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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此时突然觉得头昏脑胀腰身背痛,反正就是浑身不适,恨不得便是立即传了太医来。
老话都是说皇帝家尚且还有三门穷亲戚,那么也就可以同理推论出,皇帝家也是有几门极品亲戚的。
而这位庆安公主便是那位极品中的极品,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顾清婉一直觉得能尚公主的人家必是胆识过人,战斗力强悍,毕竟不论这位公主受不受宠,只要她回家哭一通,不过别人是对还是错在皇帝眼中便通通皆是错。
可是这位公主也确实是极品了些,她住的是公主府并不是她夫家韩国公府,但是就是这样她都能将韩国公府弄得鸡飞狗跳。
因为大衍对于公主格外的开恩,只要公主没翻了谋反这种诛九族的大罪,基本上她们一生都是过的极其彪悍的。
刚开国时有位公主还真的看中了新科状元郎,因着大衍的驸马是可以入朝为官的,所以皇上就下旨遂了这位公主的心。谁曾想这位驸马极其痛苦的一生便开始了,听闻有日驸马偷偷摸摸的溜到小妾的房中,别说香泽便是小手都没拉上呢。公主就带着将门踹开了。
这位公主也不打骂他,只是将那驸马和那小妾分开在两个房间,让宫中的嬷嬷好生地训导了他们一番。嬷嬷是可以轮班换的,这个歇息了那个接着来,可驸马那文弱书生可是熬不住的。
待他被放了出来时,从此以后别说心中还有那心思,便是眼睛都不敢偷看别的女人一眼的。
这位庆安公主的生母听闻不过是个正五品的贵仪,可是架不住人家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
顾清婉只记得自己小时见过她几次,但是后来便是未再见面的,而她回京之时庆安公主也就出嫁了。
之前庆安公主回宫不是去看望太后,就是拜访皇后,哪会和她们这些个小妃嫔搭话。
不过等皇后倒了,宫中没了给庆安公主撑腰的人,这个重责便在太后有意无意地示意下落在了淑妃和她身上。
因为邵烨他爹一生都在痴念宸贵妃,只顾着当火山孝子去了,所以留下来的孩子并不多,这长大成人的就更少了。而庆安公主便是两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
因为另一位庆顺公主比她和善多了,是以平日也无事会劳烦到她们的。
顾清婉一听这位又进宫了,连撑额头装柔弱的心思都歇了,只弱弱问道:“她今次进宫又是所为何事?”
鸀竹倒是无明显的表情变化,只神色如常地回话,可是鸀枝看着顾清婉的脸可就满是同情了。
之前庆安公主进宫皆是去的淑妃宫中,而淑妃为了表现她们姑嫂和睦,着实帮庆安公主撑了不少场面。
可是上一次庆安公主竟然荒唐到插手公爹房中,要做主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送给她公爹,而韩国公夫人也不是好惹的,立即便是进宫见了皇太后从她嫁到韩国公府开始一直说到娶了庆安公主。
当然哭诉的主题自然就是一个,家门不幸居然进了这么个公主。那次庆安公主照旧招了淑妃,想让淑妃摆平她婆婆,可是就是淑妃都实在拉不下了这个脸。
毕竟韩国公夫人娘家也不是吃素的,比起淑妃那个突然暴发起来的爹,在京中的底蕴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厚啊。
于是当晚淑妃便是病下了,而后来大概是京中风言风语传的实在难听。邵烨着实看不下去了,毕竟这公主做的太过分也实在是给他脸上抹黑。
“淑妃呢?”顾清婉淡淡问道。
鸀竹脸上表情不变道:“淑妃娘娘昨日便已病了,听闻太医说只怕这几日都是管不得事的。”
顾清婉不禁想笑,玉白的脸颊浮起一抹极其清浅的笑容,低垂着的脖颈修长优雅,连抬头垂首间都透着惊艳。
可是鸀竹和鸀枝都知道她们这位脀妃娘娘看着是个顶顶温和好说话的,可是一旦内心打定了注意,轻易便是不叫人变动的。
顾清婉脸上一瞬间便出现忧心忡忡之色,随后便道:“淑妃姐姐为宫中庶务操劳过度以至病倒,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去关雎宫看看她,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这做妹妹的不关心她呢。”
鸀枝极是想笑,可又忍了下去。
淑妃大概昨日便收到风声说庆安公主今日是要入宫的,所以很凑巧的昨日就病下了。顾清婉自然不会让她独善其身,既然她那么凑巧地就病了,那她自然得过去好好看看她了。
待红汐抱着倾城进来时,便看见顾清婉换了身装束,竟是要出去的模样。
“娘亲,去哪?”倾城此时已能清楚叫出娘亲和父皇,不过她日益彪悍的性格也在慢慢体现出来。
每次看见庆安公主,顾清婉就不止想了一次,日后她家倾城她一定要好生管教啊。不然以后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因着顾清婉已经穿戴好了,所以她也就未去抱倾城,只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娘亲出去收拾坏人,待会回来了就给倾城将故事好不好?”
显然小丫头对前一句的兴趣明显超过了后一句,只见她握紧白胖的小手,口中振振有词道:“打坏人,打坏人。”
待红汐待胖嘟嘟的倾城放在细滑绵软的丝席上,倾城还不住地望着顾清婉,那眼神中的热忱都在传达着一句话,带我一起去吧。
顾清婉自然不会搭理这丫头,便带着玉容、鸀竹两名大将以及若干小喽啰一路浩浩荡荡地去了关雎宫。
因她特地吩咐地阵仗大些,所以这正二品仪仗可是都上了。待顾清婉到了关雎宫时,也没管其他宫人怎么说,便是一路杀至了淑妃寝宫的内殿。
“姐姐,怎得这般消瘦了?”顾清婉脸上的悲切如同明天淑妃就撒手了一般,淑妃虽然心中膈应,可却也没有办法的,毕竟她还装着病不是。
于是淑妃极力挣扎着便要起身,脸颊唇色皆是苍白,只听她虚弱道:“我这身子便是这般不争气,不过是管了几日的事,竟是就病下了,还劳烦妹妹大老远地看我。”
淑妃自然知道顾清婉为何而来,心中虽是暗恨,但也不好直接就往外撵人吧。
于是她没说两句话,便是咳嗽三四声,而眼眸间的哀哀切切便是顾清婉这般铁石心肠的都在反醒,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不过这种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罢了,顾清婉便坐在淑妃床头前与她东拉西扯起来,旁边淑妃的贴身宫女红如早就收到了她家娘娘的眼色,可每次她想说话,便被顾清婉一个横眉瞪了回去。
“庆安公主到。”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庆安公主就来了,顾清婉心中暗喜。
只见庆安身穿身穿的是芙蓉底棉袄,宽大华裙逶迤身后,浓桃艳李。赤金镶青金石珠花步摇随意点缀发间,让乌黑浓密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说实话,邵烨他们兄妹几个卖相都是不错的,可偏偏这性子便是差的南辕北辙去了。邵烨乃是表面温和,但是内里却是坚忍异常,一旦打定了注意不论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而庆宁公主就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说她冥顽不灵吧,可每次邵烨一旦有生气的苗头,她便哭到了跟前,将自己打小如何被捧高踩低的宫人欺辱,说的那是一个惨绝人寰,催人泪下。
顾清婉只听了一次,若不是知道根底还以为这是哪个乡绅家中被欺辱的庶女呢。不过这招显然对邵烨还算有用,毕竟公主除了经常恶心韩家之外,倒真没做十恶不赦的事情。
“淑妃吉祥,脀妃吉祥,”庆安公主只微微屈膝便起身了。她已是出了嫁的姑奶奶,顾清婉若是在这种小事上和这位公主别扭,那真是吃饱了撑的。
淑妃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是随后便是娇娇弱弱地问道:“还望公主见谅,本宫今日着实难受。”
顾清婉也在一旁附和道:“淑妃姐姐昨日便是病下了,公主来的真是不巧。要是往日你们倒是能说说贴己话呢。”
庆安公主扶了扶了鬓发,方轻声细语道:“淑主子竟是病了,是该好生将养着的。今日我本是想来找脀妃娘娘的。”
顾清婉心中暗叹,若是对付普通人,她只要左盼右顾不接话题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庆安公主生来就是一副好本事,她从不拐弯抹角地说,哎呀今天天气真好,我家昨日出了点事。
她从来就是象方才这般直截了当地告诉别人,我爹是皇帝,现在我哥哥是皇帝了,所以你还不赶紧上杆子地给我帮忙。
“淑妃姐姐这般病重,我这心里真是难受。若不是我平日事事依仗着淑妃姐姐,宫中大半事务落在淑妃姐姐身上,想来她也不会这般快就病下的。”顾清婉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现在宫里说话的是淑妃,所以你是要搂钱还是要人你都去找她吧,我不过就是个小喽啰。
安庆公主瞧着顾清婉这推三阻四地模样,立时眼圈便红了,随后便是舀出帕子擦拭了下眼角,声音颤颤道:”我知脀妃你这是嫌弃我,我素来便只会给皇兄添麻烦,比不得庆顺姐姐温和大方。但是……”
听着安庆公主这犹如祥林嫂般的自白,顾清婉面上也带着几分苦涩,可是心里却是暗自非议道,你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就是。
顾清婉斜视了淑妃一眼,当下便是有了主意,只听她道:“公主也是知道的,这宫中真正打理事务的便只是淑妃姐姐,我不过是帮衬这一把罢了。若公主真的有困难,不若我们便立即去禀报了皇上,待本宫能做主了,便给公主讨个恩典如何?”
淑妃当下就是气的发抖,若不是一直以来的良好教养约束着她,她真的是想对顾清婉破口大骂的。这可是当着她的面就要抢了她的宫权啊。
顾清婉脸上挂着极其温婉的笑容,对淑妃道:“既然姐姐病了,确实应该象公主说的,好生将养着。这宫中的繁杂事务,妹妹也是不敢再劳动姐姐的。”
淑妃最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道:“不劳妹妹费心了,本宫必是会尽快休养好的。”
顾清婉点点头,脸上带着十足地安心道:“那边好。”
而一旁的庆安公主还要说话,却被顾清婉拉住手说道:“想来公主还未仔细瞧过你那侄女吧,不若公主便去那我长乐宫坐坐?”
待出了门,各自上了撵轿后,顾清婉心中沉思。
她方才就看出庆安公主想说又不敢说的摸样,若只是内宅这种事情,想来这位公主可不会有分毫不好意思的。
这确实是庆安公主初次到长乐宫,这位脀妃她也不过是在小时见过几次,那是端章皇后可是分外喜欢她,再加上她确实长得钟灵可爱,在宫中竟是比真正的主子还要体面几分的。
这位入宫之时庆安公主可是一点都未感到惊讶,别人不知难不成她还会不知皇兄心中所想。人人只道她跋扈嚣张,时时都等皇上斥责她,可是这些年来皇上也不过口头训斥过她几句,转头时该赏赐的还是一份不落的。
庆安公主心中冷笑,别人笑她愚蠢,她笑别人看不开。她不过是在皇帝能容忍的底线之上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让自己活的最舒服才是开心吧。
“想来娘娘也知,我虽嫁入韩国公府,但是那国公府未来乃是兄长的,与我夫君可是分毫不相干的。”
顾清婉知道这庆安公主嫁的是嫡次子,但是她这般上来就交心,可真是让人不安啊。
旁边伺候的都是贴心的人,所以顾清婉并不害怕今日她们所谈之事会传出去。
庆安公主看着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