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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不忙地说道,“就算被你父亲猜忌又如何,那滕梓茹不还是死的透透的,这些年他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娘——”崔静还想要再劝,但心知母亲骨子里霸道的秉性,是万万不听劝的,只能咽了下去,转而问道,“您真的不跟大哥说一声吗?”
“他跟你爹都是榆木脑袋,读书还有那么几分小聪明,但是论旁的,还不及你一半。”高氏摇摇头,“这些事情,咱们女人处理好就可以了。只有一点,今日本不该带你出来的。”
“那怎么行,这次既然是所有女眷都出门了,就连通房小妾们都在,我怎么好称病不出,要知道虽然大嫂糊涂,可这里头可有心细如发的人物,为了母亲的大计,无论如何我也会跟着来的。再说了,只要跟在母亲身边,哪里有什么危险呢。”崔静浅笑,撒娇地摇了摇高氏的手臂,“况且,我还从没见识过外祖父的人手出马呢,上次就是因为我没有亲自盯着,才会出纰漏,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茬子了。”
“你这孩子,记住,这事一妥当,就必须立刻出发去京城。”
“是,母亲。”
一入山门,马车队伍缓缓停下,往常行人如梭的山道上如今空无一人,早有外院的管事通知到寺院里,提前就清场以待贵客。
山道前有知客僧双手合十,对崔子闵道:“方丈在大殿处等待众位施主,还请这边走,肩舆已经准备好了。”
高氏正下马车,闻言就对儿子道:“这次前来是为求子,拜佛还需心诚,我和你妹妹先坐软轿上去,让瑶娘她们步行吧。”
崔子闵还未答话,那厢任书瑶也不去看他的脸色,而是直接扭身对打扮素静的任云心道:“难得的机会,一天到晚窝在小院子里头憋闷的慌,妹妹你身体如何,可能撑得住?若是还不行,也不用硬撑,和妹妹她们一道坐肩舆也是可以的。”
两年前任云心病重,任书瑶不顾母亲尤夫人反对,执意将庶妹接到杭州,安置在崔府附近的一处小院子里,请来了对症的大夫,尽心尽力用上最好的药材,细细调养,终于是缓过来了,这些日子已经大好。
任云心赶紧摆手,弱弱道:“姐姐不用管我,既是难得出来散心,还要看姐姐、姐夫的意思。”说着,偷偷瞥了一眼崔子闵,又立刻垂下头。
任书瑶根本没有理会崔子闵的意思,兀自道:“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吧,那就留个软轿下来,你若是体力不支,再坐也不迟。”
崔子闵眉头紧锁,那边滕白盈盈福身,小声道:“大爷,奴婢就从这里步行上山吧,心诚则灵,菩萨也会保佑奴婢的。”
“可是,你最近不是身子有些不适?”崔子闵略犹豫,“罢了,我陪着你们一道吧。”
“大哥,别忘了还有母亲呢,难道您要留下母亲独自上山吗?”崔静歪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哥哥。
“闵儿,陪我一道上山吧,这里早已清过,不会有外人的,她们步行上来,方能显出诚意。”高氏不容崔子闵犹豫,一锤定音,又扭头对远远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刘姨娘挥了挥手,“你也留下吧,这些年也没给老爷留下一丝血脉,看看菩萨能不能保佑你。”
不带刘姨娘回应,又看向牵着马的崔子卿,“你父亲有事耽搁会晚一些回来,你就在此原地等待吧,届时在一道上山会和。”
说完,就与崔静各上了一顶肩舆,由粗使婆子们抬上了山。
第60章 溪水畔的甜蜜
第六十章
小碗和崔子卿对视一眼,崔子卿耸耸肩,不在意道:“我无所谓,不过能离她远远地倒是好的。你呢,要随女眷们一起去求子吗?”特意在求子二字上加重了音量,还朝她挤挤眼睛。
小碗扯扯嘴角,“谢谢了,机会还是留给需要的人,我还是留下来跟你一起等吧。”虽说这风和日丽,正是出游的好时候,可是想想前头是高氏、崔静母女,中间夹着个刘香桂,还有见面总有些尴尬的任书瑶,那她还不如留下来跟崔子卿待在一起呢。
这时候有个高氏身边的媳妇子走了过来,“小碗姑娘,大奶奶和刘姨娘都已经上路了,也请您一起过去吧。”
小碗干脆地摇摇头,“我留下陪着二爷,稍后会一起上山的。”
“这——”那媳妇子脸色有些沉,“太太临行前跟奴婢吩咐过的,务必要陪着几位一起爬山,如今奶奶和姨娘们都过去了,就只有姑娘您一个留下不大好吧。今儿可是去求子的,心诚则灵,要都向姑娘这样,恐怕菩萨会怪罪的。”
“啰嗦什么,办你的差去,小爷我有没有孩子还求不到菩萨头上。”崔子卿一记眼刀过去,那媳妇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太阳头太烈,刚刚二爷一路骑马过来,难免有些头晕眼花、身体虚弱不支的,若不是要留下服侍二爷,我是一定一定听从太太吩咐的。可是我更是知道,太太大家出身,最是慈悲不过了,还有什么比二爷身体更重要的呢,想必她老人家一定会赞同的。”还配合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碗唱作俱佳,补上软刀。
那媳妇子眼珠子都瞪大了,捂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谁不知道二爷的身板比牛还壮实,这点春天清晨的阳光,竟然说什么头晕眼花、身体虚弱不支,这不是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嘛!
可小碗这话一出,那边崔子卿立刻极为配合地就靠在龙雀身上,真真“虚弱不支”起来。
那媳妇子几次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直到小碗好心提醒,“大奶奶她们都走远了,您还打算在这里墨迹吗?”
那媳妇子才回过神来,颇不是滋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对都是一脸坦然,咂咂嘴,无奈地疾步去追上大部队了。
等她走远了,崔子卿才慢吞吞地直起腰,“走吧,我带你去附近遛遛,难得出来一趟,也让你松快松快。”
“不好吧,还是留下来等老爷一道上山吧。”话是这么说的,可小碗瞬间明亮的眸子,强烈的表达了完全相反的情绪。
崔子卿心神领会,扭头就对一直安静不语的知客僧道:“这位师傅,等我爹到了,就喊一声,我耳朵好用的很,听到就会过来的。”
“施主。”那知客僧神色略为犹豫,“这山脚占地也有几百亩,万一二位走远了,那可……”
“不用担心,不行就让我爹叫一嗓子,他嗓门大的紧,保准这山上山下的人都能听到。”不顾那知客僧怪异的脸色,他利落地翻身上马,朝小碗伸出一只手来。
小碗眉眼弯弯,手臂夹着小包袱,左手拎着裙摆,右手递进了崔子卿的手掌里,只感觉到他的手掌擦过自己的手背向下移去,就来到了她的腰间,有力的手掌一握,眼前一花,转瞬间她就稳稳坐到了崔子卿的前面,她小声惊叫,“啪”地拍了拍依旧握住她纤腰的大手,“作死呢,让我坐在后头!”
“后头什么都看不到,多没意思。”小碗那点力气就像是挠痒痒,崔子卿浑不在意,轻轻一抖缰绳,那龙雀蹭地就窜了出去,如离弦的箭一般,瞬间就消失在山道上。
惊慌失措地小碗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死死抱住崔子卿拦着她腰间的手臂上,背后紧紧靠近他的胸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崔子卿露出志得意满的笑。
好在很快龙雀的速度缓和下来,小碗这才敢睁开眼睛,从崔子卿怀里探出头来,好奇地四下看去。
“怎么样?龙雀的脚力是最棒的!”崔子卿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早就要带你来骑马了,直到今天才实现。”这个早,都要追溯到两年前崔子卿刚得到龙雀的时候。
小碗难掩兴奋地情绪,又不想让后头臭屁的小子尾巴翘到天上去,“一般一般,那是你没见过速度更快的。”比如过过山车神马的,好吧,她就是不想让崔子卿得意罢了!
崔子卿不以为然,他对龙雀的实力可是信心满满,不要说杭州府了,就说整个大夏内地,比它好的马匹,可能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如今带着小碗在春光绿茵中游走,也算是了了一桩深埋于心的憾事。
不多会儿,就走到一处若银蛇般蜿蜒流淌的溪水前,龙雀慢慢停下脚步,崔子卿拍拍他的脖颈,翻身下马,又握住小碗的腰部,小心将她放在地上。
“在这里歇歇脚吧,再不然就离山门处的太远了,再说龙雀也该饮水了。”他解了龙雀的缰绳,亲昵地拍拍他的背,“宝贝儿,自个儿找地儿溜达去吧,这山里清净的很。”
虽然骑马很炫,但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小碗这才来得及问出,“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来,你还真要老爷在山门口大喊你呀?”
“也不知道我爹有什么好忙的,自从用了那女人家请的那个姓曾的幕僚,我看他什么事都不用管了。不过,哈,你还真信啊。”阳光下,崔子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当然是昨天就跟我爹说好了的,那女人肯定离不开我哥,那只能是我留下陪着我爹喽,这还用猜吗?”
“咳。”小碗抬头看天,这小子长大了,脑袋越来越好使,狡猾的紧,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玩了,“那什么,今儿天气真不错啊,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要不然我们这种身份的,也难得出来一次。”她就是指高夫人。
崔子卿撇撇嘴,“我说了多少次,要带你偷偷溜出来玩的,是你自己不愿意,不怨别人。”说着就自然而然地拉住小碗的手,把她往溪水边上带,“我头晕眼花的紧,来,给我擦擦脸吧。”
小碗翻翻白眼,“我那是怕给你惹麻烦,你不知道你那个妹妹手眼有多长,出了紫藤阁的门,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宁愿憋闷些,也别惹麻烦。”嘴里说着,她利落地从怀里掏出帕子来,在溪水里打湿。
崔子卿温顺地低下头,闭上眼睛,赶紧凉爽地帕子轻柔地擦拭他的脸,“你还是那个老鼠胆子,跟了我这么久也没长进。”
“哼,给你当通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长进”!”抬起地手臂有些发酸,这家伙,越长越高,比她高出一个半头了,想当年,她还比他高过呢!好怀念那个时候啊,“好啦,我要歇歇,颠得我脚软。”
小碗甩甩手,一屁股坐到了小溪边,蹬掉了绣鞋,脱掉了白绫袜,把白皙的脚放进了清冽的溪水里,脚底踩在圆润的鹅卵石上,看着溪水潺潺,阳光下旖旎的水褶泛着波光,她微微合上眼睛,感觉阳光暖暖的抚慰。
一瞬间,天地中仿佛静无一人,只有流水迢迢,微风拂面。忽然,
“以后咱们再来吧。”崔子卿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甚至于温热的吐气都喷在了耳廓上,小碗一惊,扭过头就看到崔子卿盘腿静静地坐在身侧,看到她的视线,崔子卿笑了,俊美的五官好像能发出光来,小碗又不自觉的看住了。
崔子卿浑不在意,拍拍屁股站起来,朝溪水里看了看,“本来想插条鱼来吃的,可是,怎么都这么弱呢。”语气中满是遗憾。
他还真当这是春游吗?还带烤鱼的,小碗也看下去,果然,只有几条手指长的小鱼游来游去,不时还好奇地碰碰她的脚趾,“才这么大一点儿就有人惦记上了,怪可怜的。”抬起头看向崔子卿,笑道,“好在我带了点心,先拿来垫垫肚子吧,也不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