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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跟来了。”
“可是,小姐,左护法说…”
一记凛冽的寒光袭来。
清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收回自己目光,看天看地,再看见香叶嘲弄的眼神时大怒:“你这是什么表情?”
香叶藐视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蠢货。”
清岩:……
“哎哎哎,你走哪里去,快点给我解穴。”
已经跃到地面的清岩,满脸慈祥的回过头,向香叶笑了一下:“你一定可以的。”
香叶:……
“你一定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看着远去的清岩,香叶愤愤不满。
周府外,倒影着灼灼热日,一辆丝绸装裹的马车稳稳的停留,低调而又不失奢华,小厮恭敬的立在一旁,风细细而过,吹散那一袭的渲热。
不远处的街道上人群喧闹,车水马龙,好一派繁荣景象。
“母亲,我们还要等过久?翎儿的腿都软了。”周翎嘟着小嘴嘟囔。
林氏好笑的用手帕擦拭周翎头上的汗水:“怎么,你还累着了?”
“唔,真的好累,你看看我的额头。”顶着一头满是汗水的额头,让林氏看得是即心疼又无奈。
“是是是,翎儿最娇弱了。”
“母亲。”
周翎撒娇,扯过林氏手中的丝帕自己擦着。
看着周翎的动作,林氏的声音透过纱帘,带着无限寒意,对着纱帘外的林姥姥:“你去,快去看看二小姐为何还没有过来。”
“是,夫人。”
看着傲视走过来的林姥姥,周兰若微笑,未曾停下脚步,浅浅一笑走上前:“林姥姥。”
林姥姥看着身着一袭青萝衣裙,面上不施粉黛,一头乌黑的墨发侧披在身后,灵动而又清冷的眸子,只是在那盈盈浅笑间给予一丝温婉。
林姥姥虽是在初见周兰若时被晃了晃神,但毕竟是深处百事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镇定心神:“夫人在找你。”
林姥姥可是从未承认过自己二小姐的身份,不仅是林姥姥,整个周府的丫鬟、小厮都没有承认过,从自己每一顿简陋的饭菜就可见一斑,周兰若看着眼前林姥姥的哂笑的模样,天真的问:“林姥姥,我穿的不好看吗?”
“好看,还是快去吧,夫人在等你。”
“好。”
“小衫,还不快去将你们小姐抱着。”
“不用了,林姥姥,我自己会走。”
说着轻盈的转过头,乳白色的发带舞动在空中,旋即停止翻飞,留给林姥姥一个年小却又无比清冷的身影。
“母亲,她怎么还不来?”
“你……”
“夫人,已经上车了。”
听到林姥姥的话,周翎冲动的翻开纱帘,恼怒的看着在后面的马车,林氏赶紧将周翎拉回:“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林氏不满的意味周翎完全没有意会,周翎只知道林氏吼了自己,旋即眼眶中布满了泪光,伤心的看了一眼林氏便转过身背对着林氏。
瞧着周翎女儿般的动作,林氏无奈,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外传来林姥姥的声音:“夫人,可以走了吗?”
“恩。”
辘辘的马车声如划过雨水般无声,周兰若撑着自己的白皙下颔,微垂着头,透过那淡蓝色的绸沙看着外面行过的路人,一时间时光在这一刻驻留。
听着从空中传来的异动,清凉的说:“不是让你不要跟来的吗?”
“小姐。”
清岩悲伤,自己是动用自己最高明的轻功追踪小姐的,已经躲过了周围周府的侍卫及暗卫,怎么还没有躲过小姐。
“下去,最后一次。”
“是。”
清岩说完皱紧自己的眉,看着小姐前进的方向,担忧的转身向西方跑去。
自己原本的好心情全部破坏,周兰若不耐的平躺的座垫上,小小的身子完全契合这一块座垫,感受着马车的平稳,周兰若慢慢的闭上自己的双眼。
“好了,是母亲的错。”林氏浅笑,“不哭了,翎儿。”
“呜呜,母亲,你是坏人,呜呜。”
林氏搂着周翎,一只手整理着周翎稍有点杂乱的墨发:“怎么大了,怎么还学小时候哭?”
“母亲,你…你偏心,呜…呜呜。”
“怎么偏心?”
“上次我和…和莞尔在外面钓鱼,只不过是回来…得有点…晚而已,母。母亲你就罚跪我一个时辰,现…现在她也来迟了,你怎…怎么不惩罚她?”
林氏听着周翎抽抽噎噎的话,敲了敲周翎的额头:“原来是在生这门闷气。”
“母亲!”
看着不依不饶的周翎,林氏觉得现在还是慢慢的对周翎说清楚:“你觉得我们这一次进宫是做什么?”
“不是皇…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会吗?”
“那你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带上她吗?”
周翎慢慢停住啜泣,抬眼问道:“为。为什么?”
林氏端坐:“皇后娘娘举办这次的赏花宴,赏花是假,但…”
“哪还有什么目的?”
林氏看了看打断自己话的周翎,稍有气恼:“你这急躁的性子。”
周翎笑着挽着林氏的手,摇晃着说:“母亲,母亲,你快说嘛。”
“好好好,母亲一把骨头了,可禁不住摇晃。”
“皇后娘娘让从二品之上的官员携带自己的子女进宫,不分嫡庶,岂是简单的一个赏花?”
“那是什么?陪太子玩吗?”
林氏听到周翎无意识的话,双目微微睁大,一动不动的看着周翎,在周翎惊愕而害怕的眼神中随即笑了出来,摸了摸周翎的脸颊:“我怎么没有想到?”
“母亲,你在说什么?”
周翎疑惑的问。
林氏偏头不语,任由周翎在哪里嘟嘟囔囔。
马车答答的驶过街道,车轮在这灼灼热日之下散发着不一般的光芒。
正在后面马车上紧闭双眼的周兰若在此时微微的勾起自己的嘴角。
不远之处正是越岭国最富有盛名的酒楼‘玉楼’,临溪而建,但却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之间,钩心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溪水,景色极佳,一向是上临中诗人饮酒作诗、富贵之家宴请宾客、皇家贵族往来的场所。
此时二楼的雅间处,一位淡白色衣色的男子临窗而坐,双手似无意识般摇晃着手中的玉质酒杯,透过酒杯,酒靥慢慢在那碧色中荡漾复苏。
“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
只见一向在皇家富贵之前也不弯腰的玉楼老板此时正恭恭敬敬的立在男子一旁。
细长的双手拂过,似乎带给整个雅间一股清凉。
“拿下去吧。”
“是,不过公子…。”
玉楼老板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被称为公子的男子微微抬起一只手,来到窗前,清冷的看着下面。
玉楼老板顺着男子的视线向下望去,却发现男子的目光紧紧的停留在一辆马车上,自己不由得开口:“那是镇国将军周府的马车。”
“哦?”
玉楼老板继续说:“镇国将军周震少年便建功立业,深受皇帝喜爱,他的夫人正是当今右丞相的嫡长孙女。育有一子,一女,不,是两女,只是一嫡一庶罢了。”玉楼老板停止话语,看着男子清凉目光仍旧注视下面即将驶过的马车,继续说:“嫡长女周翎深受宠爱,只是庶女周兰若较少出现在人前,是以在人们眼中熟知的只有嫡长女而已。”
男子不理会玉楼老板的说话声,双眼静静的看着正往自己方向驶来的一辆马车。
在马车上面静修的周兰若感受一股强大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冽的睁开双眼,在马车途经酒店的时候,准确无比的看向男子的地方。
☆、第16章 石上的交谈
透过纱帘和这远远的距离,周兰若也能从那眼神中知道是谁,对着那含笑的眼神,周兰若偏头收回自己的眼眸去向,看着身下的座垫,更加对自己睡眠收到惊扰感到恼怒。
顺手拿起一旁的书籍,毫无睡意的看了起来。
“真是敏感,阿若。”
“公子,你在说什么?”
男子缓缓走过来,挥动着衣角,任由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划痕,不言不语走了出去。
“主子恕罪。”
“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修大人恕罪。”
“思过殿。”
玉楼老板在听到这三个字之后冷汗滴落,感受着空气里面的压力,低垂着头:“是。”
许久之后,空气令人压抑的气息消失,玉楼老板瘫软的在地上直喘气,胆战心惊的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还好命还在。”
“去皇宫。”
“是。”
马车中,抚上这一张淡雅请帖,镂刻着青竹,富贵之中显著世外,手指下凹凹凸凸的指痕,更似点缀不失常物。
白皙手指翻过,看着里面的文字,男子微微一笑,只是不经意的一笑,便在空中留下了驻足的欲望。
马车外用楠木,预谋中节奏向前驶去,听不出丝毫的破绽,车内也无丝毫特殊装饰,只是一缕香烟飘散,更吹落,胜如雨,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除去时不时的翻动声,为着这普通马车更是增添了雅气,怎堪再言初断之由,唯叫人默守成心。
答答车声路过,谁可知里面是谁?
“夫人,到了。”
“恩,翎儿,下车吧。”林氏顿了顿,转头看向林姥姥,“去叫二小姐。”
“是。”
“二小姐,到了。”
周兰若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纱帘就走了出去,低头看着在车下放置好的木凳,心中再一次的对林氏的安排感到嗤嘲。
“二小姐。”
林姥姥看着周兰若毫无动作,不由得加重语气。
“恩,林姥姥。”
看着周兰若撑着一双黑幽稚嫩的眸子无辜的看着自己,林姥姥不由得软了语气:“二小姐,还请跟着老奴。”
“恩。”
下车伊始,看着这皇宫,重重院落,层层殿堂,无不向世人展示了它的庄严。翘飞的檐角,装饰的鸟兽,威严的守护在这红墙白瓦之中。
跟着林氏,周兰若悄悄打望,朱红的木质廊柱,金碧璀璨的瓦红,脚下洁白宽阔的汉白玉,途经而过的严肃端正侍卫,都为这皇宫增添一份威严。
周翎好奇的看着这些,拉扯着林氏:“母亲,皇宫好大。”
林氏低头,悄声说道:“翎儿,不可多话。”
“母亲。”
林氏看着周翎委屈的模样,轻轻捏了一下周翎的手掌心:“待会可以去找你的表姐玩。”
“表姐也进宫了吗?”周翎惊讶,“可是上一次我去外公家找表姐,外公对我说表姐要嫁人了,不能陪我玩了。”
“你表姐是嫁到这里来了,是娘娘了,待会看见你表姐,可是不能在像以前一样。”
“哦,娘,我么现在就去看看表姐吧。”
“娘,反正现在赏花宴还没有开始嘛。”
林氏摇了摇头:“好,现在就去。”递给林姥姥一个眼神。
林姥姥心领神会的将手里面的一袋银子放在身侧的曲公公手中:“公公。”
曲公公颠了颠手里面的银子,含笑说道:“主子们暂且去吧,现在离赏花宴还有一些许时间。”
“多谢公公。”
周兰若看着那叫曲公公的敛财嘴脸,突然就不由得想起前世自己的叔父们,微微摇摇头。
“兰若你就跟着曲公公吧。”林氏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