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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兄弟”,为首一个,正是麻甩强。
麻甩强笑道:“唐太宗今天有没有搞错啊?一个人独自出巡?你的野玫瑰呢?”
有人吃吃吃地笑起来:“还有什么野玫瑰?早叫自业兄收拾无数次,变成败柳
残花扔掉了。”
“对对,我们的唐太宗对靓女仔从来是有杀错没放过的,哪里还有得剩?”
唐自业有些火了,眼一瞪:“胡说!你们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东西啦?见女仔就
追,按倒就干?那不跟猎狗一样了?人总要有点感情嘛,对现在这个,我就是要当
成掌上明珠,托在手心上,不到时辰就是不动她。”
“沙袋兄弟”们大哗:“哇!唐太宗转了性,动起真情来了!”
麻甩强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这是粤语残片的戏段,玩纯情,有什么好玩?不
如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热闹热闹,玩一些最新鲜的货式。”
麻甩强这么一说,又把唐自业心底里贪玩好热闹的那条虫勾活了。
他忙问:“你们要去玩什么?”
麻甩强卖关子就是不说:“跟着来吧,兄弟!保证好玩,水准一流。”说着摆
出一副玩家班头、滚友领袖的架势,呼朋唤友地招呼大家上私家车跟着他出发。
唐自业站在那里踌躇一阵,在他们的讪笑声中觉得很没面子,心一横,忙跑到
横街发动自己的车子跟上大队。
麻甩强带着一群“太子爷”浩浩荡荡来到海洋宫殿,各自把车匙交给侍者泊车,
早有领班和“妈咪”等候着,把他们迎入一间豪华大厅。
“你们到底想玩什么?”唐自业悄悄地问麻甩强。一入这海洋宫殿,他心里就
明白七八分了,但他仍然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麻甩强嘿嘿笑着说:“听说华哥从大陆弄过来一批正货,全都是新鲜热辣的学
生妹,有几个还是未开封的处女。我今天就是要来验一验华哥的货,看他是不是吹
牛。是不是正货,我麻甩强一过手就知道。”
唐自业心里骂了一句:吹牛的是你。他知道麻甩强智商不高,读书一塌糊涂,
但仗着家底丰厚,玩女人劲头特别大。去年这家伙跑到柬埔寨,花了几百美金搞了
两个十三四岁的处女,回来整整吹了一年,常把一班“沙煲兄弟”撩拨得心痒难熬。
唐自业虽然嘴上跟着滚友们起哄抬他捧他,心里却一直很瞧不起他,搞未成年少女,
伤天害理呢,算什么本事?唐自业自从知道处女膜可以轻而易举用外科手术缝补,
对麻甩强的经历就更嗤之以鼻了。为了不扫他的兴致,唐自业有点装傻地问:“什
么是正货?”
一屋人哄地笑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唐太宗,什么是正货都要问?”
麻甩强睨了唐自业一眼说:“他是扮猪食老虎,明知故问。”接着他摆出一副
教师爷的架势,指手画脚地说:
“凡是在风月场上浸过泡过的老货,或者拍拖太多太滥的女仔,一摸一抱就知
道。这还用教你们吗?不过,如果真是没见过一点世面的正货,一上床,一剥衫,
就吓得哆哆嗦嗦,硬得像个机器人,那也没鸟意思。这个时候,我带来的这东西就
得派上用场了——”他变魔术似地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西药。
“西班牙苍蝇?”几乎在场的滚友都见识过这种女用性药,但唐自业从来就觉
得这种东西没多大用。男人没本事,才会让女人用这东西。
“把这东西搓成粉末,溶在可乐中让条女喝下去,不一会,”麻甩强卖关子似
顿了顿:“那条女就会全身发热,奶头发涨、发痒,下面出水,这时候你不干她,
她也会软绵绵地求你了。怎么样?这宝贝,谁要?配上你们自己带来的伟哥,今天
可以开开心心地大战三百回合。”
“沙堡兄弟”个个争先恐后上前讨。麻甩强见唐自业坐着没动,便过来把一粒
“苍蝇”塞到他口袋里,特意关照地低声说:“我知道你的口味高,等一阵我要华
哥给你安排一个处女,绝对未开封的!”
不一会叫华哥的蛇头就进来了,大家华哥华哥地乱叫。华哥向外一招手,立刻
进来一大班女孩子,个个打扮得孔雀一般。“沙煲兄弟”伸长脖子瞪直双眼看得眼
花缭乱,一个个像饿虎擒羊一样上前把看中的女孩子领会开房间。麻甩强搂着一个
娃娃脸的女孩子,华哥拉住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瓜子脸,一齐来到唐自业面前。华
哥俯在唐自业耳边悄声说:“正宗上海学生妹,五千块,要不要?”
唐自业看看瓜子脸,她好像有点怕羞似地低下头。麻甩强笑着说:“这可是件
难得的正货啊,你不要我可要了。”
唐自业不耐激,白了他一眼说:“要就要。”说着带着瓜子脸去开房。
入得房来,唐自业再仔细看看瓜子脸,觉得她比李娟娟差远了。一想起李娟娟,
不知怎地顿时对眼前的事失去了兴致。他开玩笑地用很假的上海话问:“依上海人?”
谁知瓜子脸抬起头说:“我不是上海人,我是重庆的。他们要我骗人。”
唐自业吃了一惊,忙问:“那你也不是什么处女?”
瓜子脸红着脸摇摇头,哀哀的大眼睛一下子涌出泪水,捂着面呜呜地哭起来。
唐自业站起来,躁得满屋子乱转:“这班家伙,骗到老子头上了!真不是东西!”
瓜子脸哭着说:“我不是有心想骗你,大哥,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看你是
个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
唐自业更吃惊了:“救你?怎么?你不是自愿干这行的么?”
瓜子脸哭得更惨了,拼命摇头:“我是到珠海打工,他们骗我到澳门旅游……
从湾仔坐快艇偷渡来的……呜呜……一来到他们就迫我干这个……还要我装上海学
生……不干就打,叫几个男人来搞……呜……”
唐自业过去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这些事情,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真真实实地碰上
了,顿时胸中腾起怒火:“这班狗东西,人渣!”他一边骂一边暗自晦气:新年流
流,怎么碰上这般的倒霉事?就怪自己贪玩爱凑热闹,老老实实去找娟娟就没事了。
想着他问:“你要我救你,怎么救?你那华哥就在楼下守着,你连这门都出不去。”
瓜子脸一听哭得更凄凉,唐自业听着心也软了,巴不得快点将事情了结了赶快
去找李娟娟。他脑子一转,想出个主意,忙一五一十地教她如此这般,还再三叮嘱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他出的主意,然后要她擦干眼泪一起下楼。
那蛇头华哥果然在楼下大堂守着,一见唐自业要带瓜子脸外出,赶紧迎上来说:
“唐少爷,你带她出去得另计,钟钱五千,按金五千。玩完了你得把她送回来。”
唐自业心中直叫冤枉,做件好事救个大陆妹还得破财一万五,这不等于替她赎
身?想想咬咬牙顶了,连忙付钱带着瓜子脸走人。
一出海洋宫殿,唐自业正要带大陆妹上车,迎面就来了两个警察,瓜子脸依计
大叫救命向警察跑去,唐自业则骂骂咧咧连呼上当和冤枉。澳门司警对这等事情早
已见怪不怪,例行公事地把他们两个带回警署。一问瓜子脸自认被骗偷渡来澳,自
愿遣返大陆,对唐自业也就三言两语打发了。倒是唐自业在警署打通麻甩强的手机,
大叫货不对板还惹他吃官司,把那滚友领袖骂得狗血淋头,逼得这家伙连连道歉,
声言向华哥兴师问罪才罢休。
夜幕下华灯齐放,不时有欢快的孩子跑过。
李娟娟闷闷独行。刚才小菊闹着要看电影,李娟娟哪有心情?小菊只好和其他
工友去了。快回到工厂门口了,李娟娟停下来,呆呆地看着一对对情侣走过,又看
见一家老小互相亲呢的场面,不由黯然神伤。
忽然后面有人叫:“娟娟!”
她心里一震,是唐自业。
唐自业跑过来:“娟娟,我找你找得好苦!你跑哪去了?”
李娟娟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自业发现李娟娟情绪不对:“怎么?哭了?”
李娟娟掩饰:“没、没有。”
“想家了?每到佳节倍思亲,我想你肯定想家,到我家去吧。”
李娟娟惊慌地说:“不不,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反正你迟早要见公婆。”
李娟娟听了他的话,深受感动,不禁眼泪盈眶。
唐自业一看,赶紧掏出手绢,要给她擦,李娟娟自己拿过来轻轻擦着。
唐自业劝她:“走吧?”
李娟娟摇摇头:“不,我现在不能去。”
唐自业看看她:“那……我们找一个地方玩去,大过节的,我一定要你开心!”
李娟娟心动:“去哪里?”
唐自业考虑了下:“去跑狗场怎么样?”
李娟娟:“你答应不赌的!”
“今天是过节呀,澳门政府规定这两天公务员都可以进赌场博彩,娱乐嘛!再
说我们也不是去赌,而是去看,你不是挺爱看狗赛跑的?就当是看体育运动,人赛
跑两条腿没看头,狗赛跑可是四条腿……嗖,蹿了出去!”他摹仿狗跑的动作。
李娟娟不禁被他的滑稽像逗乐了。
唐自业大为欣慰:“走吧!”
作为澳门四大娱乐之一,位于莲峰山脚的逸园赛狗场总是人头涌涌。半个多世
纪以来,狗事几度兴旺几度阑珊,到如今成了“认真巴闭”的地方。只不过狗是今
非,野兔子变成了电兔子,而狗则完全成了赌注。
赛狗场贵宾房间的茶几上放着零食和一瓶葡萄酒、两只高脚杯。
唐自业和李娟娟一边看一边吃着东西。贵宾间里闹中取静,与看台上就是感觉
不一样。
唐自业拈起提子往李娟娟嘴里塞:“好玩吗?”
李娟娟伸着脖子看着:“嗯,挺好玩的……狗太瘦了……”
唐自业笑道:“胖了能跑得快吗?就像小菊那样,像个小胖鸭……”
李娟娟一扭腰:“不要背后说我朋友的坏话。”
“好好,不说。还是说这赌狗,澳门本地有一首诗,说的就是博彩业,听不听?”
“听
唐自业摇头晃脑地吟唱道:“博彩无必胜,轻注可恰情;闲钱来玩耍,加强娱
乐性。”
李娟娟又被他的神态逗乐了。
唐自业把今天在海洋宫殿的不快和倒霉全扔到爪哇国去了,又乘兴道:“娟娟,
我们这样坐着也没意思,轻注可怕情,我们假装赌怎么样?”
“假装?”
“每次跑狗,我们用笔下注,不押钱。输了,就喝一口葡萄酒,如果赢了,就
亲对方一下。”
“不好!”
“那你说个办法。”
李娟娟想了下,拿起泡沫笔:“赢了就在对方脸上画一下。”
唐自业看看笔,笑道:“好啊,可不许后悔!”
他们看着台下。
李娟娟:“14号。”
唐自业抓起望远镜看了又看:“我选35号,肯定比你那只跑得快。”
李娟娟:“不算不算,这里的狗你全认识。那我也要选35号。”
“你想好啦?”
“想好了,35号。”
“好吧,一言为定。”
枪响。狗疯狂地跑了出去,伴着场上人们更疯狂的呼喊冲过终点。
李娟娟忘情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我赢了!”
唐自业嘟囔:“本来35号是我选的……好好,喝酒!”他喝了一口酒。
李娟娟拿起笔:“画圈!”
“还真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