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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良娣却瞪了平安一眼,轻斥道:“胡说,那是你嫡母。你一个小辈,怎能对嫡母不敬?”
这个笨丫头,岂不知隔墙有耳?
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可能惹祸,吃了这么多亏,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平安瘪瘪嘴,不服气的辩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在阿娘跟前嘛。在外头,我对她可是很尊敬的。”
韦良娣抬手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继续训道:“那也不行,就是私下里也不能对太子妃不敬。”
若是养成了习惯,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脱口而出,到那时。就不只一顿训斥那么简单了。
平安被训得心烦气躁,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忙转移话题道:“儿知道了。对了。阿娘,您还没说方才您为何事烦心呀?”
韦良娣哪里看不出女儿的小心思,不过孩子毕竟大了,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重,顺着平安的话。她回了一句:“没什么,方才去给太子妃问安的时候。遇到了皇后殿下身边的两位姑姑,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平安也见过慧心、兰芷两人,一听是她们,当下就明白了阿娘为何郁闷,她有些不忿的埋怨道:“原来是她们……哼,不过是奴婢,架子却比阿耶还大,真不懂规矩。”
韦良娣又横了女儿一眼,“又浑说了,她们是服侍皇后的人,你阿耶尚且敬重三分,就是皎皎也不敢慢待,岂容你嘲笑、鄙夷?”
说一句错一句,接连挨了几顿说教,平安的心情糟透了,顿时便没了跟阿娘闲聊的兴致,胡乱应了两句,便草草告辞了。
望着女儿急匆匆的背影,韦良娣心中喟叹:唉,女儿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懂事呢?!
心中窝着火,平安没好气的在东宫的别宫横冲直闯,走到一处花园时,觉得有些累了,她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了下来。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满心想安慰,却被接二连三的训斥,我都快要嫁人了,却还把我当无知顽童教训……”
用力撕扯着帕子,平安轻不可闻的嘀咕着。
此时,忽听到不远处有说笑声,平安不由火大,这是谁呀,本郡主在生气,她们却敢如此笑闹?
抬头一看,平安眼中险些喷出火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死对头萧南和皎皎。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从花园走过,平安好悬没跳出去与萧南斗嘴,幸好她还记得太子阿耶对她的训诫,强行忍了下来。
不能找仇人撒气,平安心有不甘,只好拼命的瞪着萧南,企图用眼神杀死她。
萧南正与皎皎说得高兴,忽然背后一阵发寒,全身的汗毛都竖直起来,回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阿姊,怎么了?”皎皎见萧南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
萧南摇摇头,“没事儿。”
将疑惑丢在一边,萧南拉着皎皎的小手,继续朝太子妃的正殿走去。
假山后,平安目送两人远去,待她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平安愤愤的一屁股坐回山石上,“萧氏,你等着,现在你们对阿耶有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但终有一天,我定会……”
平安暗暗在心中发誓、咒骂,忽然间,她脑中灵光一闪,发现了个问题:太子妃刚刚怀孕,萧氏就来探望,她们的关系过于亲近了吧?还是她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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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惊见故人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刚刚传开,还不等人们八卦一二,坊间便又有了新的流言。
萧南随意的坐在榻上,手肘扶在隐囊上,手指轻轻描绘着隐囊上的花纹,问:“哦?都是怎么说的?可知最初从哪里传出来的?”
隔着一道屏风,被萧南召来商谈生意的王佑安腰板儿笔直,恭敬的回道:“京中东、西两市有几家茶馆、酒肆,生意极好,每日里都有不少客官出入,那些流言,最初都是从这几个地方传出来的。”
谈及流言的内容时,王佑安悄悄抬起头,看了眼屏风后那个模糊的身影,犹豫再三,道:“他们说、说郡主娘子您手里有灵药,可、可令绝育、体弱的女子变得极易怀孕。”
萧南微挑眉梢,轻嘲道:“呵呵,又是灵药?几年前就有人说过此事,还说我手里的药能生死人、肉白骨,现在却又成了管保怀孕的仙丹?嘁,他们就不能稍稍动动脑子,想个靠谱点儿的说辞吗?”
至于这场闹剧是谁在导演,萧南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除了她的好表妹平安郡主,还真没有谁会这么无聊。
不过,萧南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这次平安变聪明了,没有直接在骊山散布谣言,而是悄悄命人在京中活动,且时间把握的也刚刚好。
萧南琢磨着,那些人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待骊山的权贵们集体返京的时候,想必那流言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萧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好吧,萧南承认,平安的做法虽然无聊,但她猜得还是蛮准的,自己手里确实有灵药。可这种事儿萧南能承认吗?
幸好王佑安在东、西、新、南四市极有人脉,消息也分外灵通,正巧萧南有事找他详谈,萧南这才能第一时间得知有人算计自己。
王佑安听出萧南话里的火气,他忙补了一句,“其实、其实那些流言并没有流散开来——”至少没在权贵圈里流传开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满京城排得上号的权贵全都跟着圣人来骊山了,京中只剩下些中低品级的官吏。这些人官级虽小,却也知道轻重,更知道在京城不是所有的八卦都能随意八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祸上门。
所以,目前听到这个流言并适时传播的只有四市的商贾和好奇心旺盛的百姓。且人数并不多。
王佑安觉得,只要适时加以制止,便不会对郡主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这才一见面便详细的汇报给郡主,他是想提醒她采取措施,而不是惹人家生气。
萧南摆摆手。她明白王佑安的意思,唔,平息流言倒也不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个世人更感兴趣的消息,有了新的八卦,大家自然不会再关注几个市井闲人的胡话了。
方法有了。但还缺主料,萧南一时也想不出制造什么新的八卦。只得先将此事按下,与王佑安谈起了正事儿。
王佑安听了萧南的话。沉思片刻,道:“唔,某也曾想过做香料的生意,家中也有几个精通香料的老管事……若是那位李国公真能打通新的商路,某愿意一试。”
靠着现在的生意。王佑安已经赚取了大量的银钱,早已成为新的京城首富。但作为一个真正的商人,他追逐的不只是利益,更多的是享受获取利益的过程。
对王佑安而言,再多的钱也只是个数字了,相较于数钱,他更喜欢那种成功完成一笔交易的快感和成就感。
经过几年的发展,新市和南市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酒坊、药铺等商铺的生意也日益红火,除了月底查账、年尾盘点,王佑安什么都不干,那些生意也都会照常运行。
这让王佑安有种空虚的感觉,他前两年就想开拓新的生意,甚至还想亲自去外头转转。
但郡主没发话,他也不敢擅作主张,百无聊赖之际,他便去四市溜达,做市场调查、寻找商机,顺便也培养些得力的管事。
如今一听萧南的话,王佑安压制的激情瞬间被点燃,如数家珍的把自家的优势和西行路上可能遇到的困难都说了出来。
萧南听得连连点头,随后道:“之前我也是忽然有这么个想法,听了你的话,我倒真有几分信心了。至于路上有可能遇到的危险,你只管放心,荣国公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他既说出这样的话,定是有八九分的把握。”李荣虽土匪了些,但能力还是很强的。
八九分?
王佑安眼睛一亮,对他而言,只要有五六分的把握,他都愿意一试,忍着心底的激动,他声音微颤的说道:“八九分就足够了,第一次探路,某、某想跟着国公爷一起去。”
萧南微怔,随即就想明白了,“唔,你去走一趟也好。毕竟你的眼光更好些,或许到了异域,还能发现新的商机呢。”
王佑安就是这么想的,一听萧南也同意,他忙起身:“多谢郡主!郡主放心,某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的,不令郡主和国公失望。”
生意确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商定如何投资和分红了。
萧南的意思是投资的银钱,她和王佑安各出一半,然后她负责镇场子,王佑安负责经营,至于李荣嘛,他就帮忙领个路、顺便打通路上的诸多关节。
对此,王佑安没有意见。
接着便是分红,萧南道:“还是老规矩,我六你四,荣国公占两成,从我的股份里扣——”
王佑安多聪明的人呀,萧南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在心里算好了各自的分成:郡主占四成,荣国公占两成,他自己占四成。
接着,他立刻意识到不妥,他和郡主的分成一样多,岂不是对郡主不敬。
再说了,李荣虽没有出一文钱。但作为一个商人,王佑安深知一条新商路对于商家的重要性,人家荣国公这是用自己的能力入股呀。既然这个股东是有真本事、且对生意有帮助的,不是那等空手套白狼的权贵,就没道理让萧南一个人承担。
“郡主,我觉得不妥,”王佑安忙插嘴道,“生意既是郡主与某共同出资,荣国公的两成分红也当由咱们共同承担。”
萧南愣了下,她之所以从自己的分红里拿出两成给李荣。主要是觉得李荣是自己招惹来的,是自己的责任,不该让王佑安也跟着吃亏。
听了王佑安的话。萧南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过于感情用事了,还是王佑安的分割方式更加理性。
是呀,就像王佑安说的那样,李荣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只要他能确保新商路的畅通,他们的香料生意便成功了一小半,人家的这份功劳足够参与正常分成了。
既然是正常分红,不存在感情因素,那就该公事公办。
最后,萧南拍板:“好。就按你说的办,待会儿我就让人去写契约!”
一刻钟后,王佑安揣着一张崭新的契纸从别业出来。他刚才签字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契纸上萧南并没有用自己的名字签约,而是写了萧真、萧直两人的名讳。
王佑安与萧南合作多年,自是知道萧真萧直是何方神圣,他忍不住揣测:难道大公主也参了一股?!
别业里。萧南命人将契纸收起来,叮嘱玉簪:“对了。后日我去看阿耶和阿娘,你记得提醒我,到时候把这张契纸带上。”
阿娘送了她一套温泉别业,她早就想送点儿什么给阿娘,可阿娘什么都不缺,唯一记挂的便是自己和弟弟们,于是萧南干脆送双胞胎一份产业。
萧南估算过了,香料生意一旦做起来,所得的利润肯定少不了。而且她也相信王佑安的能力,在他的经营下,俩弟弟单靠着这份分红,长大后就能置办不少产业。
当然了,萧南不会只给弟弟们这么一份生意,待日后遇到合适的,她再分给两人些赚钱的买卖。
萧南这边想着如何给弟弟置办产业,崔薇那边也计划着如何‘利益均沾’。
从宗正的别业出来,崔薇长长吐了口气,得,又分出去一股。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萧南说得对,马球联赛的利润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