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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别逞能,看见了吧?”青青一阵埋怨。若非他受困,她也不会这么急着出招。
让他躲在她背后,眼巴巴地看着她迎敌?
办不到!
不过,现在他没工夫跟她争辩,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青青憋着一肚子气,恼着御轩呢,没跟他搭话,倒是飞快地爬起身,又要去对付独孤九成。
这下,御轩说什么也不愿意了。那独孤老贼那般厉害,连他都没有把握战胜,他岂能将她给推出去送死?也管不得她恼不恼,生气不生气,他一把就扯着她的衣裳,狠狠一甩,强力将她甩了好几丈远。
亏得她会轻功,紧急在半空中调整了重心,才不至于摔断骨头。可这一摔,却将她身上的宝物——九音玉笛给摔落出来,砸在地上,笛身还发着墨绿的柔光,在草丛里微微地闪烁着。
青青心下一震,那玉笛周身以玉石雕成,怎经得住这一重摔?吓得她心里不规则地狂烈一跳,赶紧弯身下去捡玉笛,心里止不住地祈祷宝器不要有损,不然怎对得起师父。
还好,玉笛经受住了这次劫难,并未有任何毁坏。玉笛在手,青青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上回这玉笛曾在关键时候击退了魔煞神君,救了她一命,这回是否……
御轩和独孤九成正打得激烈,忽而,空中传来悠扬的笛声,似清泉流泻,听之让人通体舒畅。那清晰纯净的笛声,仿佛能洗脱人一身的疲惫和误会,让人瞬间清爽。
御轩以为青青是想用笛声分散独孤九成的注意力,所以及时抽回被笛声吸引的心神,全副心力对付独孤九成。
可独孤九成不这样想,他总觉得,那阵笛音似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正这么想时,突然惊见脚下的大地“啪啦”一下出现一条裂痕,而且裂痕越来越大。他纵身一跳,跳过那条突然出现在脚下的沟壑,才发现从那条大地的裂痕中正往上涌出澎湃的洪流!
只不过眨眼的光景,夹杂着泥浆的洪水已然漫过了独孤九成的膝盖,让他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这凶猛的湍急直流,与后方青青唇下流泻而出的优美笛音形成强烈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竟然有种奔腾狂放的野性之美。
御轩见此,惊疑地回头望了眼正盘腿坐在地上,闭目陶醉地吹着玉笛的青青。转瞬之间,他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
迎头,御轩打算趁独孤九成被洪水围困之时将他拿下。可独孤九成也不是痴傻之人,脚下站不稳,他索性施展轻功悬在半空中,从上而下攻击御轩。
御轩也跃身而起,两人正在半空中打得热火朝天,哪晓得,地上一个大浪腾空,“唰”地一下,将他们双双冲刷下午,卷进了洪水之中。
而吹着笛子的青青,现在不敢有丝毫的杂念,只一个劲儿地,全神贯注于那只润滑而富有灵性的玉笛之上。
在汹涌的洪流之中,御轩和独孤九成连站都站不稳,何谈发功对付彼此?想要腾空,可脚下的洪水像是吃定了他们一样,一浪卷过一浪,冲得他们东摇西倒,只顾着逃避洪水了,哪里还能有别的念想?
独孤九成权衡一下,微眯双眸,望了眼前方吹着玉笛的青青,而后心有不甘地用尽全力让自己从水中逃出。未免再被大浪卷进水里,他也不敢再对付御轩,寻个机会逃之夭夭。
御轩要追,居然被一阵大浪卷进水里,在浪头上飘来浮去,像个浮木般。
“青青!”
听到御轩气息不稳的声音,青青被迫睁开眼,望了过去。那老贼呢?怎不见人影?
笛声方歇,前方的洪流便缓缓隐没,地上的裂痕也逐渐合上。
青青快步走上去,蹙眉望向御轩。
虽然她未开口,他已经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她所要问的问题。
他有些微恼,道:“逃走了!”
没想到,青青非但没有遗憾,反而是如释重负地松口了气。
“走吧,去山上。”青青望了眼御轩之前被独孤九成的拂尘所伤的右手,轻声道。她的用意是,带他回山上,替他先行包扎伤口。
方才,由于被洪水冲刷,他伤口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净,只是显得那手掌有些发肿。
循着青青的目光,御轩低头瞟了眼自己的手,才陡然觉得手心火辣辣地刺痛着。
他这会儿惊魂未定,他疑惑于她竟然那般淡然沉静,仿佛刚才不曾经历生死大劫似的。
“这点儿小伤,晚上去客栈包扎一下便可。”御轩堵着一股子闷气,不打算应青青的要求。
青青收起手中的玉笛,终于恢复了平常的调皮,莞尔笑道:“真不去?那好,你随意,我上去歇会儿。”
说罢,她果真垫垫脚尖,要飞上山去。
“等等!”哎,可怜他又示弱了。
青青转头朝着御轩浅浅一笑,这才折返回来,携着他一同山上。
来到山上,清洗了伤口,然后青青便丢出一块纱布给御轩。
御轩望着眼前的纱布,闷哼哼的不出声。小妮子该不会连这点儿福利都不给他吧?难不成真要他自己包扎?
“你那伤,别看伤口小,事实上伤得可不轻。我劝你还是早做处理,不然感染发炎,迟早出大问题。”青青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她清楚,但凡修道之人,手里那拂尘不是件摆设。
更何况独孤九成那好人物,怎么会带个没用的摆设在手上?而且师父也有拂尘,其威力青青比谁都清楚。先前御轩重了独孤九成的拂掸子,怎会只是皮外伤那么简单?
随着青青的提醒,御轩将目光瞟向自己的右手掌心,发现自己手心的伤口全数与手心的纹线重叠。虽然伤口看似很浅,却随着手掌的细微牵动,便会扯动伤口,带来钻心的剧痛。怪事,他并非没受过伤,这点儿皮外伤竟能让他如此难受,果然很诡异。
“那你还不给我包扎?”御轩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男孩儿一般,使着性子。
其实不光是这包扎的问题,他更生气的是,她之前在山下居然会不顾自身安危,数次挡在他身前!她明知道独孤九成的拂尘厉害,竟不懂得闪避,好歹这一掸子是落到了他的手上,若是刷在他的身上,以她那娇弱的小身板儿,能承受得住?
御轩越想越气,觉得眼前的小妮子简直就不可原谅!
青青见御轩那般生着闷气,着实觉得好笑,没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良久,在御轩愤愤的眼神瞪视下,她才没好气地道:“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为什么要我替你包扎?”
御轩抿着嘴,憋着气,没开口,眼神怨愤。
青青自顾自地接话,道:“你是不是觉得,若不是我不顾命地冲在前面,你也不会赤手去抓那老贼的拂尘?”
可不是?御轩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中透露的信息是这样反问的。
“哈哈哈哈……”青青乐呵呵地又溢出了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不由奚落他起来:“我说你平常也挺精明的,怎么今儿个这么笨?你居然空手去抓人家的兵器?好歹只是割伤了手,若那独孤老贼的功力再高一层,你这手就废了。”
她还笑得出来!御轩真被青青给气死了。
“你既知对方厉害,怎不听我话闪一边去!”他终于没忍住气,低声咆哮。
青青瞟了瞟御轩,没好气地道:“就这样你都差点儿被人家给绑了去,若无不出手,你确定自己能得胜?”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御轩真想一手掐死这个气人死不偿命的女人。
青青高调地挑挑黛眉,芊芊玉手轻轻一摆,万分豪爽地道:“不必了,大恩不言谢嘛。”
御轩咬了咬牙,很艰难地压下肚子里的火气,否则真会发火。想着,这小妮子吃软不吃硬,他决定软下话来,好生训训这不听话的女人。
“你难道没看出来,那独孤老贼本不想要我的命?他是用我引出你,你才是目标,知道不?”他就不相信,依着她的脑袋会看不出来。既然知道,还自投罗网,实在不可原谅!
青青瘪瘪嘴,不甚在意地道:“他不是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暂时要留你一条命要挟某人罢了。一旦他目的得逞,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况且我一出来,他就改变了想法,只要能够打败我们,他根本就是不惜鱼死网破。为了这等宵小之辈,搭上你我的性命,你觉得值么?”
御轩长长地吁了口气,后退而求其次:“你的轻功那般了得,先前完全可以抽身逃到山上。根本不必与他鱼死网破。”
青青这下没有回应御轩。的确,一开始,独孤九成没有念咒语之前,她是能够逃脱的。不过,那时的她,自然没打算逃,而是想借此一举捉住独孤九成。
稍后,青青不由忧虑地道:“这回让独孤老贼逃了,下次要捉到他就难了。这人功夫远在你我之上,实在不好对付。”
御轩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自己窝囊,居然要个女人保护,还被个不坏好心的老头儿给治得死死的。
青青敏锐地发现御轩脸上有颓废之色,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像御轩这等骄傲的王孙公子,自然受不了今日被人所辱的巨大心理落差。想想,往常都是他高高在上,掌控全局,此番却被独孤老贼给占了先,心理能好受么?
转过头,青青轻声安慰着满肚子火气的御轩:“你也别觉得丢脸。那独孤老贼毕竟是紫泽国第一国师之后,武学渊源颇深,又会奇门遁甲之术,没多少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武功以阴寒之气做基础,这天虞山又满山的寒气,更会增加他的功力。而你的武功偏阳,在此与他斗上,自然是背水一战,岂能讨到便宜?我天生体寒,又得这寒山护体,那老贼在此用寒功发力,自然伤不了我。”
御轩听罢,猛然抬眸望向青青,才发现这小妮子心思如此缜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利弊,查找缘由,果然了得。
他心里稍稍舒服了点儿,至少他现在知道她不是莽撞地要逞能。罢了,这事儿再谈也是枉然,反倒伤了彼此的和气。至于她的安危,他日后再谨慎些便好。否则,他今日即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估计也劝不回她。
沉默了一会儿,御轩才想到要问:“你那玉笛怎么回事?”
青青掏出袖中的笛子把玩了下,睨着笛子,庆幸地道:“这是师父留下的保命符,已经两次救我性命。”
“既然知道它有这等厉害之处,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来一用?”反倒还让独孤九成的魔咒伤身。
青青白了御轩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以为这笛子想用就能用?今日能用它脱困乃是万幸了,它的玄机我还不曾摸透,难以运用自如。”
说罢,收起玉笛,暗自决定自己得抽空好生琢磨琢磨这宝笛了。想那魔煞神君行踪不知,终是祸患,现在又多了个独孤九成,又是个厉害到不能再厉害的角色。而且,敌明我暗,情势不容乐观。
听到这里,御轩很担心:“这么说,若再遇到那老贼,你仍旧没有把握脱困?”
青青没有搭话,因为御轩说中了事实。
稍后,她忖度道:“那老贼也不知念的什么咒语,竟那般厉害,险些要了我的命。我猜是因为当时有天虞山护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