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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胆,请皇上赐婚,把护国公主下嫁于臣。”
那武爽似乎是怕恶心不够钱文慧,见她看过去,竟然还一副羞涩无比,做张做致,比钱文慧还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躲躲闪闪的更是取得了皇帝以及底下一众看舞的臣子以及他们的少爷,女儿的一番哄笑。
回纥,亦称乌护、乌纥、前朝时更称为韦纥,其实他们却是原铁勒异一族的后裔,族中的男子向来善战多谋,要不是地理环境的限制,于三百年前的圣祖皇帝有先见之明剥夺了他们置兵的权利,说不定他们早就自立为国了。
就算是景氏防备,因回纥在大兴边界,还担负着护国围边的重任,景氏虽然对他们多有忌讳,却也不得不对他们放纵一些,回纥也知道自己在景氏眼里的作用和优势,跟吐蕃,突厥,沙陀,以及周边的番邦蜀国历来关系微妙,互相联姻,可以说是不分彼此,共同联手抵抗大兴景氏的分化和蚕食。
三百年过去,竟然有隐隐脱离大兴,自立为国的趋势。
此次忠顺郡王谋逆,吐蕃参与其中,跟他们关系密切的回纥,难道就很清白吗?
只是回纥人历来谨慎,表面上也一直依顺皇帝,让皇帝连错处也抓不住。
回纥的世子武爽,原本已经十九快二十的人了,因他祖母,生母接连去世,才把婚事耽误至今。
皇帝脸上带着促狭的笑,目光在钱文慧和武爽身上扫来扫去,看的钱文慧脸色通红,恨不得变成个隐身人或者干脆找个地缝扎进去,以免这会儿成为众人瞩目的笑点。武爽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还不能够跟钱文慧一样装鸵鸟,把脑袋低到不去看别人的脸色,还要装样子,一会儿羞怯的偷看看钱文慧,一会儿又鼓足了勇气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皇帝,双手急着一会抓拳,一会儿握掌的,自然也会在这个来回的目光中收获到紧挨着皇帝坐位的太子那阴森森的目光,可是武爽跟没有看见一样,依旧“羞红”了脸,扮演着他对钱文慧“一见倾心”的急色样子。
皇帝脑子里却在急速的回忆与武爽,回纥有关的事情,以及这场联姻可否合适,良久,皇帝脸上的笑意才隐了下去,浮山一股慈父般的笑来:“朕好像记得,世子也该出孝了吧?”
“今年十月,臣才出孝。”武爽很是谨慎,又面带腼腆的答道,那原本就白皙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上因为泛上了红晕,越发的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扑上去咬一口,难怪太子会对他起了色心,就是那些跟钱文慧一样来参加宴会的女子们看到他也眼神迷蒙,脸带红晕,一个个都变得娇俏羞涩了不少。
“倒是朕的不是了,”皇帝衡量完毕,一副吴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之意,“朕原本还想留多留慧儿几年,只是,”皇帝好像突然想起来该问问当时人的意思,招手对钱文慧道:“慧儿,到朕身边来。”
钱文慧脸色阴暗莫名,要不是低着头,说不定就有人看到她眼里的怒色。
钱文慧还记得自己刚跳完了舞,就有人在底下似乎是被惊呆了一般发出的一声惊呼声,接着就有人出来跟皇上说了这么一番惊呼□的“表白”之词,只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假,加上先前钱文慧要是没有听到先前他跟太子的那番话,钱文慧恐怕还会被他声情并茂的说辞感动,可惜,钱文慧是知道留京读的世子一旦被指婚,就会获得恩准,回到家乡预备迎娶公主事宜的,——再看那位被自己“迷住”的世子,比自己也不差分毫雌雄莫辩的脸,以及他脸上那装出来的深情款款的样子,钱文慧就觉得那么的厌恶。
皇帝召唤,她不得不去,钱文慧单手提起了皇后特意替她做的裙子,莲步轻移慢慢的来到皇帝的御座旁边,等到抬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羞怯的表情,一副含羞带怒的样子,看的坐在皇帝身边的太子一阵晃神,他私下里是听说这个钱文慧是自己的小堂妹来着,才没有多看她几眼,也去动她的心思。谁知道后来才知道她跟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钱文慧的身份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太子也对她心生厌弃,根本就没有对她多正眼瞧过几回,只是今天忽然看到钱文慧这张笑脸,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她这么漂亮,自己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蛮子。
太子身为嫡长子,身份早定,既有祖父母的关爱照顾,也有父母保护宠溺,虽然也新规蹈距的读学习,可是不知道何时,却被身边妖娆的女人引得色心泛滥,因他身份特殊,又有替皇室繁衍子嗣的重任,太上皇和太后,以及皇上、皇后都不以为拙,反而接二连三的满足他的心意,把他看重的女子都塞进他的宫里。
人都说过犹不及,太子年纪不大,被这些姿色各异,如狼似虎的女人纠缠的多了,就有些力不从心,渐渐的有些厌烦女人,当然,对于那张种绝色,或者是有兴趣的女人,太子还是会来者不拒的。
太子身边被父母防范的在严密,也会有一两个隐藏至深的别人的人,他身边的一个很得他信任的内侍就是其中之一,这个时候,这位内侍就适时引诱挑逗他,太子尝过了男子的滋味,对女子就不那么喜欢了。
因内侍身带残疾,身上不仅有永远无法除去的骚味,还因为去势无法自禁,“办事”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把那污秽之物弄得到处都是,坏了太子的兴致,遂把精力放到了学习和工作上。
此时恰逢他的父亲升任皇帝,太子也身归正位,开始了正式入朝办差,也就有了结识武爽的机会。
武爽说是来京城学习,实际上读的却是专门替他们这一种特殊身份的“学生”办的课程,除了四五经,就是诗词歌赋,再加上佛经,道家的长生之术——那里是让人家的孩子来读学习长知识的,根本就是腐蚀,奢毒,祸害人家孩子的魔窟,可是这种教程在一二百年前就定了下来,就是有人有心替他们言说一二,也得小心皇帝会不会让他们开口。
可景氏在文化上奢毒这些孩子们,却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宽待,优抚他们的表现,比如,只要是年满十八岁,就会让他们接触一些政事,学习如何处理公务等,当然他们接触到的公务,也都是人家都批复好了的,他们不过是看一眼,走个过场而已。
武爽因为守孝的缘故,原本应该夺情回乡守制的,可惜,他是质子身份入的京城,除非有人替换他或者皇帝开口许他回原籍,否则,他只能够留守京城,遵守皇帝对他们的安排。
由此,太子在办差中,也就认识了去走走形式的武爽,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竟然发誓要把他弄到手,根本就不顾忌他的身份。
也是,像武爽这样的世子,自从被父母送到京城的那天起,他们就注定了被家族抛弃,成为棋子的命运。
不是父母不心疼他们或者是因为离别的久了亲情就淡了,实在是被皇帝养废了的他们,无法担任他们的民族给予他们的重任,或者他们的父亲也担心从小被皇帝洗脑了的他们根本就会化身皇帝的密探,说不定那一天就会转头咬死他们,去想皇帝请功。
像武爽这样的世子,被父母猜忌,被兄弟排挤的世子,若是得不到皇族的支持,等回到家乡,要是得到父母兄弟怜悯的,会顶着一个世子或者王爷的头衔活到老,——他们的手中自然是没有任何权利的,物质方便不被人苛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若是遇到不慈的父母或者容不下他们的兄弟,就会在某一天里暴病身亡,结束他们的性命。
太子自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根本就不怕武爽会闹出什么事来,按他的想法,武爽只有投靠他,才能够保命,获取荣华富贵。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武爽竟然选择了求婚之后离京。
这也是武爽唯一一条可以提前离开京城的途径了。
他是知道自己的地位的,跟景氏或嫡或长子传承王位的制度一样,藩国的世子也是由嫡长子担任,只是,他们这种嫡长子,却是用来牺牲的,手握重权的永远都是父王那些善战,多谋,主义挑起民族大义的优秀儿子们,他们的身份不论嫡庶,哪怕是一个婢女生的呢,只要可以保护族人,就会得到父王的看重,手中掌握本该是王爷才可以得到的权利。
而自己却也不敢反抗,因为自己能否苟活,还得看他们的脸色。可即使这样,武爽也想尽快离京,太子对他的纠缠只是开始,他趁着还没有惹怒他,还能够保命,如果这消息闹的众人皆知,谁知道家里的人会不会干脆把他当做礼物送给太子?
武爽的嫡母也是大兴的一位宗室郡主,嫁给父王至今,只是摆设而已,他的父王不可能让他诞育子嗣,他的生母身份低贱,是因为武爽的出身才被抬做侧妃的位置,后来也被他父王宠幸,接连生育了两个弟弟出来。
只是,如今父王最为看重的儿子却不是他们,而是一直跟自己的生母作对的另一个侧妃的儿子。
武爽的未来和命运却要看那位侧妃以及她的儿子们的心思了。
如果那位侧妃想要针对自己,她的儿子们也更想预先除掉自己潜在的威胁,再知道了太子对自己的心思,劝说父王把自己送给太子,然后立自己的二弟为世子,——二弟是自己一母同袍的嫡亲弟弟,只要那位动了心思,此事极有可能会成为事实。
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位颇得父王宠爱的侧妃,一直藏着掖着,等到武爽和他弟弟出生,才爆出了有孕的消息。——在别的家族,侧室争宠,都想要争着生下庶长子,可是在他们这样会被送去为质的世袭王爷之家,生下庶长子只是抛弃长子,换的自己身份的一条途径而已,武爽的生母不得宠,想要更进一步,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毕竟,世子和王爷被荣养的事情,也只是用来应付大兴景氏皇族的一个权宜之计,这个结局也仅局限于他们族内高层或者说是王爷府内部知道,自己即使是手无实权,也会顶着一个世子或是王爷的名头被民众们爱戴着,他的生母也不可能是太过于低贱的身份。
而他的兄弟们替族人们办的顶点小事,最终收获名声的也都是自己,若果自己可以拨乱反正的收回实权,不说那些族人,就是那些知道了真相的族老们也会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的民族向来崇尚强者,只要自己不投靠景氏,他们也更希望自己比自己的兄弟们更狠,更强的,毕竟,自己顶着一个世子的身份,继承王位,手握实权,才能够权势合一,替族人办更多事情,也是众望所归。
所以,有自己的存在,就是对那些掌权的兄弟们的一种威胁,把自己送给一直窥视着自己的太子,即可以讨好未来的储君,又可以跟现在的皇帝示弱,也是替他们最看重的儿子除去一个潜在的威胁,父王向来不爱自己的生母,如今更是连替自己兄弟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只要那位侧妃舌灿莲花的多吹几次枕头风,他们弟兄还不任人宰割?
回到家乡,虽然会受到排挤,却也比在这里如履薄冰的强一些,武爽自从出生起,就被父母冠以民族大义,忠孝两全等各种思想,在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斗志,什么权利,有的只是生存,苟且活着就好。
可是,再卑微的人,也是有尊严的,在沦为玩物和被圈养中间做选择,他还是选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