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说,以她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在乎别人轻视不轻视的,可为何此刻她会一反常态地感到有些心虚?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不必坦荡荡。”她硬掰着,总之就是不想称了他的意思。
他复道:“你要承认自己是小人,那你就走吧。”
“我是小人,又怎样。”她原本正准备改主意不跟他扛了,可听他出声激她,那她就偏不随他意,索性照走不误。
这小妮子,果真是软硬不吃。也好,既然她耍无赖,他自当奉陪。
两步跨过去,他又将她给堵住,这回可是来真的了,不准备轻易放过她了。
青青还不及闪开,便被御轩给堵了个正着,不仅抬眸不解地望向他:“你不是已经答应……”
“我现在反悔了。”不等她说完,他便如是道。
她的音量陡然拔高:“小人!”
“爱妃既做小人,我若不如此,岂非不匹配?”这家伙,原来滑溜起来还挺在行的,只是外人所不知罢了。
青青见御轩表演无赖越来越在行,不敢再小视他,只得顺着他来。
“那好吧,我不走了。”她颓然道,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他颔首,表示很满意她的态度改变,随口提醒:“那现在该说了?”
别扭了许久,被他那两束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得脸发烫,才支支吾吾地道:“是有那么一点点。”
“什么一点点?”他挑眉。
“喜欢。”说得很快,声音也很小,根本就是存心让人听不清楚。
依着御轩的精明,很容易就能将她前后的话连续起来,不难品出其中的意思。只是,他品出来是一回事,她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相差太大了,感受完全不同。此刻,他虽然欣慰地感受得到,知道她的确并非对他毫无感觉,却没有那种激情澎湃的心潮起伏。
他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就这么错失良机。一生一次的悸动,他若享受不到,岂不是太可惜了?
“喜欢什么?”他面不改色地追问,看似一脸平静,心里却早已波澜壮阔。
她被惹恼了,没好气地斥道:“你明知故问!”
“不错,正是明知故问。”他笑了,笑得尽是蛊惑。那是当然了,若非知道她心中有他,他这么步步紧逼,岂不是自讨没趣儿?
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执意要答案,便就是知道答案若自己预期的那般令人兴奋。他可不是自虐型的人,绝对不会去追问一个让自己头疼的答案。
青青白了御轩一眼,终究是拿他没辙,又补了一句:“你这样有意思吗?跟小孩儿似的。”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的心情很好啊,感觉头顶上都是喜鹊在盘绕,耳中更是早就听到了黄莺在歌唱。
她摇摇头,直叹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号人物?对外冷酷无双,让人望而生畏;对内邪魅腹黑,还喜欢捉弄人!她有点儿怀疑,以后难道就要被他给吃得死死的?那怎么可以!
思及此,她赶紧抹掉了脸上的不自在,强势地道:“别以为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惹恼了我,我直接将你扔下山去!”
这小妮子,才温和了多久工夫?立马又是这副强硬态度,亏得他心里还一直期待。
“那你现在就将我扔下去试试?”说着便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将她箍得紧紧的,让她的双手无法动弹。这回他是真不准备放过小妮子了,他能让她磨蹭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他非得被逼疯不可。
话音一落,他猛地低头,惩罚性地在她嘴上落下以吻!
“你、你……”
等青青反应过来,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她是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原本以为他听规矩的,没想到也玩起了偷香窃玉的招数!
在强烈的震撼刺激下,她一脸的呆愣,脑袋完全处于当机状态。
“你、你、你”的叫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里全是不敢置信:“你居然真耍流氓?”
“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可要继续……”他感觉,这样的威胁似乎太美妙了。成不成功对他而言,都是个“赢”字。
“慢着!”她当即喊停,随后在他的逼视下,红着脸咕哝着:“实话就实话,有什么大不了……”
听到这般言说,又如此别扭,他心里“噌噌”直跳,觉得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瞧着那份儿急切,还真是个十足的毛头小子,丝毫控制不住心潮起伏。
可她咕哝了半天也没咕哝出个名堂,白白等他的心痒难耐。
她倒是说重点啊,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估计得憋出内伤。以往从来不知,原来这种等待的不确定感这样磨人,弄得他心里直发慌,七上八下的,悬得很。
“嗯?”实在忍不住了,他以一记闷哼催促她。
她见他那样着急,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随即便咧嘴一笑,表情极尽天真,语调也是柔得可以潜入人心:“实话就是你喜欢我。”
“这还用你说?”他一脸土色,万般失望。
奇怪的,青青这个小磨人精,今儿个居然会因为御轩脸上的失望而有了心软的迹象。
见他灰头土脸,她竟然会不假思索地吱声:“你急什么,人家还没说完嘛。”
“嗯?”御轩挑眉,顿时面露希望之色。
终于她补下了后话:“我也是……”
“喜欢你”三个字又省略了。
纵然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心里还有像猫抓似的心痒痒得难受。
“你就非得把一句话拆成两半说?”他恼了,但不是冲她,而是冲他自己,谁让他制不住她呢?他这时懊恼,外带点儿不甘心。
她调皮地道:“考考你的反应力不行么?”
“考也考了,现在该说正题了?”他还不死心,真是自找气受。
发现他被磨得快没耐性了,她这才肯放过他,直言道:“好了不逗你玩儿了。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她好故意加重了“一点点”三个字。
他黑眸一亮,喜上眉梢,可还不忘贪心:“就一点点?”
“多一点点。”就跟讨价还价似的,她又加了点儿筹码上去。
“嗯?”他发现她故意在玩儿他,眼睛里开始有点儿薄怒了。
她怎会看不见他眼中神采的变化?是以,她再补充:“再多一点点。”
天呐!有人表白,表白成这样?若御轩是急性子估计早就急疯过去好几回了。
“你这小妮子,看来是真欠调教。”说罢,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直接将自己那张性感火热的薄唇欺了上去。
“唔……唔……我不是都说了,你还……”她奋力挣扎,抽空申辩。
他哪里还容得了她耍赖?
“你敢耍我,我得加倍讨要回来。”他的嗓音里全是邪恶。
腹黑如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开恩了。接下来,他得让她明白,惹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耍诈?”敢情他两样都要?既要听她表白,又要……喝!这家伙,怎么这么霸道蛮横?真是扮猪吃老虎!亏她刚才还以为他被急得失了方寸,原来他才是只滑溜的狐狸!失策,失策啊!
他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激荡着炽热的火花,看向她那双比黑幕下的星子跟璀璨万倍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你能耍赖,我如何不耍诈?”他的嗓音很低沉,很磁性;很柔,很温和,却让人听了心里小鹿乱撞,心荡神怡。
﹍﹍﹍﹍﹍
说来也巧,皇帝“被”魔煞神君劫持,哪里不去,正好就来了玉湖。
青青和御轩前脚刚离开玉湖,皇帝和魔煞神君跟着就到了。而且更为奇妙的是,魔煞神君劫持的画舫正巧就是先前御轩、御墨、青青三人雇过的那艘。
“来此作甚?”皇帝望了眼湖面,湖面宽阔,一望无垠。
此刻,又下起了蒙蒙细雨。那无声的细雨纷纷飘落下来,似乎牛毛一般漫天飞舞,竟莫名地让人心中生出许多愁绪来。
不过,不论是皇帝,还是魔煞神君,这二人似乎都不是什么悲春伤秋之人。缘何皇帝此刻望着天际那盈盈飘落的牛毛细雨会皱起了眉头?他的脸上更是纠结着将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眼神里也现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慌乱。
魔煞神君富有深意地道:“这里可是处好地方。偌大的玉湖可以盛得下翻天覆地的阴谋。”
“你……这话何意?”皇帝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露着戒备和谨慎。
“哈哈哈!”魔煞神君狂笑出声,那招摇的笑声在细雨弥漫下的玉湖之上久久回荡。末了,他转头对皇帝道:“皇上是聪明人,难道还用草民明示?”
草民?哼!这魔煞门的红衣妖人,心中几时有过“朝廷”,有过“天子”了?向来目无朝廷,妄自尊大,此刻也将“草民”二字挂在嘴边,除了反讽嘲笑,还能怎样?
皇帝在心中暗斥了魔煞神君一阵,这才开口朝船头的船夫吩咐:“调回岸去!”
“皇上,这是朝外,你以为还是你的金銮殿?”在这个地方发号施令?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做主!魔煞神君的眼里全是嘲讽之色。
那船家也在魔煞神君的瞪视下不敢回应皇帝,只继续将船往湖中央驶去。
皇帝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等鸟气,没有被这样漠视过了,心中自然有气。不过,他懂得审时度势,没有强硬的继续跟魔煞神君对抗,只是言语上随意说两句替自己圆场,找个台阶儿自己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区区江湖纵然不是朝堂,却也是我紫泽国的领地,便要受朕的支配!”
“哈哈哈……”魔煞神君听罢,笑得更是夸张,直至前俯后仰,浑身震颤。
皇帝感到莫大的羞辱,厉声喝止,却惹得魔煞神君又是一阵奚落。对此,皇帝隐约地感觉到,或许魔煞神君知道点儿什么。
“何故发笑?”皇帝恼道。
魔煞神君笑得那双小眼睛里泪水都出来了。见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他才肯解惑:“在别处你说说这个‘朕’字也就罢了,在这玉湖之上,你仍旧提这个字,不是自打嘴巴?”
皇帝心头一震!果然,这魔煞门的红衣妖孽真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欲如何?”皇帝心中生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只身在外,自己焉能是魔煞门这妖孽的对手?
魔煞神君见皇帝满脸的警戒,不由缓和了语气,佯作好心地安抚:“你放心,你那些往事,我不感兴趣。”
再说了,魔煞神君觉得,自己牢牢地攥住皇帝的把柄即可,没必要现在嘴快说出来。往后还可依着这个把柄,暗中控制皇帝,岂不美哉?他何苦来哉要揭露皇帝,而便宜御轩那小子?
皇帝也不是个天真的人,自然不会以为魔煞神君白白带他来这趟玉湖,一定是有其含义的。
“还有谁知道?”皇帝沉声问道。
魔煞神君瞅了眼皇帝,而后回应:“这种事,若是知道的人多了,焉能算秘密?既算不上秘密,又如何能令尊贵的皇帝陛下心生不安?”
倘若公之于众,那不就没有筹码了?他魔煞神君岂能是这等没脑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