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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墨在上面看着。”御轩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而后急问:“你刚才跟谁说话?”
青青闻言,一脸的迟疑。最后,她没有直接告知他实情,而是让开路,让他先行进了那个简陋的堡垒。
堡垒之中较暗道中的其他地方都要黑暗,很潮湿阴冷,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臭味。
御轩走进去了,但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青青跟在御轩的身后也走了进去,握在手中的玉笛,在她内功和口诀的操纵下发出微弱的墨绿色光芒。随后,她觉着玉笛来到角落里,借着玉笛的光芒,立即映射出角落里一副身影。
“这是?”御轩凑过去看,发现那人被绑在一根石柱子上,蓬头垢面,难辨真容。而且,许是由于长年被关押在这等暗无日之所,头发已经全白了,整个人看上去给人阴森鬼魅之感。
青青用玉笛拂开挡在那人脸上的白发,而后让御轩仔细辨认:“你仔细看看他,是父皇吗?”
其实,御轩和青青心中都有这样的猜测。被关押至此,不是皇帝,又是谁?只不过,他们都不愿意相信,堂堂子,九五之尊会被折磨成这等形状。
御轩忐忑地凑过去看,慢慢儿地挨进那人。
“父皇?真的是父皇!”一声久违的称呼,终于自御轩的口中迸发而出。与此同时,他双膝一弯,跪在那人面前,伸出双臂紧紧地将之搂进怀中。
这对尊贵的父子,竟然在这等地方相见相认,说不凄凉是骗人呢。
纵然是青青,此刻心中也是泛酸难受,更何况是御轩?
然而,那个被御轩紧紧搂住的白发老人,那个真正的紫泽国皇帝,这会儿却无半点儿声息。
“父皇身子很虚,而且像是神智不轻。现在不是说话的地儿,得将他先带回宫让御医们诊治才行。”青青想到,之前自己屡次询问皇帝,皇帝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地哆嗦。她便料定,皇帝定是病的不轻。
御轩赶紧背起皇帝,沿来路返回,青青押后。
“青青……”
抬脚离开之前,御轩语带哽咽地唤了声青青。
“什么?”青青一边观察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机关威胁,一边儿不太在意地虚应着御轩。
“谢谢。”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或许,只有这最普通的两个字能够稍稍地缓解一下他心中的震动。
“赶紧出去,大的事儿,出去再说。”青青淡淡地道。
御轩背着皇帝走在前面,背对着青青漾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现在他才发现,其实男人也不一定就是强大的,或许有时候站在他背后的女人更能给他安全感。正如当下,有她在背后,他觉得这冰冷阴暗的惊吓暗道也似乎并不那么森冷刺骨了。正如之前御轩领着假皇帝出井一样,这一回带着重见日的父皇冲将出去也不例外,所有人立即都涌了上来。
“皇兄!”
“殿下!”
“宫主!”
御墨,太子宫的人,百玑宫的人,全都涌了上来,不分尊卑,不分派别,一齐朝青青和御轩围过来。
“这……这……”现场最失控的人,却是被御墨看押着的假皇帝。这会儿见真主出现,他这个窃取皇位十数载的冒牌儿货彻底没有了立足之地。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独孤九成和魔煞神君曾拍胸脯保证绝对可靠的井下迷宫,怎会如此轻易被人给破解?
青青见假皇帝那般惶惶然,不由走到假皇帝面前,倨傲地俯视这个作恶多端的贼首,斥道:“哼!你以为自己做的衣无缝?还不告诉所有人,你是谁?”
“朕是皇帝,是子,是九五之尊!谁都不能改变!”假皇帝发了疯似地狂吼。
青青朝假皇帝冷冷一笑。接着,她抬起头,对在场所有人道:“这个恶棍,囚兄篡位,欺瞒下,罪在社稷!今日真龙子重现日,尔等还不参拜!”
作为一国之君,或许对于那一声山呼万岁是最为有印象的。于是,青青想要借那一声山呼救一救这个命运多舛的帝皇。
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状况。
“哈哈哈!”假皇帝见此,得意地大笑,又道:“江山还是朕的,是朕的!谁也夺不走!”
“是么?”御墨随手拔了胖邪的佩刀便架在假皇帝脖子上,威胁道:“告诉所有人,你都做了些什么伤害理的事!”
“尔等这些鼠辈,能耐我何?”假皇帝猖狂至极,转而对青青道:“没有朕,百里一族要死,太子一党也得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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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挑战
当下真命子被救,却神志不清,一身邋遢,早没了帝王霸气。/中文/反观那囚兄篡位的假皇帝,却是因为稳坐十几年朝堂,假的也几乎成了真的。至少,此刻围在玉湖边儿,井口周围的这些朝廷大臣没人在关键时刻去诡迎惨遭荼毒,吃尽苦头的真皇帝。
即使是依附于太子宫的那些势力,也大多是刚直不阿之辈,并不是单纯的结党营私。所以,他们在面对这等突发状况之时,并不只是听令行事,最重要的还是得考虑事态发展下去对朝廷所造成的影响。
“太子殿下,这……您确定这是皇上?”有人出来,替大家问出了共同的疑问。
身为拥戴太子御轩的东宫派,他们从不质疑御轩的话。这些日子以来,对于真假皇帝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并且也已经接受。然而,要让他们突然之间相信眼前这个一头白发,虚软无力,满身邋遢的老人是真正的皇帝……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确实需要时间去印证。毕竟,一国之君的位置关系重大,切不可有丝毫的马虎。
御轩锐利的目光扫了眼在场诸人,然后眸色一沉,眼中似乎还透着隐忍。
对于御轩此刻心中的挣扎,青青感同身受。她明白,御轩这会儿最想要做的是什么,但是那绝对不可以。皇帝遭此大难,就算将这假皇帝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只是,现在毕竟还不是时候。
所以,就算御轩再不可一世,再冷酷很绝,现在都必须要忍下心头这口恶气。不过,理儿是这理儿,但要做起了确实很难,因此御轩才会黑着一张脸,咬紧牙关闷不吭声。
青青悄然来到御轩身旁,稍稍抬头望向他,本欲出声劝说安慰两句,却发现他已经调适好了情绪,变回了那张神圣不可侵犯的坚毅表情。于是,她转回头,不再过多纠结。
恰逢这时,御轩出声了:“秦羽孟达!”
“在!”秦羽孟达赶紧上前听令。
“将这谋害子的恶贼押回太子宫,择日议处!”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命令,为何从御轩的口中迸出会格外让人胆寒?他那嗓音里透着的冰冷,似乎可以令这诺大的玉湖冰封起来,让人听了只觉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待秦羽和孟达二人将那假皇帝押解过后,御墨又命令随行而来的侍卫紧随其后。末了他走到御轩身旁,与御轩一同扶着皇帝往马车而去。
两兄弟护着他们的父皇走在前,青青骑马领着大批的随扈和朝臣押尾。
从玉湖到太子宫有一段不短的路,路上只听得脚步声和马蹄声,不闻谈笑言语声,气氛一直很沉寂。
﹍﹍﹍﹍﹍
龙德宫
“王爷,不好了,太子回宫了!”
御承的贴身侍卫杨易冲进龙德宫,急迫之下甚至没有事先征求一下御承的同意。
“那又如何?”御承略微蹙眉问道。
自从他的父皇被挟进了太子宫,御承就自动代父守宫,连日来都在龙德宫起居,不曾回康王府。尤其日前知道父皇已经从青青的手中脱离了太子宫,御承更是不敢马虎,密切监视着太子宫的一切动向,并稳稳地掌控着龙德宫,就等着时机成熟两方拉开阵势决一胜负。
是以,在御承这里,纵然有大的事情,他都不会意外,又怎会忌惮御轩回太子宫?那太子宫原本就是御轩的阵地,御轩回去也是理所当然,没什么了不得的。
却不知,杨易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爆炸性内幕。
“随同太子回宫的,还有一个白发老叟,据说是……”杨易说到这里不敢继续下去,有意识地偷偷瞟了眼御承的脸色,见御承半眯着眼等着下文,遂只得硬着头皮续道:“据说是皇上。”
“父皇?”御承尚未弄得太清楚。
杨易补充道:“不是,太子宫声称咱们皇上是假的。”
“这并不新鲜。”御承凉悠悠地道。关于真假皇帝的传言,近来已经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恐怕民间也有所震动了。
杨易不明白,自家王爷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
“王爷,关键是,他们说那白头发老叟是真皇帝。”杨易终于将事情彻底抖露出来。
御承倒是沉得住气,听了杨易的话,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别的什么,只是眼眸之中出现思索之色。
许久之后,御承竟然如此问向杨易:“你觉得,太子宫的说法站得住脚?”
“奴才唯王爷马首是瞻。”杨易巧妙回答。
御轩是个聪明人,岂会听不出杨易的弦外之音?对于杨易的回应,他仅仅是细微地勾了勾唇角。
杨易以为自己的回答令主子不满,心生惶恐,不由得垂下了头。
“本王往常怎不知道你有这许多心思?既不想得罪本王,又可以不对本王撒谎。”御承模凌两可地道。
“奴才该死!”杨易听见主子似有怪罪之意,赶紧请罪。
御承从容地摆摆手:“罢了,不关你的事。”
虚应了几句杨易之后,御承开始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的确,刚才杨易的回答十分明显。就连杨易都相信,在朝中坐镇数年的皇帝是假子,更相信御轩带回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皇帝。否则,刚才杨易大可以回答,说他不相信太子宫中放出的言语。
就是因为杨易相信了太子宫的说法,才使得他不敢欺瞒主子,转而用发誓的方式巧妙的结束那个话题。
稍后,杨易又将玉湖发生的事情向御承说明。
其实,纵然杨易不说,依着御承的精明也早已察觉出了一点儿端倪。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父皇会单独行动,独自一人去玉湖,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早告诉他这个做儿子的才对。或许,父皇是想给他留条后路,暂时不将他牵扯进去。
所以,御承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父皇去玉湖所要解决的重要事情定然与那个“真正的皇帝”脱不了干系。换言之,御承心中也相信,被御轩和御墨带回太子宫的白发老叟就是真正的皇帝。否则,自家的父皇又岂能那般谨慎,悄无声息地去玉湖,不就是怕真皇帝的事情暴露于下吗?
俗话讲,谋事在人成事在。御承觉得,自己父皇此行事败,除了父皇大意失荆州意外,许还有意难违的因素。往常,御承其实不太信意鬼神的,但这回……不知道为何,御承突然间有种心累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如此消极的心绪是不该在这等关键之时出现的。
御承眸光一敛,重新恢复了原本该有的神态。
“走,随本王走一趟太子宫!”御承起身,冷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