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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年与李为民谈话后,李为民就坐不住了,关于农民减负问题,他一直想去皇县搞调研,考察结束了,李为民兴冲冲地找王元章辞行,因为这次下乡大概得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李为民一进王元章的办公室,就发现王书记表情严肃,忧心冲冲的样子,李为民觉得王元章像是有什么心事,便小心翼翼地问:“王书记,我要到皇县了解农民减负问题,大概要去十多天,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只是想提醒你,到下面工作要讲工作方法,皇县的领导班子刚动,县委书记何振东刚从西塘区上任,代县长张铁男还有情绪问题,遇到问题,有了矛盾,你要想办法去解决,去消除,去化解,千万不要发脾气使性子,硬干蛮干!这也是中组部考察组组长周永年同志让我转达的忠告啊!”
市委之所以将金桥区区长张铁男和西塘区区长何振东这一对冤家调到皇县任党政一把手,是肖鸿林在常委会上执意提出来的,因为张铁男和何振东采用不正当竞争手段,争夺花博园选址问题,为筹建花博园设置了不少障碍。
九十九
肖鸿林决定选址在琼水湖畔让何振东很得意,觉得在与金桥区的较量中胜利了,高兴劲儿还没过,就被调离了西塘区,好在是皇县一把手,张铁男到皇县风头处在何振东之下,一直很有情绪,无奈他知道这是自己只知道局部利益,而无全局利益必须付出的代价。
对于张铁男和何振东的调动,王元章是同意的,因为对于东州市来说,办好花博会就是头等大事,一切工作都要为办好花博会让路,何振东与张铁男闹得也确实不象话,让这对冤家搭班子就是让他们懂得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的关系,在一个槽里吃饭,看他们还争什么?
“王书记,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反对我的人尽量和平共处,可是我这个人嫉恶如仇,又是个急脾气,说话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的。”李为民苦笑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说过,明年就要换届了,我希望东州交给让党和人民放心的人,你以为我在和你打官腔,同志,凡事要讲政治智慧,如果不靠政治智慧,我们党能走过八十五年的光辉历程。”
“元章同志,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哪些人在做我的文章,但是我到东州是来工作的,不是为了做给哪些人看的,更不能迁就那些邪恶的东西。”李为民反驳道。
“正是因为东州的情况复杂,不容乐观,你才应该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为民啊,我觉得老肖和朝轩走得太远了,我已经没有能力把他们拉回来了,但是我不希望你与邪恶势力的斗争中,有什么闪失,出什么意外,凡事要考虑周密一些,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要学会保护自己,鲁迅先生还讲壕堑战呐,你应该清楚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万一你出了什么闪失,我无法向组织交代,更无法向东州的干部群众交代,而且还会给党的事业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你到皇县后,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觉得你能想明白的。”王元章的话语重心长,对李为民的触动很大,不能不引起他的深思。
“王书记,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根据市公安局的取证调查,以陈富忠为首的北都集团,根本不是什么民营企业,已经蜕化成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贾朝轩与北都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排除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可能,我希望我们一起向省委书记林白同志汇报一次,我觉得除恶的时候到了。”
“好,我同意你的看法,等你从皇县回来后,你我还有大海同志一起专程向省里汇报一次,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70、难以割舍
衣雪从北京回来后心情坏到了极点,她不相信丁能通会是个拈花惹草的人,要知道自己一直以为在他心目中是无人能替代的。她把自己闷在家中整整哭了一天,下定决心要与丁能通离婚。
丁能通一直放心不下衣雪,只好给衣梅打电话,并实事求是地说了在北京发生的情况,衣梅不相信丁能通是清白的,在电话里她大骂了丁能通后,答应他去劝衣雪。
傍晚下班后,衣雪便骑着自行车直奔衣雪家,衣梅有衣雪家的钥匙,进家门时,衣雪正蓬头垢面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地流泪。
“雪儿,丁能通那个混蛋给我打电话了,我把他臭骂了一顿,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我要跟她离婚,他竟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扯,我成全他,我给他让道。”
“屁话,你以为离婚是小孩子过家家哪,说离就离,你知道姐姐离婚以后多难多苦。”
“我看你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好个屁,雪儿,你不能感情用事了,哪个男人不拈花惹草,让我看不拈花惹草的男人个个都是窝囊废,你看历史上的那些伟人,哪个与女人能纠缠得清?当初你姐夫拈花惹草,我也是一气之下离了婚,其实,我应该给他改错的机会,可是我一点机会也没给他,他那么求我,我都没给他,可是我忘了,我不给他机会,就是不给我自己机会。男人首先是动物,然后才是男人,你看那些公狮子,占有一大群母狮子;那些公猴子也占有那么多母猴子,其实,男人拈花惹草未必就是爱呀恨呀的,跟憋了泡尿一样,憋得慌就要找地方撒,拈花惹草就是临时找个尿盆,尿完了就拉倒了,跟爱呀恨呀没有关系,你真让他娶那些女人,他才不干呢!雪儿,女人就要大气些,大度一些,女人要是小心眼了,苦的还是自己,丁能通一个人在北京漂,也不容易,整天迎来送往地应酬,拈花惹草也是在所难免的,平时应该多去看看他,多关心关心他,你也应该从自身找找问题。”
“姐,按你说的话,他还有理了,原谅他就是纵容他,以后他心里还能有我?”
“雪儿,你才说错了呢,你原谅了他,他心里才愧得慌呢,就会收敛自己,你不原谅他,不给他改错的机会,他就吓跑了,雪儿,如果你心里不爱他可以,咱跟他一刀两断,问题是你心里能放下他吗?”
“姐,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好!”说完衣雪趴在衣梅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雪儿,”衣梅慈爱地说,“姐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姐姐离婚后,非常痛苦,同事看我难受,就请我去了一家酒吧,桌上的一张卡片上写的,姐看了以后,想了很多,终于明白谁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衣雪从未见过衣梅如此庄重过,眼睛炯炯有光,她慢慢抬起头仔细地听起来。
“在美国的一所大学里,快下课时,教授对自己的学生们说:我和大家做个游戏,谁愿意配合我一下?一名女生走上台来,教授说:请在黑板上写下你难以割舍的二十个人的名字。女生照做了,她写了一串自己的邻居、朋友和亲人的名字。教授说:请划掉一个这里面你认为最不重要的人!女生划掉了一个她邻居的名字,教授又说:请你再划掉一个。女生又划掉了一个她的朋友,……最后,黑板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室里非常安静,同学们静静地看着教授,感觉这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游戏了。教授平静地说:请再划掉一个。女生迟疑着,艰难地做着选择……她举起手划掉了自己父母的名字,‘请再划掉一个。’教授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个女生惊呆了,她颤颤微微地举起粉笔,缓慢地划掉了自己儿子的名字,紧接着,她哇地一声哭了,样子非常痛苦,教授待她稍微平静后,问道:和你最亲的应该是父母和孩子,因为父母是养育你的人,孩子是你亲生的,而丈夫是可以重新去找的,但为什么他反倒是你最难割舍的人呢?同学们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那位女同学,等待着她的回答。女生缓慢而坚定地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会离我远去,孩子长大成人后独立了,肯定也会离我而去,能真正陪伴我度过一生的只有我的丈夫!”
衣梅讲完,衣雪沉默了很久,屋子里静极了,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很显然,衣雪被这个故事深深触动了,因为,她根本放不下丁能通,说出要离婚的话,也不过是为了赌气。
“姐,我听你的,不过,我正在让他给我和孩子办移民,真要移民加拿大了,他一个人在北京拈花惹草的,我怎么能放心呢?”
一零零
“雪儿,这次你已经给他教训了,最起码他应该收敛一些。”
“姐,你和石存山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石存山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死去的段玉芬,或许案子破了,凶手绳之以法,会好一些。我和存山之间还需要点时间。”
“姐,他心里放不下玉芬,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象丁能通朝三暮四的,你要把握好这份缘分啊!”
姐俩很少这么促膝谈心,这几年衣梅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内心苦得很,对待婚姻,她最大的遗憾就是赌气放弃的,她不希望妹妹走自己的路,对待男人平时看得紧一些,因为没有不吃腥的猫,何况主动撅腚的女人也不少,真要是发现男人犯毛病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容一些,或许什么事都过去了,这就是女人的命。
71、惊涛骇浪
丁能通不放心衣雪,草草处理完金冉冉的事后,陪贾朝轩一起回东州,由于东州连降暴雨,飞机坐不成,只好坐火车。
贾朝轩这次在北京呆了有一个多星期,期间与苏红袖、顾怀远失踪了三天,失踪这三天的行踪只有丁能通知道,因为贾朝轩走之前只告诉了丁能通。
原来,贾朝轩犯了赌病,受水敬洪的邀请,直飞香港,再次登上了香港的赌船。这种事情贾朝轩当然要避人耳目的,又要造成一种自己在北京跑“部”“钱”进的假象,所以从首都机场飞香港,没搞什么特殊化,送机的人只有丁能通一个人,接的时候也是由丁能通一个人开车去接的。
在火车上,贾朝轩接到市政府值班室的电话通报,由于上游泄洪,再加上大暴雨,皇县境内大柳河洪水爆发,形势危急。贾朝轩负责全市的抗洪工作,这种时候,如果不火速赶往皇县就是自己的失职,他让司机开沙漠风暴到火车站接他。丁能通得知情况后,决定与贾朝轩一起去皇县,贾朝轩觉得丁能通点子多,就同意了。
丁能通最清楚,他作为市政府副秘书长,此时和主管抗洪的常务副市长贾朝轩一起奔赴抗洪一线是责无旁贷的。
苏红袖也想跟着去,被贾朝轩当场制止了:“这又不是旅游观光,你跟着干什么?”一句话,把苏红袖的眼泪给噎了出来。
司机把车开到了站台,贾朝轩、丁能通、顾怀远上了沙漠风暴。
夜,风搅着雨,雨借着风愈演愈烈,沙漠风暴在风雨中前行得十分艰难,前后大灯开着,但照不很远,前窗挡风玻璃上一直雨水如注。刮雨板不停地扫动,但仍无法看清前方。
在车上,三个人分别给家里打了电话。丁能通在给肖鸿林当秘书期间,几乎每年雨季都要往皇县跑几趟。一到那时,衣雪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次听丁能通说,一到东州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