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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住在钱府。
要早知道是这个情况,郭燕就是装病,不,哪怕是真的把自己折腾的病了,残了,今生不见女儿一面,也比跟着皇帝一起参加所谓的巡行要强上许多,好死不如赖活着,别说这种死法,绝对是不明不白,“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买,所以,说这些回头话有什么用?
“算了,我给你再号号脉吧,”钱元脩捉住了郭燕的腕子,开始了每天的例行诊断,他们如今的“职业”非常危险,钱元脩又恢复了每天帮助郭燕诊脉的日子,虽然他也知道,若是皇宫里的人要下毒,他这样的医术,根本就不一定会号得出来的可是,钱元脩每天给郭燕看一下,聊胜于无,不仅是担心她的健康,也是安自己的心。
好在今天的脉象跟昨天一样,钱元脩放了心,顺势把郭燕的手抓住放在胸前,想了想,道:“你说,你要是现在怀孕,太后还会让你陪侍吗?”自己因为懂得医术,才被太上皇抓去做试菜的,郭燕却是因为受自己连累,被太后放在眼前做人质,夫妻两个都被困在太上皇身边,何时是个头?在说,如今很明显的,太子又搅合了进来,他们夫妻要是再不想脱身之计,恐怕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为今之计,除了借口有孕能够把郭燕不着痕迹的摘出来,钱元脩还想不到别的方法。
“怀孕?我又有了?”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有孩子,就这段时间的辛苦来说,要是有了孩子,会不会健康还是一个问题,还别说那吃下去的饭菜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毒药?郭燕想想都害怕。
“没有,”见郭燕误会,钱元脩附在郭燕耳边悄声道:“我是说用药物,——就跟怀孕一样,”自己脱不开,好歹也让郭燕置身事外的好。
“这倒是个办法,”郭燕想了想,“你最好把药开的重一些,让我的反应强烈一些,咱们两个都脱身才是,不然,我不放心你。”郭燕跟钱元脩相处这么久,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也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害怕钱元脩只把自己摘出去,而留下自己依旧呆在太上皇身边,空让她担心。
“我会注意调药的,”见郭燕同意,钱元脩就开始在心里默算药材的配伍情况,预备明天找机会把药给配出来,好在他们一家准备出行的时候,预备了充足的药材,假孕所需的药材,带的都有,问题是,如何煎药给郭燕喝,毕竟跟着伺候太上皇,他们身边的太医不少,这些药材的配伍一旦煎熬出来,那些鼻子灵敏的太医们闻了出来,可就不是一桩小事了。
虽说如今每日跟着太上皇夫妇用餐多有难处,可是也因为有太上皇这杆大旗,钱元脩如今走到那里都是红人一个,虽说太上皇和皇上之间的龌龊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在这尊崇孝道的年代,皇上即使对太上皇有诸多的不满也不敢在明面上使出来,反而还得处处表现的恭敬孝顺,让人挑出不什么错来,以至于对太上皇点明服侍他的钱元脩也另眼相看,在外人看来,钱元脩依旧跟以往一样,得了上皇及皇上两位主子的看重,所以办点子私事,还是很得便利的。
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钱元脩是通医药的,听他说夫人有了身孕,需要熬制保胎的汤药的时候,一个个在恭喜的同时,都提供各方面的便利,于是,在别人的帮助下,郭燕很快就喝到了一碗被篡改了的“保胎”汤药 ,“你可把药渣处理好了?”郭燕喝着药,还是不放心钱元脩的手段,毕竟,他们夫妻在两个皇帝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万一被人发现,可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够他们家几口人砍十次脑袋的了。
钱元脩看着素日里为了喝药跟自己讨价还价的郭燕异常乖巧的喝完药,连忙递给她一个准备好的蜜饯,心下有些酸涩,“你放心,我把药渣子都烧了,” 连太上皇都知道钱元脩的医术也可以算是不错的,至少,给自己的夫人诊个脉也还是错不了的,因此,钱元脩说是给郭燕熬保胎药,根本就没有人过问,可是,做戏做全套,他熬汤药给郭燕喝,也只是以防万一,怕的是跟太上皇明显不合的太后的刁难。
郭燕跟钱元脩的担忧并没有错,第二天,用餐前,太上皇就笑眯眯的问钱元脩道:“听说钱爱卿又要做父亲了?”
不仅钱元脩和郭燕两个听了就是一愣,太上皇对消息的掌控,看来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艰难嘛?就连太后也是一愣,显然,她也是刚刚知道郭燕又有身孕的事情,太后按下了心底的一丝不安,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只是因为年纪的原因,看上去却有那么一丝滑稽,太后示意身边的宫女搀了郭燕坐在自己身边,郭燕即使原本有些大大咧咧,对这些规矩嗤之以鼻,在太上皇和太后身边服侍了这么一段时间,也懂得不少的规矩,坚持不肯坐下,只是推脱不过,才在宫女新搬来的小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其实有些跟蹲马步差不多,比站着还难受,可是她也不敢露出半分不适来,还得不停的给太后表示谢意。
钱元脩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虽然不好意思去亲自搀扶妻子,却也是偷眼看着郭燕的一举一动,眼里含满了柔情,直到亲眼看着郭燕落座,听到她跟太后致谢,才惊醒一般,意识到自己还在太上皇面前,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连忙躬身行礼道:“托太上皇和太后的福,臣的妻子确实是又有了身孕。”
太上皇锊着胡子,看了钱元脩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朕向来知道,钱爱卿是个有福的。”
钱元脩不知道太上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好回答,只好顺着太上皇的话道:“还是托了太上皇的洪福。”
太后却笑着插话道:“哀家是知道钱爱卿的本事的,只是,钱夫人也跟着哀家身边操劳了这么久,恐怕劳累了身子,万一有个好歹来,哀家也不好意思,不如传个太医给钱夫人看看,”虽说是满满含着关心的话,可却是透着对钱元脩夫妻的不信任,好在钱元脩和郭燕事先做了防范,如今也不怕她的质疑,钱元脩和郭燕还来不及致谢,太上皇却笑道:“正是如此,梓潼有心了。”
等太医确诊郭燕有孕,只是脉象还浅,因为旅途劳顿,太医建议静养休息,等太医领了赏退下去,太上皇笑道,“钱夫人妊娠有喜,替钱大人开枝散叶,朕当勉励才是,”太上皇沉吟了片刻,开玩笑般的道,“不过以朕看来,赏钱夫人什么东西都不如让钱大人休假在家陪伴钱夫人的合适。”
郭燕心吊在半空,欲跟太上皇要求请他放钱元脩回家陪自己,又怕太上皇怪罪钱元脩为官太留恋后宅,凭空得一个罪名,更怕过于急切的请求引来太上皇以及太后的怀疑,谁料想太上皇这么的善解人意,竟然开口让钱元脩休假陪在她身边?“臣妾谢太上皇隆恩,”太上皇话音一落,怕他反悔一般,郭燕连忙从那让自己坐立不安的凳子上起身,上前两步,就跪地叩谢圣恩。
太上皇哈哈大笑,冲太后太后挑了挑眉毛,“朕没有说错吧,钱夫人果然是等着朕的这个赏赐。”
太后心一跳,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太上皇有些反常,可是,他们夫妻向来走的不近,跟太上皇同床异梦的她还从来没有猜透过太上皇的心思,见太上皇高兴,她也符合道:“皇上都赏了他们,哀家也不能够落后才是,”说着招手让立在身后的宫女过来道:“你去找找看,哀家记得那尊最喜爱的玉观音也带了来,就找出来送给钱夫人好了。”
一听太后要把自己喜爱的观音送给自己,郭燕如何敢收?连忙推辞,可是却拗不过太后的盛情,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宫女转身离去。
郭燕在回头时,无意中晃了太上皇一眼,仿佛看到他眼底的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那目光里饱含的东西太多,郭燕深深的打了个战栗。
第一三八章
“你不会是又接了太上皇的什么任务吧?”离开行宫接了钱顺回自己暂住地;郭燕急忙找了个无人的时间问钱元脩,不是郭燕多疑,这次被太上皇批准放人的简直是太顺利了些;让郭燕都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穿越体质,难道真的跟上写的那样,是心想事成?
“你猜出来了?”钱元脩沉默了一下,终于承认道,千算万算,他们终于还是掉进了老狐狸的算计之中,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孙猴子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他要你做什么?”见钱元脩一脸为难的表情,郭燕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你记住,尽量别搀和太多就是。”
钱元脩长叹一口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家辛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丁点不小心,就是抄家灭簇的罪。
只是,想到太上皇交给自己的任务,又如何能够跟郭燕交代的那样,不掺和太多?他们一家早在钱文慧的身世被揭开的时候,不,应该说是最初搅劲忠顺郡王一案的时候,就已经被绑上了皇家的大船,不管愿不愿意,大义也好,忠君也罢,作为臣子,百姓,他们自生下来就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光他自己倒也罢了,可是绑着妻儿一起跟自己去死,钱元脩也不是那种愚忠的人,会置妻子儿女的性命于不顾,相对于皇上的态度,钱元脩只能够选择太上皇,不是说他忠臣不事二主,或者是明知道太上皇有不利于皇上的行为,也要欺君罔上,实在是这事不好分说,一个是人家的家事,父亲跟儿子斗气,怎么看,都是父亲占理,在一个,虽然现在看上去皇上占领优势,可是,在潜意识里,钱元脩认为,太上皇人老成精,若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是皇帝也是阻挡不了的。
“你打算怎么做?”知道无法阻挡,郭燕想了一下开口道。
钱元脩看着郭燕,艰难的开了口,“太上皇要咱们出去送消息,可是,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你化妆后混出去,”听了钱元脩的计划,郭燕脸色大变,钱元脩的计划很完善,自己“怀孕了”,自然会有各式各样的妊娠反应,躲在屋里养胎,不见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钱元脩却不可能消失不见,——所以让她出去跑腿,确实是上上选择。可是,相对来说,郭燕只要能够离开出巡队伍,她的危险就暂时解除了,然而钱元脩的危险系数却大大增加,因为她如今有孕在身,谁也不能够阻止那随时来探视的人,其中有心或无心的,谁知道会不会看出端倪,最后报告给皇上——,这其中的困难和危险可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一个不慎,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我绝不离开你。”郭燕认真的道,钱元脩的计划,根本就是把郭燕给摘出去,可是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慰,郭燕如何能够答应他的这个计划?
“那信怎么办?除了你,交给谁我也不放心啊。”他们如今那里有选择余地,太上皇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突然就交给了钱元脩几封信,要他务必给送出去,这不是为难他么早在钱元脩从南诏回京后,他就算是脱离了黑暗组织,况且,自从皇上从太上皇手里接受暗卫以后,也改变了新的联系方法,钱元脩除了找李应这样的熟人,是无法利用以前的通讯手段的,再说,太上皇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信件,他根本就不敢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