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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大厅,正好看到郭燕往嘴里塞什么东西,南诏王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预兆袭上心头,“钱夫人,你这么晚,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郭燕咽下了今天才跟时迁要来的药,抬头跟南诏王一笑,郭燕原本极美,可是经过这近一个月的操劳紧张,她绝美的脸蛋已变的枯黄憔悴,又是在晕黄的灯光下,忖的郭燕露出的笑就有些阴测测的显得渗人,“我是来求王爷赏我跟夫君死在一处的。”郭燕笑着开口,“王爷好手段,劫了我夫君,还要害我。”
“害你。”南诏王大吃一惊,细看郭燕的脸色,连忙道;“来人,快传大夫。”
拿药恐怕有些特殊,郭燕脸上的颜色上来的很快,等大夫急匆匆的赶过来,郭燕脸上已经灰败一片,进气多,出气少了。
大夫并不认识郭燕,却是南诏王的心腹,见南诏王如此着急的把他找来,想到郭燕恐怕是他紧张的人,献策道:“宋神医想必有法子可以解毒。”
郭燕活生生的进来,虽然是半夜三更,可是南诏王却知道,他就算是杀光了所有见过郭燕的人,恐怕也瞒不下郭燕到她府里来过的事实,若是她真的由自己府里抬出去,随后他就要替这个女人偿命了。
“这个女人好狠,”他明明看到郭燕是自己吃的药,却栽赃到他的头上,可是,当着一个快要死的人,南诏王有天大的怨气也无处发。“来人,去请宋神医。”不救不行,南诏王连忙下令去请人。
那大夫却拦住了南诏王,“王爷,按那宋神医的脾气,恐怕只能够把人给送过去了。”
把人送过去?南诏王有些头疼,人送过去不是不行,可是现在那里还有一个人,他如何能够让他们两个见面?
唉,算了,南诏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叫来了心腹之人,“你去找一个跟钱夫人身材相仿的来,换上她的衣服,趁着天色未亮,赶紧把她送出府去,等到了黑水河,然后,——”南诏王比划了一个手势,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她自己寻死,也奈何不得他了。另外,南诏王想到另一件事情,又道,“命人在昆山脚下发现钱元脩的尸体,——。”要不是钱元脩还有大用,他如何会留着他让这女人威胁?这女人敢找上门来,还敢栽赃陷害于他,不管是不是发现了他的隐秘,南诏王都不敢掉以轻心,既然她一心找死,那钱元脩也顽固不服驯化,那么,就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好了,看他们还能够撑多久?
郭燕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南诏王和那大夫的对话,又全程听到了他对属下下的命令,心头一松,自己破釜沉舟的来了这么一手,总算是没有白做。也顾不得服用解药,就被人抬了出去,把她浑身上下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郭燕藏在衣角里的药丸也就这么被人弄走,她又不敢吱声,只好就这样等着毒发,忍受这一疼由胃里传到全身,那种撕心摄骨的疼痛,郭燕想着即将见到钱元脩,强忍着,直到她被人移上了马车,才昏迷过去,郭燕在昏迷前一刻,嘴角中却绽开了笑容,自己恐怕一醒来就会看到钱元脩的吧?
果然,不等郭燕醒来,就听到耳边一阵焦急的声音,“宋神医,她还要多久才能够醒来。”这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丈夫,钱元脩的声音。
郭燕激动的想要挣开眼睛,可是,眼皮跟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郭燕一急,连忙往那个熟悉的声音伸出手去。“夫人,你醒了。”钱元脩前一刻还在担心郭燕醒不来,一见到郭燕挥舞过来的手,喜的一把把郭燕的手攥进手心,又扑到床上抱住郭燕,喜极而泣道:“你怎么这么傻?”
和郭燕夫妻十来年,钱元脩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着郭燕的,尤其是郭燕跟他坦白了她的身世来历之后,钱元脩发现,自己对郭燕的感情已经由喜欢升级到一种担心失去的感情,他不知道那叫□,那叫做占有,因为这个世界男人的矜持他一直隐忍着,直到益州地震之时他舍弃她们母子日夜奋战在城外各个容易引起坍塌的水库的时候,钱元脩对郭燕的感情达到了升华。
这一次,他于睡梦中被人“劫”走,连夜又被送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却是逼着他给他们画图纸,那种长枪短枪的制作图纸。
钱元脩知道自己被劫的原因之后吃了一惊,因为他还看到了钱展鹏小时候的“玩具”,那是郭燕画的图纸,让吴仁父子做出来的一把木头枪。虽然是一把木头做的东西,却因为涂了色彩,刻画精美又描绘的准确,看上去,竟然跟真枪也不差多少。尤其,这把枪是郭燕根据她前世的记忆而画,上面还有瞄准器,准星等设备,单从外表看,就连忠顺那优良的装备都没有它看上去更完备。
钱元脩一看到这把木头枪,也大概猜到了自己为何会逃得一命,或者干脆说是有此一劫,南诏王大概是因为眼馋忠顺手中那可以制作长枪短枪的图纸了吧?
钱元脩想到这里,心里却也松了一口气,看他们这么饥不择食的程度,想必,忠顺虽然跟他们合作,可也还是留了一手的,枪支制作等技术,他还是瞒的紧紧的,南诏王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大概是随着忠顺的倒台,又调查过钱元脩,无意中又找到了钱展鹏小时候的玩具,他们才把自己掳了来。
第一百零八章
他们虽然知道了这把枪是出自自己家中,却不知道这是郭燕画出来的,大概还以为那是自己做的吧?那还是郭燕一次无意间听李应说起过皇家有过一个特殊的部队,配备的有长枪短枪,正好赶上了钱展鹏生日,郭燕想着这东西在这里也不算是多么稀罕的东西,就让人给钱展鹏敢做出来的生日礼物,还特意找来各种颜料,描画的跟真的一样。
钱展鹏自从得到以后,很珍惜,因为知道那上面的色彩是郭燕亲手所绘,又极容易掉,连把玩都舍不得,一直压在箱子底,除了亲近的人,几乎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家里有这样一件东西,却不知道怎么被南诏王的人发现了?还给钱元脩引来这样的横祸?
钱元脩知道了自己被掳的原因,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开始也想过逃跑,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被南诏王送到一个什么地方,四周尽是参天古木,头顶终年环绕着云雾,脚下是厚厚的枯枝烂叶,就算是没有树木遮阴,因有云雾缭绕,极目望去,连半里地都看不出去。
这里除了一个宋神医,就是几个看守他的侍卫,平时也不怕他逃跑,任由他在一个四合院里来回走动,院门看守的人也跟摆设一样,对他偶尔试探性的进出也视若无睹,只是一日三顿的逼着他画图纸,画不画也不甚太在意,连严刑逼供的意思都没有。
若不是身边没有郭燕和一种心灵上的自由,钱元脩竟然有一种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感觉。
想到郭燕和一双儿女,钱元脩也试图逃跑过,可是,不论他如何试探寻路,都是在一个地方绕来绕去,根本就跑不出去,那几个看守他的人也当做不知道,任由他在这个地方瞎闯。
那些人似乎为了吊着钱元脩,隔三差五的给钱元脩送来一两件郭燕贴身的物件,比如首饰,衣物,甚至还有她亲手缝制的荷包。钱元脩知道这是一种威胁,见逃不出去,钱元脩也失去了逃亡的兴趣,转而开始跟宋神医套近乎。
那宋神医医术高明,一天到晚都在钻研他的医药毒解,对吃饭穿衣也都不讲究,有些脱俗避世不问黄历的感觉,要不是钱元脩也懂子医术,勉强可以当他的一个小药童,他竟然连话也懒得跟他说。
钱元脩知道他们把自己跟一个神医关到一起,是连自己寻死的机会都杜绝了,再说,他也舍不得寻死,虽然跟郭燕分离,可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死亡的消息落实,谁知道郭燕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钱元脩是知道郭燕的,表面上看着慵懒不管闲事,其实那心里最揉不得是沙子,尤其是对亲人的背叛。
钱元脩在益州领教过一次郭燕的闷脾气,这次遇到安氏又受了郭燕一次“折磨”,对郭燕那种不依不饶,不顾一切的性子算是领教了个清楚,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钱元脩连死都不敢。
他知道郭燕的身世,也知道,除了钱文慧,郭燕在这个世上就自己一个亲人,相对于钱文慧来说,自己跟郭燕算是鱼水相溶,因为,钱文慧虽然是郭燕的女儿,可是,她却连郭燕的来历都不知道,更别提钱展鹏,两人虽然比亲生母子处的都好,可是少了那一层血脉联系,中间总是缺点子什么。
就像这次遇到安氏以后,一向敢作敢当的郭燕,连给一双儿女们写信也不在积极了,钱元脩并不会因此而怪郭燕,这也是人之常情。
钱展鹏退了一步,女儿也早晚是人家的人,就剩下自己,才是郭燕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只要是有一线的可能,钱元脩而也不敢死。
一时半会逃不出去,钱元脩索性就跟宋神医学起了医术。
宋神医人很怪,说话也是之乎者也的时候多,要不是钱元脩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恐怕真的无法跟宋神医搭上话。
即使如此,宋神医一旦钻研起他的医术来,是谁也不理的。
就像这次郭燕突然被送来,那怪人也只是给郭燕扶了一下脉,喂了一颗药就置之不理了,钱元脩不顾一切的求宋神医,却连他的一句话都没有捞到。
还好,那颗药大概是神药,郭燕终于是醒了过来。“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郭燕醒来的头一句就是这话。
钱元脩心中感慨于郭燕的深情,面上却板着,一脸的怒容,“你怎么这么糊涂。”钱元脩原来会对郭燕那么紧张,总觉得她有一种时刻会离开自己的感觉,对郭燕于他的感情,虽然知道,却不敢相信,因为他觉得,郭燕口中的二十一世纪,是那么先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又那么的和谐,女人一点也不用依附于男人生存,可以自由的选婿嫁人,而郭燕在那种仙境一般的地方生活过,如何会看上他这样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
尤其是钱元脩自认为自己跟郭燕之间总是少了那么点子连绊的时候。
他虽然如今看不出来隐患,可是连让郭燕受孕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能够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如何不再郭燕面前自卑?
郭燕比较爱宅,不是那种炫耀自身能力的人,在京城的时候因为钱元脩无法分心,还创业开铺子,等钱元脩当官,家里的银钱活套一些后,郭燕也渐渐的连生意也懒得去做了,可是郭燕偶尔的灵思泉涌,智慧聪明,只有钱元脩自己知道。
益州地震,说是郭燕机缘巧合的知道一些地震前的预兆,不如说是郭燕是被某位神仙特意转世降临,专程来替大兴百姓祈福护佑,苍生免灾的,而他钱元脩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跟郭燕相伴一生,近距离的来感受她的福祉。
就如这次,郭燕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设计了南诏王,把自己身陷险境。
钱元脩自己都没有办法出去,如今多了一个郭燕,虽说是解了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