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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娟拿起笔:“画圈!”
“还真画呀?”
“当然!后悔了?”
“画就画!下一次就轮到你!”
李娟娟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圈,禁不住直笑。
唐自业也笑道:“笑吧笑吧,看我怎么画你!”
茶几上的葡萄酒喝下大半。
唐自业和李娟娟脸上画满了圈。两个人相互看着,不住地笑。
唐自业微有醉意:“娟娟,我们就这么出去,你敢不敢?”
李娟娟也有点醉意:“你敢我就敢!”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街上行人不断。不时有外国游客摄影。
唐自业和李娟娟走出来,两个人脸上画满了圈,微有醉意。
街上的行人惊奇地看着他们。
唐自业和李娟娟也看着他们,一个老太太看着他们发傻,李娟娟调皮地对她做
着鬼脸。老太太惊叫一声,吓跑了。
李娟娟格格直乐。
两个警察过来。
唐自业对他们敬礼:“警察先生,春节好!”
警察惊诧地看着他们,又互相看看,一人说:“别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你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对新婚夫妇,正浪漫呢!”另一人对他们招手:“春
节好!”
几个外国游客对着他们拍照。
一个男游客摁下快门又竖起大拇指:“中国崩克,OK!”
上了车,唐自业开着游游荡荡,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唐家楼外。
唐自业对李娟娟说:“上去吧,认个门。”
李娟娟犹豫:“不……
“哎呀,我家里没人,爸爸妈妈到香港高伯家打麻将去了,大哥和阿嫂还加班
呢,洁美不知跑哪个地方去了,走吧!”
李娟娟心里跳,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进了门。
李娟娟新奇地打量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与摆设使她觉得自己一点点地小下去。
唐自业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粒“西班牙苍蝇”,他看看李娟娟,踌躇一阵终
于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按麻甩强教他的办法炮制好后,他突然又犹豫了。
她是一枝一尘不染的洁净荷花啊,让冰清玉洁的她沾了这“苍蝇”,她会变成
什么样子?他猛然想起葡京那个黄衫少女,想起今天那个假上海妹,心里一下变得
怪怪的。
他终于没敢把可乐递给李娟娟,随手把它放在冰箱上。
李娟娟正像参观博物馆一样看着客厅的古董和摆设,唐自业上前去,轻轻地抚
弄她的长发。
她回过头来,温柔地笑了笑。
唐自业一下动情了,他一把抱住她:“娟娟……”
李娟娟吃了一惊,挣扎道:“别,别这样……”
“娟娟,我好想你……”唐自业觉得她的抵抗在软下去,于是顺势把她压在沙
发上,腾出手来解她的衣服,李娟娟很难为情地捉住他的手,不停地哀求:“别……
别……”但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柔弱的哀求反而变成一种催化剂,激发了唐自业压
抑多时的雄性征服欲和占有欲,他的动作更粗鲁,进攻更猛烈。
此刻门铃突然响了。唐自业气恼地骂了一声:“晦气!”只好放开李娟娟。她
赶快跳到一边衣衫。
门外的人等了一阵,可能见无人应,便用锁匙开门。
进来的人是乔玉珊。
乔玉珊进得门来,刚要说什么,突然捂住嘴惊诧地瞪着两人。李娟娟猛地醒悟,
赶快捂住脸。
乔玉珊笑了,连忙招呼窘得无地自容的李娟娟:“来,我带你去洗一洗。”
唐自业仍然在沙发上气哼哼地坐着,满脸鬼画符一样。乔玉珊从洗手间出来说:
“你也洗洗脸,我给立业送资料去。”说着便回避进了屋。一会儿,乔玉珊匆匆忙
忙要出门时,李娟娟突然说:“乔小姐,我也跟您一块走。”
乔玉珊看了看这两位,笑着说:“那好吧。”
三人道别后,唐自业懊丧地捶了一下沙发。这时,他失神的眼睛突然望到冰箱
上的那罐混有“西班牙苍蝇”的可乐,心里更觉晦气。他从沙发一弹而起,抓起那
罐可乐扔到地上,还狠狠踩上一脚,踩得可乐液汁四溅。
四十二
福昌新厂的办公室里仍然弥漫着新装修后的天那水辣味儿。乔玉珊边对着电脑
操作边头也不回地对唐立业道:“昨天我又罚了一个质检员,工友们都有些不高兴……”
唐立业道:“应该罚,我昨天和日本人谈判,他们鬼得很,把我们的样品看了
又看,有一个还用放大镜看我们服装上的针线。一旦有点缺陷就全军覆没。玉珊,
随着生产的发展,我们产品的数量会多起来,为了打开销路,我准备去日本和东南
亚市场考察两周,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到大陆看看,都说内地大城市对高档服装的
需求也不小呢。厂里的事就靠你一个人啦!”
乔玉珊对着屏幕想了一下,回过头来说:“你放心。如果你到北京,去我家看
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唐立业双手抱拳弯腰,拉长声音道:“见面是不是该这样:小婿唐立业拜见岳
父岳母大人。”
乔玉珊笑着推他一下:“去你的。哎,告诉你啊,我可是要帮助洁美开始新生
活!就这两天行动!”
唐立业微怔一下,笑道:“你是说帮她找个男朋友?我说你也是真有闲心。”
“怎么是闲心?这是正事!”
“好好好,你有这个能力就办,我看你能给她找一个什么来。”
“绝对比许佳鹏强一百倍!”
粤光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框显得沉实庄重。
乔玉珊提着萨克斯箱子走到郑国泉办公室门口,刚要按门铃,听到郑国泉在里
面打电话,声音有点激奋:“这种办事态度怎么能行?我们的申请6个月前就交上去
了……岂有此理……”
电话扣上了。乔玉珊细听了听,再没什么声音了,这才小心地按门铃。里面传
出郑国泉粗重的声音:“请进!”
乔玉珊小心推门进去。
郑国泉立即站起来:“是乔经理呀……那个……我刚刚的声音不太动听,没把
你吓着吧?”
乔玉珊笑了笑,不作声,这等于是不置可否。
“你刚打来电话还不到10分钟,人就到了,雷厉风行呀!”
“主要是澳门太小了。”
“城市大小和办事速度有关系,一个办公室小不小?小吧!可文件从这个办公
桌到那个办公桌,得跑半年!”
乔玉珊明白了他方才发火的原因:“郑总这番话看来是有所指了?”
“坦率地说,过去觉得内地有官僚主义作风,可到了这里,葡萄牙人的官僚作
风比内地还踏实,怎么攻都攻不动……好啦,不说这些,别影响国际关系。”
乔玉珊试探他的情绪是否真的不佳:“看起来你太忙了,我的来访是不是耽误
你的工作?”
郑国泉一摊手:“接待乔经理就是工作么!快请坐呀!”
郑国泉给乔玉珊倒了一杯茶。
乔玉珊四下打量一下,旁敲侧击地问:“我记起来了,你好像在文工团乐队里
除了吹萨克斯,还拉过小提琴。郑总还拉小提琴吗?”
郑国泉笑笑:“早就不拉了,我当时也是凑个数的。我们那个乐队指挥对造型
艺术很讲究,觉得最后面缺一个角不够美感,就让我当摆设给填上了。”
乔玉珊故作惊奇地:“真是这样?怪不得当时看不到你呢!其实应该把你放在
头一把位置。”
“那可就糟了,我的拉琴水平,你干万别听,跟锯木头似的,人全都给吓跑。
哪像你们女声小合唱,是黄莺啼啭,绕梁三日。”
乔玉珊不由得格格笑起来:‘怪不得洁美说你说话特别有意思。”
郑国泉见气氛缓和下来了,语气一转问:“好啦,说说正事,有何贵干?”
“郑总,我们厂在关键时候得到你的救助,才起死回生,至今没来感谢你,真
不好意思。”
郑国泉忙摆手道:“别客气,不就是给你们担保贷款么,你们照样要还债要付
利息,谢我干啥?”
“我带来一样东西。”乔玉珊抿嘴一笑,把箱盒打开,取出萨克斯管。
郑国泉只好说大实话:“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还以为是机关枪什么的。后
来觉得眼熟,想起来了,是久违的萨克斯。”
乔玉珊话中带上了潜台词:“郑总真幽默,怪不得洁美常说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干工作不累。”
“别听他们的,我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当然要美化我么!”郑国泉说着又
禁不住抚摩了一下萨克斯,连连搓手称赞:“比我当年用的那个高级多了……”
“这是赠送给你的,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郑国泉心里确实痒痒的:“那怎么成,这个东西贵着呢,我可承受不起!这样
吧,我买下来,零头就不给你了。”
乔玉珊急道:“要什么钱呀!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郑国泉丝毫不通融:“不成不成,怎么说也不成,我总是个老总呀,一个萨克
斯是买得起的!再说,我们公司还是福牌的总代理,合作伙伴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见郑国泉执意掏钱,乔玉珊急中生智:“郑总,实话对你说,这是洁美给你买
的……”
郑国泉像烫了手一样缩了回去:“这更吓坏我了,下级给上级送礼是行贿,上
级接下级的礼是受贿……”
乔玉珊见他像泥鳅一样又企图滑过去,干脆把话说明:“郑总,难道你看不出
吗?唐洁美爱你!”
郑国泉的手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乔玉珊直截了当地说:“真的郑总,洁美对你一片爱慕之心,自从她与许佳鹏
分手之后,一直把自己锁在孤独的世界里。是我和她不断地谈心里话,才了解到她
对你的情感。”
郑国泉愣了一阵,才算稳住神。他急忙掩饰自己:“太突然了,几乎是朝我开
了一枪,我中弹了……”
乔玉珊抓住这个话题不放:“郑总,我是认真的。也许在工作时间和你谈这些
事不应该,如果你肯赏光,我想另选时间约你谈谈洁美……”
郑国泉喃喃地说:“我想,我了解洁美,但是……这真是太突然了!”
“请郑总原谅我的冒昧,这也许给你添麻烦了。”
郑国泉有点费劲地笑起来:“别太严峻了,这其实是你一片好意,我很理解。
不过,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
北京赛特商场的繁华及高档商品的昂贵令唐立业吃惊。毕竟是泱泱大国之都,
令他刮目相看。
唐立业转到大门外面观看橱窗里的服装。
商场内,他指着模特儿身上的西眼,向售货员仔细地一一询问价格,边记录边
在心里计算。
北京方庄小区居民楼与商场比较起来更朴实,而且反映出居民的日常生活真面
目。
唐立业提着礼品下了出租车,一路走过来,向路人询问着。路人给他指点一番,
好不容易才找到乔家住的楼。
唐立业轻轻地敲一扇门。
开门的是一个举止端庄贤淑的中年妇女:“谁呀?”
唐立业俯身行礼:“妈,我是唐立业。”
乔母惊喜道:“哟,立业!玉珊今天早上还打了电话,不是说你昨天到吗?快
进来!”
唐立业毕恭毕敬地回答:“为签个合同,在日本耽误了一天。”
乔母笑眯眯地打量他,看得他有点惶然,不知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