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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夫人,是个大胖小子”两个稳婆眉开眼笑的报喜,手脚麻利的减了脐带,其中一个倒提着孩子的小脚丫一巴掌拍在小屁股上,孩子居然也不哭,哼唧了两声表示自己不是哑巴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倒是叫一群人看的惊讶不已。
徐氏喜气洋洋的跟那两个稳婆一起帮着小生命清洗身子,很快的用大红的小襁褓包起来,送到了东篱身边。
随着王月娘几针下去,已经毫无力气的东篱很顺利的娩出了胎盘,采薇红着眼睛收拾着,偷偷的背过身体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已经毫无力气的新任母亲微微侧过头,大红的襁褓里面一个小小的婴儿微微的偏着小脑袋闭着眼睛,似乎早就已经睡着了,小脸皱巴巴的,看起来像个小老头,皮肤也红通通的,不禁皱了皱鼻子,笑道:“他可真丑,红红的好难看。”
呃,在场几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无语了,还有亲娘嫌弃自己孩子难看的?
徐氏过来轻轻一巴掌打在女儿脑袋上:“胡说八道,哪里丑了?看看这小鼻子小嘴,那眼线那么长,定然是双很好看的大眼睛,再说你跟萧儿两个都不丑,哪里会生得出来难看的孩子?再说了,小孩子出生的时候越红,以后越长就越白净呢”
东篱也就随口一说,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怎么会嫌弃他?吃力地探起身子,把脸凑近儿子的小脸,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吻了下,小家伙努努嘴,似乎有点不大满意,东篱顿时笑了起来,感觉好像一颗心满满的全是温柔了。
“砰”产房的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撞破了,楚良辰咳嗽着,胸口已经沾上了好些血迹,聂如兰一身黑衣赤着双脚站在门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东篱身边小小的婴儿,一双眼睛冲血,像是要滴出血泪来,很是骇人。
两个稳婆吓的哆嗦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面,这个女人是谁啊?好生吓人,难道是这家的男人在外面的风流债,听说正室夫人生产,特意赶来闹事的?
聂如兰受到宋怜心的烟花传讯之后,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宋怜心这个人私心甚重,她打的什么小心思聂如兰也基本上摸得着,不过就是想要假公济私罢了,她发的讯息能有什么大事?不过瓦剌人实在是没什么乐趣可言,她闲着没事儿,暂时又不想去根和尚道士打架,就过来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才一进莫家,她就感觉到了楚良辰的气息,宋怜心说在莫家见过国师,莫不是真的?她快步赶过去就看见宋怜心被一个男人挡在那里,那个男人嘛长得跟之前的楚良辰一模一样,但是身上的气息是陌生的,他不是楚良辰,最起码,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楚良辰。
而属于楚良辰的气息,却是从里面一间屋子里传出来的,伴随的还有女人强忍疼痛的呻吟声,低低的打气鼓励声等等,居然是正在生孩子。大概宋怜心是想趁此机会连大人带孩子一起出掉吧,倒是好算计。
可是聂如兰很不淡定啊,聂如初说的居然是真的,楚良辰真的选择放弃一切重新做人了,这马上都要出生了,哪里还由得自己不相信?一时间又是悲愤又是绝望,他招惹出那么多事情来最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自己要怎么办?继续孤苦下去吗?顿时一声难以抑制音量和愤怒的楚良辰就被她给喊了出来。心里又是酸楚又是茫然,这个冤家居然真的就转世投胎去了,聂如初也成了正常人,也有了自己的男人了,就剩下她一个,这算什么?
宋怜心见她出现极是高兴,以为救星来了,结果聂如兰正在火头上,毫不犹豫的就把跑过来的宋怜心给打飞了出去,吐了血之后直接就两眼一翻的晕了,倒是干脆利落的很。
楚良辰看着聂如兰恐怖的神色,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还是迎着拦了上去,聂如兰扫了他一眼:“不过就是他暂时栖身过的一个臭皮囊,也敢来阻止我”一掌挥起,楚良辰就步上了宋怜心的后尘,被打的倒飞出去,撞破了产房的门,差一点就砸到床上去了。
屋里的人全都如临大敌,徐氏毫不犹豫的张开手臂拦到女儿身前:“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们莫家,你是什么人?谁叫你进来的?”
聂如兰死死地盯着东篱身边的孩子,那熟悉的灵魂波动,熟悉的灵力,很明显就是楚良辰无视所有人或愤怒或恐惧的眼神,直接就奔着孩子走过去:“你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去投胎,我叫你投胎,我杀了这个孩子看你的灵魂还能去什么地方”失去了肉身,楚良辰的灵魂就只能像她或者当初的聂如初一样,变成非人的存在。
东篱看着她走过来,眼神里面满是杀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孩子身前,聂如兰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抓过来,本来白皙的手指变得乌黑如墨,像是鬼爪子一样,被抓上一下子绝对非同小可。
锁锁猛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硬生生把聂如兰已经抓过来的手给挡在了外面,在这个女人身上,它不仅感受到了邪恶和杀意,还感觉到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基本上所剩无几的意识,难怪它一直都感觉不到他们,原来早就已经被这个女人给吞噬了
“嗯?”聂如兰有些意外,随即冷笑:“原来在这里还有一个器灵,不过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了吗?”伸开的五指一抓,东篱脖子上的玉锁片顿时脱离了她的脖子飞了出去,那黑漆漆的鬼爪子抓到了她的背上,疼痛火辣的感觉顿时传来。
徐氏和王月娘在惊呼,两个女人同时冲上来对着聂如兰又抓又咬,被聂如兰轻易地震飞出去:“你想要护着他?那就一起死了好了”指尖陡然冒出尖利的爪子,五指一拢,那尖利的爪子就向着东篱的血肉里扎进去。
“啊”一声惨叫从产房里面传出老远,徐氏和王月娘满脸惊恐,以为东篱已经遭了毒手,忍着浑身的疼痛疯了一样的往屋里跑,结果让人有点吃惊,东篱好好地抱着孩子缩在床上,倒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抱着自已一直断掉的爪子在那儿凄惨的号叫,地上还有一只长着尖利长指甲的古怪爪子。
聂如兰震惊的看着东篱抱在怀里的婴儿,那孩子居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纯净清澈,好像可以看进人的灵魂里面去,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孩子身上翻滚的灵力,刚才就是这孩子身上忽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削断了她一只手。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保护
第二百八十七章 保护
刚出生的婴儿是看不见东西的,东篱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看着自家儿子湿漉漉黑亮亮的眼睛,却总是觉得其实他是能看得见的。
聂如兰被震住了,似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疼痛,眼神有些呆呆的看着那小小的一团,那个小婴儿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格外的璀璨,对着她轻轻的裂开嘴巴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紧接着被裹在襁褓里的两条小腿用力地一蹬,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被襁褓困在里面,努力的想要把外面的小被子给踹开,急的一张本来就红的小脸越发红通通的,结果发现自己做的是无用功之后,小嘴扁扁,哇的一声特委屈的哭了起来。
东篱心疼的不得了,赶紧用手轻轻的拍着儿子低声的哄着,眼睛的余光时刻注意着聂如兰的动静,一旦她不死心还想抢夺孩子,自己好马上作出反应。
聂如兰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在她心里楚良辰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从千年以前她就崇拜仰慕着那个男人,他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无数人跟在身后云集响应,无数人为他疯狂,作为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子,她心里狂热的迷恋着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忽然又一天,当她看见这个曾经无所不能顶天立地的人以一个弱小婴儿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哭闹,那一瞬间,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碎了,哗啦啦碎的满地都是。
在她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叫南宫家新出生的小爷极为不爽,这是什么玩意儿?干什么把他困在里面?拿开,赶紧拿开小爷一生气,与生俱来的恐怖力量顿时扩散开来,那脆弱的小襁褓顿时砰的一下子变成了到处飞舞的碎片,伴随着某个无齿小人儿兴高采烈的动作,光溜溜的身子毫无避讳的给大家伙来了一次展览。
聂如兰一个趔趄,顿时如受重击,脸色也变得毫无血色起来,她的意识似乎陷入了一种无助迷茫里面,居然不再理会别人,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产房,也不在乎自己的断腕处一直在不停的流血,恍如活死人一样毫无目的的按照直线往外走,路上挡住去路的假山、石墙之类直接就被这个女人给撞成了石块散落到地上,硬是给开出了一条直线道路。
宋怜心才刚刚睁开眼睛,努力地爬起来,胸口一阵发闷,一张嘴就有鲜血从口中溢出来,不禁一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咳嗽了两声,忍着胸口的疼痛看了一眼身边的幻境,那原本戒备森严的产房门已经被打飞了,变成了一些碎木块,黄氏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之前被自己推了一把,黄氏似乎伤到了什么地方,到现在还没有起来。产房门口楚良辰侧着身子半躺在地上,头侧向一边似乎早就已经昏迷了,徐氏和王月娘加上采薇卿染两个丫鬟全都牢牢地护在床前,人人身上带伤,无比的狼狈。
至于莫东篱,因为被这么多人挡在身后,她根本就看不到,也不知道那个小崽子究竟有没有平安的出生。
聂如兰恍如受了什么刺激,直直的走过她身边,宋怜心一手按着胸口:“主人,您难道就这么走了吗?若是放过了这次机会,等他们的帮手都到了,以后再想得到这样好的时机可就难了主人您要想明白,她们可都是些专门跟您作对的。”
聂如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怜心张张合合的嘴巴,然后视线慢慢的向下移动,盯上了她白皙优美的脖子,后头一阵上下动作,似乎在吞咽口水,这个小小的动作顿时吓得本来还无比激动愤怒的宋怜心一张脸惨白如纸,哆嗦着向后退了两步。
聂如兰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忽然仅存的一只手陡然暴涨,一把抓住了想要转身逃跑的聂如兰,将她拉回到自己面前来,阴森森的一笑,张开嘴巴露出一口白森森类似犬齿般带着尖儿的牙齿,一下子就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宋怜心又是痛又是怕,更加后悔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的跟这样一个可怕怪物为伍,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姨母救我姨母救我表哥,表哥你快来表嫂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救命啊,救命啊”
聂如兰附在宋怜心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吸食血液,被砍断的一只手居然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的重新长了出来,可是宋怜心却渐渐变得枯萎起来,一张原本好看年轻的脸变得皱皱巴巴起来,一下子从青春活力的年轻女人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妪,给人的感觉格外的诡异。
“你也就只配给我当粮食。”聂如兰吸食完了宋怜心的血,那只手掌已经完全的长好了,而宋怜心却已经完全的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整个人就像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已经风化的木乃伊,两只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