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校,十员副校,领军三千,连夜往鸳鸯城,应梁思等,我诛了黄广厚,即前来也!”子直领军而去。又令杨善等领兵三千,渡过西岸,扎立营塞候令。
却说黄广厚的水军,奉令过来,人人皆想立功。见冠军虽然畅钦,军士仍俱严装,伏而不动,循环往报;继见叱去尹襄、戈横,又饮多时,渐渐歌掩舞歇,众将大半退开,便拥上筏,齐声发喊。举刀砍杀,方知不走的俱是草人,急忙回报。黄广厚惊道:“中奸计矣!”慌令移船到岸,提刃上骑,加鞭奔回。
行过二十余里,遇见败军报道:“敌人攻打渡城甚急,请将军飞速救应!”广厚策马飞跑,又见火把前来报道:“山将军危在呼吸,请速救援!”广厚连连加鞭。持火军士忽然跌入水中。广厚骑行慌急,遭绊欲倒。广厚便失身下马,脑后忽有斧风,自左骤到,情知是人暗算,喊道:“谁敢来!”急将利刃往左挥去。正是:惊逢意外风来急,觉道手中挥去忙。
不知广厚之刃挥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乘虚取城易于拾芥 以武破岭拟若登天
话说广厚足未着地,忽闻锋风自左边来,急将刃刀挥去;又觉右边又有风到,不及招架,正遭砍扑于地。原来石础受计,同石径、梅清、柳咏各领军士,装作败兵,分水陆假报,以乱广厚之心,梅清、柳咏驾船,石储石径步走,沿途埋伏,使下绊脚索。二人在旁,见广厚闻报慌乱,坐骑遭绊,暗中看得真切,两斧并举,将广厚砍倒。及火把到来,石径看时,地下横着两个尸首。惊慌审视,一个系黄广厚,虽然劈死,颈项左边仍有皮肉未离;一个系石础,连肩到胁,削作两段。不禁放声大哭,令军土将二尸捆于广厚骑上驮回,泣诉详细。冠军虽喜杀死广厚,见折了石础,想起破葫芦卡等功劳,不觉抚尸垂泪,诸军亦皆涕泣。乃令石径同司马萃、童政、祖格、项谷丰守独锁渡,自过西岸,引兵前进。
再说梁思、秦吉、冉圭、陈密、杜关、姚越、彭舒、单巧、滕政、邹仁等十人,引兵连夜走到滥柿河,将船内人杀尽,往返数次渡毕,赴到鸳鸳城。惟见上下昏黑,不分山城,乃用宵行芥子灯分头照路。这宵行芥子灯,光蔽于内,只有数点如芥子大的亮在灯底下照着路,近处自知,远者莫见,如宵行虫的样子。十将各领军士,分头照寻,山峻城高,空缺尽行修补,并无可入之处。秦吉寻得着急,闻有水声,随视自城脚流出。
走近看时,虽系深沟,奈有石梁砌塞,水由缝中淌下。秦吉令用斧砍碎,砸断石梁,搬空如洞,令军士照会梁思等,在城门边接应。自却当先,率众由水窦中爬入,并无人觉。
转到大街,遇着巡夜将官,那人惊喊起来,秦吉举斧砍去,那将便走。秦吉奔到城边,正欲砍门,不期守将先闻喊声,知有奸细人城,早已准备停当,迎向前来。后面先败的巡夜将官,又回头杀到。秦吉等腹背受敌,情甚危急。忽视浮石兵士纷纷反顾,秦吉挥斧冲出,正逢着冉圭,大喜。冉圭道:“梁亲校闻信,恐尔力单,嘱我同陈密、杜关、姚越仍由窦内赶来接应,他们在外劈门。”说毕,奋勇冲杀。浮石将官见添生力军,不敢向前,倚着月城拦截;陈密等俱到,拼力向前砍倒。城门已为梁思等劈开,将士尽入。梁思道:“天尚未明,城内犹多兵将,秦大校等屯月城,我们仍搜寻追杀。”说罢当先,四将随行。
却说鸳鸯城守将姓信名恒,当闻人声嘈杂,惊道:“各处皆补齐坚固,惟水沟铁闸未曾造成,敌军必由此入。外面自有大军接应。来将果然智勇,宜乎各极险隘,破得恁快!”令首将永贞、常德各领兵五百,由西门转到东门。永贞屯西门,常德往渡口屯扎,“可战则战,不可则守”。又令次将陆义领兵五百名接应。永贞、冉丕领军五百名,接应常德,“如渡口无敌兵,飞速过河,于梅坪拒守。此去路上,惟小冈阜,并无隘塞,独有梅坪老树成丛,石笋林立,险势可屯,勿得遗误。”又传令西门及城上,加意守护,遣骑飞报云平岭。
安排已毕,乃全装提刀上骑,统领将士往东街来。正遇见梁思等骤到,挥刀砍下,梁思举耙相抵;那边副将张轩挺枪冲杀,这里彭舒、单巧、滕政、邹仁各向前拦截。
梁思敌不住信恒,渐战渐退。彭舒独身使镘帮助,张轩举枪迎着,量力亦差。转到东门,天色已亮,城边军士道:“秦将军在城外同敌人杀哩!”梁思等俱受重伤,闻知前后受敌,发奋道:“今受夹攻,系死地也!当于死中求生,不可待毙!冠军曾云『有兵救应』,断非诳语。”说罢,挺耙当先。诸将士奋勇复战,终因通夜辛苦,气力不支,又要败下来。
忽听喊道:“梁将军,我来相助建功也!”梁思闻系布惠声音,知救兵已到,复杀向前。布惠赶上道:“子大夫领大军入城了,将军且歇,待我驱除!”布惠用的系大劈手利斧,不分好歹,乱砍乱削。
信恒等战了半夜,未免疲倦,又突逢此生力军将,器械猛勇,抵挡不住,兵士先逃,信恒只得败往西门扎祝永贞、冉丕俱到,永贞道:“末将绕到东门,通敌相杀,得陆义续到,兵势正好,不期敌人又有大军接济,冲散陆义,小将势孤,杀败归来。路逢冉丕,言常德到滥柿河,见敌军毕渡,结阵向前,乃同常德隐兵苇草中,欲待其过半随后掩杀。不料敌兵多而且锐,常德败往南边去了。冉丕残兵不能前进,亦同回城。”信恒道:“浮金兵素柔弱,今比本国精悍倍加,足见训练有人。今且拦定瓮城,少待再战。”
歇有半个时辰,饱餐方毕,整顿出战。忽到飞马差官,持令箭道:“奉西庶长钧命,言敌军勇猛,智略难敌,各险皆失,今又入城,势必不支,令将军焚粮,领兵回岭。转令河东西各城邑,可守则守,不可则退,切勿轻战。”信恒得令,即分头传面,又使兵士中弱者先回。自领五百人屯扎西门内外,缓缓而退。梁思等知信恒勇烈,只分兵把守。子直又急检视库藏,所以无人追赶。
且说冠军领兵行到岔路,令往左去。杨善道:“梁思等俱系直行,今往左边,恐有错误。”冠军道:“他们取鸳鸯城是以直去,今往青草城自应向左。青草城系河东险要地方,亦须急取,如得此城,往云平岭这条路,俱无后患矣!”杨善方才明白。行过多时,远远望见高处平脚半边火光,冠军道:“准备矣!金汤、逄琚查述可领飞骑五百,暗过东门,向南杀入。杨善领大军望火光处直进,本军自领骑兵接应。”却说青草城守将穆新,闻得攻打独锁渡,引兵欲来救应。
路遇山盈,知城已失,便即回兵,使山盈连夜报上云平岭。再派副将景茂守东关,山慈守西关,缪实守北关,陆荣守南关,自己全装率领壮士以待。忽闻南边发喊,穆新令副将盛起往视,自却由北门巡来。又见报马喊道:“敌兵已入南门,请将军途径截杀!”穆新惊道:“如何不自北攻,反绕南至?兵法实奇!”掉转马头驰来,见盛起、陆荣战二将不下。敌骑惧系长枪,渐抢向前。穆新举戟冲入,呼道:“吾来也!”盛起让开,金汤挥鐧迎上。逄琛击翻陆荣,下骑抓取首级。陆荣就地抓得沙子,审定逄琛面门一把,逢琛慌隔,两目已遭沙迷,陆荣被军士扶去。盛起见逢琛目伤,便想擒取,查述看见,喊道:“不得无礼,吾来也!”盛起便转骑与查述复战。逄琛不能临阵,上骑回营。
穆新一只画戟,如生龙怒蟒;金汤两条金鐧,似掣闪飞星。战过多时,金汤终因辛苦,挡抵不住,渐渐退下。到得关门,查述弃了盛起,前来拚力,舍死抵住,不肯出城。盛起复率竿子手杀来,查述又受戟刺伤。
危急之际,忽见冠军骤到,举挝拦开金汤,向前直击。穆新见来势凶狠,退于宽地接战。斗有十余合,穆新力挡不起,景茂、山慈赶到,盛起一齐抢上。穆新横戟少歇,须臾山慈枪杆折断,盛起落马。穆新举戟复战,冠军接着戟杆,顺挝刮得景茂眉目鼻口连成肉讲。穆新尽力夺戟,冠军复回挝,换杆削来,穆新右腕打折,转马窜逃。冠军驱兵前进。
穆新、山慈急出西门,天色已亮。正欲奔就信恒,忽见常德引败兵奔到,言鸳鸯城已失。穆新道:“如此不能到云平岭去,且到芙蕖城看势如何?”不表同奔芙蕖城。再说冠军赶走穆新、山慈,军士绑到盛起,叱令放去。安民已毕。次日令金汤领五百军士,同威达、屠布守城,查述留此养伤,自带大军缓缓往鸳鸯城来。二百三十里路,申时已到。望见左右平冈,来到中间,突起两山,左边山色五彩辉煌,右边山色金光焕耀;两座山顶,互相交结。关门设于颈下,城墙直围过冈脊。梁思等早已望见,出关迎接。
冠军问道:“子大夫何在?”秦吉道:“盘过库藏之后,即入内衙,至今未出。小校等先望见旌旗,已使人往报矣。”冠军进关,来到衙内,闻有哭声,查问所因何事,常满禀道:“昨日信大夫兵败,来催家眷回岭,遗下婢女二人,为子大夫收得,强逼交欢,俱不依从。其一已经毙命,今所哭泣,想系未死者。”冠军忿然走到后面,只见子直抱着个女子,近看蓬头垢面,乱哭乱扭。冠军向子自道:“奉命代国,当行礼义,以服敌人之心,胡为行此狗彘情事!大夫如此,其何以弭士众?军法无私,不能偏于大夫也!”令常满将子直扯下槛起,送往后营,听浮金主发落。将此婢女寄于女观居祝又将死者埋于关旁,立碣以表其贞。令梁思、布惠、秦吉领兵三千,取鹭鸶城,杜关、姚越领兵一千接应;令杨善、冉圭、陈密领兵三千,取溪敕城,梅青、柳咏领兵一千接应。其余军士休息。
次早,自带飞盾兵八百名,往云平岭来察看形势。云平岭虽曾行过,知其峻险,但两边却不曾周视,所以重复细看。行有数里,转出深林,已见半壁连天接地的黑云;又行二十余里,已在前面,却系遮天峻岭,并无峰峦冈阜,俱系悬崖峭壁;只有迤逦曲径,又皆为石塞断,两旁备有碉塞夹守。复沿岭脚左边望去,行百余里,并无空可乘。又回来往右边察看,凡稍有凹处,俱培补完全,复堆灰瓶石炮、滚木飞车于其上。
冠军看毕回城,闻报浮金主大军已过独锁渡屯扎,使大夫任环传令“快取云平岭”。冠军令逄琛等守好城池,自往独锁渡来朝见。浮金主下座扶道:“卿出境而得品字城,动足而夺百结险,枭其猛将,葫芦卡、独锁渡奇险皆收,今又颐指而下鸳鸯,扬鞭而取青草,不日破云平岭,长驱入黄云城,洵亘古未有之勋劳也!”冠军稽首奏道:“此皆主上洪福,文臣运筹、武士效力之功也!”浮金主道:“云平岭何时可破?”冠军道:“云平岭守将金城,老练知兵,西山才德兼备,此刻不可破也。”浮金主道:“不得云平岭,终无路到玉砂冈,彼必益紧防护,我国将何以为食?冠军须展奇谋,以建伟迹,永惠万民!”冠军道:“兵无常形,惟在知彼知己,不可进而强进,未有不败军误国者。”浮金主道:“然则云平岭终无时可破乎?”冠军道:“此时必不可破,惟待将来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