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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不起,我是这的病人,很喜欢这种花,只是想仔细看看。这是您的花吗?”我赶快道歉,是我不经意碰了人家喜欢的东西。
“噢?你懂这种花?”看了看那些花,发现没什麽不对,老人才稍稍放松了神色。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我老实回答。
“不懂还说什麽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什麽都不懂,还配说什麽喜欢!”老人不客气地教训,眉梢之间带著不屑,眼睛连看也不想看我了。
被他这样对待,我倒有些尴尬,一时间还真有些後悔进了这间花房。不过对方是个老人,被他说两句也没什麽,我笑了笑,闪到了一边。
老人慢慢地推动著轮椅想到花架面前,只是他一只手拎了个水壶,一手推动著轮椅十分吃力。我看著很想上去帮他,只是这个老人看起来十分倨傲,我怕突兀的帮忙只会让他不高兴。
老人来到花架面前,举起水壶仔细地浇著花,可是花架前的地面有一个小小的凹坑,轮椅陷在里面不能前移,老人伸长手也无法浇到里面的两盆花。他努力移动著轮椅、抬高身体去浇花,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危险。这样弄不好会滑倒的!
我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赶忙走上前,从他手中轻轻接过水壶,帮他浇里面的两盆花:
“老伯伯,让我来帮你吧。”我尽量忽视他眼睛里对我多管闲事的不满,一边小心地浇花,一边微笑著说:
“不懂不代表不喜欢哦,老伯伯!有时候喜欢只是人不自觉的反应,虽然光有喜欢也许会做得不够好,但你却不能剥夺我喜欢的资格噢!美丽的花不是仅仅需要懂得它的脾性才能弄好它,而是更要靠真诚喜欢的心才能浇灌出来。”
“年轻也有尝试的资格;不是吗?因为喜欢是不分什麽年龄的。”我看著眼前娇嫩的花,轻撒细雨,让它滋润到花架的的每一个角落。
还好老人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出言反驳,反而认真看著我浇花。
“小夥子,你是谁?”他好像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什麽熟悉的东西,凝视了我一会儿,突然开口问。
22、
我是谁?被老人突然一问,我愣了,不懂老人所指,不知该如何回答才算合适。
“嗯?”老人看我犹豫,神色不放松地追问。
“噢,老伯,我叫李润凡,是在这里养病的。”我微笑著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也是真实的自己。
老人凝视著我,看起来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可是,我却实在没有什麽可过多介绍的了。
“好吧!年轻人不骄不躁;也是不容易的!”老人见我没有什麽说的;不好再追问。他推著轮椅来到花架前,取代了我的位置,侍弄著那些花,像是不再关心我的存在了。
我轻轻地放下水壶,悄悄地准备离开,不想打扰到已经一心扑在那些花上的老人。
“小夥子,有空的话,就常来看你‘喜欢’的花吧,这些花是不会介意让‘喜欢’它的人来照顾的,。。虽然照顾得还很不到位。”老人的话语在我身後响起,我不禁微微翘起了嘴角,这个骄傲的老人还真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哪!
以後的几天,我身体恢复差不多了,疗养院可去的地方不多,花房成了我留连的地方。我和这个老人也渐渐地熟识了起来。
老人也是姓李,也许是因为这样,我对这位老人有著很大的包容性,就象对自己家的老人一样。相处久了,其实我也渐渐地了解到老人其实也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难以相处,而且老人有相当的不凡的见识──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会对某些事物发表一下见解,独到的看法总是让我有不一样的感受。
而且看来他心情近几天很不错,今天就是这样:
“年轻人,这样不行啊!可不能一味的後退!”花房里一老一少正在下棋,气氛很融合,只是气势却是颠倒:棋风凶猛、犀利的是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而守多攻少的却是我这个应该是血气方刚时候的‘年轻人’。
“没关系,我还有很大一块的活地,还有机会。”我并不在意,其实我心里并不在乎输赢,只要棋面不太难看就行。老人摇了摇头,象是不满意我的回答,正想开口。
可是安静的花房里突然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老人皱了皱眉。
“怎麽回事?”老人仍旧沈稳地落下棋子,头也不抬地问。一旁正在为我们倒水的老刘黑瘦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句“我去看看”,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时间过去没多久,花房的那头依稀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闷闷的响声,随後花房恢复了安静。我有些好奇,刚把眼光从棋盘上离开,却发现老刘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又回到了我们面前。
“怎麽了?”老人瞟了老刘一眼,淡淡的问。
“几只找事的小蟑螂,已经被我扫出去了。”老刘接著帮我们到水,平淡无奇地回答了一句。我听了有些好奇,‘小蟑螂?’这个疗养院明显是私家重地,保卫也很多,平时连个好奇张望的人都没有,是什麽人来找事呢?
“噢?是哪家的?”老人也动了下眉头,问道。
“是宋家,嗯,好像是来找李先生的,”老刘看了我一眼。
找我?难道。。?
“好象是奉命来接李先生的,几个小东西吵吵闹闹的;讨厌的得很,我看李先生也不见的喜欢,所以就把他们赶走了!”老刘看出我的疑问,也好像了解我的苦处般若无其事地说著。
看来是宋天翼给我自由的时间结束了,已经急不可待的要我回去,不知想干些什麽?难道做弄我很有意思吗?为什麽念念不忘呢?而且威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还没有做好打算,怎麽办?
我放下了棋子,不管怎样,总不能给眼前的老人添麻烦──虽然在这几天我也看出来老人不是一般的人,可是总归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要给他安静的生活带来麻烦。
“老伯伯,我恐怕不能陪您下完这盘棋了。”我抱歉地朝老人笑笑,站起来躬了躬身离开了棋盘。
“李先生,你。。”老刘拉住我的手欲言又止,我拍了拍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为我担心。
我刚走到花房外,就看到黑虎和他的两个跟班捂著肚子,抱著头在一边气咻咻地站著。他们一看到我,踉踉跄跄地跑到我面前把我围住,看样子还没放弃他们抢人的老一套,可是就他们现在‘凄惨’样子,这样的举动实在没有什麽威慑力,反而十分可笑。
‘噗哧!’我看见那只傻虎的样子一时之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见我忍不住地笑,这些家夥更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再也拿不出平时的气势。
“你们怎麽啦?”我好笑地问,
“不知道是哪来的老家夥,不让我们进去抓。。不,那个,找您,还把我们给扔了出来,看他那个黑瘦的小个子,出手还真重!哎呦!”旁边的一个跟班还没把话说完,就被黑虎一手肘弄得没了声音。
我也不知道老刘有这个本事,他只是老人的贴身仆人,没什麽特别的地方。不过看他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把黑虎他们弄成这样,应该说他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李先生,大少爷让我们来接你回去!”黑虎强撑著气势对我说。
“噢?我若是不想跟你们走呢?”我斜著眼睛看他,别忘了你可是我手下的‘大沙包’啊!我故意逗他。
“你!。。我,。。”黑虎急得脸都歪了,想动手又没把握,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好啦,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我不会在这个地方把你摔出去的,别紧张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调笑著示意他放松。只是被我那麽随意一拍,黑虎竟羞得满脸通红,不,应该是满脸通‘黑’才是。
“不想走就不要走了!”老人的威严的声音在身後响起,随著声音,老刘推著老人出了花房。
“老伯伯,这是我的。。”我还没阻止老人对这事的干涉,就反被被老人摆手阻止我继续开口。
我苦笑,这位老人真是强得很,什麽事都不知道就强出头,而他身边的老刘却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在打什麽注意。
“好了,你们几个,回去告诉我那宋家的侄孙,这位李先生和我很投缘,我要留他在这里陪我下几天棋。”老人气势威严的向黑虎他们命令著。
黑虎他们搞不清老人的来头,但又不能忽视老人的威势,弄得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老刘走到他们跟前不知说了些什麽,黑虎脸色变了变,看了看我──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当然也看不出什麽,又看了看已经不耐烦招手让我过去推车的老人,终於带著跟班走了。
“你不用管!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象话了,弄伤了人还不放手,不就一个小契约嘛,赔钱还纠著不放?自以为在宋家当了家就可以随乱来,一手遮天,不要规矩了吗?”老人气咻咻地说。
我听得似懂非懂,说的是我的事吗?又好像不是,我疑惑地看了看老刘,却看见老刘神秘地对我眨了眨眼。我虽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却知道一定是老刘对老人说了什麽,而现在他是叫我顺著老人,不要说破。
“去叫阿竟来,我是不管外面的事,可小辈们也太乱来了!他好歹在宋家那小子面前也算是的长辈,该说的也要说,不要老是躲在後面装好人!”老人一面指挥著我往前面走,一面对旁边的老刘命令著。
这个老伯伯,不知怎麽了,刚见到他只是觉得他踞傲孤僻,对什麽事都漠不关心,可是现在越来越颐指气使得厉害。
我看了看老刘,却发现他仍旧不动声色,但眼睛里却仿佛闪动著麽名的光芒,我越发的奇怪了。。。
“你好,我是楚竟方,我想我们是见过的。”面前的人和蔼地微笑著向我伸出手。
我先是茫然地握住了他向我伸出的手,看著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相貌英俊的中年绅士,随即我想起来──他就是那晚在宋家花园里见到的那位‘楚先生’。
“您好!楚先生,是的,我们见过。。嗯,那真不是一个适合见面的场合!”我苦笑,那种奇怪的场合,我想那晚在他心里想必也是比较难忘的吧!不过我对他有著很好的印象,记得那天晚上他是尽力地帮我们打圆场,才使得当时的场面不至於很尴尬。
“楚先生,您到我这里是。。”尽管我对他的印象很不错,但还是对他一早就来到我的房间感到奇怪。
“啊!一早来拜访,果然突兀了,不好意思。我是被我岳父找来帮忙李先生的。”楚先生仍旧平和地说。
他的‘岳父’?看著我疑惑的眼神,楚先生了解地笑了笑:
“就是李继世老先生,李先生最近应该是天天能见到他老人家的。”
原来楚先生是那位老伯伯的女婿,难道老人还记得那天的事,竟然还让自己的女婿出面帮我?
从那天在宋家的情况看,楚先生显然和宋家很熟,可是再熟的人总不好过问别人的私事,况且宋家以权势和宋天翼的狂妄,让他们帮我出面,万一宋天翼那个家夥不买帐岂不是会让他们两家产生嫌隙?
23、
但事实却证明我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这也不是说李家有什麽左右宋天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