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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方才萧南毫不留情的命令人将她‘扶走’的时候,大夫人忽然感觉到所谓的‘孝道’在强权面前简直一钱不值。
大夫人严重怀疑,如果萧南愿意,她极有可能想对待那些仆妇一样的对待她这个前任婆婆。
太、太可怕了,面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毒妇,竟然会下令杖责那么多人,还能一直淡然的现场监刑。
大夫人不是没惩罚过下人,她也曾下令责打犯错的奴婢,可、可那都是把人拖出去打,她一次也没有亲眼见过呀。
可以说,似大夫人这样生活中锦绣堆里的贵妇,连杀鸡都没看过,更不用说如此粗暴、残忍的行刑场景了。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萧氏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以后,她绝不会再与萧氏为敌!
王氏命人将十几个昏厥的仆妇抬出去后,便匆匆赶了来,她担心她那个老糊涂的婆婆会再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话,万一惹得萧南什么都不顾了,崔家可就乱套了。
进了门,王氏见大夫人满脸敬畏的缩在地上,而萧南还是一脸微笑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婆婆总算还知道怕,没一条路走到黑。
“弟妹,外头的人我已经命人带走了,眼瞅着要正午,我和阿娘就不打扰你了。”
王氏一边说着,一边冲大夫人使眼色。
大夫人难得跟儿媳妇心灵相通了一回,她立刻明白了王氏的话,壮着胆子,细声细语的说:“是、是呀,我、我也该走了!”
此时,葛妈妈和赵妈妈也如梦初醒,踉跄的跑到大夫人身边,一人一边,两人一起用力将大夫人搀扶起来。
萧南淡淡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就不留大伯母和大嫂了,我送两位出去,请!”
王氏表情有些生硬,但还是极力做出一副愉悦的表情,“弟妹无需多礼,呵呵,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萧南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跟在大夫人身后,态度依然恭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大夫人却不敢这么想,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只觉得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好容易走到荣寿堂与荣康堂相连的壶门洞院门前,王氏和大夫人都悄悄吁了口气。
萧南却忽然柔声说着:“招待不周,还请大伯母、大嫂勿怪。”
王氏和大夫人僵硬的回过头,强笑道:“不怪不怪!”
萧南直直的看向大夫人,缓缓说道:“那两个贱婢的事儿,我定会给大伯母一个交代,还请大伯母放心!”
大夫人的呼吸一窒,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
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没想到萧氏竟死抓着不放。
王氏扶在大夫人身侧,听到这话,她忙偷偷掐了大夫人的胳膊一下,然后冲她用力挤了挤眼睛。
还别说。这两个女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婆媳,从来没像今天这般默契。
只一个小动作,大夫人便猜到了王氏的意思,她忙摇摇手。“不、不用了,呵呵,不过是件小事,我、我已经罚过她们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说完,又怕萧南不满意,大夫人补了一句:“就是八郎、哦不,就是大郎那儿我、我也不会让他追究。”放心吧。我不会跟儿子告状,这总行了吧?!
萧南挑了挑双眉,心里冷笑:你不告状?哼。这件事就是你不说。我也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崔幼伯。
不过,萧南并没有明说,而是顺从的点点头:“大伯母有命,儿不敢不从,这件事就按大伯母的意思办。”
大夫人闻言,长长松了口气,表情也比刚才自然了许多。“那就好,那就好!”
王氏觉得差不多了,不想再耽搁下去,此刻的萧南正在气头上,不定那句话就惹到她了,尤其自家婆母有个不靠谱的人,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弟妹,我跟阿娘进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说着,王氏又悄悄掐了婆婆一把。
大夫人会意,也连声催促:“是呀是呀,你、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萧南知道,自己刚才的杀鸡行为,确实吓到了某些人,她心里好笑,脸上却还是一片淡然,轻轻颔首,“好,我听大伯母和大嫂的。”
见萧南终于松了口,王氏和大夫人彻底放心了,婆媳两个相携回了荣康堂。
荣康居的正堂里,老相公听到下人的回禀后,并没有说什么。
下人伶俐,见状忙悄悄退了出去。
“唉,阿姊,当初您说郑氏气度狭窄,不堪为宗妇。现在看来,还是您的眼光精准呀。”
望着洛阳方向,老相公无声的叹息着。
至于萧南无视规矩,直接处罚了长辈身边的奴役,老相公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的,老相公倒觉得有个能压制大夫人的人,对于崔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相公虽是长辈,可他却也是公爹,世上哪有公爹直接训诫儿媳妇的?
再说了,老相公年岁已高,他就算能辖制大夫人,又能坚持几年?
至于崔泽,仕途正好,老相公并不想因为内宅的事儿影响了他的前程。即使崔泽出面,他还能休掉育有三个成人嫡子的大夫人吗?
萧南就不同了,她可是老夫人相中的承继荣寿堂的人,德行什么的自是信得过。
再加上她是郡主,品级和靠山都放在那里,由她压制大夫人,传出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皇家贵女们彪悍呀,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午后,一骑快马从远处飞驰而来,最后停在荣寿堂的大门前。
崔幼伯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直接把缰绳丢给上来迎接的门房。
“郎君,您回来了?”这么早?
小厮一边接过缰绳,一边小声的问着。
“嗯,娘子出去了,还是在家中?”崔幼伯将马鞭也递给小厮。
“在,上午的时候娘子带着小大郎和小大娘出去了一趟,中午前刚回来。”小厮恭敬的回道。
崔幼伯点了点头,撩起官服的下摆,大步朝中庭行去。
“娘子,娘子~~~”
崔幼伯一边喊着,一边抬腿进了葳蕤院,但很快的,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庭院的青石地板上怎么这么多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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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摊牌
正房里,玉竹跪坐在榻前,低声回禀着:
“您刚出去没多久,杨姨娘和阿槿便去了荣康堂,大约半个时辰后,大夫人带着十几个仆妇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秦妈妈见情况不对劲,忙上前询问……”
萧南斜倚在榻上,身后放着个斑丝隐囊,她双手轻轻抚着小腹,一边无声的安抚腹中的宝宝,一边凝神听玉竹的回禀。
“哦,”良久,待玉竹说完整件事的起因,萧南淡淡的问道,“也就是说金枝发现阿槿与杨姨娘行迹鬼祟,悄悄跟了上去,不想却被大夫人的人发现了,大夫人以此为借口,大肆吵闹起来?”
玉竹点头,“是的,大夫人说金枝受了旁人的指使,窥伺主人的行迹,实在可恶,当着荣寿堂众仆妇的面,大夫人命令赵妈妈‘教训,金枝,并逼问她背后主使者是谁。”
“而金枝却死活都不说”对于金枝的忠诚度,萧南还是非常自信的,“所以,大夫人便罚金枝跪在那里?”
“嗯,金枝确实是个忠心的,”玉竹想起上午的那一幕,也忍不住叹了一句。
虽然萧南并没有命令金枝去跟踪阿槿或者杨姨娘,但她确实曾说过,让金枝看好那几个女人。
所以这件事也可以说是萧南‘指使,的。
“可怜她被赵妈妈用戒尺抽了十几个耳光,好好一张芙蓉俏脸都被打肿了,”
玉叶颇为感慨的说道,“结果,金枝还是咬死了自己只是好奇,才会跟着杨姨娘,并不是受人指使。”
萧南想到金枝和玉叶狼狈的模样,也有些不忍。
说实话,起初她对这四个侍婢的感觉很复杂,她们几个虽是自己的人·但却又是崔幼伯的女人,不管她的心里有没有崔幼伯,他都是自己的丈夫。没有哪个女人会跟丈夫的其它女人打成一片。
萧南与四个侍婢的关系,说穿了就是个交易的关系:四美婢帮她拢住丈夫、并监视其它的侍妾·而萧南则给她们富贵的生活、并观其行的送个孩子。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南与四人相处久了,发现这四个人很守本分,除了绯衣曾偷偷跟娘家联系外,四人没有做过任何有违主人命令的事儿。
这让萧南对四人的观感也渐渐好起来,尤其是崔幼伯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磨掉了她对他最后一点期望,让她直接把丈夫当成了合伙
没有了感情的牵绊,萧南从夫妻关系中抽离出来,使得她看待那些女人时,心态愈加平和—这个男人她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妒忌他的情人们?!
经历了这些,萧南反而愈发看重那四人。
当然,金枝她们这几年来做得也确实不错·因为有她们的存在,崔幼伯再也没有出去风流过,杨则是个意外。
“嗯·这次委屈她们了,”
萧南很清楚,金枝所谓的‘罪名,根本就是大夫人的借口。
而大夫人会这般执杖明火的闯入荣寿堂,当众责罚萧南的亲信,不过是想趁着萧家出事的当儿,好好教训萧南,顺便震摄下荣寿堂的上下仆役们,从而树立她这个郎君生母的权威罢了。
想了想,萧南吩咐道:“待会儿给她们两个送些‘玉颜膏,,再每人赏赐二十贯钱。告诉她们·这次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她们的委屈我也清楚,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的。”
“是,婢子一会儿亲自送去!”玉簪应道。
“金枝是因为‘窥伺主人行迹,而被罚,那玉叶呢?她又是为何被罚?还有小二娘·她怎么落到葛妈妈手里?”萧南问道。
“是这样,冯尚宫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赶忙出来查看,见是大夫人,便依礼问安,”
玉竹的脸色有些不虞,接着说道,“但大夫人对冯尚宫很冷漠,也很失礼,就差明着嘲讽她是宫奴了。”
萧南早就猜到大夫人会对冯尚宫无力,但还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刻薄。
玉叶抬眼偷看了下萧南的脸色,见主人果然一脸怒容,忙又垂下头,“冯尚宫虽暗自气恼,但还是恪守礼仪。随后,冯尚宫看到被责打的金枝,便问大夫人,可是金枝做了什么错事,冲撞了大夫人,还说,如果金枝果真犯了错,她定会依家法惩处。冯尚宫还当场勒令金枝向大夫人告罪。”
冯尚宫的处理方式,基本上和萧南的一致,唯一的区别在于,两人的身份不同,得到的效果也就很不一样。
大夫人听了冯尚宫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愈加气恼,几乎是指着冯尚宫的鼻子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介鄙吝宫奴,也敢在本夫人面前指手画脚,。
西跨院的玉叶母女听到动静,偷偷出来查看,不想却正好撞到大夫人的枪。
大夫人越骂越生气,一眼瞥见到玉叶和阿后,忍不住想起了几个月前被萧南羞辱的那件事,直接把炮火对准了玉叶。
“小二娘见几个婆子抓住了玉叶,顿时吓得不轻,当场哭着喊着要阿娘,”
玉竹想到小娘子哭得差点儿断气的可怜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小二娘哭喊不止,大夫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