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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掐指计算片刻,答道:“回禀主公,按路程计算,刘备军在前面鄱阳湖湖口就可以与我军会合,我军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鄱阳湖,时间完全赶得及。”孙权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盘算,如何让刘备军挡住董卓,消耗董卓与刘备的实力,让自己尽快逃回建业。
时逢北风大作,孙权军的船队速度陡然加快,孙权心中更喜,暗暗感谢上天,转眼船队已到鄱阳湖湖口以北,孙权不住往江北张望,却不见半个刘备军的影子,孙权心中正狐疑间,忽然听得下游喊杀声震天,孙权顿时脸色大变,急令道:“快,去看看!”
孙权军船队再往下数里,只见江面上已经拉起了数十条铁索,近百艘孙权军快船小船被堵在江面上,而在长江两面,是严阵以待的董卓军铁骑。孙权气得双眼喷火,掐住周瑜的脖子大吼道:“董贼的军队是那里冒出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他们什么时候绕到我们前面封锁长江的?”
周瑜被孙权掐得脸色发青,可又不敢还手,只是张着嘴喘粗气,倒是孙静拉开处在发狂边缘的孙权,低声道:“主公,是末将的错,从九月十二日午时之后,末将就再没有收到任何监视董贼的细作的情报报道,末将曾经以为是董贼加紧了防守,细作输送情报困难,过几天就没事,所以没有多加重视。”
不知为了什么,孙权对孙静总是言听计从,立即放开周瑜,恨狠道:“董贼,我誓杀汝!你们,你们赶快给我想办法,怎么冲破敌人的铁索阵!”
“有三个办法。”在董卓军的铁索阵上吃过大亏的周瑜立即答道:“第一,船队立即转入鄱阳湖,从陆路撤走;第二个办法,用火船去烧铁索,第三个办法,即刻登岸,杀散董贼在岸上部队,砍断铁索。”
“鄱阳湖不能进!”孙权沉吟道:“董贼在湖口以东布下铁索阵,摆明是想把我们逼进鄱阳湖,湖中定有埋伏。烧铁索也不可能,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我们的火油硫磺等物资都丢在武昌,没有足够的燃料烧断物资;看来,我们只有上岸死战这一条路了。”
孙权抬头去看幸存那些伤痕累累的将领,目光最后定格到周泰身上,周泰见孙权看他,立即翻身跪倒,抱拳道:“主公,末将愿领兵上岸,去为主公杀出一条生路。”
孙权扶起周泰,垂泪道:“幼平,你千万要保重,我等你回来,你上北岸吧,或许刘备的援军能及时赶到。”
十余艘隶属周泰的孙权军战船靠岸,周泰一马当先跳下战船,周泰的本部士卒纷纷跟上,抱着必死的决心杀向赵云部队,孙权军也只有这支军队能为孙权卖命了,刚才孙权抛弃伤员的举动,已经让所有孙权军士兵心寒,只有平时爱兵如子的周泰带的本部,才愿意跟着周泰去拼命——虽然他们也很不齿孙权的狠毒与凉薄。
“啊!啊!”周泰军士卒碰到铁丝网时,纷纷发出惨叫,尖锐的铁丝划破了他们单薄的军衣与皮肤,在他们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划出一道道横七竖八的伤口,包括周泰在内,都被这些看上起丝毫不起眼的铁丝网划得遍体鳞伤。
“砍断这些鬼东西!”周泰冒着手掌被划破的危险拉开一段缠绕在他身上的铁丝,挥刀猛砍,周泰本部咬牙效仿,而在他们前方,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已经拉开了弓箭……“点火船!”周泰刚与西凉铁骑缠斗上,孙权立即命令周瑜与孙静点起火船,放火船去烧铁索,孙权压根没指望士气低落的周泰军能在以逸待劳的西凉铁骑面前砍断铁索,对他来说,周泰不过是一枚弃子,一枚吸引董卓军注意力的弃子,真正的逃生指望,还是要靠火船去烧断铁索。
十余艘本属于周泰部队的战船上燃起熊熊大火,借着水流向铁索冲去,铁索前的孙权军战船慌忙闪避,可还是有几艘战船被引燃——孙权要的也是这个目的。而江边的张绣急得直跺脚,这些为方便运输而粗制滥造的铁索一旦被烧断,那董卓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权扬长而去了。
烈焰在铁索上熊熊燃烧,眼看着铁索渐渐转红,可董卓军水军还没有出现,张绣急得团团转,而胡车儿还在旁边大嚼牛肉,张锈气得过去重重给他一脚,把他踢了跟斗,张绣破口大骂道:“我叫你还吃,敌人就快要烧断铁索了,跑掉一艘船,你这辈子休想再吃牛肉了。”
“不要!”胡车儿惨叫一声,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将军,敌人用火烧铁索,我们可以用水浇铁索,敌人就烧不断了。”
“水浇?”张绣大骂道:“蠢货就是蠢祸,我居然和你顺利,看来我也被你带蠢了,几百丈的铁索,怎么用水浇?”
胡车儿一言不发,大步跑到铁索旁,双手抓起钉住铁索的铁钎一头,大吼一声,钉入岩石两尺的铁纤硬生生被他拔出来,当五根铁钎都被拔出来后,因为重力的作用,通红的铁索立即跌入江中,冒出一团团白雾,颜色也由红转黑,胡车儿又施展三国第一怪力拉紧铁索,傻笑道:“快来再钉好。”
张绣哈哈大笑,难得夸奖胡车儿道:“还真有点用,回去赏你十头牛,不过你还真是蠢货,还用再钉吗?”张绣转头大叫道:“去三百人,帮胡车儿拉住铁索。”张绣军士兵嬉嬉哈哈的冲上去,帮胡车儿拉住铁索,于是,长江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拔河比赛,几百名张绣军战士紧紧拉住铁索,每当铁索被烧红时就放松,马上又拉紧,虽然反复这样铁索也会因为连续淬火而变细,最终被火船烧断,但被烧断的时间却大大变缓。
孙权害怕董卓军的弓箭,不敢太过靠近江岸,看不清楚张绣军的举动,只是奇怪火船烧断铁索的速度怎么这么慢?当烧断了五根铁索的时候,后船发出惊叫,“敌人追上来了!”
孙权猛然回头,见董卓军的船队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孙权无奈,只得大叫道:“转入鄱阳湖暂避!”数百艘孙权军大小战船先后转舵,纷纷转入鄱阳湖,而在长江北岸,周泰的部队已经全灭,只剩下周泰一人被西凉铁骑重重包围。
“周将军,你不要再为孙权卖命了。”赵云对着已经被削断一条胳膊的周泰说道,最后一次尽力劝解道:“杀乌程侯的人是周瑜,不是康王殿下,你何苦为那个天性凉薄、连自己的杀父仇人都利用的孙权卖命?”
“我不信!”周泰大吼一声,举刀扑向赵云,“废话少说,来吧,我到地下去问主公!”周泰的垂死一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赵云不愿杀这样的忠臣,但立功心切的西凉铁骑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不等赵云吩咐,西凉铁骑已经一涌而上,将周泰淹没在刀山枪海中…………周泰咽气的那一刻,吕布、魏延部队也与关羽、太史慈部队迎面相遇,双方各自摆开阵势,不等关羽那边叫阵,魏延抢先对吕布说道:“温侯,这次你怎么也得分我一个了,别把功劳全部抢光。”
吕布哈哈大笑,“好吧,分你一些功劳,太史慈是你的,关羽是我的。”
“不行!”魏延一蹦三尺高,“关羽的大耳贼的义弟,杀他的功劳比杀太史慈高多了,你已经杀了周仓和王甫,关羽怎么也得给我杀了。”
“照老规矩,我们猜拳。”吕布不想和魏延争辩。
魏延大声叫好,“好,猜拳,谁赢关羽就是谁的。”
吕布和魏延在这边吆五喝六的猜拳,关羽和太史慈在那边脸都气白了,尤其是关羽,骄傲的他那比让敌人如此小看自己,大吼一声,“三姓家奴,休得小视吾,纳命来!”青龙偃月刀一摆,拍马杀向吕布。
“长须贼,受死!”吕布最恨别人叫他三姓家奴,顾不得与魏延猜拳还没有决出胜负,双腿一夹,赤兔马扬蹄而起,方天画戟带着呼啸刺向关羽……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五十一章 是谁杀了他?!
“关羽是我的!”魏延看到吕布不守信用抢先动手,急得哇哇大叫,也是一夹战马,挺枪直取关羽,可惜他的战马比之赤兔马实在差得太远,又是后动手,他距离关羽还有四十余步的时候,吕布和关羽已经交上了手。
“乒!”见吕布来势凶猛,戟未到,方天画戟带起狂风已卷起地上枯草,关羽不敢怠慢,在千钧一发间回刀挡戟,一声巨响,方天画戟与青龙偃月刀溅出一串火星,吕布与关羽各退数步,都是虎口发麻,暗自佩服对方的武艺。
吕布与关羽已经是第二次交手,虎牢关前首次交手之后,吕布已经摸清了关羽的特点,关羽和吕布都一样,是属于速度与力量平衡型的武将,和赵云比,关羽力量占上风,速度却比不过赵云;和纯力量型的张飞、许楮和胡车儿等人相比,关羽的力量不如他们,速度上又占了优势;而且和这些人相比,赤面长须又老是板着脸的关羽在气质上更是远胜他们,那股杀气,绝非赵云和张飞等人可比!但是关羽和吕布比,那关羽的力量和速度都比不过吕布了,甚至关羽最得意的那种不怒自威、有似天神的气质,到了鬼神吕布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一对一单条,吕布有信心在百招之内取下关羽的首级!
“长须贼,再吃我一戟!”吕布大吼一声,催动赤兔马,方天画戟画出一个美妙的弧形,月牙斜削关羽左肩,关羽急举刀去架,谁料吕布这招乃是虚招,在即将相撞一刻,看似有来无回的方天画戟轻灵上挑,又去削关羽面门,关羽没想到吕布变招如此迅速,惊叫一声,急向后闪,险险避开戟尖,但吕布再度变招,方天画戟向下滑落,戟牙直劈关羽胸膛,关羽更惊,再举刀杆去架,却又架了空,方天画戟在与青龙偃月刀相撞前闪电似的缩回,再毒蛇般直刺关羽小腹,关羽架之不急,大吼一声在马上躺身,青龙偃月刀刀尾猛战马臀部,战马吃疼撒足狂奔,总算逃出吕布的攻击范围。
刚才吕布与关羽在一个照面间,看破关羽弱点的吕布在电光火石间攻出四招,而关羽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侥幸没有被吕布击中,但关羽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狂傲之性抛在了九宵云外。不等关羽喘息,对面魏延已经迎头赶来,长枪舞出几个枪花,枪尖斜挑关羽心窝,“关羽小儿,可认得义阳魏文长否?”关羽一言不发,青龙偃月刀架开长枪,刀锋下滑,顺势去削魏延手指,可惜魏延虽然比之关羽也许差上一些,但也不是关羽三招两招能解决的,钢枪枪杆下压,硬生生架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两人便在马上比拼起力气来。
魏延与关羽僵持角力间,吕布已经回马杀到,“文长闪开,太史慈归你。长须贼,我刺你后心!”比关羽更高傲的吕布连偷袭的便宜都不屑去占,径自叫破自己的杀着,但吕布的话听到关羽的耳里,无疑是莫大的讽刺——自己在敌人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气势被吕布完全压倒,关羽心中大怒,狂吼一声震开魏延的钢枪,旋风转身,挥刀斜劈吕布,“不错!”吕布赞誉一声,闪身避开,回手一戟,又刺关羽左肋,关羽再去架时,魏延的钢枪又从正面刺到,关羽被吕布和魏延同时夹攻,顿时手忙脚乱,眼看就要被魏延刺中,不料吕布的方天画戟突然变线,穿给关羽肋下——架住了魏延的钢枪!
吕布大怒道:“文长,你我何等人也?这长须贼算什么东西?配我们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