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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吸引凤凌注意力的不是这些人,而是药房前那块匾额上的四个字——钟氏药房。
很简单很平常的四个字,放在大街上那些琳琅满目花样百出的各式招牌中都会被淹没的四个字,却让她的心跳陡然加速。
在看到匾额右下角处一朵小小的五瓣紫金花悄然绽放,她终于不再犹豫,按下乌豆的脑袋,大步走进药房。
立刻有机灵的小伙计上前招呼:“小姐,看病还是抓药?”
凤凌往里面瞅了一眼,只见前方一排高高的药柜前有两三个药徒不紧不慢地抓着药,左边一个身着白色药师袍慈眉善目的老药师正温和地询问着病人的病情,不时提笔记下一些症状,顺便开出一张张药方,让旁边的小徒递给药柜旁的药徒。
在老药师身后还有一扇门,看得出那也是一间药房,从门外望进去,隐约能看到几个药架。
这时,正好里面有个药徒走了出来,对老药师道:“大师,金创药剂制好了。”
听到这,凤凌眼睛一亮,对着小伙计问道:“你们这里招制药学徒吗?”
很显然,那个房间应该就是制药房了。
小伙计诧异地看她一眼:“你想学制药?”
其实也不怪小伙计这么诧异,想学制药大多要从药徒做起,先医识药才有机会学习制药,他现在就是个小药徒呢。
这药师还分为医药师和制药师,一般说来,制药师的地位比医药师要高。
医药师以识药问医为主,能开具药方即可,那给人看病的老药师显然就是一个医药师了,而制药师所学也差不多,但却多了最为重要的一项,制药。
这药剂也是不是随便就能配成的,它共分为初中高地天五等,初等药剂十分简单,不论是医药师还是制药师大都会配制,但中等以上的药剂则有一定的难度,尤其是高等以上的药剂配制十分困难,甚至有一定的危险性,当然,等级越高的药剂药效自是越好,所以说制药一术也不是谁都能学的。
这一点凤凌自然是知道的,她爹可就是一名优秀的制药师,对于医药师和制药师的区别她很清楚。
“是啊,小哥,我识得不少药材的,而且,我曾跟着我爹学过初等药剂的配制。”见小伙计已经露出拒绝的模样,凤凌赶紧道。
“哦?”小伙计迟疑道,“那,我帮你问问?”
“谢谢。”
小伙计转身走到那个制药房门口,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恭敬,先是探头看了看,确定里面的药师没再制药,这才敲了敲打开的门:“大师,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不多时,小伙计走了出来,对凤凌道:“你运气不错啊,我们大少爷也在里面,是他让你进去的。”
凤凌一怔:“你们大少爷?”可是大堂哥钟翊辰?
“你别怕,我们大少爷人很好的,而且他可是个很厉害的制药师呢。”小伙计见凤凌神情有异,忙道。
“嗯。”勉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凤凌轻轻应了一声,缓缓走进了制药房。
制药房光线很明亮,凤凌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一老一少,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那青年男子身上。
男子二十四五岁模样,面目清俊,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意,温温和和的,让人一看便很有好感,他和那身穿药师袍的老者正讨论着什么,没注意到她进来。
凤凌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眸中渐渐浮起一丝水光,他是自己两世都未见过的血脉亲人。
“你进来了啊,怎么不说一声。”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钟翊辰转过头来,笑着道。
“大师,大少爷。”凤凌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湿意逼回,向二人行了一礼。
从正面看,钟翊辰跟钟慕云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气质,二人都是温文尔雅的类型,让凤凌看着很是亲切。
“你叫什么名字?”看到凤凌的容貌,钟翊辰总觉得有几分熟悉,“是你说要当制药学徒的?”
“是的,我叫钟凤凌。”凤凌乖巧应道。
钟…凤凌?!
钟翊辰猛地站了起来,一旁的老药师吓了一跳:“翊辰?”
“没、没事。”钟翊辰摆摆手,勉强笑了笑,又向凤凌问道,“听伙计说,你曾跟你爹学着配制过一些初级药剂?你爹也是药师?”
“嗯。”凤凌心中一跳,他这般失态,莫不是也从她的名字猜出些什么了?
只是让凤凌失望的是,钟翊辰并没有再询问下去,比如她爹的名字,只要她说出爹的名字,他肯定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既然他不问,凤凌也不会主动说出来,毕竟当年爹是被逐出家族的,内里的一些隐情她并不清楚,不知道冒然相认会不会给钟家带来麻烦,毕竟当年爹得罪的可是如今势力在天夜如日中天的诸葛家。
“你可以留下来跟着钱大师当制药学徒。”半晌,钟翊辰才道。
凤凌欣喜道:“谢谢大少爷,不过,我能不能每天下午才过来?”
“哦?”
“那个,我现在在天夜皇学院上学……”说到这个凤凌都有些汗颜,她恐怕是第一个兼职学徒吧?
那位一直不曾开口的钱大师突然问道:“你想学制药之术,天夜皇学院不是有药殿吗?”
“我现在在玄殿,不能兼学制药术,不过学院的杜老说了,等到了地殿就可以跟那位印大师学制药之术了。”
钱大师和钟翊辰面面相觑,天夜皇学院的玄殿,那起码也得七级玄师的实力才能进去啊,这姑娘年纪看起来小了点,不想竟是这般厉害。
钟翊辰温和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之色,突然问道:“你今年几岁?”
如果他记的没错,他那位跟着三叔离开的妹妹今年才十岁吧。
“十岁。”
果然!
钟翊辰先是松了口气,看来是她无疑了,不过下一刻心中却是涌起一阵激动狂喜。
而一旁的钱大师则直接呆滞了,他听到了什么,十岁!才十岁的七级玄师?或者,实力还不止如此?
钟翊辰激动过后,当即下了决定:“算了,以后我亲自教你制药之术,从明天起,我每天下午过来一趟。今天我还有事,先回去一趟,你明天再来。”
“谢谢大少爷!”凤凌欢喜地离开钟家药房。
待凤凌离开,一旁的钱大师蹙眉道:“翊辰,你们钟家的制药之术可是不外传的,你……”
“钱叔,她是我三叔的女儿。”钱铭堂是爹爹的好友,当年家里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所以钟翊辰在他面前并不避讳。
“原来如此!”钱铭堂点点头,钟慕云他是知道的,那个人是除了钟家老四外制药天赋最好的人了,只可惜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唉!
钟翊辰不再多言,离开药房骑着马匆匆往中城区的钟家奔去。
天夜城是天夜皇朝都城,也是天夜最大的城市,这其中分为外城区、中城区和内城区。
皇宫和天夜皇学院便是在内城区,能在这里居住的多是真正的贵族世家,比如诸葛家也在这内城区。
而钟家则是住在中城区,在天夜城中也算是不错的了,这个钟氏药房是钟家在内城区的一个铺面。
而外城区是天夜城最边缘的区域,住的多是一些平民百姓和其他不入流的小家族。
中城区一座宅院内,钟老爷子蹲在院子后头的药田里拔着草,一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边那株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碧幽莲上尖尖的乳白色花骨朵儿,一边冲离他不远的大儿子钟慕城喊道:“老大,你快来看看,这枝碧幽莲是不是要开了。”
钟慕城无奈地走过来,他老爹对这枝灵药碧幽莲珍视得很,每天都要亲自过来照料一番,这两天碧幽莲结出了花苞,他更是一天三四趟地跑,每天都要问上他几遍花是不是要开了,生怕这朵花不开似的。
“嗯,花瓣的颜色很是晶莹,花瓣闭合的地方也有松裂的痕迹,应该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开了。”钟慕城看了一眼,也十分欣喜,这花在完全开后就要摘下,药效最好,不然两个时辰后也是要谢了的。
这枝碧幽莲是当年四妹带回来的,爹一直当作宝贝,每天看着它就像看到四妹一般。
也不知道四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他那个惊才绝艳的妹妹,钟慕城不由叹息,钟家逐渐落败,恐怕再也回不到当年那般风光的时候了。
“爹,你又来看碧幽莲了啊。”老二钟慕风扛着一把锄头走了过来,他们兄弟俩现在每天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陪着老爷子在后院这块药田里伺弄一番,倒是别有几番情趣。
自从老三离开后,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待在药田的时间更多了,有时候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这一整天。
这块药田还是当初老三弄出来的呢。
钟慕城和钟慕风知道,这是老爷子寄托对儿子的思念的一种方式,于是便每日过来作陪。
就在三人像往常那般给药材拔拔草,松松土,浇浇花时,前方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爷爷,爹,大伯,大哥回来了!”
“哎呀,臭小子,你小心着点啊,别踩坏我的药材!”钟老爷子一见二孙子跑过来,顿时急了,这小子最是毛躁,上次拔草不小心把他的一小片刚栽下没多久的紫菀给拔了,上上次说要给他的药草浇水,结果浇死了一大片药材,再上上上次……这就不说了,反正这小子劣迹斑斑,老爷子说起来辛酸泪一把一把的,甭提多糟心了。
钟翊岚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大大咧咧道:“爷爷,别那么记仇嘛,上次我弄坏的后来不是给补上了。哎呀哎呀,忘了说正事了,大哥回来了,就在大厅里等你们呢,说是有要紧事跟你们说,这不就让我来叫你们了。”
“那爹,咱们先回去?”钟慕城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说有要紧事,这事儿就小不了,一般的小事他都能自个儿解决。
钟老爷子和钟慕城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当即起身就要回去。
“哎,我这花就要开了呢,不行不行,一会儿怕是来不及回来采了,我还是把它一起带上好了。”钟老爷子刚走了几步,就想到了他的碧幽莲,又返过身去直接连着花盆一起抱走了。
钟慕城和钟慕风相视一眼,很是无奈,老爷子把这花当命根子一样,尤其即将开花,更是片刻也舍不得离身。
“翊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急匆匆地把我们叫回来?”老爷子抱着那盆碧幽莲走在前面,大手护着那花骨朵儿跟护着什么似的,生怕一阵风吹着都能把它给吹跑了。
钟家的两位夫人也都被钟慕风的二子钟翊秋给唤了过来,钟翊辰一见老爷子和自家老爹、二叔都来了,忙迎了上去,开口便道:“爷爷,爹,二叔,你们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嗯?你就为遇了谁这么点破事就急哄哄地把我们几个叫回来?”钟老爷子瞪了自家孙子一眼,还不忘教训一句,“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稳重的,怎么跟翊岚一个德性,毛毛躁躁的。”
不过钟慕城可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这么急躁性子的,忙问道:“你遇谁了?”
“是啊,到底遇谁了,看你急得下了马连口水都没喝上就急巴巴地把人都叫来?”说话的是钟翊辰的母亲钟大夫人,她心疼地上前替儿子整了整因骑马赶路而显得皱巴巴的衣衫。
“大哥,快说快说!”最为急躁的钟翊岚催促着,就连一向表现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