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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师兄,百里师兄!”
五个女子齐齐落下,轻盈的旋转一圈,盈盈拜倒在地上,齐声唤道。
“别来无恙。”凤离歌淡淡的说,伸手拉着花沐颜走下甲板。
百里川自然不会落在人后,利落的收起古琴,直接从甲板跳到众师妹面前,脸上是痞痞的笑容:“师妹们越发出落得漂亮了!”
五女子立刻红了脸,眼中却迸“射”着兴奋和欢喜:“讨厌!百里师兄每次都拿师妹们开玩笑!”
“唉唉,如今师兄我也只能拿你们开开玩笑了!”百里川貌似哀怨的叹息一声,瞟向凤离歌,“你们凤师兄见“色”忘义,有了心上人就不理我了。”
“啊?”她们闻言愣了愣,最后把目光落在花沐颜身上。
花沐颜有些尴尬,暗暗瞪了百里川一眼。百里川得意的挤挤眼睛。凤离歌伸手揽住花沐颜的肩膀,落落大方的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嫂子,花沐颜。颜儿,她们都是我的师妹……”
“花姐姐,我叫素秋!”
“我是冰玉。”
“飞艳。”
“雪雁。”
“兰若。”
五个娇俏的小师妹争先恐后的报上自己的名字,那样可爱的模样解除了花沐颜的尴尬,她看着这几个小师妹,微笑着晗首,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样?师父呢?”凤离歌看向山中,目光中带了一丝崇敬。
“师父在呢!早前百里师兄把天渊送来治伤,师父就已经在等你们了!”素秋道。
“天渊伤得很重?”凤离歌的目光迅速一冷。
“放心吧,死不了。”百里川漫不经心的说,“走吧,咱们去见见师父!”
寻着山路往山上走,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半山,几座古典的建筑屹立在山腰,恢宏气派。
“颜儿,这里便是我习武的地方了。我们师兄妹都住在这里。再往上走,就是清风亭与鹤月楼了,那是我的师父的住处所。我师父玄机子是位非常智慧的老人,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凤离歌握着花沐颜的手,浅浅微笑,言语中仿佛还带着儿时的快乐。
山中树木青翠,不知名的鸟儿欢唱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的心也跟着安宁下来。他拉着她缓缓步上台阶,缓缓的叙述着回忆的甜蜜:“在界灵岛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了,这里很安静,不像京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等见过师父,我就带你去山的另一面,晚上还可以挖螃蟹……”
心神一动,她偷偷看他的侧脸,微扬的唇角,悠远的目光。他像个孩子一般,知足而快乐着。
到了山腰,五名师妹就知趣的留了下来,目送凤离歌、百里川和花沐颜往山上走去没有师父的召唤,他们绝对不敢轻易上去打扰。
“哈哈哈哈……”
忽然,浑厚有力的笑声破空而来,把花沐颜吓了一跳。
“别怕,是我太师叔。”凤离歌安慰道,与百里川一起举目四望,并郎声道,“太师叔,别来无恙啊!”
“听我这笑声你就知道啦!”
话音一落,一个玄衫老头子也落了下来,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却是满面红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这位小女娃是谁?”
“太师叔,她是你孙徒弟媳“妇”。”百里川受不了的翻个白眼,不满的抱怨道,“太师叔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喜欢看美人?怎么就看不到你徒孙我?其实我长得也很美啊,貌比潘安,智超赛宋玉……”
这样自夸,还是第一次听到,花沐颜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你承认自己是美人了啊?”
额,百里川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口。
看他吃瘪,凤离歌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
他一笑,太师叔也笑,赞赏的看着花沐颜:“小女娃伶牙利齿的,很不错嘛!你是凤离歌的媳“妇”,还是百里美人的媳“妇”?”
“太师叔!”百里川怒吼,气急败坏的瞪着太师叔。
“怎么了?哦,刚才忘记夸奖你了。”太师叔作恍然大悟状,“嘻嘻,第一次见你们带女人上山,太师叔自然要多关心关心啦!你就别吃醋了,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的美!”
内伤!戳中了有木有?!
百里川虽是南凌国的四皇子,但小时候却生得十分柔美,刚到岛上那会儿,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了女的,以致于他不得一次又一次的脱下裤子来证明自己的“男儿身”,可惜还是经常被叫做“小美人”。
往事被师叔揭开,百里川气得直跳脚,从怀中掏出一物就往山下扔:“太师叔你这样过分,不给你吃了!”
一个包扎好的纸包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往山中。
“我的桂花糕!”太师叔脸“色”大变,身形如闪电般掠了出去,去拯救他的桂花糕了。
对于这样的事,凤离歌早就司空风惯,他摇摇头拉着花沐颜继续上山,不再理他们。
百里川原地跳了半天脚,又自觉没趣,赶紧快步跟上去。
清风亭,一位青衫老者迎风而立,花白的发丝被风扬起来,挺直的背,高雅的气质,光看侧影就知道此人非池中物。
“师父!”
百里川收起玩笑,和凤离歌一起在亭下跪了下去,恭敬的行礼。花沐颜见状也赶紧跪下行礼。
青衫老者慢慢的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他个头中等,身形偏瘦,只是一张清瘦的脸上双目炯炯,透“露”着无穷的智慧。他是凤离歌的师父,玄机子,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距离上一次相见,已经足足有七年了。
“都回来了?”玄机子淡淡的说,挼挼胡子,“都起来吧!”
“是!”
三人起身,看到花沐颜,玄机子并无一丝吃惊,反而很家常的问候道:“你终于来了!”
花沐颜愣了愣,有些“迷”茫:“师父……”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到这里来的,我已经等你七年了。”玄机子轻轻的说,清瘦的脸庞上浮起神圣的慈光。
“师父也偏心。”百里川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和他们一起回来了。”
“川儿,你又嘀咕什么?”玄机子轻轻拧了下眉,看着这个最捣蛋的徒弟有些无奈,“师父不是告戒过你吗?回到南凌要沉稳,沉稳!”
“可是我现在在界灵岛,在师父您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不需要沉稳。”百里川嘻嘻一笑,油腔滑调的说,“师父,我都已经按照您的安排把大师兄给带回来了,是不是可以去后山采朵石花吃吃了?”
玄机子无奈的摇摇头:“去吧!离歌留下。”
“是!”
百里川和花沐颜缓缓退下,直到他们走得远了,玄机子才对凤离歌招了招手。凤离歌步上台阶,轻声问:“师父……”
“天降异星,西凤必有一劫。孩子,用你的肩膀为西凤子民抬起一片天吧!”玄机子缓缓的走到他面前,看着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凤离歌,眼中似有万千风云在浮动。
“徒儿知道……”眸光暗了暗,凤离歌痛苦的垂下了头,极力克制着情绪,“师父,我真不愿与他为敌……”
“可是他已经把你当成敌人了。”玄机子叹口气,拍拍凤离歌的肩,“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长情。对女人如此,对自己的兄弟也如此!你又是不知道,这一次就是他陷你于险境,要不是百里川早一步发现事情有异,只怕你现在已经……”
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凤离歌更加觉得心痛,他低着头没有说话。犹豫了很久很久,他才道:“既然您早就洞悉一切,为什么七年前不让我出手?”
“七年前你若出手,只会两败俱伤,别说保下她,就是你自己恐怕也难存活。”玄机子叹口气,眯起眼睛看向苍茫的天空,“你不知道,那颗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开始闪亮起来!而那颗星上一次亮起来的时候,是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凤离歌被震慑住了,眼中罕见的浮起畏惧。
便玄机子,脸“色”也沉重了下去。似乎又看到了三百前年沧央大陆上的那场劫难,他的情绪波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良久,凤离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师父,您是说颜儿是那颗星星?”
“我也不知道。”玄机子摇摇头。
“您也不知道?”凤离歌大吃一惊。玄氏一脉向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为什么这一次连师父也不知道了?
“世事难料,命运命运一半在天上一半在手中,没有人可以预测。”玄机子轻轻的说,“只是凤家存亡与否,关系着整个仓央大陆的生命,玄祖曾答应要庇佑凤氏一脉,师父一定会尽心的!”
“有劳师父了!”凤离歌作了个辑,抬头平视玄机子苍老的面容,心意慢慢的坚定了下去,“徒儿一定会保护好凤氏!”
“恩!”
“竟然让他给逃了!”
望江楼上,凤笑歌恨恨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上好的玉质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苏阳县令抹抹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的陪着笑,说:“太子殿下,这次纯属巧合,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机会?”凤笑歌冷哼一声“啪”酒杯彻底化成了碎片,棱角分明的断玉面划伤他的手掌,鲜红的血和着酒水一起流了下来,触目前惊心,“竟然连南凌四皇子都来了!孤真的很难相信,他竟然会有那么庞大的势力!”
苏阳县令脚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颤声道:“西凤与南凌一江之隔,但从未听说这南凌四皇子在苏阳走动,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起来吧,这不怪你!”凤笑歌一扬手,也站了起来,走至望江楼窗前,望着窗外广阔的江面,恨意如海,“孤早该想到的,他怎么会坐以待毙?她又怎么可能看着孤强大过他?”
“太子殿下……”苏阳县令快要哭了,那样的大内机密不是他一个小县令敢探听的。秘密之东西,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啊!
“好了!你下去吧,孤要冷静冷静。”凤笑歌道。
“是。”苏阳县令忙不迭地的赶紧走了。
凤笑歌站在高高的望江楼上,远望江面,心骤然痛了一下,他想到花沐颜的眼神他已经戴了斗笠,她不可能认出他来吧?
可是一想到她绝望的眼神,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难受极了。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颜儿要离开他了。
他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在楼上站了许久,直到刘长青悄悄的靠近,才收回心神,不悦的沉声喝问:“又有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有京中传来的密报。”刘长青恭敬的奉上一小卷信纸。
凤笑歌接过来,打开一看,豁然开郎。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还是父皇有高招啊!”
花食思里,调整了两天孟辉和紫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花沐颜一直没有消息,让他们十分担心。
“主子还是没消息?怎么办,师兄,我们要不要再去找找?”紫萱担心的说。
“有安王在,应该不用吧!”孟辉迟疑道。
“可是敌人也很厉害啊!把主子和安王打下山崖也就算了,还故意封了山不让我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