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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拖着她的手道:“武大这次终于给我办了件囫囵事儿。你当真是住在这里面。”
吕宜武得意地接口自夸道:“虽然这渝洲城咱才第一次来,但找个人而已,还不至于难倒我。”
卫若水掉头瞥了他一眼,道:“德行!给你鼻子上插两把葱,你倒真就装起象来了。”
卫若子很无语,这屋子里堂堂一府台,一太子,居然直接就被这俩货给无视了。问题是,这里既不是西关大营的将军帐,也不是上京城里的丞相府,敢情这俩货打情骂俏从来不看地方的么?
还“武大”?卫若子心里偷偷冒汗:有机会她一定得向这俩货叨一叨关于“武大”的故事。
好在这屋里原本的两只都是资深淡定帝。林太子就不用说了,单凭这丫脸上遮着的那层浅浅淡淡能润万物的清润微笑,你就永远也别想猜出这货本质底下究竟能蛋疼到什么程度。然则那位韩平韩大人呢?人好歹也是一府总督,当然就更不可能跟这俩小屁孩一般见识了。所以自这俩货进屋以来,府台大人的架子一直都端得很足。
所以到底还是小将军没端住。见卫若水不管四六地拖着那一厢的蒙面女子自顾自地热络着,而屋里的这两位却是老神在在地端着茶盏喝着茶,只当做没看见自己二人的闯入。吕宜武转了转眼珠,装做才发现座上的韩平一般,恍恍然做恭敬状:“这不是韩世伯么?哎呀,小侄方才进来得鲁莽,竟一时没瞧清楚是世伯在这里。失礼失礼。小侄这里给世伯见礼了。”
府督大人却还端着:“哦?这位是?”
“韩大人不记得了?这位是兵部尚书吕大人家的三公子。三公子这些年在西边杀了不少西蛮,立了无数军功,本朝声振朝端以弱冠之年而拥将军之衔的,便是眼前这位吕小将军了。”
这一番话,却又是从门外响至厅内。众人寻声看了过去,见来人清俊的身姿施施然踏了进来,不由得都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还是卫若水干脆,看清了来人,直接皱了皱眉劈面便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来人却不理她,而是向着韩平揖首一礼,口中解释说道:“我与林公子去年沐汀夜宴同殿饮酒,倒是饮出了些交情。今日听说昔日酒友要启程回国了,便来送送。没想到这里已是这般热闹了。”他冲着林静书微笑说道:“想不到林兄才情盖世交游广泛,连韩大人及小将军都特意赶来为兄台送行。我倒是成了最后到的,实在该罚。”
林静书拱手应道:“交游广泛固吾所愿也,只可惜事情不能如莫兄口中所言,韩大人今日前来,非是送行。”
卫若子眉梢轻轻挑了挑:这丫也来凑热闹?这丫当然要来凑这热闹。
这来的,居然是莫安之。
卫若水那里听了先前莫安之的话,却是转了头又来看卫若子,大眼睛扑闪扑闪,一脸的可惜:“咦?你要走了么?你是南人么?这便要回国了么?没想到我今天倒是来巧了。”
卫若水拖着卫若子的手,旁若无人地自顾亲切着:“原想着来与你交个朋友的,没想到却是赶着来送你一程的来了。”
“不过也不怕,甚时我到了南国,再去找你玩,也是一样。”
“是了,说了这么久,你叫甚么名字?”
“……”
卫若子响应着三姐的热烈,伸手反握着她的手,眉眼弯笑着,眼神却频频闪烁,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厅内那班男人们的言语机锋给吸引了过去。
此时男人们简单的宣喧已经走了过场,大家各有所图,所以没绕几句,话题终又落回到了卫若子这个哑女书僮身上。
只听得莫安之似是有些了然了当下情况,目光在厅中衙役们身上扫了一扫,恍然说道:“原来韩大人不是来送行的。”
林静书淡笑说道:“府尊大人当然不是来送行的,府尊大人是来抓人的。”
吕宜武皱着粗眉说道:“韩世伯是来捉人的么?这般大阵仗,难不成你商馆之内,窝藏了甚么要紧钦犯不成?”
林静书便又淡笑着耐心解说道:“前些日子在下在府台大人宴上,不慎被贼人俘走了一名书僮。府尊大人想是有些误会,以为这名书僮已被我等自己解救回馆了,便想要来拿这名书僮回去问话。”
他侧了侧头,看着韩平正色说道:“府尊大人的消息想是出了些差错,我家那位失踪被俘的书僮,确实不在馆里。”
韩平眯着眼睛做闭目养神状,心中却早已经盘算开了。那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吕小将军,虽然打着登门道歉的幌子,但既然是豫州军吕家的人,便不得不提三分小心。哼,早不道歉,晚不道歉,赶在这时候上门,要说他们不是也得了乾坤镜的消息,别怀目的,他吕清风就算白跟了四皇子那么些年了。只是不知那老家伙埋头缩尾为皇上卖了这么些年的命,临到今日,当年滴的那滴血,究竟是红多黑少,还是全都黑了?
而这位莫大人更不用说,自始至终都是皇帝陛下精心伺养的一头不叫,但却能咬人致死的忠犬。他今日若也是为了乾坤镜而来,那今日之事,怕就有些棘手了。
若这二人今日所来目的与自己如出一辙,那么即便自己将这位南国太子困留此地,也难保界时不会再生变故,还不如直接以势压人,雷霆一怒将人带走来得干脆直接。当务之急,是赶在人前将乾坤镜弄到手中探明四皇子生死下落,至于以后的口头官司,留待以后再扯不迟。
心中主意已定,双眼徒然一睁,眸中精光一错,沉声说道:“林公子当众向我国进献乾坤宝匣之事,已经悠悠众口传至天下。因这乾坤镜于传言之中太过神通,陛下已有旨意严令将此物即刻进送宫中。只因当日乾坤宝匣在我渝洲府内失而复得,真假待辨。我若不将那携宝失踪的书僮盘问仔细了,如何向皇上交待?”
韩平略过莫吕二人,直视着林静书,平静说道:“林公子虽乃外臣,也与此事牵连甚密,此时离周南下,却是有些不大方便。说不得我这里还要留请公子在我大周多盘桓几日才行。此事事涉两国相交,乾坤宝匣更是天下重宝,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别说是贵国太子妃莅临,便是贵国太子殿下在此,怕也得等事情有了定案说法以后,尔等才好离境南归。”
说罢,韩平抽身站了起来,寒着脸扫了一眼莫安之与吕宜武,执拗阴戾的语气中隐含威胁:“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皇上奏明,若有失措之失,所有罪责均由本府一力承担,两位大人就无担费心了。”
说罢,将手一挥,第三次开口喝道:“将人给我拿下了。”
“谁敢拿人!”那三位心中还在转着念,这里卫若水见衙役们气势汹汹,竟然是冲着自己身侧这位蒙面姑娘而来。口中娇喝一声,不待有人反应,立身而起,横挡在了卫若子面前。
她此时如何还不知身边这位姑娘也是位失了言语的可怜人,更别说这姑娘脸上那纵横触目的累累刀痕,看起来比自家小妹还要凄惨几分。她心中本就早有先入之情,此时更是直接就将这姑娘当成了自家妹子,只想将她护在身后。
卫若水涨红着脸怒目瞪视着韩平说道:“你这伯伯好生不讲道理。刚刚这位公子明明说了你要找的书僮不在此处,怎的却又胡乱抓人?”
这位卫三小姐向来不惮在京都贵族场中出头露面,名气颇大,韩平哪有不认得她的道理。他此时不愿与这小丫头争执,转了身向着莫安之冷冷说道:“还请莫大人管好家中妹子。官家办案,拳脚无眼,若是一不小心伤了令妹,本官怕是不好向丞相大人交待。”
莫安之正待说话,那边厢吕宜武已是急声说道:“若水,你先退一边儿去。咱们男人办事情,你别跟着添乱。”
这话顿时撩得卫若水火冒三丈,立时就要发飙。卫若子见状不妙,急忙将身一矮,从掩在自己身前的卫若水身下钻了出来,跳到众人面前,口中“啊啊”连声,示意自己身为当事人,非常地有必要发表一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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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昨天手抖开的那个调查,喵表示只有一句话感言可以聊表心情:
亲,乃们……太坏了!
第七十章 谢谢
更新时间2013…6…10 12:02:06 字数:4183
卫若子这一下蹿跳出来让众人猝不及防,厅中一时静了下来。
只见她立在场中向众人团团福了一福,然后向着一旁的杏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自己的双肩布包递过来。
韩平几次三番下令拿人均被阻止,心中早已恼怒不堪,此时见那哑女举动,明显是又要节外生枝。他心中一凛,转头向一旁的府卫头领递了个眼色,命令手下无需理会,直接冲入场中强行俘人。
那头领刚要依令爆起,身子不知何故突然滞在当场,身逾万斤,不管如何挣扎,脚下却是动弹不了分毫。
一旁莫安之淡声说道:“韩大人果然要如舍妹所言,横不讲理了么?若大人断定此女乃那日失踪书僮,那便让她自辩几句,又有何妨?”
韩平不知手下已经吃了暗亏,眼神暗令数次,却迟迟不见有所动作,气恼之余,心中又想:当下形势已然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说这场中只是一哑女尔,便叫她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又能如何?她便真是南国太子妃又有何妨?自己只要一口咬定她便是那日窃宝的书僮,此间众人,便又有谁能奈我何?
如此一想,心神微松。此时场中哑女双手从那只怪异的布包里头一阵掏摸,摸出了一叠方形素笺,再跟着,又从中摸出了一支笔尖黑硬的怪笔,握在手中开始写起字来。
许久没有说话的林静书自那哑女掏出纸笔之时,一向淡定微笑的脸,此时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更奇怪的是,那娇艳明媚的卫三小姐,自见了那哑女手中怪笔的一刻起,脸上便也跟着变了颜色。一双本就汪汪的大眼眸子,此时已经漾起了一层水雾。两瓣樱唇微微颤动,只差要呜咽出声了。
莫安之脸色虽然平静,但眼中微微闪动的幽光,也悄悄泄漏了他心底的动荡。
只有吕宜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仍是兴致盎然地盯着场中蒙面的女子,等着看她会写出怎样的自辩言语出来。
卫若子低着头,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三姐。
素方笺纸递到了卫若水手中。
自打那支熟悉的布缠炭笔一入眼帘,卫若水心中猜测便早有了定论。这天底下,除了她家小妹,还有谁会用这种虽然奇怪但便捷无比的笔头写画?此时重又见了纸上这两个熟悉的字迹,耳边宛似重又听到了那句娇柔无力却亲切无比的低唤:“三姐……”当下再也忍将不住,口中“哇”地一声,大哭道:“小妹,小妹,你真的是小妹……”她一把抱住卫若子,埋头在她肩上,一面哭,一面握着小拳头,狠狠地温柔地锤着卫若子另一边的肩头,“呜呜……我就知道是你,就知道是你……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果然没有死。你怎会那么容易死……”
卫若子任由三姐抱着自己捶打,眼中酸涩无比,蓬勃的泪意涌向了眼眶,想要破堤而泄。她眨了眨眼,艰难地转了转眼珠,眼神不其又落到了迎面站在自己前头的林静书身上。
林太子脸上的淡定微笑不知何时消匿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纷纷扰扰的失望、失落、自嘲、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