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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之策?”位尊九五的人,享尽天下之福,当然畏惧生死。一听到这“下下之策”几个字,皇帝便满脸警戒。
御墨趁势道:“若能不动武解决此事那是最好。如若不行,儿臣便只能带着父皇跳湖,避过外面众人,游上岸去。只是这玉湖湖面宽阔,水深似海,怕是有些危险。”
什么?跳湖游上岸去?这就是御墨的最后杀手锏?
皇帝抬眼,从小小的船窗望出去,但见湖面一望无垠,不由一阵心惊。
随后,不等御墨再言,皇帝径直朝船头而去。当然,他还是用余光瞟到御墨跟了上来,这才放心地大跨步走出去。
“尔等不是要辨明真假?朕就站在这里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朕是真还是假?”皇帝一站到船头,没同平常上朝那样先用视线扫视一圈在场的臣子,而是站出来便扯开了喉咙开吼。
原本御墨和皇帝都以为要经历一场硬战,却不料皇帝刚站出来,吼声刚过,站在另一艘船上的百里追日一行人便立即跪地参拜。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异口同声,俯首垂眸,无比虔诚。就连之前还盛气凌人的钟莹莹,此刻也已经下马参拜。
御墨眼神诡异地扫视全场众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他心内不由估摸着:若百里追日一干人等果真有异心,现在父皇现身之时,不正是他们下手的好时机?要知道,现在父皇身边儿就只有他御墨一人保护,若过了这个节骨眼儿,父皇身边高手如云,还如何能有机会让他们下手?
或许,现在只剩下一种解释了:百里追日这伙人根本就没有叛心,当真如他们自己之前所言,他们只是来保护追查真相,确保真皇帝龙体无恙的。
不光是御墨能够猜得出百里追日这干人等的忠心,其实以皇帝的头脑也不可能蠢到猜不出来的地步。就不知,他为何明知对方没有反心却执意要治罪于他们?
“尔等欺君犯上,罪大恶极,该当何罪!”皇帝见对方软下阵来,便觉得对方被自己的威严给吓退,遂不由得又翘起了高傲的尾巴,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事实上,无论是御墨还是皇帝都不会知道,百里追日一干人等前来玉湖并非真要弑君,也并非真以为船舱内的人是假皇帝。这真真假假的戏码,原就是演给御墨看的。只因御墨太精明,所以百里追日这伙人才会演得那般投入,完全融入了角色当中。
很欣慰的是,在场众多臣子联手演绎的这出戏的确够生动,简直无可挑选,天衣无缝。被这出戏熏染之下,御墨的心里约莫有了那么一点儿疑惑之处。相信,这一点点的疑惑很快就会成为泛滥的洪水蔓延开来,让御墨心中的怀疑逐渐扩大。
更重要的是,这出戏会让皇帝感到恐慌,让他有种被人盯着背脊的感觉。这样一来,皇帝在紧张之下,迟早自乱阵脚。
当下皇帝的反应不正好印证了他们之前的预测么?若非乱了阵脚,现在皇帝怎会愚蠢地怒喝出声?倘若皇帝够冷静,他现在应该佯作无事,并与这湖上的众人一笑而过,并表彰众人为保君王的执着不懈。
只可惜,现在的皇帝完全被愤怒和慌乱占据了心神,已然视众臣子为仇敌。
御墨见父皇的反应有些过激,轻声提醒道:“父皇息怒,百里三兄弟也是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才执意要见父皇一面。当下他们已然顺从,证明他们还是忠心不二的。”
“要你多嘴!”皇帝迁怒于御墨,口气很冲。说着,他又扫视对面船上的百里追日一干人等,恶声恶气地道:“尔等现在还打算挡朕去路?”
“臣等不敢!”以百里追日为首的一众人等恍然磕头赔不是。
皇帝冷哼一声,转过头对御墨道:“不是要护送朕回宫?”
“百里三兄弟忠心护主……”
“送朕回宫一趟,能耽误你多少时辰?”皇帝不等御墨说完,便恼火地截断了御墨的话,并厉声喝斥御墨,非要让御墨独自送他回宫。
御墨刚才暗中观察一番下来,觉得百里追日一行人真没有谋害皇帝的意思,所以准备让他们将皇帝护送回宫。至于说御墨自己,他准备前去找二皇兄问个明白,现在心中尚有诸多疑问,怕是只有二皇兄和那丑丫头才能解释得清楚。
却不想,皇帝压根儿不理会百里追日那一队人马,说什么也要让御墨亲自送他回宫。
御墨一千一万个不想回宫,但现在也无济于事,只得硬着头皮带着父皇走了。
湖面上的几方人马并没有因为皇帝的离开而离开,反倒是全部都愣在了当场。因为他们都从皇帝的表现看出了些许诡异,都急着将今日的一幕幕串联起来,再综合考量,试图分析个结果出来。
钟莹莹走进百里三兄弟,扬起愉快的笑容对百里追日道:“百里大哥认为,今日之事会如何收场?”
百里追日不言,微眯着眼凝着钟莹莹。
旁边儿百里追月和百里追情也陷入了沉思。
良久,百里追情绕过大哥,走到钟莹莹面前,盛情相邀:“钟小姐若不介意,今日可去相府一坐。”
众人只当百里追情风流劲儿上来了,没将他的邀约当回事。
钟莹莹却笑脸吟吟,好不扭捏,一口应下:“反正最近我爹跟哥哥都不在,回家也无趣儿,索性去府上打扰几日。不过要说好,我得住青青那房,她答应过我的。”
“没问题。”百里追情笑道。
钟莹莹随着相府三公子去相府“做客”,秦羽和孟达二将自然只能带着原本被钟莹莹带领过来的太子宫卫队去找寻主子去了。今日这里的一切,得详细向主子禀报才行。
﹍﹍﹍﹍
“去哪儿了?”
青青刚出下山逍遥了一圈儿回来,正躲进师父的房里换衣裳。哪晓得,她才刚褪下那身美美的紫色纱裙,背后就响起了某个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询问声。
“你怎么来了?”青青反射性地拿起刚刚褪下的衣裳遮盖住重点部位,瞪大了眼睛,惶惶然地盯着正倚在那扇简陋的木门门框上的御轩。
只见得,他穿着青色圆领绸衫,慵懒地倚在门框,闲闲地打量这前方衣衫半褪的小妮子。嗯,很满意自己看到的风景,不由心情大好,只差没有吹口哨庆祝了。
“我怎么不能来?你师父这房离我们那间又不远,我一听到动静就来了。”说着,他又贪婪地往小妮子的胸前瞄了两眼。
“你看哪里!”青青冷喝,本能地将衣料死命地压在胸前,还下意识地低头瞄了眼。过后她才懊恼地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春光外泄,充其量也就是露出了一小截滑嫩白皙的粉颈而已。她不遮还好,狠狠地用手蒙着胸前,这动作……额,太邪恶了!
御轩发现青青那一系列的小动作,不由喜上眉梢。
“很好,就该有这样强烈的防备心,不然被别人窥了去,我损失就大了。”他表示,很满意她的反应。不过,很快他又下了但书:“在为夫面前,你就没必要这么遮掩了。”
“出去!”青青哪有心思跟御轩鬼扯?当即催促他赶快闪出去。哼哼!等她拾掇整齐了,她再出去找他算账!
御轩摇摇头,无赖到了极点:“傻子才出去。”
此刻的她,一身雍容,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都让人迷恋。尤其是他,根本难以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你不想变成傻子就赶紧滚出去!”她恼了,所以语气不善。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有用这种凶恶的口气才能掩饰住自己现在一脸的不自在。
御轩非但没有滚出去,反而还步履缓缓地走了进来,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发现他朝她走过来,青青不由自主对朝身后退去,直接退得抵到了墙角。
御轩乃是个天生的王者,浑身那威严霸道的气势仿佛具有无形的吸引力,能够吸走周围所有的气流,让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
青青仿佛看到头上飞来了一片乌云,遮住了她头顶的所有光亮,直觉黑沉沉的天压了下来,有种“压抑”得透不过气儿的感觉。后来,她才慢慢体会到,这种不同寻常的“压抑”之感,事实上是一种另类的紧张所致。
将她堵在墙角,他居高临下地望向她,发现她局促不安的一双纤手仍旧在胸前捣鼓。
“爱妃这是诱惑为夫?”他的眼睛都放光了。果然呐,男人就是得寸进尺的动物,才不久刚得到了人家姑娘的一声“喜欢”的肯定,现在就想攻城略池了?瞧瞧他,都摩拳擦掌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胆包天了?”青青抬脚就想在某人重点部位踢上一脚,还好某人反应够快躲过一劫。
这小妮子可真狠!亏得他反应快。
闪到一边儿,御轩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开荤啊,哎,路漫漫其修远兮……
遗憾地收起色胆,他沉声,正色道:“适才你去哪儿了?”
说起来,他就气。原本他正和他在清潭边儿的草地上切磋武艺,可她倒好,冷不丁儿地捡了漏,一溜烟跑了!这溜出去就是好几个时辰,害得他在山上等得心急如焚,既不敢贸然下山,又不甘心在此苦等。
下山吧,怕她回来找不到人,又怕她之后待在山上不下去,他就再难见到她;不下山吧,在这里等着,一点儿音信儿都没有,急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她出去遇到危险。以为他当真不知道么?她这趟出去,指定是找假皇帝去了!
“出去溜达一圈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她不甚在意地回道。
他瞧着她身上还不及褪下来的那身紫衣,挑眉一问:“这衣裳我怎不见你穿过?”
“凭什么我的衣裳都得穿过你看过?”她嗤声道。
他加重了语气:“那是当然!若不穿给我看,我如何知道这衣裳适不适合你?就像这件儿衣裳就太透了,隐约地都能看到里面了。”
“什么里面?”她低头一瞅,这衣裳还好吧?并没有很暴露的感觉,只是稍微薄了点儿,远看时可能有些透。不过以她的功力,也没有人能有机会将她看仔细,她怕什么怕?反正她就是喜欢这件儿,款式很好,荷叶边儿,还镶小珍珠的呢。
他皱眉,有点儿不悦,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她那身体的曲线又多诱人么?
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猛瞧,她提高音量道:“你出去,我要更衣。”
“不是喜欢这件儿?穿好了还更什么更?”他更不高兴了。她穿这件薄纱下山,让别人饱眼福,却回来换别人的衣裳堵他的眼?她是不是弄颠倒了?谁才是那个有权力对她一览无遗的男人?
她也蹙起了那双秀气的娥眉,对他诸多不满:“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碍着你什么事儿?”
“当然碍着我了。”他这回决定好好地行使身为夫君的权力。说着便极速朝她凑了过来,头一低,温热的唇便贴在了她的裸露的粉颈上。
“你、你……”她大惊,这家伙,是不是越发放肆了?
之后,他的嘴上移,往她的耳垂而去。
她双手齐上阵,欲推开他,却不料手一从胸前挪开,那傲人的胸部曲线正好映入他的眼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