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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银针稳稳地落入沐九儿的三个大穴,沐九儿这才喘了口粗气,握着云岫的手,“我……我,没事!”
那墨衣老者的内力太过身后,而她却修为尚浅,又分出了大半灵力去护住胎儿,能对上一掌而没有被震碎五脏六腑已经是运气了。
“九儿你别说话”,云岫握着沐九儿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沐九儿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胡老,“爷,爷爷……我,没事!”,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灵气,大量的灵气,所以她不能呆在这里了,她现在必须会清玉洞天,不然这胎儿就算有灵力护着,没有充足的血液供应,只怕也是保不住的。
“你”,胡老瞪着她,看着一旁的云岫,“先抱九儿回房去休息!”
云岫应了声,将沐九儿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从墨衣老者身边过时,甚至未看他一眼,扔出那枚黑玉令牌,他与暗府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了。
墨衣老者刚想追上去,却被胡老拦住,“兄台这般强闯民宅,又伤人的行为,不觉得做得太过分了吗?”
“哼”,墨衣老者斜睨了眼胡老,伤人,就算他杀了人又如何?
原本远离那征战的沙场多年,身上的煞气早已经被岁月消磨殆尽,可现在胡老却非常地生气,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冽,墨衣老者看着胡老身上隐隐泛着血色的煞气,也有些心惊。
那些血色,此人也是生死场上过来的。
“哼,我们走!”,不宜硬拼,墨衣老者与沐九儿对了一掌之后,虽然没有沐九儿内伤那般严重,可也受了不小的震荡,此刻当然不是胡老的对手。
“想走?没那么容易!”,胡老冷哼一声,挥掌直上。
墨衣老者来不及反应,一掌已经来到面前,他只能匆忙应战。
胡老微眯双眼,飞快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手腕儿微抖,长剑仿若长了眼睛一般诡异地向墨衣老者的手腕划去,墨衣老者心下一惊,到了他这种修为早已经没有了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只好以手为剑,斜挡住剑锋,左手变爪飞快地朝着胡老的肩胛抓去。
胡老真气一提,双手张开,飞身快速朝后退了几步,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快速回身,朝着墨衣老者下盘而去,墨衣老者也不急,足尖轻点,接着剑尖的力道飞身之上,整个人忽然倒转,从上至下一掌直直朝着胡老的头顶劈去。
胡老嘴角微勾,“阁下也不过尔尔!”,说话间,右手的剑飞快地交到左手,以全身真气运于右手与墨衣老者两掌相对,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卿玉阁院中的假山已经成为一片碎石,众人只觉得那漫天的沙尘,定睛一看,竟然是墨衣老者后退了十几步紧紧地捂着胸口,胡老头上的发髻已经散开,虽然略显狼狈,却明显比那墨衣老者的情况要好得太多。
这半年来,胡老喝了沐九儿多少灵酒,吃了沐九儿多少灵物,这身子的强硬可远非那墨衣老者可比的,再加上这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到了他们这种年纪,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暗伤。
胡老是幸运遇上了沐九儿,以灵酒灵物调理身子,原本的那些暗伤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那墨衣老者就惨了,之前与沐九儿对掌,体内真气本来就已经有些紊乱,现在与胡老大战一场,更是内伤不浅。
“阁下到底是谁?”,墨衣老者微眯着双眼,危险地看着胡老,有些警惕。
“哈哈,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青云是也!”,胡老捋着胡须,毫不在意地将一头夹杂着银丝的墨发朝后一甩,剑尖直直地对着墨衣老者,手腕再次轻抖,那剑仿若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朝着墨衣老者的面门而去,墨衣老者想要闪躲,可他实在伤得太重,只能伸出两支死死地夹着剑尖,不让那剑上前,胡老也不在意,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握,在空中轻滑,那抱剑瞬间归鞘。
“御剑术!”,墨衣老者看着胡青云,突然惊叫出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紫衣侯爷,久仰久仰!”
“哼”,胡老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我家那宝贝丫头有心放你一马,马上带着你们的人滚吧!”
墨衣老者脸色一沉,想到云岫和沐九儿两人,脑中飞快地转动,一个念头在脑中成型,“好,我们走!”
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秦毅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受伤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慕寒看着那墨衣老者若有所思。
“胡老,忆儿她”,不速之客离开,秦毅这才开口询问。
胡老摆摆手,看着那墨衣老者五人离开的背影,那人最后离开的那一眼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此刻脑袋也在飞快地运转,这江湖上到底还有谁居然有这样的内力修为,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才是。
“红绡”,胡老轻喝,一名黑衣男子从暗处飞身而出,“去查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暗府是什么势力?”,如果是江湖上的成名势力,纵使他隐退多年,也不该全部知晓,尤其是那墨衣老者,明显与他旗鼓相当。若非之前九儿那一掌已经让他根基不稳,他还真没有办法取胜。
“噗——”
看着红绡飞身离开,胡老喷出一口污血。
“胡老,你没事吧?”,秦毅有些着急道,“我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胡老摆摆手,“咳咳”,轻叹口气,“人老了,这动动手脚居然就成了这副样子!好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了,九儿那丫头的医术可是比老头子我还要精,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先回去吧!”
秦毅和慕寒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样的结果。
其实今日过来,只不过是想看看沐九儿的态度,可当真在看到那丫头对他们的态度时,却又忍不住地心疼和心酸,那一句句质问,他该要怎么回答?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是因为什么,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
“义父,你也别太担心了!”,慕寒叹了口气,佳人已做他人妇,他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站在一个哥哥的立场,不过对于云岫,他还是有着怨念的。
看着胡老,又想到刚才的场景,他真的是觉得莫可奈何,“那我和寒儿就先回去了!”
胡老点点头,叹息一声。
【第二节原来如此】
沐九儿与云岫所住的筱阁内。
“九儿”,云岫低着头轻唤一声,有心道歉可是却开不了口。
沐九儿摇摇头,“没事,他是他,你是你”,不管怎么说,她没有办法让云岫在一夕之间就改变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想法,他肯为她判出师门,已经让她很意外了。
不过让她很怀疑的是,为何不过短短一夜,那墨衣老者原本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许多,甚至不杀不快。
云岫紧紧握着沐九儿的手,咬着唇。
“云哥哥,爷,爷爷……你,替我,去,看看”,沐九儿断断续续,喘了好几口气才将一句话说完,云岫有些固执地摇头,可看到沐九儿眼中的希翼,他却狠不下心去拒绝,只能点点头。
见云岫离开,沐九儿闪身进入空间。
体内翻涌的血气随着那口血的喷出已经差不多消了,可灵力却又暴走的趋势。原本一直触碰不到的那层壁障,现在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能破了,沐九儿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今日与那墨衣老者对的一掌,真的是福非祸。
心随意转,沐九儿瞬间出现在凤山脚下的修炼室中,捏了一个指诀关闭洞门,现在体内的灵力已经压抑不住了,是水到渠成的突破,若是强行压抑对以后的修为反而不好。
沐九儿在口中塞了两颗疗伤的回春丹之后,盘腿坐在玉色莲台之上,闭上双眼,双手掐出一个个指诀,乍眼望去,全是虚影。
意沉丹田,沐九儿脑中不断地默念惊天诀的口诀,丹田里逐渐形成一个灵力漩涡,空间中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凤山聚集着,灵儿坐在另一个山头出,看着凤山的异动,叹口气,果然是这个样子。
沐九儿不断地淬炼提纯,将灵力压制到了极致之后,这才以灵力化成一把利剑,朝着那曾壁障狠狠地冲过去,突然她只觉得有什么咔嚓一声碎了,灵力大量涌入丹田,紫府渐渐成型。
陡然,那灵力漩涡不断地加强、加剧,沐九儿只觉得全身筋脉都已经无法承受灵力的冲刷,整个人宛若皮球一般被灵力撑起,就是这个时候了,沐九儿心下一动,狠狠地朝着下面一劈,丹田下方原本宽敞的地方渐渐露出一个针眼大小的洞口,然后缓缓地朝着四周蕴散、扩大,渐渐地有了一个拳头大小,篮球大小,最后竟成为了一个偌大的海洋,灵力经过那漩涡不断地被压抑、凝实,最后化成一水滴状经过灵力漩涡朝着那灵海不断地汇集。
沐九儿只觉得灵台突然传来一声清冽的脆响,一阵清明宛若醍醐灌顶,她只觉得浑身都被一团柔和的力量笼罩出来,脑中突然莫名多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好似沉睡万年,桃之夭夭,落英缤纷,少女笑靥如花,红火的披风翻飞,马蹄嘶嘶,溅起遍地花瓣,娇蛮的狠抽骏马,大宛马痛苦嘶吼,如离弦的箭般飞奔出去,疾追着前面的骏马。
少女一边驾马狂奔,一边脆生生喊道:“寒哥哥,你等等九儿。”
——
画面突然急转直下,城主府,俏郎君,少女一身火红色锦衣华服闲适地坐在一处,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高昂着下巴,清脆的嗓音宛若出谷黄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带着不屑和鄙夷,“你就是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云岫?”
——
画面再转,淡墨书香,严谨却带着压抑的书房中,少女一脸狼狈跪在地上。
青衣老者大手一挥,“此女未婚先孕,丧德败行,沉入怒江,以正家风!”
少女拼命地挣扎呐喊,“我没有怀孕,我没有失贞,我没有,我没有,我怎的没有!寒哥哥,你告诉他们,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黑衣男子转身离开。
——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一幕,八名整齐着装的男子抬着所谓的猪笼,少女四肢被缚装在里面,不断地挣扎着,牙齿咬着白布发出“呜呜”的声音,周围万人围观却无一人上前替她说话,皆指指点点,“秦城主一生正直怎么会生出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时辰到,沉江!”,青衣老者脸色暗沉,看着八人给竹笼绑上石块,在众人见证下丢入怒江。
沐九儿死死地捂着胸口,整理着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纷繁画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心中悲痛,秦雅,苏绣衣……
恨意难填,原以为只是因为长相相似所以空难之后她穿越到这所谓的秦忆身上,却不想原来沐九儿是她,秦忆也是她。
只是沉入怒江,不知受了什么冲击,竟让她忆起了前世却独独忘了今生。哈哈,时光种种,所有的人欠我的,我都会一一的找回来。
沐九儿不知道,此刻在凤山周围突然狂风大作,金光闪烁。七彩祥云自四面八方朝着凤山聚集,而后又瞬间朝着外面迸射开去。
经过灵力的冲刷,她现在体内的筋脉强度可不是之前能比的。第三重是惊天诀入门的分水岭,也就是其实现在她才算是惊天诀的修炼入门了。之后一直到第六重之前都只需要不断地吸收、淬炼、凝实灵力填满灵海而已,虽然说起来简单,但也是相当大的工程。
“姐姐,恭喜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