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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跟我过不去?我跟你拼了!”又伸手一抓,酒瓶落在地上,砰地一声响!
唐洁美在电话里听见响声,吓了一跳,赶快道:“大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对方没有声音。
唐洁美紧张地思索重复着唐立业刚才的话:“拼了?……糟了!”她果断地打
电话,“警署吗?福昌分厂出事了!可能是打劫!我是受害者的妹妹,地址是……”
她放下电话,匆匆往外跑去。
唐母披衣起来,睡眼惺忪地问:“什么事啊?”
唐洁美慌慌张张往外跑:“大哥被打劫了!”
唐母大吃一惊:“什么?”
“你们别动,我已经报警!”唐洁美说完跑了出去。
唐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唐洁美坐出租车赶到新厂门口,刚下车,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下来四五个警察。
警察拿枪对准他们:“不要动!把手放到车顶上!”
出租司机吓了一跳,对唐洁美说:“小姐,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和警察有
过节呀?”唐洁美没理他,举起手对警察说:“是我报的警!劫匪和人质在里面!”
警察立即用枪对准大门。另一个警察上来检查了一下唐洁美,问她:“到底是
怎么回事?”
唐洁美指着里面:“他们在里面!”
“多少人?”
“不知道。大哥只跟我通了一句话,电话就被压掉了。”
警察考虑了一下:“你在这里等着。”他对其他人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警察互相掩护着向里面跃进。
唐洁美焦急地看着他们。
两个警察贴着墙接近了办公室。
警察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脚踢开门,双手持枪猛地立于门口:“别动!”
警察愣了!
唐立业对着他们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迷迷瞪瞪地看着
他们:“你们好!……找、找谁呀?”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大门外,一个警察用对讲机和进入厂办公室的上司说话:“是,长官,让她进
来。”然后对唐洁美说:“让你进去。”
唐洁美立即向里面跑去。
在写字楼里,警察对唐立业说:“我说先生,你跟我们开什么玩笑?”
唐立业迷糊地问:“玩笑?什么玩笑?”
警察忿忿道:“怎么,你还问我?”
唐洁美急步进来:“大哥,没受伤吧?”
“还受伤呢!你看看,”警察指着地上的碎酒瓶:“受伤的是这只可怜的瓶子!”
唐洁美看看唐立业,又看看酒瓶,明白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他喝醉了……”
警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小姐,以后情况搞清楚再报案,纳税人的钱是那么
好用的?”
唐洁美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辛苦各位!实在对不起!”
警察往外走:“别什么对不起了!以后管好你这位酒鬼吧!”
唐洁美一听,恼怒道:“酒鬼?他从来不喝酒的!”
警察讥讽道:“嗬,他从来不喝,要喝就喝一瓶!还北京二锅头哪!够劲!”
另一警察劝道:“走吧走吧,回去早点休息……”
目送警察离去后,唐洁美心痛地看着仍伏案大醉的唐立业。
唐立业好不容易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嘿嘿,洁美……”
唐洁美痛心地说:“大哥!你怎么会?……你从来没有这个样子!”
唐立业羞愧地:“我……”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唐洁美惊慌道:“大哥,你到哪去?”
唐立业坚决地推开她,走到洗手间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弯下腰,用凉水哗
哗地冲头。
唐洁美呆呆地看着他。
唐立业冲完头,回到办公室。唐洁美递给他一条毛巾。
唐立业看看唐洁美,接过来擦着。然后他坐下来,一声不吭。
沉默了一阵,唐洁美看着他,轻声说:“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惦记
着嫂子……”
唐立业没有吱声。
“大哥,我们确实错怪阿嫂了……”
唐立业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唐洁美。
“我去找佳鹏对质了,他承认在学校那阵同阿嫂拍拖过,但很快就结束了。从
那以后至今,他和阿嫂没有任何感情来往。”
唐立业手拄着额头道:“许佳鹏能说实话吗?以前他没有说实话,现在为了讨
好你,更不能说实话了!”
唐洁美无语。
唐立业叹道:“我真不敢往下想,就像一把刀插在心上,越往深处想,刀就插
得越深……”
唐洁美喃喃地又像问人又像自问:“也许你们男人太狭隘,对情感太自私?”
唐立业将脸埋进双手,过了一会又突然抬起头道:“难道爱情不是最自私的吗?
你能容忍你所爱的人背后去爱别人,却心平气和吗?你想想看,如果我听到你阿嫂
和佳鹏有私情,却无动于衷,那我还爱你阿嫂吗?……正是我从心底里爱你阿嫂,
爱得像自己的眼睛一样,才容不得半点灰尘……”
唐立业走到墙根,头抵住墙,粗哑着嗓子说:“洁美,你不会理解一个男人此
时的痛苦,每当回想起你阿嫂与我在一起的时光,你不知我心里多难受呀!哪怕她
打个电话,说我错了,我也好……”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唐立业的肩膊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唐洁美从手包里掏出手绢,走到大哥背后,等了一会儿,把手绢递过去。
唐立业见唐洁美递手绢,不好意思起来,一面忙着擦泪水,叫面说:“大哥今
天失态了,又是喝酒,又是……”
“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痛苦。但我总是个女人,女人与女人之
间有更细腻的同情,所以,我想去找阿嫂。”
“不用去找,她回北京的父母家了……”
“那……”
“我想,让我们都冷静一阵子再说吧。也许她说得对,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们
回家。”
唐立业和唐洁美悄悄地进屋。
唐福昌和唐母坐在客厅神情紧张地等待。
唐立业吃了一惊:“爸爸,你还没睡?”
唐母没好气地:“能睡吗?说是你被打劫了!”
唐洁美不好意思地解释:“怪我怪我,一场误会。”
唐福昌仔细地盯着儿子,沉重地说:“立业,我不问你干了什么,可你干万不
能让我失望啊!”
“爸爸,你放心,我今天工作太累了,就喝了点酒……我以后不会再喝了。”
唐父嗯了声:“快睡觉吧,你看都几点了?”说完在唐母的搀扶下回自己的房
间。
唐立业长喘了一口气,用拳头悔恨地敲敲自己的脑袋。
肥爷、马仔们和唐自业坐在餐厅包间一起喝酒。
肥爷乐呵呵地瞅着这位公子哥:“唐公子,有信誉,无论输赢都按时还钱,好,
我就喜欢这样的朋友,我也愿意帮助这样的朋友!”
马仔们见风使舵地捧场:“唐哥够朋友!肥爷看上眼的人没错……”
唐自业拍拍胸脯:“我唐自业从来都是言而有信,说话算数的……”
肥爷举杯:“来,为结交唐公子这样讲义气的朋友干一杯!”
众人饮酒。
肥爷漫不经心地问:“唐公子,这次输几个钱就准备收手了?”
唐自业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收手,是运气不济呀!唉……”
肥爷往椅背上一例说:“能屈能伸是大丈夫所为。收手就收手吧。不过世事都
是有来有往,有阴有阳,浪高之时有低谷,浪低之时有高峰,晦气过后往往就来运
气!”
马仔帮腔道:“是呀是呀,前不久,香港仇老板在这边连输七天,倾家荡产。
关键时刻,肥爷倾力资助,连下三注,三炮打响,原本捞回,还额外赢了几百万!”
另一个马仔:“唐哥,你的花名叫唐太宗,福大命大,说不定正要时来运转,
别丢了好机会呀!”
唐自业听此,颇有点心动,这些都是他目前最愿听的心里话,就如同一个瘾君
子眼看着有人掏出白粉。他又喝一口酒,浑身一热涌上来一股豪气:“那天晚上,
我要是再狠点下注,一把就捞回来了,可惜没抓住时运,等运气一过,却又错下大
注,反连底数输去!……咳……”肥爷轻描淡写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总结经验,
以利再战么!唐公子这等聪明头脑,吃一次亏,能长十次智,日后定能大赢!”
马仔起哄:“唐太宗,还等什么?借肥爷吉言,赢它个几百万!”
“来来,别光讲话,喝酒喝酒,为唐太宗旗开得胜干一杯!”唐自业兴奋不已,
说:“输几个钱我唐自业不在乎,我唐自业输得起,前几次我不过玩玩而已……”
肥爷一字一顿地说:“唐公子,别老讲输、输的,我当然知道你能输得起。但
像你这样讲信誉。有底气的人,一定能赢!”
“对对,一定能赢!”
肥爷伸出熊掌般的手拍了拍唐自业的肩膀:“唐公子,趁热打铁,如果手头不
方便,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唐自业忽地站起来:“谢谢肥爷关照,我姓唐的这次豁上干啦!”
肥爷也站了起来:“借多少,说个数。但情是情,义是义,还是老规矩。”
“那当然,我说话算数,请肥爷放心!”
唐自业脸放豪光,手持筹码,“啪”地压到赌台上。
唐自业狂叫吉言:“猪笼入水啦,大吉大利!……”
果然赢了!筹码哗啦哗啦像流水一样流到他的面前。
唐自业乐得扭歪了五官:“赢啦……”
唐自业握满了筹码的大手,“啪”地下注。
唐自业眼珠子转动着,最后死死盯住荷官的手,仿佛他的全部希望乃至生命,
都在这只手上抓着。
众赌客五官表情错位。这张台的豪赌惊动了整个赌厅。赌客们纷纷围了过来,
唐自业从来没有如此成为众人注目的中心。他热血沸腾,面色潮红。殊不知许多旁
观者此刻的心态就如同免费看一个疯子作跳崖表演……
乔玉珊坐在床边:“……娇娇,今天阿姨想听娇娇讲故事了,好不好?”
娇娇羞怯地摇头。
乔玉珊俯下身:“阿姨知道娇娇会讲故事,娇娇讲得好听极了,阿姨真想听,
娇娇让阿姨满足一下好吗?”
娇娇看着天花板,又闭上眼睛。
乔玉珊失望地看着她,轻轻叹口气:“那么娇娇是累了,今晚先睡吧。”准备
起身离开。
娇娇突然闭着眼睛说话了:“……从前,有、有一只大、灰狼,掉、掉进猎、
猎人的陷;陷阱……”
乔玉珊惊喜地看着她,扑向娇娇,亲了她一下:“讲得好,继续讲……”
罗佩琴和罗老太在外屋惊诧地听着娇娇的说话,互相看看,不由百感交集,热
泪盈眶。
罗老太擦擦眼睛,喃喃道:“娇娇讲故事了……”
罗佩琴重复:“我的女儿会讲故事了……”说着,自己也抽歙下鼻子,拿出手
绢擦着,看看母亲,两个人又笑起来。
第二天中午,乔玉珊和娇娇在吃饭,突然恶心起来,她抑制不住地到厕所大呕
起来。
娇娇急得直叫外婆:“阿姨……病……病了!”
罗老太一听,赶紧坐起来,挣扎着下床。
罗老大扶着墙和桌凳,挪到厕所门口,正好乔玉珊走出来。
“阿婆,你怎么下床了,你……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