并不知道阿槿的盘算,但只看到她今天的表演,她便气得够呛,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抽这贱婢两个耳光。
这会儿已经回到了辰光院,可她的火气还没有散去,一口浊气死死的噎在喉间,吞不下也吐不出来,着实难受。
所以,这会儿听县主毫不在意的谈论阿槿的家事,愈加焦急,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县主,您就不担心阿槿借着崔信的名头兴风作浪?!”
萧南本不欲解释,但看到玉竹眼里的担忧,便浅浅一笑,道:“同姓不通婚!”
嗯?什么意思?
县主是说阿槿改姓崔之后不能嫁给崔姓郎君?
可现在的问题是,阿槿已经是八郎君的侍妾了呀。
玉竹被萧南这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弄得有些发晕,愣愣的看着萧南,两只大大的杏眼里满是问号。
反倒是一旁跪坐的玉簪似是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她不由得挺直身子,凑近萧南的耳边,低声道:“县主的意思是——”
萧南见玉簪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便赞许的点点头。
“玉簪,你这话怎么只说了一半呀?县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说呀。”
玉竹是个急性子,正竖起耳朵听玉簪的解释,不想她说了一半便咽了回去。刚才当着县主,她不敢多说什么。
这会儿两人退出了正堂。玉竹便一把拽住了玉簪,将她拉近自己的房间,压低声音逼问道。
“哎呀,你还真是个爆炭性子,晚一会儿都不行。”玉簪被玉竹拉的手腕都红了,当下便有些不悦。故意卖关子道:“我问你,大唐律可曾读过?!”
玉竹点头。
玉簪又道:“《户婚律》可曾读过?”
玉竹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阿姐,劳烦你直接告诉我可好?我这会儿哪有功夫去翻看什么律法?”
玉簪却气呼呼的举起红成一片的手腕,气笑道:“哼。谁让你这么急躁?我也就算了,下次县主跟前,你也这般毛躁?”
“……”玉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阿姐,是我不对。不过,刚才的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
“怎么没说。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你自己去律法中找答案。”
玉簪发现玉竹最近行事有些急躁,今天更是险些当着大夫人的面,朝阿槿动手,差点儿坏了县主的事儿,她便想着借机磨磨她的性子,好让她谨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故意竖起一个食指摇了摇,玉簪打断玉竹的抗议,“给你个提示,县主的计划就在《户婚律》卷十二至卷十六中。左右也不多,一共四十六条,你一条条仔细读了,便能明白县主的意思。”
说罢,玉簪便丢下有些傻眼的玉竹,出了房间,赶去办差事了。
玉竹轻咬下唇。“找就找!”
当下,玉竹便找来户婚律,一卷卷的翻看着。
很快的,玉竹便在某一条律法规定中找到了答案,她握着书卷。心里又是惊喜又是赞叹:“高,县主的计策实在是高!”
其实吧,萧南的计策很简单,她只不过利用了大唐律中关于婚律的规定条文:“同姓不婚!”
当然,画龙之笔是该条文中的备注:“同姓之人,当即同祖,为妻为妾,乱法不殊。”
意思很简单,阿槿改姓崔,确实在无形中提高了她的身份,但却堵住了她前进的道路。
同姓不婚,不止只是指妻,还包括‘立了婚书’的妾。
想纳同姓的姬妾,唯一不受限制的方法,便是不立婚书。
而不立婚书,也就意味着没有名分!
换言之,不管阿槿生了儿子也好,还是日后儿子有了出息也罢,这辈子,她注定都只能是个无名无份的通房丫头,连小妾都当不上!
而更让阿槿吐血的是,自己落得如此下场,谁也不能怨,她甚至都不能责怪萧南。
因为,崔家赐范信崔姓在前,她阿耶过继在后,就是日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能怪的也只有自己的阿耶。
同理,即使日后崔幼伯知道了,他也不会怪罪萧南。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不懂法就要吃亏呀!”
萧南心情愉悦的将书卷放好,慵懒的倚在隐囊上,一想到阿槿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时,她就忍不住想笑。
说实话,阿槿的不安分,萧南不是看不到,也不是不生气,有时被气恨了,她也想像那些悍妇一般,将阿槿抽个满脸花或者直接卖到北三曲。
但,每次生气的时候,许是受到剧烈情绪波动的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安的翻身。
感受到宝宝的胎动,萧南陡然升起的戾气也会瞬间消失——算了,就当是为了给孩子积德吧。
重生的这一世,萧南下过决心,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主动出手谋害别人的性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阿槿给她添堵,那么她就给阿槿点儿colour see see。
而且这还只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招数哦,希望阿槿的个性够顽强,不要中途被打倒!
萧南笑得满脸畅快,耳边的小青得瑟的喊着:“打雷了,下雨了,娘子,该收衣服啦!”
果然,窗外咔嚓一声巨响,雷声闪电中,倾盆大雨哗哗落下。
第080章 怜悯?
拜桃源充沛的灵气所赐,翠色鹦鹉小青童鞋变得越来越妖孽。
话说某日,萧南‘指挥’玉莲做了点儿点心,她吃着还不错,就派人装了盒子,亲自给老夫人送了去。
那天小青也跟着,当然,它不是自己飞着去的,而是老老实实的蹲在鸟架子上,由玉竹提溜着。
一行人走进荣寿堂的正堂,正巧看到老夫人和崔薇在玩儿双陆。
萧南便随意的跪坐在了老夫人身边,静静的观战。
玉簪和玉竹分左右跪坐在萧南身侧贴身伺候,而玉莲则带着她负责教授的芒种和夏至,提着食盒去了厨房。
崔薇呢,刚刚学会双陆,正玩儿得起劲,她的脑子也灵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占据了上风。
萧南笑着说了句,“哎呀,三妹妹的棋艺真是不错。”
这时,玉莲已经端着个红漆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两个白瓷荷叶浅口碟子,每个碟子上整齐的摆放了六块儿立体花朵状的糕点。
萧南见了,拿银箸夹了一块儿,另一手拿帕子托着,小心的送到老夫人嘴边。
老夫人看也没看,低头便将那点心吃了下去,吃完,满意的点头称赞:“不错,有枣子和蜂糖的味道。”
萧南点头,“嗯,还是老夫人厉害,只吃了一块就尝了出来。妹妹也别忙着下棋,尝尝我新作的点心。”
说着,萧南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冲着玉莲点点头,示意她把盛满点心的白瓷荷叶浅口碟子放在崔薇面前。
一个是亲手喂食,一个是丫鬟服侍,亲疏远近,不言而喻。
崔薇抿着红艳艳的双唇,脸上虽不显,但暗地里却多少有些不自在。
许是小丫头的城府还不够深吧,她心里想着事儿,脸上也多少带出了些。
不只老夫人和萧南感觉到了,就是蹲在鸟架子上的小青也察觉到了,轻轻转了转鸟脑袋,小青的小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崔薇身上。
刚巧轮到老夫人掷骰子,只掷出了一个‘……’,也就是只能前进三步。
双陆棋盘一共有十二条刻线,对弈双方各占六条。按照时下流行的玩儿法,须得将十五枚棋子全部走进对方的六条刻线才算赢。
而此刻的棋盘上,崔薇的十五枚棋子已经有十三枚走到了制定位置。
老夫人的却只有十枚在对方的刻线上,第十一枚棋子还须要走五步才能到达最近的刻线,这一次,老夫人又只掷出了……也就是说她第十一枚棋子还是不能直接抵达指定位置。
萧南正数着老夫人棋盘上的棋子,崔薇已经拿起了骰子,白嫩的小手轻轻一掷,象牙雕刻的精致小骰子滴溜溜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六点”。
白色的捣衣杵形状的棋子唰唰唰前进了六步,直接到达了制定的刻线。
这样一来,崔薇已经有十四枚棋子抵达了指定位置,而她最后一枚棋子距离指定位置还有两步。也就是说,崔薇距离胜利只有两步了。即使她手臭到爆,每次只能掷出一点,那也只需要两次便可以赢了。
反观老夫人这边,别说两次了,估计再让她掷上二十次,也未必能让棋子全部抵达指定位置。
看到这番情况,萧南惋惜的喟叹了声,“唉,要输了呢。”
虽没有明说是谁,但看到棋盘的人都知道。
老夫人听了,并没有在意,还是那样悠闲的笑着。
崔薇也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得意和兴奋,却怎么都不能掩饰。
就在这时,蹲在鸟架子上的小青却动了,扑棱棱的飞到棋盘上,还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它张开两只翅膀‘唰唰’两下子,十几枚棋子倒在了一起。
这还不算完,小青似是对自己的战绩很满意,‘欢快’的在棋盘上走了几个‘猫步’,嘭嘭嘭,两只鸟爪子所过之处,棋子东倒西歪,彻底脱离了刻线。
“这……”崔薇无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只欢快的鹦鹉。
老夫人却是哈哈直笑,捏着帕子的手不停的指着小青,“好、好个机灵的小家伙儿。”
小青听明白了老夫人的夸奖,心情更加嗨皮,低头张开鸟嘴儿,直接把骰子叼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拍着翅膀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靠,这、这家伙还是鹦鹉吗?
萧南嘴角那个抽搐呀,真想把那厮拉过来大骂一通。
老夫人笑得直打跌,差点儿从方榻上跌坐下来,“哈哈……哎呦,乔木,你、你这只鹦鹉真是太、太聪明了。”不但把棋盘弄乱,最后还把骰子叼走。
啧啧,这还是鸟儿吗?
崔薇却满脸涨红,她可不是高兴的,而是气的——什么意思呀?人家快赢了,那只死鸟却把棋盘弄得一塌糊涂。
它、它知不知道,它弄掉的是什么?
崔薇和老夫人玩儿双陆是有赌注滴,不是银钱,而是每局一个要求。
崔薇都想好了,等她赢了这一局,她就请求老夫人准她来荣寿堂学习插花。
为此,崔薇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