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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身上的那种赤红……就像凝固的火焰一样。明明是那样明艳到近乎刺目的色泽,火凤展翅,珊瑚珠穗,金线飞盘,却令人丝毫都感觉不出一点炽烈,反倒冰寒得让人的心都凉起来。矛盾至极却又顺理成章,不若国师的轻质与空灵,帝君的气势非常强烈,光是站着不动就能让人胆寒的气势。甚至令得观者本能地将视线移开,不敢直视。
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孔,皮肤都像是透明般,甚至可以隐隐窥见淡淡青筋,睫毛很长,在眼中投下细密的阴影,美得无法言喻的容颜,这样的美,甚至到了让人看着有种莫名心悸的地步。果然是病美人——国师的形象注定了他的存在的空灵与尊崇会远远压过他本身,可同样的质地,穿着那身赤红却不见丝毫鬼气。
帝君就那样冷冷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这位的出场除了神出鬼没了点,也没什么奇特或者可笑之处,至少比起公子来好了太多。可诡异的是,头上飘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虚拟投影竟然明晃晃地在帝君头上拉出一条框框,里面是一行字。
“在孤的御花园谈情说爱,活腻了么?”
于是两相组合,就造成一种无比诡异的笑点。
不,更让人想吐槽的是:尼玛!原来这背景设定是白炎皇宫的御花园!不是西凌!!
不过女皇跟城主怎么可能在帝君的地盘上赏月?!
楚瑶与公子僵了半天之后,才强行把荒谬压下去——因为某人头顶的字忽然变得很勤快。
荒凉的风声掠过,园子里的花忽然疯狂往下掉,完美地表现出某些人的心情。
最先开始的缓镜头已经差不多了,节奏变快,由赏月产生的各种爆笑剧情一一上演。这个是由冥妖揭开的序幕。
“谁敢跟我抢陛下!”帝君开始黑脸的时候,某将军提着枪冲出来。
场面瞬间混乱。
剩下的各种龙套陆续出场。
“——谁敢跟我抢城主!”
“喂你该退场了,死不掉的炮灰是BUG啊啊啊!”
“帝君,吾来护你!”
“城主,请自由地……”
“尼玛混台词了!!”
楚瑶很庆幸剧本后半段自己被边缘化了,兰溪君与重明帝各种狗血翻盘算,她站在边上努力不被殃及池鱼。旁白兄越发兴奋,楚瑶听着听着就觉得那货肯定自己添台词了——绝对的!
文艺范儿没了之后,后半出越来越像闹剧。
楚瑶莫名地身心俱疲。但看到被悲剧掉的公子跟湘君……忽然觉得人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8。2
尼玛,还差一更……明天12点之前更完……劳资课就要上到11点!!!
……蓦然发现,把长生劫的搞笑剧目全放出了……就又没完没了好几章了,于是写着写着就懒腰拆了……嗯,快要写到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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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play最后的访谈楚瑶并没有参加。这活动要一直闹到晚上;连着出了三台cos,身心俱疲的楚瑶实在没精力站台上强颜欢笑——所以说她还是不习惯出现在闪光灯前面;配合镜头取悦观众什么的最累了,宅得久脾性也跟懒挂上钩;生活颓废至斯,要勤快起来着实艰难得紧——退了场二话不说趁着没人反应过来直接奔外场;然后一个电话给楚彦;火速赶回家里。
她累坏了。高度紧张状态维持得太久,莫说精神肯定会差;乍乍惊惊也总会有点影响;一个不小心低热冒了头;歪头睡过去在车上已经迷迷糊糊没了意识;怎么摆弄都由着楚彦来。
于是一觉就睡到露月祭结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还没例行性发呆,就被楚彦抱进浴室,狠狠洗了个热水澡,反抗不能,浑身搓得红彤彤被毯子裹成颗球,皱着眉灌红枣老姜汤暖胃发汗。窝在云床上看楚彦来来回回收拾,晕晕沉沉的大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就算是睡着的时候有被喂过汤,长时间不进食,胃里还是难受得紧,而且不知为何周围绕的肠子似乎都快被绞断一般,这点在刚睡醒的时候特别明显。楚彦帮忙揉了半天,等着微凉的手脚回暖,才感觉好些。
了解到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里的情况,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小事,跟她有点点关系的,主要是公子已经回去了,留下无数相片与正在赶制的大堆海报订单给她,让她签好名然后给寄过去……冥妖倒是还在,因为刚毕业犹豫着要不要深造,反正不愁吃不愁穿银行还大笔存款,打算犹豫个一年半载再说,于是预备着在帝都再玩些日子。
琢磨琢磨,受邀露月祭的各校代表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暂时没走的也是明早的飞机,生活似乎在即将回到过去的轨道之前,还要接受几阵余波的洗礼。楚彦说她帮着红夜那边的晚餐及别的聚会邀请,另外各种莫名其妙公司或者团体或者经纪人什么的来访一并拒绝,所幸这小区治安非常不错,目前还没人直接找上门外。无双这块砖很硬难翘起来几乎是外界的共识,不过就因为这回难得出现在公众面前以为有改变而蠢蠢欲动,估计风声放出去之后,该安坦的都会安坦下去。对这种情况两人都很确定,所以压根没放什么心思。
今天早上表哥倒是有来过,不过看看她情况见她还睡着,就又回去了。楚彦表示前一天晚上也有个电话,但因为当时忙着照顾她,不曾听到铃声于是没有接,过后发现了也没敢回。
楚瑶眨眨眼睛,觉得有点不对劲。裴峥的性子她分析得很透彻,可以说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以表哥的性格,这举动倒显得有些……玄妙起来。绝大多数情况下,就算关心妹妹,一个电话没通,既然意思也道明了,过后该看着她自动送上门去——亲自过来?
难道有……她所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眸光微微一闪,她忽然想起『秦时明月』那出cos时候貌似出现个来头有些稀奇的女歌者。魔大的,姓裴——冥妖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出入。
光是一个裴姓就能说明很多理由了!特别是金冠裴氏!
这样,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楚瑶把毯子蒙过头,整个人团成球蜷在云床上一动不动装死。总是不得不想到那些已经泛了黄的记忆,想要时光把它们模糊掉,可更多时候事与愿违,意识分成两份,一份拒绝回顾,一边牢牢抓住不愿放手。
确实,她又重活了一遍,却是在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她熟悉的很多东西,但更多的,只是历史偏离了轨道而出现的种种陌生。能够接受不代表彻底认同。楚彦曾经细致地审视过她的一切之后笃定,她的问题就在于她一直拒绝融入这个世界。
是的,拒绝。可以对每个人微笑,可以与陌生人打招呼,可以无所顾忌地迎接每一次意外,可以欢天喜地地努力活下去,但是,心脏被冰封,胸膛的那个部位,始终被一层无形的东西紧紧封闭,一点光线都漏不进去。就算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在她脸上罩了层面具,日久天长,那面具生在了脸上,再也摘不下去。这也是种病,另一种层面的自闭。
所以楚瑶一直有隐性社交障碍,这点楚彦了解得最明显,别看貌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也唯有与她日夜待在一起的人能够隐约发觉,那些被温和静默隐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部分。其实光看那些刻板到近乎无趣的生活规律,远离人群喜好发呆性子,让人头痛的洁癖,便能觉察得出来。
还有一些,是楚彦都宁可嚼碎了咽下去,也不敢破口道明的。
楚瑶,几乎病态地嗜好甜食……但,楚彦肯定——她其实并不喜欢甜食。
对!楚彦肯定,相当得肯定,楚瑶没自己曾经所以为得那样喜欢甜点。很多次亲眼所见也印证了这个论断。楚瑶胃不好,因为胃病进医院的次数也很频繁。她痛到晕厥丧失意识或是意识不清时候,一点甜味都沾不得,不放任何调料的白粥都能喝下去,偏偏哪怕是一点点甜味都会在潜意识之中吐出来,但清醒过来之后照样笑眯眯欢欣地吃着特地加上很多糖很多蜂蜜的甜食,寻常人看了都要流汗的糖分,她吃得面不改色。
楚彦修过专门的课程,特别是在遇上这么个主人之后,她私下里又自学了不少东西。从里到外努力地剖析楚瑶的一切,可是得出的结论她从来不敢开口。对于楚瑶来说,她的心中,一定有很重要重要到拼命也要抓紧的东西,或许她把它当成寄托,甚至是存在的理由,她的精神或许意识不到,但她的身体牢牢地记住了每一份感受。
楚瑶知道吗?她知道。可她一直装作自己不知道,她就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
有些东西压在心里,永远说不出来,渐渐就变成了一层无法打破的坚壁。那些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东西没有消失,而是封存在记忆的某个部分,仍旧留存。那样努力地、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只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仍然还是仿佛与世界所隔绝般孤独。
即使是她的父亲与母亲,也无法打破那道心防。或许曾经有打破的可能,只可惜他们离去得太早。在余下的年月里,她便越发压抑,越发自闭。
楚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那防备曾经被打破过。
有个男人,狠戾到那样的地步,就算眼睁睁看她痛到撕心裂肺,还是活生生扒开那层屏障,强迫她正视那些鲜血淋漓的东西。
就算知道其实很无理,但她怎么能不恨他?
※※※※※※
由于种种因素的相互作用,华夏这片土地并未经历过惨烈黑暗时期的毁灭,便走上正确的历史发展道路,所保留下来的古老的事物也就很多。
直至今日,华夏大地上,还有很多家族或是大姓仍旧维持着宗族的谱系。当然,如同现在的金冠裴家,便是很久以前开堂分出了的支系,已经自成一体,裴氏祖籍河东,但除了年边祭祖,相互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远。
但就算这样,裴家对于楚瑶来说,还是大得离谱。前世就是这样。不过那时候,除了逢年过节,倒也不用见到那些永远都显得陌生的面孔。
关于那些名义上的表亲,没事儿在眼前晃的当然比较熟悉,只是现在的裴家,主支系都算在一个大家子里,按顺序排位已经算得让人头大,更别提还要记住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这辈子,她从未有一天踏进过那个鬼地方,偶尔与舅舅吃顿饭聊个天,也不涉及这些,自然不晓得很多东西。所以当她见到那个裴姓歌者的时候,确实认不出来。
楚瑶被楚彦从团团裹着的毯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有轻度的窒息倾向。楚彦吓得脸都白了,倒是楚瑶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竟然还笑得出来——那瞬间楚彦是真的想一把抄起拖鞋,一鞋面狠狠拍上去……可她没敢。
楚瑶看也不看默默掀了桌上的营养餐,楚彦早就预料到,只是抱着丁点的希望想着试试罢了,然后了然地点点头,去厨房把特地煲的汤端出来。营养餐的效果是不错,但口味实在有些差——当然对楚瑶这种味蕾奇特敏感的人来说,绝对就是磨难了。在她自认无比健康的情况下,让她心甘情愿吃下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楚瑶看看时间,确信没到自家表哥的餐点,于是一边等汤一边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