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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
唐洁美激烈地:“我确实天真,你老谋深算,你心狠手毒,你想毁了我们唐家!”
许佳鹏耐心地说:“如果我的工厂规模大一倍,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有一半吗?”
“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我现在挣的薪水足够我花的,我不像你这么贪心!”
“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就不用发展了。香港大老板李嘉诚,多少个亿的资
产,还在苦心经营想发展呢!”
“少和我讲这些,你知道我讲不过你,你不要和我绕圈子,你拿不拿钱给我大
哥还债?我就要这句话!”
“当然我可以拿钱,但这必须是我自己的工厂。”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们就一刀两断!就当我瞎了眼。”
许佳鹏最为难的是她无法与自己在一个层面内讨论问题,还得处处让着这个瓷
做的小美人:“洁美,你不要把感情和生意混为一谈。”
唐洁美沉默了一阵,放缓口气:“就算我求你帮我大哥还不行吗?”
许佳鹏爱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洁美,你太年轻了……”
“那你太老了!”唐洁美说完站起来就走。
许佳鹏一把揪住唐洁美的胳膊。
许佳鹏恳切地说:“洁美,别离开我,我确实爱你……”
“你要是真爱我,就无条件帮助我大哥!”
“洁美,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我要就是逼你呢?”
许佳鹏沉默了一会,说:“在原则问题上,我是不怕逼的……”
唐洁美气愤地一甩手臂:“你不会再见到我了!”
唐洁美摔门而去。
许佳鹏呆若木鸡似地站在那里。
女秘书走进来:“许总,你现在可以接电话了吗?”
许佳鹏狂怒地:“不接,谁的电话也不接!滚!”
洋和株式会社澳门设备进出口公司办公室里气氛紧张。
公司朱经理正和三个人谈话。上次到唐家催债的正是这三个汉子。
朱经理已经显得不大耐烦:“我可是花重金请你们去催债的,你们催得怎样了?”
秃头汉子道:“朱老板放心,我们催债的方法是先警告,给他一个限期,然后
再逐步施压,唐家有工厂有固定资产,不怕他赖账。”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刚才收到许佳鹏经理的电话,他说唐立业是个滑头,
最会赖账,他已经用狡猾的手段骗了许经理一笔预付款。许经理说,不使点厉害的
手段,恐怕是要不出这笔债来,所以我才请你们。”
秃头笑了:“那我们就来点厉害的,不怕他姓唐的滑头!”
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唐立业。
朱经理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怎么,唐经理,来还钱啦?”
唐立业扫了一眼屋里的架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钱一定要还,为了表明还
的诚意,我决定来对你说明情况。”
秃头抢上一步:“少废话,钱在哪儿?免得我们费拳脚!”
唐立业瞅都没瞅他一眼,眼瞧着朱经理道:“怎么,他们要动武?现在就是打
死我,也打不出钱来。如果等我父亲病好一点,我从他那儿先借一笔钱,把刚到货
的熨烫设备款交上。朱经理要是高抬贵手,容我一些日子,我会将生产出来的第一
批服装货款顶债。”
朱经理冷笑一声:“唐经理,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在我面前耍滑头是耍不
过去的。你父亲现在自身难保,他能借你钱?就算他会借给你,他又有多少钱?还
不如留着给自己送终呢!”
唐立业只好装着没听见,又忍忍气说:“如果父亲那边不行,我可以贷款还你。”
朱经理转身对周围几个人叫道:“贷款?各位听见没有,这个人想去贷款!猴
年马月去了!再说像你们这个样子,谁愿意给你贷款担保?连你父亲都不干,你还
指望能贷出款来?”
唐立业横下一条心:“那你说怎么办?”
朱经理怪叫一声:“你还问起我来了!”缓缓气,又说,“唐经理,我不知道
你是怎么和许佳鹏谈的,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我也不关心,我只要你还钱。合同
是我们两家签的,我也是个代理商,你不给我钱,我怎么还生产设备厂家的款?人
家也在逼我,你也得为我想想。”
“正是这样,我才硬着头皮走到你门下,想与你商量一个办法,请你宽限我一
些时间,罚息可以再往上浮动,我们全认……”
朱经理哈哈一笑:“唐立业,你连现在的利息都还不上,还谈什么罚息?明明
是骗我,往后拖时间么!今天你既然已经上门来了,就得有个说法。我拖不起了。”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人格值多少钱?狗屁不值!”
秃头不耐烦地骂道:“你他妈的还罗嗦什么!小心我的拳头不认人!”
唐立业看看他:“如果你的拳头值钱的话,我倒是愿意认识了。”
秃头怪叫一声:“嘿,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一拳打将过去。
唐立业趔趄两下,跌倒,又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看着秃头。
秃头狞笑:“好呀,有种!你能挺得我十拳,我求朱老板宽限你一天,看我的
拳头值不值钱!”
唐立业看看朱经理。
朱经理手指挠挠下巴,没说话,眼看着别处。
唐立业毅然地说:“你来吧。”他知道这也是延期还债必然要支付的成本。
秃头有些吃惊地看看他,然后猛地一拳打过去。
唐立业倒了下去,然后又倔犟地站起来。
秃头再次出拳将唐立业击倒。
唐立业再次费劲地站起。
另一个汉子“嘿”地叫了一声,扑过去打了几拳。
唐立业倒在地上。
另一个汉子又加上一脚:“看来不给你点滋味你是不会还钱了!”
三个汉子一阵拳打脚踢。
唐立业鼻青眼肿倒在地上不动了。
朱经理见状,立即叫道:“不要打人么!在我的办公室里动粗像什么话?”又
朝秃头使一个眼神,“屋里不方便,有什么话出去说嘛!”
秃头对另两个汉子下令:“把姓唐的给我拖出去!”
三个汉子把半昏迷的唐立业拖拽出去。
唐洁美驾车飞驰,哭肿的双眼使她的脸像块发糕。
手机响了,她一手驾车一手接电话。
“唐洁美吗?快回公司,郑总要去开会,就等你啦!”
“好,我正在半路上!”
唐洁美关闭手机,扳下汽车上方的反光镜,看看自己的面容,思索了一下,连
忙转动方向盘,小车拐了个弯,朝有商店的市场跑去。
唐洁美从眼镜商店走出来,戴着一个大得与她脸型不太相称的黑色太阳镜,活
像一个女太空人。
郑国泉在办公室公文包,然后夹起公文包往外走,却正巧撞见戴着大墨镜
急匆匆进来的唐洁美。
郑国泉吓了一跳:“你是……你是洁美?我以为是电视里的女间谍呢!”
“郑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谈判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唐洁美指着手中的公文袋:“都在这里。”
“走,到南平贸易公司……哎,我说你最好别戴这吓人的眼镜,你这个神秘的
样子,再加上我粗壮的块头,人家以为是杀手来了!”
没想到唐洁美没像往日那样笑,却“呜”地哭起来。
郑国泉大吃一惊,忙探头去看唐洁美是怎么回事儿。
唐洁美躲避地一低头,冷不防眼镜掉下来,郑国泉这才发现唐洁美哭肿的双眼。
郑国泉故意逗她:“哎呀,不简单哪,终于学会哭啦!别又是父亲出走了吧?”
唐洁美哭得更凶了:“我大哥……完了!”
郑国泉有些慌了:“洁美,冷静点,快进我的办公室。让人家见到这情景,还
以为我欺负你了……”
唐洁美坐在沙发上。
郑国泉手持电话:“我有点重要事,晚去15分钟,请李经理原谅!”
郑国泉放下电话,对唐洁美说:“好啦,只有15分钟,抓紧时间给我讲清楚。
先说后哭。”
在福昌老厂唐自业的办公室里,气氛悠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唐自业一
边吸烟,一边看着报纸。
乔玉珊急匆匆闯进来。
“二弟,看见你大哥了吗?”
唐自业故作惊诧地望着她,又慢悠悠地将烟蒂按熄,才说:“阿嫂,你走错门
了,大哥怎么会到我这又老又破的工厂来?”
“二弟,说真的,你看没看见你大哥?”
唐自业懒洋洋地:“我骗你干什么。怎么?你找不到他了?有意思,忙得丢了
老公。澳门的怪事就是多。”
乔玉珊没精神搭他的话:“我有急事找他……”说完往外走。
“阿嫂,你告诉大哥,好汉做事好汉当,别把父母拖进去。爸爸现在神志还不
大清楚,要是有个好歹,他担当得起吗?就是想早日得到遗产,也不能用这么个办
法。”
乔玉珊气愤地说:“自业,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哥?”
“阿嫂,我这个话不算重吧?你们自己签的合同,却又是什么福昌分厂的章,
让我们负连带责任,总不能让我现在就把厂子典当出去还债吧?你们绕了半天,还
不就是为了这个?”
乔玉珊欲说什么,又改变主意,往外走。
唐自业在背后说:“如果他还有点孝心的话,应该去医院。”
乔玉珊回头:“医院我去找过……”
“那还能去哪儿,总不能去赌场吧!如果运气好,这倒不失为找钱的一个好办
法。打爆了老虎机能中百万千万,发大财了。”
乔玉珊愣了下,急急地走出去。
乔玉珊茫无目的地走着,寻找着……
一个男人的背影,很像唐立业。
乔玉珊惊喜地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立业!”
也许澳门真是不大,他正是那个曾在医院观察室吸氧的人,见是乔玉珊,惊诧
过后是喜悦:“小姐,是你呀!那次见到你以后,我的病就好了大半,今天又碰上
了,真是有缘!找我有事?”
乔玉珊尴尬:“不,不,对不起。”转身走。
“哎,小姐,我们可以谈一谈嘛!有什么事我愿意效劳。”
乔玉珊头也不回慌张地走了。
她漫无目的地鬼使神差地竟踱进了赌场。
赌客们正在豪赌。庄家发牌。气氛紧张。
乔玉珊小心翼翼地进来。
两个保镖站在一旁,斜眼瞟着她。
乔玉珊站在那里,慌乱地扫视着赌场。
几个赌客似乎觉得不对,抬头不满地瞪着她。
乔玉珊急忙走出来。
乔玉珊不知不觉地走上了澳幽大桥,不时看看桥下的海面。
她的眼前浮现起唐立业以前和她一起走过这座大桥时的情景,耳边回响唐立业
的话:“如果事业不成,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不由地吸了口凉气,往桥下看去。
海水波涛汹涌。
她歪着头盯着海水慢慢往前走。
一个警察发现乔玉珊神情异常,跟着她走了一阵,靠过来问:“小姐,有什么
需要帮忙的吗?”
乔玉珊呆呆地看看他:“有人跳下去吗?”
警察诧异:“什么?”
“跳下去。”
“哦,最近没有。”
乔玉珊放心:“那就好。”
警察担心:“小姐,你不是想……”他看看海面。
乔玉珊惨然一笑:“不。起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