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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萧南更是惊讶的发现,崔薇居然也在受邀请的人之列。而且瞧崔薇神采奕奕的样子,貌似在贵妇圈混得颇为不错。
萧南见崔薇在一群贵妇中间说说笑笑,非常嗨皮,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
待她走到一群人的外围时,正好听到崔薇那踌躇满志的声音:“……说起打马球呀,我觉得咱们现在的赌马球太简单了,其实,完全可以把各位家中的马球队召集起来,组织一场规模宏大的马球联赛……”
崔薇的话音未落,便又好奇的贵妇甲询问:“哦?如何组织?怎么个宏大?”
崔薇似是被人挠到了痒处,得意的笑了笑,细细的讲解道:“县主问得好,呵呵,我是这么想的,像我们王府,豢养了一支马球队,平日里也经常与其它王府或者勋贵家的马球队比赛,为了增加趣味,有时还会赌上一把……
我就是由此而想到,如果全京城的权贵人家,都把自家的马球队拉出来,由一个主导者抽签决定比赛顺序,双双循环,在彼此各家的马球场比赛一次,胜利的一方记上三分,平局呢就记一分,一轮比赛完毕,积分最多者晋级,然后再由晋级的马球队进行比赛······”
萧南侧耳听了听,崔薇这是将后世国足超级联赛的赛制套用到了马球比赛上,恩恩,倒也算合适。
彼时唐人热爱运动,尤其是打马球·上至皇帝宗室,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有条件的,都会骑上马挥两杆儿。
再加上世人赌性坚强·打马球的时候·也会赌一赌输赢·不过并没有后世体彩什么的那么系统、规范。
上辈子,萧南也曾经组织过类似的马球联赛,还发行了所谓的‘马票,,将马球赛和彩票捆绑起来销售,在赚取大笔银钱的同时·还帮李敬开拓了不少人脉。
今生萧南选择了低调,再加上及时抢夺了新市和南市的开发,她根本就不缺钱,也就没想着再靠马球赛什么的赚钱。
没想到,这辈子她没做,倒给了崔薇施展的机会。
呵呵,这应该也是一种宿命吧,注定在这个被蝴蝶得乱七八糟的时空里·马球联赛等新鲜事物会提前出现。
就在萧南分神的当儿,崔薇又抛出了一个新鲜花样儿:“刚才我也说了,咱们平日打马球的时候都喜欢赌个输赢·其实,我想着,这个赌球,还可以更细致、更系统些。至少可以分成两种赌法,一种是即时赌球,也就是赌当场比赛的输赢,比如哪支球队赢、一共赢几个球、都是谁进的球等等等等,这些都可以拿来即时赌。”
崔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果然就有被吊起好奇心的贵妇追着问:“另一种赌法是什么?难道是长期赌法?”貌似很有意思的样子呢。
崔薇笑着回道:“呵呵,魏国夫人猜得没错·另一种赌法就是长期的,我想着就以一个赛季为周期,开设一个长期赌局,谁能猜中最后的冠军,该冠军本赛季一共赢了多少场,输了多少场·赢了多少积分等等问题,都可以用来赌……”
众贵妇听了这话,都非常感兴趣,七嘴八舌的追问具体的细则。
崔薇见众人这般捧场,愈加开心,脸上的笑容更是不断,她朗声道:“不瞒大家说,我自想到了这个主意,便准备试一试,只是不知各位愿不愿意陪玩儿一玩?!”
“好呀·听着蛮新鲜的·就是不知道么个玩1法?”最近京里tk平静的,玩儿没得玩,乐也没得乐,真是闷死人了。
“试试倒是没什么,不过,总是赌来赌去,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吧。”上头还有一个最讲规矩的皇后陛下,如果让她知道京城的贵妇们整日里不务正业,只想着赌钱,没准儿还会把人弄进宫训斥一通呢。
崔薇仲手往下压了压,待众人纷纷住了口后,她才笑着说:“这好办呀,我原就想着抽出一部分赢来的银钱施舍给京城及近郊的贫户。如果大家都来参加马球联赛,咱们完全可以指定一个规则,将发行马票挣来的钱,拿出十分之一专门用来赈济贫苦百姓······”
前世那些所谓的彩票,不就打着‘福利,的名号嘛,虽然不知道都福利了谁,但名声好听呀。
众人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嗯,这个倒不错。”
皇后是个贤良的人,又是个顾大局的人,如果知道她们赌马球是为了做正经事儿,不但不会责怪,还极有可能称赞她们呢。
萧南听得正入神,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乔木,你这个小姑子兼六舅母还真
萧南忙回过头,果然看到大腹便便的阿。
她惊喜的说:“咦?你也来了?”
阿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萧南还没有凸起的小腹,笑道:“你都来了,我为何不能来?告诉你吧,不止我,我家郎君也来了。”
说到这里,阿笑得有些古怪。
萧南见了有些纳闷,拉着阿走到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问道:“你家郎君?安同下帖子的时候,也请了他?”
按理说,安同、萧南和史都是闺蜜,她们之间互下帖子邀请对方来家中游玩,这很正常。但,安同邀请史的同时,还邀请了她的夫君,就有些唐突了。
阿冷冷一笑,道:“可不是,本来我不想来,但我家那位说最近东宫的气势比较盛,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至于为何邀请他,嗤~~~”
嗤嗤冷笑了数声,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拉着萧南的耳朵,问:“最近坊间有许多关于安同郡主的流言,你听说了没有?”
萧南双眸闪了闪“你说的可是她、她喜欢上了‘收藏,俊美少年一事?”
阿点点头,小声说:“没错,之前呢,安同还顾忌身份、名声,只朝一些进京赶考的士子,或是普通百姓、商贾人家的年少郎君下手,或利诱、或威逼、或哄骗一年下来弄了十几个花般俊美的少郎君藏在她的几个别业里。”
萧南无声的叹了口气,阿说的这些,她也听说过。
虽然当下的妹纸普遍彪悍,尤其是皇室贵女,养个小白脸什么的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但似安同这般肆无忌惮,又或是说放荡,就有些出格了。
想当初南平只弄了个俏和尚,便被皇后陛下关进了感业寺如今还在里面苦熬。
若是安同的事儿传了开来,皇后定会震怒,届时······唉哪怕安同有个太子爹,皇后也不会轻饶她。
而照目前安同的状态,她的风流韵事,早早晚晚会被人曝光!
阿继续说:“许是前些日子她过得太顺畅了,如今更是将目光放到了京城的权贵圈儿里。我家那个,虽然没用了些,但皮相却是极好。”
话音一顿,阿又是一阵冷笑:“哼,当初韦家那个混蛋豢养外室的时候,亏我还替她打抱不平。现在她倒挖起我的墙角来了。”
萧南脸色一僵,干巴巴的说:“不会吧,就算你家郎君貌比潘安,她、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也不该——”
还真是防火防盗防闺蜜呀,不管后世还是当下‘好姐妹,转眼都能变‘情敌,。
两人正说着,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丢下一句,“你先忙,我去去就来!”
说着,也不等萧南回应,阿便迈开大步朝一角走去。
萧南顺着阿的方向望过去,惊讶的发现,在花园的某个亭子里,一身绯色泥金衣裙的安同正与一个白衣男子说得热乎。
萧南不认识那个男子是谁,不过,瞧阿这态度,那人应该是阿的郎君李易。
因担心阿,萧南并没有走开,而是悄悄往前走了几步,至少可以让亭子里的人看到她的存在。
只gL阿疾步走进那亭子-不知gt安同和李易说了什幺刻丘她便挽着李易的胳膊走了出来。
留下一脸惋惜的安同在亭子里独立。
呼~~看样子,安同虽动了色心,但并没有记恨上阿。
松了口气,萧南不想在花园里待下去,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婢,转身去了一旁的水榭。
“娘子,累了吧,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玉簪拿着个垫子,小心的铺在临水的座位上,搀着萧南坐了下来。
萧南倚在栏杆上,隔着湖水望着对面嬉笑玩闹的人群,心中升起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此时,忽然不远处传来细微的争执声。
萧南耳朵微动,听得仔细,竟是一男两女在纠缠什么。
还不等她听个明白,接连响起两声小小的惊呼声,哦不,更确切的说,是惨叫声。
紧接着,一个玄衣男子步履匆忙的从湖水的另一侧跑了出来,抬头看到萧南主仆几个在,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是你?”不会吧,居然是新晋的荣国公,那个与自己有两面之缘的李荣?
李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南,他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尴尬。
PS:谢谢蘩羽6450R8黑色点点亲的打赏。
PPS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卡在这段情节上,某萨想加快些节
☆、第060章 罢了
李荣尴尬得要死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
早知如此,他就不理阿耶的苦苦挽留,带着人南下去了。他可是听说东海几座奇岛,岛上盛产各种珍奇果蔬,绝大多数都是中土没有的,李荣早就心生向往,想亲自出海探访一二。
出海用的海船都已经打造完毕,就等着他出京一试,结果,阿耶整日要他先把婚事定下来,说什么不管高门、寒门,好歹娶个娘子回来,生了嫡子,以后他愿意出海也好、去西北边境也罢,全都由他···…絮絮叨叨的缠得他根本不能放心出行,这才在京中多待了些日子。
这一多待不要紧,无端惹来这么一场麻烦。
想到刚才遭遇的一幕,李荣微微上扬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安同郡主,真是好样的,某活了二十五年,你还是头一个敢这样羞辱某的女子,很好,非常好。
说起来,李荣与安同郡主是族亲,李荣的祖父与先皇李渊是从兄弟,当年也是跟着李渊打江山的功臣,虽与当今圣人的血缘稍远了些,但好歹是得用的宗室族人。
但李荣一想到自己这个堂堂伟男儿,竟险些被个放荡的已婚妇人‘轻薄,,他胸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蹿。
更让李荣恼怒的,是自己最难堪的一幕险些被旁人撞破,尤其是对方那双清澈眼眸中闪过的了然与同情,让李荣有种被装在玻璃罩中任人展览的羞愧感,无地自容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萧南的目光落在李荣的身上,只见他那件玄色的胡服上,在胸口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水渍,观这水渍的形状及泼溅的大小、方向,萧南猜度,应是‘不小心,泼到身上的酒水之物。
唔·再联想到阿说的话,以及方才听到的争执声,萧南已经大概猜到了李荣之前经历了什么。
接着,萧南又发现这位荣国公一副恼羞不已的样子·浅浅一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起身笑道:“李国公也来水榭小憩?”
李荣揉了揉鼻翼,含糊的应了一声:“这里的景色不错。”
萧南双眉上扬,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她客气的对李荣道:“既然李国公喜欢这里的精致,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萧南听得清楚,方才与李荣争持的人距此并不远,倘或安同得到消息追了来,见她也在这里,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此处乃是非之地,还是早早离去为妙。
不等李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