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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可不是满清,寡妇照样能正大光明的嫁人。
掌握着这么多的优势资源,如果萧南还要忍气吞声的装贤惠、扮贤妻。那么她真是白活这三辈子了,真是弱爆了,有木有?!
看到萧南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的怒容,崔幼伯并不惊愕,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抹放松的笑。
这下子,轮到萧南错愕了:额,这厮没事儿吧?难道受刺激过度,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崔幼伯伸手捉过萧南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摩挲两下,喟叹道:“娘子。我很高兴!”
萧南惊得目瞪口呆,若不是双手被他的双掌包裹着,她都想伸手去摸摸对方的额头。
见到妻子傻乎乎睁大双眼的样子。崔幼伯莞尔,他抬起头,直直的迎向萧南的双眸,认真的说:“我等了五年,娘子终于愿意用真性情面对我了。我、我真的很开心!”
萧南额角抽搐。没想到,她的男人竟是个小M。居然喜欢被人虐?!
放开萧南的手,崔幼伯双手捧住萧南囧囧有神的脸,继续说道:“娘子,咱们是夫妻,一起孕育了六个孩子,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伴侣,如今你我尚不足三十岁,未来还有四五十年的日子要过,所以,我恳求你,以后的日子里,咱们夫妻坦诚以待,彼此之间不要欺瞒、不要哄骗,好不好?”
说了一大段话,崔幼伯稍稍顿了顿,调整了下气息,接着说:“当然,我也不会再伤娘子的心,上次我说的话是真心话,娘子只管动手就好。另外,我是一家之主,不管你和孩子们受到了怎样的委屈和慢待,我都不会坐视不理。娘子,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萧南真的呆住了,他、他原来早就知道自己的演戏?
还有,他说的那个‘上次’是哪一次呀,具体都说了什么?
还有还有,他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解释?许诺还是告白?!
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萧南的脑袋上围着一圈的问号,她的两只眼睛也变成了卡通的‘?’。
崔幼伯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萧南消化完他的话,进而表态。
过了许久,萧南才吭哧吭哧的挤出一句话:“哼,说得好听。”很显然,她不怎么相信某位渣夫的花言巧语。
崔幼伯倒也没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仍是笑得温柔,“我不止说得好,做得会更好,娘子若不信,只管看我日后的行动。”
萧南扯了扯嘴角,凉凉的说:“好呀,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接着,萧南想起了什么,啪啪两巴掌拍掉脸上的狼爪,问道:“等等,你不是说你我要坦诚以待吗?那你就跟我说说,金枝那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崔幼伯揉了揉被抽疼的手背,故意委屈的抱怨:“娘子,你下手真狠,瞧,都打红了呢。”
说着他还伸出两只保养极好的手,露出微红的掌印儿。
萧南气急,挥起巴掌,作势要再拍。
崔幼伯忙收回双手,涎着脸笑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耍了一会儿宝,崔幼伯在萧南的怒视中,简单的将大夫人的吩咐说了说。
萧南皱眉,“你答应了?”这厮向来耳朵软,又是个听亲娘话的乖宝宝,当年若不是自己强势,灵犀都被大夫人抱走了呢。
五郎只是个庶子,且大夫人的这番举动也不全是无理取闹,细究起来。还真有几分为了孩子好的意思。
依着崔幼伯的性子,他十有八九会答应。
崔幼伯淡淡一笑:“娘子,我刚说的话你这会儿就忘了?”
冲着萧南挑了挑眉,似是提醒某人回想下他刚说的话。
萧南的嘴角抽了抽,道:“我没忘,不过这事和你的那些话有什么关系?”
崔幼伯揉着额角做头疼状,在萧南再次发火前,他缓缓的说:“娘子,我说过了,我是一家之主。你和孩子们,我都会全力保护、悉心照顾。长顺,他也是我的儿子。怎样对他才是真的好,我更是心知肚明。”
萧南有点儿明白了,问道:“那你拒绝大伯母了?”
崔幼伯顽皮一笑,道:“当时我只是说‘知道了’,至于怎么处理。还是要听娘子的意思。”
萧南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家伙还学会玩儿文字游戏了,好一个‘知道了’,这么说倒也能暂时应付大夫人。
不过,这种话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呀。
萧南道:“我的意思?当然是让金枝养着长顺咯。金枝虽是侍婢。但学识教养都不差,郎君不是也极欣赏她的琴艺嘛。再说了,长顺长大些。就会跟着长生兄弟几个一起上学,统一有先生授课,即使跟着生母,也不会被教坏。”
崔幼伯点点头,“娘子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长顺还是跟着金枝。”
萧南提醒道:“大伯母那儿。你该如何交代?”那位可不是容易摆平的主儿,原就有些不讲理,若是让她找到由头闹起来,还真不好收场呢。
崔幼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竖起食指,“秘密!娘子只管安心看着就好。”
“嘁!”萧南毫不客气的回以一记冷哼,却惹来崔幼伯更大声的欢笑。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萧南和一双儿女一起用朝食。用罢朝食,长生背着小书包去荣康堂寻曾祖父念书,灵犀则带着几个小丫鬟去参观新院子。
“这孩子,还真是心急!”
女儿打的什么主意,萧南岂能不知,她笑着目送灵犀几人的背影远去。然后才换来铁娘子和玉竹,询问这几个月家中的事务。
其实,每每家中有什么情况的时候,铁娘子都会飞书给她,现在汇报的不过是些琐碎小事。
萧南眯着眼睛听了半晌,确定没啥问题后,便将两人打发出去。
“郡主,金枝来了!”
玉簪端着个托盘进来,跪坐在小几旁,双手将茶盏捧给萧南。
萧南接过茶盏,呷了一口,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估计在没得到准确的消息前,金枝的心是一刻都放不下来。
“郡主~”金枝抱着儿子,跪在萧南面前,无声的哀求着。
萧南轻叹一声,道:“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能抱走长顺。对了,新院子修好了,玉叶和阿嫮住在玉衡院,你和长顺住在开阳院。”
金枝闻言,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放下来,紧紧抱着儿子,连连叩首:“谢郡主,多谢郡主!”
打发了金枝母子两个,萧南正要喘口气,不想外头又有小丫鬟回禀:“娘子,栖梧院的大娘来了!”
栖梧院的大娘?
崔江?!
萧南惊讶不已,话说这位以小气著称的大姑母极少来荣寿堂,除非她又没钱了,或是出门没首饰了。
不过,萧南对崔江倒也不是太讨厌,能用钱摆平的人,相处起来并不麻烦,而且有时候,利用好了,崔江可是个不错的帮手呢。
“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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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极品婆母
栖梧院。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素雅少妇,焦急的在堂屋里走来走去。
“大娘,您就放心吧,夫人已经去找郡主帮忙了,郡主向来宽厚,知道了您的事儿,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丫鬟捧着托盘进来,看到少妇焦急的样子,忙柔声劝慰道。
少妇自觉失态,顺势坐在最近的单榻上,叹道:“我虽没见过这位郡主表嫂,但也听说过她的名声。只是……”
襄城郡主是宽厚的人,也是自家亲戚,关键是她对她亲娘不放心呀。
别人不了解,作为崔江的长女,王氏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的脾性——贪财、小气且性格古怪。
不是王氏说自家亲娘的坏话,实在是崔江太奇葩了。王氏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多少也见过些市面,市井间的奇形怪状的悍妇泼妇她曾见过不少,可、可她实在没见过母亲这样的人。
尤其王氏自己做了母亲后,她更无法理解,世间怎么还有阿娘这种对儿女都吝啬至极的母亲?
想到她的长子,王氏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儿子,至于她的嫁妆、私房,她早就打定主意,日后待孩子长大后全都传给他。
哪像她阿娘呀,守着偌大的嫁妆,却一毛不拔。
王氏还记得清楚,当年她出嫁的时候,阿娘下了好久的狠心,才扣扣索索的拿出一套赤金首饰送给自己做嫁妆。
这样的首饰,如果放在普通百姓人家,当然是一份不薄的添妆了。
可、可崔江是堂堂崔氏女呀,手里藏着足足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只首饰这一项,崔江手里就有整整两大箱子。
上百套的首饰,崔江却只拿出一套送给唯一的女儿。让不知道崔江脾性的人,还以为王氏这个女儿有多差劲,出嫁了亲娘都不愿给她添嫁妆。
当时,王氏说不记恨崔江是假的,她出嫁后,除了必要的年节,从来不回娘家。回了娘家,也不愿跟崔江说话。
王氏甚至曾一度怀疑,自己不是阿娘的亲生女儿,否则。阿娘为何这样对她?
后来,崔江与夫君和离,丢下儿子。一个人带着嫁妆和私房搬回崔家。到那时,王氏才明白,原来她确实是阿娘的女儿,只不过,阿娘更爱她自己罢了。
再后来。王氏听多了阿娘的种种稀罕故事,也渐渐了解了亲娘的性格。时间久了,心底最初的那份恨意也渐渐磨平,再见到阿娘的时候,她倒能心平气和的与阿娘聊天。
这样一来,母女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也正是如此,王氏受了委屈,才会第一时间跑来找崔江帮忙。
只不过。那时王氏满肚子的苦水,只顾着跟亲娘倾诉,却忘了以阿娘这种不讨喜的性格,亲生儿女都不待见,更不用说崔家的这些亲戚了。
结果。她还请阿娘去求襄城郡主……唉,真担心阿娘请求不成。反而得罪郡主呀。
小丫鬟见王氏满脸愁容,继续劝道:“大娘莫愁,咱们夫人虽然生性节俭,但对郡主却是极亲厚的,郡主对夫人也很敬重,时常遣人来给夫人送些点心果馔。”
顿了顿,小丫鬟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欢快的补充道:“而且呀,这次夫人可不是空手去的哦,而是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葳蕤院。
崔江笑眯眯的坐在萧南对面,先满眼慈爱的问:“这几个月在骊山可好?孩子们可还乖巧?听说大郎深受太子器重,呵呵,我真替你们夫妇高兴。老夫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高兴呢。我早就知道大郎是个能干的孩子,他打小就聪明伶俐。如今又有你这个贤妻在一旁帮衬,他的前程差不了。”
萧南不知崔江来意,不过人家说得这么客气,她也不好不有所表示,忙笑着说道:“我们一切都好,劳大姑母惦记了。”
正巧丫鬟端着托盘来送茶汤,萧南直起身子,亲手接了茶盏,送到崔江面前,“姑母,请用茶。这是今年新贡的团茶,我也是头一回儿喝,您帮我尝尝味儿。”
崔江的笑纹更深了,她就喜欢这个大方的侄媳妇,出手阔绰不说,且每次都那么温和恭谦,让她这个连吃带拿的‘恶客’都觉得很有面子。
接过茶盏,轻啜两口,崔江优雅的点点头,“很好,不愧是上乘的贡茶,味道就是醇正。”
萧南浅浅一笑,“姑母喜欢就好,待会儿我让人准备一份给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