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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有情感都冲上了大脑,血液汹涌着、咆哮着,他眼里没有孙将军,没有孙夫人,只有那刚刚转身正面朝着他的女子。
林秋穗早就做好了要面对妹夫的准备,可是当她眼波微漾看向吴正胥的时候,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她竭力想要压抑的情绪。
今日她才见了扶柳,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原来便是当初庙会上他们偶遇的那个跟着卫裳玩成一团的女子。当日她满眼都是吴正胥,今日细细端详起来,这扶柳长得却是颇有姿色,且不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长得也是千里挑一,丹凤眼柳叶眉,比起自己干瘦的身材来她反倒是很羡慕扶柳这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不禁想,原来他娶得女子便是她啊,那他一定过得很好吧。
可此刻看到他,却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你娶了如此知书达理的美娇娘,不是应该过得很好胜过天上仙么,可为何不到两月,最注重形象的你为何如此消瘦,为何满面胡渣也不刮去,为何眼神如此令人心疼。
她看到那日夜思念的男子轻启薄唇,你是想说什么吗?
他看到那魂牵梦绕的女子双眸似水,你是想念我了吗?
众人中许多人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眼睛早就练得如那火眼金睛,一些老狐狸级别的人看着两人如此异常早已看出些端倪。尤其是那柳太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虽是新婚却丝毫看不出新婚之乐的死对头。
这时站在孙夫人后面的扶柳却是看出夫君的异常了。她虽是要求这桩亲事前便知道吴正胥与这芙蓉感情不浅,可她却觉得自己家境显贵,论起容貌才学样样不输那日庙会上的女子,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女子居然阴差阳错进了孙府,论起年龄来自个儿还得喊她一声姐姐。
扶柳看吴正胥已经沉浸在他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连忙喊道“夫君,父亲喊你过来招呼客人。”
孙闻晏抬眼看了一眼扶柳没有说什么,他也看出了这女婿与絮灵的异样,就算扶柳不说他也准备赶紧请客人去大堂用饭来化解尴尬。
吴正胥听了扶柳的声音,这才愣了愣收回了眼神,他不知芙蓉为何摇身一变成了孙府小姐,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下的局面了。
若是刚刚趁着感性上头去抓住那芙蓉问一问还好,可是如今扶柳一唤,他却想起,如今芙蓉这个身份让他如何是好,他本做好了打算,完成了皇上吩咐的这个除掉柳太师这个任务,便休掉扶柳,大不了连降几级来让孙将军消气,孙将军若是不允,那大不了弃了这官位不做,把这偌大温煦府送给扶柳,然后和芙蓉快意江湖。
可是如今,就算是以实在没有情分为由休了扶柳,他又能怎样,芙蓉已经是孙将军的女儿,难道要说在你们跟皇上求亲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这个女儿好上了?
他黯然垂下手,任众人往大堂移动时不时碰到他,他就那么站着显得十分无力,如今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当年未动真情时过的是何等惬意,可这个叫做芙蓉的女子却悄悄地闯进了他的心上,悄悄地住下竟再也不走了。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孙闻晏也起了身准备移步大堂,他拍拍林秋穗的肩膀。“灵儿,你去屋中换个衣裳吧,好好歇一歇,客人便交予你哥哥应酬吧。”
林秋穗求之不得,她看见了吴正胥之后觉得七魂六魄被夺走了一大半,也无心再去大堂了。她屈了屈膝,“是,父亲。”
林秋穗缓缓走出了祠堂,吴正胥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边远最后拐了个弯不见了,心中一疼,跟着便冲了出去。扶柳喊的一句一句急切担忧的夫君,似乎都如石子投入了大海。
吴正胥就那么悄悄地远远跟着林秋穗,知道林秋穗和庆儿已经走到了后花园,吴正胥才大步追了上去,“芙蓉,你和我谈一谈。”
林秋穗不回头,还是往前走,可是眼泪已经打转了,你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要和我谈谈。
“芙蓉,回头看看我。”吴正胥皱起眉,充满伤痛的眼微微眯住,说起话来带了一分命令的口气。
林秋穗虽是知道她已经不归吴正胥管了,可还是潜意识地回了头。
她一回头,吴正胥却是更加心疼了,本来想质问她为何留下那封诀别信,为何后来不联系他,可是都说不出口了。
吴正胥拽着林秋穗的胳膊强行地拉进了前面几步远的假山的山洞中。
庆儿赶紧跟了过去,只听吴正胥道“庆儿不必过来了。”庆儿停下脚想了想,却还是跟了上去,他如今和姐姐已经没了瓜葛,我自然是向着姐姐。
只听林秋穗道“庆儿你便等一等,我们只说两三句,无妨的。”
只见吴正胥拉着林秋穗进了山洞,欺身压向林秋穗,随只隔一月却沧桑许多的俊脸离林秋穗的眼睛近在咫尺。
“芙蓉,我知道那日柳英之事,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仇替你报回来的,他羞辱你多少,我便让他凄惨多少。”他知道林秋穗委屈极了。
“你和他如何与我何干,那事哥哥和肖饶兄已经替我解决了。”林秋穗眼神晃了晃,“如今我是孙府小姐孙絮灵,那个唤作芙蓉的人我不认识。”
“芙蓉。”吴正胥神情地瞅着林秋穗如星星般的眼眸,却发现她仿若没听见这呼唤一样。
“那好,絮灵是么。无妨,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絮灵,你怎可如此狠心。”吴正胥看她把一年的情谊都视若东流长江水。
“你说我心狠?”林秋穗皱着眉大力推开吴正胥,吴正胥因是没有防备,竟一个踉跄被推到了对面的石壁上倚着。
“你说我狠心,我们这一年,我可要求什么什么?就算是你觅得佳人想要成亲了,不想和我玩了,何必找一个那般牵强的理由,还说是我欺瞒你你很生气。我何时要求过名分,要求过权势,就算你成亲了,以我当时对你的情谊,若是你好好说,我定会心甘情愿地无名无份也会陪你。”
林秋穗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落脸庞。她伸手擦了擦继续说,如今她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那便说个透彻好了。“你呢,成亲这事,连讲都不屑和我讲一声。”
林秋穗无视那已经无言的吴正胥,缓缓往那头走,走了没两步又回了头,“你可知那日你送我及笄之礼为我插上发簪领我去庙会我有多惊喜,我有多感动。我却没想到,你竟悄无声息地看上了扶柳。当日你在庙会上不是还装的对扶柳毫不在意呢,背后不还是上赶着订了亲成了婚。”
林秋穗扭回头往外走,“我不与你多说了,过去便过去吧。我无才无识什么都一般,还那般出身,你自然瞧不上我。”林秋穗暗骂,上一世他的那滴泪原来也只是同情而已,这一世他的好也只是贪图新鲜罢了。
吴正胥正低着头听这番话,看见林秋穗转身走了,三步两步走上前去焦急地从背后搂住林秋穗的腰。
“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听我解释给你听。那日我说你欺瞒我,我生气没有几天,我想让你给我台阶下,可你却迟迟不来,梨花不是跟你说了么让你来给我道歉,我坐等右等你却不来。”
林秋穗本在挣扎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让梨花说了吗,梨花明明说男人本就薄情劝她早日放弃。
吴正胥如同失去了主人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感觉到林秋穗身体僵硬,搂的更紧。“我让梨花保护你,可却想不到她却动了私心,那日早上我赶过来却已经晚了,我已经狠狠责罚了她赶了她走了。”
林秋穗眼泪往下流,你为何不说你是故意的,就是玩玩我而已,这样我们两人都好过,你为何要这般解释。那梨花原来是你的人,怪不得,前世今生都那般关照我与我亲近。
林秋穗还是挣扎,想要赶紧逃出去,不能再听他说下去了,会愈来愈狠不下心的。
吴正胥虽是一直在京城甚少出去,可却也是习武之人,力道大得不得了,他咬紧牙狠狠抱着林秋穗,林秋穗挣扎许久竟然一直走不掉,急的林秋穗小声呵斥道,“现在已经无济于事了,你娶得是孙府小姐,如今手中搂的还是孙府小姐,你可知道世人会如何骂你。你既招惹了扶柳相中了她,那便不要这样了,这都是你犯下的错你自然要弥补。”
林秋穗说完这句话,却觉得腰上一松,身后之人竟然放开手。林秋穗正欲趁着这个时候赶紧逃离这个小豹子,还没抬脚却觉得脚下一紧。
“你抱我腿脚做什么。”林秋穗皱眉回身嗔怒道,却见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把头深深埋在她的小腿上,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腿,肩膀竟然在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好吧,吴先森不仅手抽搐,肩膀也抽搐了,大家快给他治治。
话说每当写到扶柳和正胥的戏份上,人家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大家批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