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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忍不住雀跃,转瞬间,心潮起伏,热血沸腾。
青青莞尔一笑,而后那双若黑宝石般闪亮的眸子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很显然,听他这口气,他应该也同她一样,脑中有种某些残存的记忆。或许,他比她的记忆更深,也更早被唤醒往昔深埋的情愫。
“你可真沉得住气。”她没头没脑地道。事实上,言外之意是在嗔怪他早就记起了一些往事,却没有尽快告知她。心里憋着那么大个秘密也能撑这么久,估计也只有他有这本事。
闻言,他的心立即被汹涌而来的喜悦填满。原来,并非他一个人念念不忘与过往那段刻骨铭心的眷念,她也也有同样的感受。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强大,自己终究还是会有弱小得只渴望一份儿平凡的感情的时候。
良久,他高涨的热情渐渐被重新埋在心底,心绪也慢慢地归于平静。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的?为何不告诉我?”他火热的目光望向她,薄唇轻启,带着沙哑而性感的嗓音柔声问道。
难道她不知道,他渴盼她的回应,已经盼了很久,等了很久么?
她自然会看出他眼中别样的色彩,却因为两人间的关系进展太快,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更显得有些羞涩不自在。所以,此刻对于他那显得稍有些蛊惑意味的性感嗓音,听在她的耳中,总会让她觉得过分煽情了些,而她自然一时难以消化他的这份儿热情。
是以,她依旧用一副调皮而狡猾的表情回应他,并以玩笑的口吻,状似不经意地道:“喝,你都没告诉我,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说罢,她还扁扁小嘴儿,用以加强效果。
“你这小妮子……”他不觉莞尔,一脸宠溺。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携手漫步在这片让人心醉神驰的红枫林中。
幸福,悄然降临……
只要心中装着彼此,相信纵然前方是惊涛骇浪,抑或是狂风暴雨,对于他们来说,都该是无所畏惧的吧?
﹍﹍﹍﹍﹍﹍
虽说钟莹莹对圣旨指婚一事并不太在意,但这种事情并不是她不怎么过问便能消声匿迹的。给她和御承指婚的圣旨前一日才在将军府颁布,翌日便传到了军长大营。
这时,钟进正率众多将领帐中商议退敌大计,陡闻士兵来报,称是儿子钟凌然帐外求见。
要说钟进,在外驰骋疆场,威名在外,但对于自己的一双儿女,他还是颇为喜爱,更是一个典型的慈父。只是,由于他特殊的使命所在,使得他常年驻守边塞,与儿女相聚时间不多。况且,儿子钟凌然虽然年纪不大,二十几岁的年龄,却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前途不可限量,最近几年奉命戍守北疆,很少能见上一面。
今日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让儿子扔下北边数万将士,匆匆赶来?
钟进沉默地望向帐外,眉头微皱,随即挥手解散了帐内议事的将领,才对前来报信儿的士兵下令,让钟凌然进帐。
“父亲,大事不好了!”钟凌然一冲进帐内,不及跟自己老爹热乎,开口就满腔激动地喊道。
钟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压沉了嗓音,低喝道:“什么事慌成这样?”
“皇上下了圣旨,将莹莹指婚给了康王爷!”钟凌然不带停顿地,一口气便将这则爆炸性的新闻抖了出来。
“什么!多久的事?”钟进一听,这还了得?
钟凌然道:“昨天刚下的圣旨。皇上此举怕是别有深意,还请父亲早做打算。”
这事儿能有什么打算?
钟进陷入沉默,神情变换,随后只问道:“莹莹那丫头知道不?”
“怎会不知道?接旨的人就是她自己。这丫头向来大而化之,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钟凌然颇有些担心地道,就怕自家小妹这样稀里糊涂地,当真就嫁入康王府,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是啊……”钟进拉长了音调,叹息道:“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不差人报个信儿来。”
亏得儿子警觉性高,专程快马加鞭跑这一趟,要不真会误了大事。钟进忖道。
“父亲以为,皇上此举,是真有心与我们结亲?”钟凌然的口吻充满了怀疑。
钟进却颔首,并没怀疑皇帝要结亲的诚意,只是:“皇帝真心与否倒是其次,就怕此事会让皇后和太子殿下那边儿有什么看法。”
“父亲的意思是,皇上此番指婚,乃是使的离间计,专为离间我们和太子宫的关系?”对于这,钟凌然自然是早有怀疑的。毕竟现在朝中暗潮涌动,各方势力跃跃欲试,谁都想争取更多的支持者。
对于丞相府,已经毫无疑问地成了太子宫的后盾,所以康王御承的后盾便只能在朝中其他大臣之中择优选择。
可纵观当今局势,除了稍微有点儿影响力的,基本上都归结到了丞相府那头。只要丞相百里荣浩振臂一呼,多少人上赶着前赴后继!丞相府与太子宫唇齿相依,绝对是拆不散了的。
而今,皇帝也只能将主意打到将军府来,毕竟将军府有军权压阵,在潮流涌动的当下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过,钟凌然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父亲向来没有拥立康王御承为太子的念头。现在皇上突然来这么一招,不仅不会让父亲有攀上皇室的荣耀,反而会让父亲陷入两难。
钟进轻微地摇了摇头,道:“算起来,康王爷是大皇子,比太子年长,早到了成亲的年纪。如今太子已然大婚,康王爷娶妻也是理所当然。再者,咱们莹莹的年纪也不小了,男未婚女未嫁,皇上的指婚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仅没有什么不妥,实际上在外人看来,还是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的一桩婚事了。是以,此番指婚,钟进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回绝皇上的理由。
“这么说,莹莹当真要嫁给康王爷?”钟凌然清楚自己小妹的脾性,不由担忧道:“可莹莹的脾气,要真配了康王爷,到时还不知闹出多少乱子来。”
“这也是为父所担心的。这丫头,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我们支应一声,定然是心里有了盘算,就怕她天不怕地不怕,横冲直撞地惹怒皇帝,以至于打草惊蛇,反倒会坏了太子的大事。”钟进道。
说到这里,钟凌然才想起:“太子手下有孟达秦羽二将,极善收集各路消息,按说,太子该比我们先听到风声。”
“你来这一路上,可有听到什么有关太子宫的风声?”钟进警觉地问及。
钟凌然不假思索地回应:“就是没听到什么风声,这才奇怪。”
钟进又想了想,随即嘱咐儿子:“太子没有做出回应,应该是想观察为父的态度。这样,你立即动身潜回北疆,趁现在皇上还没有派人盯上你,你赶紧将军力调回京都以备无患。”
“这样一来,太子会不会起疑?以为我们有意巴结康王府那边儿?”钟凌然虽对太子的为人稍有些了解,但毕竟深入接触的机会很少,拿不住太子会有什么反应。
钟进对此却深有信心:“不会,以太子识人的智慧,应当能够看出为父的心思。即便这条道走不通,还有太子妃,她可是个人精,不会轻易让我们父子被康王府给算计了去。”
“倘若这般轻易就让你父子二人涉险,本太子岂不显得太无能,太好蒙了?”
正当钟进父子讨论局势,帐外陡然传来一声低沉而磁性的男音,音调中还隐隐地藏着些许欣慰。
钟进和钟凌然一听,同时一愣,不等回头望向帐外,赶紧去起身,弯腰,抱拳,以将帅特有的方式朝帐外行礼:“恭迎太子殿下!”
父子俩的话音才落下,帐外便飘然而进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不用猜测,来人定是太子夫妇无疑了。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御轩亲自上前,并用手亲自去扶钟进。
父子二人站直了身,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夫妻二人同双入对地来军中,而且还满脸的笑意,这才放了心。现在,终于能够确定太子对他们别无猜疑。
“老将军果然智勇双全,精明过人。”不等钟进父子起身,站在御轩背后的青青便绕道前面,朝钟进父子笑道。
钟进和青青是忘年交,私下里与青青说话本就不用太拘束,充其量现在因为太子在身边儿稍微严肃了些罢了,但口气仍旧很随和。
“今儿得见太子,太子妃,老臣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来了。”钟进如释重负。
御轩疾步走上帅位,从容落座,笑而不语,只朝青青略略招手。
青青没好气地跟了上去,心里只叹:这家伙,也不分个场合,就非得要跟她套近乎。罢了,省得他花功夫在那儿瞎折腾,她就如了他的意便是。
挪了张椅子,青青就靠着御轩坐下。
这时,钟进父子也朝这边儿走过来,近身问道:“殿下此番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御轩看起来心情真是不错,从进军帐开始,那满脸灿烂到极致的笑容就给钟进父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是此刻谈及军政要事,他都没能掩藏得住内心的喜悦,更不用说像平素那样绷着一张酷脸了。如此温和的太子,说实话,还真让钟进父子有点儿适应不良呢。
莫非是笑里藏刀?钟凌然不得不谨慎啊。
青青眼神儿不错,稍稍一溜转,她便窥探到钟凌然脸上的谨慎,遂乐呵呵地笑出了声。
不论在什么情形下,笑声总是能够感染人的,尤其是像这样纯净得仿佛不含一丝杂质的笑声更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钟凌然脸上的谨慎,慢慢地转化为了疑惑,不在如刚才那么紧张了。
钟进毕竟是历经风霜的老将,又与青青是忘年交,所以在青青面前没有那么多顾忌,显得要比儿子轻松很多。
此刻,青青以聊家常的口气开场:“两位将军多心了。今儿可不是太子要来,是我要来看老将军,太子只是跟着来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事交代。”
钟进父子闻言,愣是相视对望良久,才愣愣地各自转回头。
太子硬要跟来?太子妃要表达的意思,是这样么?
威严无双的当朝太子,什么时候成了个小跟班儿?
对这个念头,父子俩都很有默契地不敢继续想下去,那样实在对太子殿下太不敬了。
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钟进父子一听青青将太子说成了“跟班儿”,便连话都不敢再往下接,因为怕有冒犯太子的嫌疑。偏偏人家正主——太子御轩丝毫不在意青青的说辞,更不隐晦自己当跟班儿当得听开心的。
“太子妃所言不差,今儿本太子也就是个陪衬,不参与你们的闲聊。你们有什么意见,与太子妃交换便可。”御轩居然还站出来明明白白地表态,表示唯妻是从,真是让人不免唏嘘。
钟凌然简直不敢相信传说中冷酷狠绝,成天黑着一张脸的太子殿下,会是现在这副“温和”的面容。不过,钟进相信太子御轩此刻的所有表情都是真实的内心写照,同样身为男人,同样经历过爱情的滋润,钟进很能体会御轩现在这种甜到骨子里的幸福。
所以,钟进立马就响应御轩的号召,直接将御轩当成了空气,转而对青青道:“太子妃今日来,该不会纯粹来阅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