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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沐颜摇摇头,只是看着他,轻轻的说:“不是我……我没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凤离歌为她包好伤口,难过的看着她,恨不得替她去疼。
混“乱”的大殿之上,纷纷庆幸瑞王能从鬼门关闯回来。
“父王,颜儿割脉救皇兄,足以证据她没有害人之心!”凤离歌大声说,下意识的把花沐颜护在自己身后。
“这……”凤天吾也为难了,看看花沐颜又看向花家众人。
花以枫跪下去沉声道:“皇上,既然已经试过毒,那就请皇上速下决断,还我花家公道!”
“请皇上下旨,斩杀蛇蝎毒“妇”花沐颜!”
花沐月带着家眷跪下去,齐声道。
凤离歌和凤长歌脸“色”大变,纷纷看向凤天吾,心悬到了嗓子眼。
凤天吾沉“吟”了一下道:“太医,你们怎么说?”
“回皇上,瑞王殿下的确是中了变“色”之毒,但这变“色”之毒不止花小姐说的变脸“色”这么简单,极有可能致命瑞王殿下就是一个例子!”
“也就是说,变“色”就是杀人毒“药”!”梅疏影惊讶的瞪大了凤眼。
“是的。”太医道。
“恩。”凤天吾点了点头,怜悯的目光扫过嘤嘤哭泣的花沐月,最后落到花沐颜的身上,“花沐颜,你还有何话说?”
她的变“色”什么时候变成杀人毒“药”了?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想像。花沐颜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连辩护都变得无力。她只知道她没有想杀人,她不知道柳春雪为什么会死亡,更不知道凤长歌为什么会中毒,中的又是什么毒!可是眼下种种罪行,矛头全都指向她。没有证据,她说什么都是白搭“既然你也没话说了,那就……”凤天吾正要发话,凤离歌忽的跪了下去:“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蹊跷,不如稍后再议。”
“稍后?哼,等她再想出自保的方法吗?”花沐月冷笑一声,“皇上,事实不容巧辩,臣妾斗胆,请皇上为家母作主!即刻诛杀蛇蝎毒“妇”花沐颜!”
“请皇上为草民作主!”
花家的人齐声请命,除了花有为。他站在那里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站在那里,眼神复杂,两头为难。
花沐颜看着这个爹,忽然觉得心酸。事到如今,他还愿意相信她吗?从回花家到现在,也只有这个爹一直在维护她。
“父王,是儿臣自己体质不好,承受不了变“色”。儿臣敢以人头担保,此事绝对不是颜儿所为!”凤长歌亦道。他是受害人,他说的话无疑是最有说服力的。
“朕自有决断!”凤天吾转身折回龙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十二毓明珠遮去了他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花沐颜,难得朕的两个皇儿都替你说话,朕就再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你还有话说?”
花沐颜呆呆的跪在哪里,大脑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颜儿,你快说句话呀!”凤离歌焦急的小声提醒道,“你刚才说竟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经凤离歌这么一提醒,花沐颜才回过神来。她用力眨眨眼睛稳住心神,转动着手上的银针冥思苦想。
忽然,针尖随着她的转动竟然折“射”出一点微红之光。原来如此!花沐颜兴奋的大声叫道:“不对,皇上,草民的针被人动过了!”
“什么?”
众人闻言一惊,旋即是各种质疑。
“哼,这怎么可能?除了你还会有谁碰过你的针?”
“那等毒物,我们可是看都不想看一眼呢!”
“就是,肯定是她在耍花招!”
“……”
凤离歌如释重负,站出来,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剑凌利的扫过质疑者,那些质疑声便小了下去。凤离歌清清喉咙,大声问:“你确定?”
“我确定。”花沐颜用力点头,看着针尖上那点不易察觉的红光,低低的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关外的流英毒。”
“流英毒?那又是什么?”
“此毒毒“性”甚怪,只要与任意一种毒搭配使用,就会被掩去毒“性”,别说太医把脉,就是法医剖尸也检测不出来。而毒效也极快,一刻钟内便能要人“性”命!”花沐颜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清明,“刚刚好险,只差那么一点点儿,瑞王就没命了!”
“啊?”
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后怕的拍拍胸口,小声嘀咕:“这么厉害啊!”
“太可怕了!”
“难道是有人嫁祸?”
“……”
“既是关外的毒,那你这些针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凤离歌急切的问,心里像有个大泡泡,不断的膨胀,濒临爆炸。而真相就在泡泡里,马上就要出来了。
“针……”花沐颜如梦如醒,偏头看向瑾妃,“我一直躺在床上,这些东西都是瑾妃娘娘保管着的。”可是这样说,便是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瑾妃闻言脸“色”大变,眼睛像冲了血般通红恨恨啐道:“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本宫动了手脚吗?”
“瑾母妃,现在只是在抽丝剥茧,并不是……”凤离歌想为花沐颜辩护。
“不是?”瑾妃凄厉的笑了起来,“花沐颜啊花沐颜,你还有脸怀疑到本宫头上?你可知为了保你安康,我皇儿是怎么求得皇上的旨意的吗?你可知为了还你清白,我皇儿冒着生命危险,以身试毒!本宫也一直相信你,处处为你说话。若本宫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蛇蝎毒“妇”,本宫就不该让皇儿替你试毒!”
“我……”花沐颜无言以对。是啊,若是瑾妃下毒,她不可能让凤长歌冒险试毒。要知道流英之毒和追魂一样,根本就没有解“药”,一个不慎,凤长歌就去见阎王了。
“瑾母妃,若颜儿有心杀皇兄,又何必再救他?”凤离歌不耐烦的拧了拧眉,“父皇,颜儿身上已有一人命,怎敢再添第二条?再说了,她与皇兄无怨无仇,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是的是的!”凤长歌忽然挣了挣,附和道:“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先放颜儿回家,再慢慢查幕后真凶。”
“不可!”凤天吾阴沉着脸摆了摆手,“紫宸殿上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欺人太甚!存心毒害皇子更是死罪!为保我皇家天威,朕今天便要在这大殿上问个水落石出!”顿了顿,他凌利的目光“射”向瑾妃,声音冰冷,“瑾妃,这针是由你保管的,除了你,还有谁碰过?”
“臣妾只是保管,并没有碰过!”瑾妃被吓得浑身发抖,虚软的跪倒在地上,“皇上英明,臣妾素来不懂什么医啊毒的,怎么会……再说长歌是臣妾惟一的儿子啊!”
“但是花沐颜一直躺在床上,受人监视,根本没有机会下毒。这还能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漪兰殿下毒?”凤天吾厉声问。
“这……”慌“乱”的瑾妃忽然冷静了下来,犹豫着看了梅疏影一眼,艰难的扯扯唇角,“其实,还有一人碰过这些东西……”
“谁?”凤天吾追问。
瑾妃的瞳仁缩了缩,她跪了下去,伏首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吭声。
“快说,还有谁!”凤天吾大声质问,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她,想知道答案。
瑾妃抖了几抖,死死的咬着下唇:“臣妾不能说……”
“不管你说了什么,朕都可以恕你无罪!”凤天吾道。
瑾妃颤抖的身子这平静下来,她缓缓的抬起头,以极慢的速度吐出四个字:“皇后娘娘!”
“我的天……”花沐颜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大家都惊愕的看向凤天吾身边坐着的梅疏影。
梅疏影为后二十年,皇帝极其宠爱,不但授于全权治理后宫事务的权利,还特许她在任何时候都和皇帝同坐的殊荣,声望之高史无前例。
怎么会是她?
梅疏影闻言变了脸“色”,蹙了蹙眉,她慢声道:“昨天下午本宫和安王去漪兰殿看望花沐颜,瑾妃妹妹确实把那些东西端给本宫看了看,但本宫只是看,并没有触碰。再说了,本宫久居深宫,根本不知道什么流英流水的!”
“流英毒乃关外之毒,十分罕见,若不是颜儿今天说起,恐怕连在场的太医们也没有听说过吧?”凤离歌白着脸问,心里那股不详的感觉更加强烈。真相要出来了,可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认啊!
“臣等愚钝,确实没有听过。”太医道。
梅疏影略松了一口气,道:“皇上,刚才若非瑾妃坚持,本宫的离歌就是长歌现在的下场,臣妾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啊!”
“皇后娘娘,臣妾让您看针的时候,曾转身为您倒茶,请问那个时候您都干了什么?”瑾妃颤声问。
“本宫什么也没干!”梅疏影紧拧眉心,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瑾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瑾妃冷笑两声,流下泪来:“皇后娘娘,臣妾一直纳闷您为何忽然驾临漪兰殿,现在本宫算是明白,这一切根本就是您的阴谋!你早有了以身试“药”的主意,故意在针上留了毒!而安王,就是帮凶!”
“大胆瑾妃!竟敢污蔑本宫与安王!”梅疏影气得浑身发抖,很想发作,但凤天吾一个凌利的眼神就制止了她的念头。
“让她说下去!朕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安王忽然提出以身试毒的方法,就是因为他们明知长歌对颜儿有情,才刺激长歌去试毒。长歌这个傻子,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什么事情都愿做啊!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就是长歌死了,那也是颜儿毒的,和他人无关。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颜儿会用自己的血替长歌解毒吧?皇后娘娘,你太狠了!长歌胸无大志,多年来本宫也恪守本分,并不会威胁到您啊!”瑾妃声声切切,凤长歌虚弱的跟着叹气。
这出戏太精彩了,矛头直接从花沐颜指到了皇后头上。而事情也从小家恩怨升级以皇宫皇权之争。众人目瞪口呆,花沐月傻傻的看看凤长歌又看看瑾妃,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花有为更是尴尬的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瑾妃!休要再胡言“乱”语!”梅疏影终于怒了,站起来大声喝道,“本宫入宫三十年,行得正走得端,何时干过这种事情?”
瑾妃闻言泪落得更凶了,拉着凤长歌跪到殿中央,嘤嘤的哭诉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和长歌作主哇!”
“皇上……”梅疏影着急的看向凤天吾,希望他可以给她支持。
凤天吾剑眉轻拧,他沉默了下去。
“皇上!”
梅疏影与瑾妃不约而同的出声催促道。
凤天吾深深的看了梅疏影一眼,忽然轻轻的冒出一句:“如果朕记得没错,皇后早年也精通医理。”
“皇上……”梅疏影错愕的看着凤天吾,心,沉下了下去。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了愣,纷纷看向梅疏影是啊,他们怎么忘了,梅家的人都是通医理的!前皇后梅悦然就是因为一身精湛的医术才得皇上青睐,现在的梅疏影同样是!
“医毒相通……”剩下的话凤天吾没有说完,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