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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教子无方,家里的王妃还哭哭啼啼的闹个不休不说,今天还被陌生人冤枉她堂堂王爷之尊做出拦路打劫之事,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维护了二十多年的脸面一朝被这小子败坏的干净。
前仇旧恨集在一起,景宏一口气压在胸口不得出,恨不得立时抽了这小子的筋,扒了他的皮,重大八十大板给自己出气,可左右看看,这里实在不是教子的场合,手下用劲,提着儿子的耳朵就走,“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回头还不晓事,再给你爹捅娄子。”都怪父皇母后,把这小子惯的太狠了,尤其母后,老儿子幺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因为他跟皇兄错的年纪太大,上面的三个姐姐还夭折了两个,等到他出生的时候,不仅母后,就连向来对儿子们严厉的父皇都对他无比宠溺,可宠爱他也罢了,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没有长成这么一个样子好不好。
等的他的儿子出声,好么,所有的人都去疼他儿子去了,他景宏失宠,也不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让景宏郁闷的是,他们把宠得他无法无天不说,长大了想起一出是一出,说风就是雨,不做还不行,儿子犯了错还先训斥自己,埋怨景钰逃家是自己太严厉造成的。
他冤不冤啊,这儿子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有动过一指头行不行,重话都不敢说上一句,不过瞪瞪眼睛,就会被那臭小子告到母后那里去,先吃顿排头再说,这真是六月飞雪,他景宏比窦娥还冤枉好不好?
景宏那边扯了儿子去教训,郭燕这边母慈子孝的互相慰问个不停,听到那边的景钰叽哩哇啦叫唤的惨烈,钱文慧看别人挨打吃挂落,小孩子家有些幸灾乐祸的探头去望,挤鼻子弄眼的生怕不知道人家不知道她在看人家笑话,郭燕不小心撇见,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忙把她拽回来,死死的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不敢放开,引来钱文慧一阵反抗,郭燕下重手手拍了两巴掌她才老实下来。
钱展鹏却老成持重的多,听到后面渐渐远去的声音,并未转身,看到钱文慧的动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往郭燕身边靠的更近了些,帮助母亲一起挡住对方可能扫射过来的目光,低声问郭燕道:“娘,他们是谁?”
“不知道,那孩子说他叫景钰,扯他耳朵,教训他的那个是他爹。”郭燕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嘴角却翘的老高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思,她自然也跟钱文慧一样,有些幸灾乐祸人家教训自己的儿子,尤其是那个刚才一再挤兑的自己下不来台的小家伙,听见他呼喊叫疼讨饶,心情也好起来。
第四十八章
那小子虽然刚才夸了郭燕歌唱的好听,可是也不该在这种公众场合随意叫人家唱歌给他听,也太不晓事了些,他的父母是该教导他些规矩才是,郭燕觉得,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必要的敲打还是需要的,虽然现在正在教训孩子的那位是皇家贵胄,可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够强人所难不是?再说人家自己教训儿子,又不是郭燕蹿搓的,关郭燕什么事情,郭燕可没有自大到以为人家是替她们母子出气才把自己的儿子揍的哇哇乱叫,自然也不会多事的上前阻拦。郭燕倒不怕那人生气把自己家的孩子揍很了,小孩子必要的教训还是要给的,可是身为父母,很少会有下死手把自己儿子打残打伤的,看那位父亲对儿子宠溺的程度,绝对不会为了她们一两个外人就伤害了自己亲生骨肉。单看那位父亲谪仙一般的人物,也不像是为经常家暴的主儿,要不然他儿子这么大了,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抢他爹的话头,当着他爹的面都跟调戏良家妇女。
嗯,老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这孩子,还真是欠教训,还是不要拦着人家教子的好啊。
“景钰?”钱展鹏思索了片刻道:“忠顺郡王府并无叫钰的。”虽然不准备深交,但是一般的礼仪规矩还是要做到的,钱元脩也曾投了帖子要拜访忠顺郡王,然而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瞧不起钱元脩,并没有答应,即使后来笑纳了送去的雪儿姑娘,也没有搭理过钱元脩,然而钱元脩还是找来了忠顺郡王府里主要家庭成员的名单。
尤其是其儿孙曾孙辈的所有的男子名单,郭燕只寥寥扫了一眼,印象并不深,她只需要跟女眷打交道,然而那些女眷们的名字又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只用某某氏代替,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钱展鹏却记了下来,在脑袋中翻找一遍,这个叫做景钰的,显然并不是忠顺郡王府的人,再说他那个父亲,当从外貌气质上讲,忠顺郡王府也出不了这样的人。
郭燕这边猜不出来那对父子是谁,母子三人整整情绪,准备回转休息整顿一下,最好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刚才那一折腾,原本就汗湿了的衣服更是黏腻在身上极不舒服。
那箱彭夫人已经得到了小厮的回报,把郭燕母子偶遇景宏父子的事情叙述了个大概,虽然景宏没有报名字,其实报了名字郭燕母子也不见得知道人家的身份,然而彭夫人是谁,一听小厮提到“景钰”,的名字,她就惊的差点站了起来,把正在回话的小厮吓的噗通一声跪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这位看上去宽厚,实际上处处讲规矩的主母那里不痛快了,小厮一头一身的汗浸湿了青色的家仆服。
彭夫人回过神来,见小厮呆愣愣的跪着也不说话,有些烦躁起来,压了压情绪,喝了口茶水才道:“继续讲,不要漏了什么。”误了老爷的大事,仔细你的皮。
后半句虽然没出口,可那小厮已经充分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再回起话便越发的小心翼翼,“那位爷让少爷给郭夫人赔礼道歉,自己也给郭夫人赔礼道歉,这个时候钱公子回来了,那位爷就带着儿子走了,郭夫人随后也也走,小的这才赶紧回来报告给夫人知道。”
彭夫人再三确认小厮说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叮嘱一番闭紧嘴巴之类的话,才放他出去,然后气哼哼的自言自语道:“赔礼道歉,她也敢受?”郭燕不知道那景宏的身份,不代表她彭夫人不知道。
彭大人现在不过是个六品的盐运使,然而能够坐上这个盐运使位置的,没有人脉怎么可能占住这个富的流油的位置?彭大人年纪并不是很大,不过四十出头,在益州盐运使的位置上已经待了快十个年头,早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也打通了关节,准备再升一级,然后就调回到京里,直到退休致仕。彭大人不求做官做到一二品,掌握重权,只求在三品上头混个闲职,无功无过的混到老,风光退休而已。
然而费劲了力气,花了不少银子买通了关节,到手的职位却让钱元脩给占了。
彭大人抑郁了几天,叹了口气,说自己没有那个命,然而彭夫人却忍不下这口气。
想她当年也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因为父亲看重彭大人,才把她下嫁与他。当时的彭大人只是新科进士,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他家祖上却世代经商,对于敛财交际方面,那可是天生的人才,她的父亲慧眼识俱,又拉拢了一把,不过三五年,彭大人就坐到了这益州盐运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近十年。
益州产盐,还是历来进贡的贡盐,其质量不说,产量更是可以占到全国包括海盐在内的一半还多。海盐还有季节天气等影响产量,这井盐却没有那样的限制,因此产量一直稳定。彭大人若不是后台过硬,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年。
可是再好的地方坐的久了都会招人烦,彭大人深晓其中的关窍,于是早早的就开始运作,想要再升一级,彭夫人的父亲如今也老了致仕在家,然而他的人脉还在,彭夫人的几个兄弟也都在官场混的不错,这其中自然也有彭大人的银子开道的缘故,如今彭大人不过是想挪挪地方,他们自然是尽心尽力,彭大人又不缺银子,又为了自己的事,自然是不会吝啬,于是原本都打点好了的,只等着前任益州知州下台,就可以接任稳稳当当的差事,却因为那位短命的前益州知州便宜给了钱元脩。
若是钱元脩是什么天潢贵胄,惹不起的大人物,他们也认了,偏钱元脩是什么后台都没有的一个穷秀才出身,那钱夫人没有娘家照顾不说,身份居然还是歌姬出身,让这样的一家人抢了自己家的饭碗,如何让她能够咽得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彭大人毕竟在官场混了多年,圆滑事故,他是调查过钱元脩的出身经历的,说起来,钱元脩的经历一张白纸都写不完,太平凡,简单了。
他不过做了一任的县令,在任上几乎没有任何斐然的政绩,不过,那素来刁蛮的兵痞子们在他去了之后,改了行径是真的。
彭大人做官这么多年,手中的人脉不用说,是极多的,加上家族的商业通信渠道,他让人去了钱元脩任职之地,仔细的调查过了,回来即给彭夫人示下,让她尽快接触钱夫人,务必在钱夫人把那些丫鬟们送走之前跟钱夫人做到推心置腹的手帕交之类的。
彭大人有此命令,不为别的,结合两边得到的消息,他看出了钱元脩灿烂的前途,这位,恐怕真的是有些大才,入了上头的眼,要重点提拔的,彭大人深谙官场规矩,对于提拔任免的手续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早早的就开始运作益州知州的位置。然而,钱元脩任益州知州的旨意,竟然是避过吏部那些人,直接下发到钱元脩的任上。能够避过吏部,把人空投过来的,除了皇上也没有其他人了,连太子想要往什么地方安人,还得给吏部打个招呼,经过吏部磋商,再行安置。
那钱元脩没有任何后台,虽然在京城住了几年,可是连皇城根都没有摸过,考试水平平平,也没有见过皇上,他是怎么入了皇上的眼,彭大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可是彭大人向来是能屈能伸的,为了前途计,拉拢还来不及,如何会轻易得罪。
不说钱元脩如何得了皇上的眼,单看他头三年,看似无为实则跟边关将士们打成一片的手段,将来的前途就不可估量,上面有皇上罩着,低下有n多人脉,只要机缘凑巧,钱元脩飞黄腾达的日子还在后面。
彭大人向来是高瞻远瞩的,钱元脩如今举步维艰的情况不是没有他的杰作,彭大人自认自己做的巧密,钱大人一时半会查不出来,当然不知道最好,即使将来知道了,彭大人也不怕,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看对方值不值得出手,适当的试探下绊子,也是一种手段。再说,他如今风向转得快,想来钱大人不会跟他计较的。
彭大人也是矜持的人,先前跟钱大人不冷不热,如今想要上杆子,自然不好过于热络,显得自己失了身份。于是派他的夫人出马,后宅和前院向来息息相关,而他的夫人不仅出身大家,在嫁给他这近二十年里也帮他做了许多事,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贤内助,这点子事情交给她,即不显山,又不露水,还能够让这钱大人领自己的好,成自己的情。
都说妻贤夫祸少,钱大人的那位夫人虽说身份不高,甚至是那样的出身,大概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处事没有任何顾虑,却出其不意的却替钱大人收拢了人心。不说别的,那些霍乱家宅、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