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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严重了,落难之人,有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那还会有那么多的要求?”宋怜心仿佛在自怜身世,按了按眼角:“再说,这里也很好啊,最起码安全,外面乱成那样子,随时随地都可能把小命给丢了。”
“这辽东虽说没有乱民,可也不怎么安全。”东篱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愉悦:“表妹刚来,可能那些人还没来记得把辽东最近的变化告诉你吧,这附近山多林子也多,所以野兽什么的就格外的常见,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那些野兽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疯,你来的时候瞧见外面那坚固的高墙了吧?以前是没有的,可是没有办法啊,好些村子一夜之间就被野兽给灭干净了,只能想法子把周围建起高墙来,防止野兽进来。”
宋怜心虽说已经有了部分力量,可到底是大小生活在京城的娇娇女,根本就没见过多少血淋淋的事情,听了东篱的话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惨白,腿脚都在微微哆嗦:“幸好建起高墙来了,要不然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高墙也是不保险的。”楚良辰跟王月娘说了几句话,忽然插了一句:“不说那些会飞的凶猛飞禽,野兽里面会爬树的不少,我觉得,爬一堵墙的话,大概也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吧?”
宋怜心脸色越发的难看,暗地里伸手悄悄地掐住了自己的胳膊,才算稳住没有骇然失色,强笑一下:“若真是遭遇不幸的话那也没办法,只能说是天意了。表嫂倒是要多注意,看着肚子这么大了,大概很快就会生了吧?”
瞧着她说不了几句话又把话题带到这上面来,东篱更加警惕起来,若不是大了什么坏主意,何必三番两次的纠结与这个问题,她跟宋怜心可没有好到那一步上,能够让对方这么关心她,面上露出几分喜悦来,摸摸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吧?宝宝也会选时候,看着现在爹爹不在家里,就没打算出来呢。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相公也回来了,那个时候才算是一家团圆。”
看着她面上的喜悦,宋怜心感觉格外的刺眼,她自己因为早就被林素素动了手脚,这辈子是不能做母亲了,因此对东篱的情况格外的嫉恨,更何况,那是她最喜欢的表哥的孩子,指甲狠狠地掐住了掌心,几乎按耐不住想要去给那圆鼓鼓的肚子来上一脚。
“那时间上还来得及,我没什么好东西,给没出世的小侄儿做件衣裳什么的,还是能行的。”宋怜心不自然地笑笑,“还有王小姐,术业有专攻,表嫂的身体可就拜托给你了,这可是镇北侯府的嫡孙呢,金贵得不得了,可不能疏忽大意了。”
“宋良娣放心,为姐姐做事,我自然是竭尽全力的。”说的好像她是主人一样,王月娘暗暗好笑,这个宋怜心看起来可是一点都不聪明。
直到打发了宋怜心离开,王月娘才提出自己的看法:“看着不是个聪明人,就算是有那些坏心思大概也起不到什么用处。”
“这要是以前的话我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东篱坐的久了,感觉要有点酸,就扶着采薇的手站了起来:“不过现在她有了靠山,那人又是个咱们对付不了的,稍微用点邪法咱们就没办法,所以只能是严加防范。”
楚良辰一张脸上神色极为凝重:“特别是现在,聂如兰也来到了辽东,我刚才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宋怜心这么狼狈的样子,大概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聂如兰也来了,东篱越发感觉到不安,只能暗暗祈祷京城那边的事情赶紧完结,保佑如初能够迅速的赶回来。
宋怜心身为太子良娣,那是玉牒上记了名的,不论生死都是皇家人,她私底下偷偷的来到了辽东,说起来要是按照国法的话那是需要判处极刑的,聪明一点的做法就是跟这个女人赶紧划清界限,可是黄氏怜惜外甥女,想要对她多番照料,他们已经被宋怜心给扯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里,想要全身而退还需从长计议。
“也不知道京城那边如何了。”东篱扶着腰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尚且还没有吐出新绿的花木,有些担心:“宋怜心说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乱民就会涌入辽东,这个时候瓦剌进攻正火,相公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这些事情,我担心那些流民会给辽东带来很大的安全隐患。”
越是乱世越好出英雄,天底下有的是不甘寂寞的人,灾难一起就有人起兵造反了,四面八方都能听到有人称帝,不过多数都是今日当了皇帝明日就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了,你打我我打你,整个中原大地完全的乱成了一锅粥。
南宫帆也算有能耐的了,居然直接就逼宫造反了,而且还成功了,若是他做了皇帝,不知道会不会比谨宣帝要好一些呢?东篱其实很有些无语,谨宣帝早就已经昏庸无能脑子不清楚了,照理说早就该退位让贤,可这老头儿还没尝够权利的滋味,不肯下来,这个时候有个比他能干的人取而代之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姐姐你放心吧,产房我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带着采薇卿染亲手布置的,绝对没叫别人插手进来。”王月娘背起药箱,准备告辞离开:“你大哥那里听说最近有好些人不知道接触了什么,浑身都起了好些红胞,痒得很,我过去看看,或许帮得上忙。”
“带上几个家丁,路上小心。”东篱也不阻拦,王月娘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没有必要去破坏这女孩子干净的心灵:“要不然我叫疾风跟着你吧,外面总是有些不大安全。”
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镇北侯世子的媳妇养了一只大老虎,吓人的很,但是不吃人的,因此也对东篱更加的崇拜敬畏,说他是上天派给辽东的仙女什么的,是辽东的福音,所以疾风就成了福音的化身,它走到什么地方那个都会有虔诚的人拿出自家的肉食献上去,不过人家森林之王很是高傲,对于送上来的东西不屑一顾。
“算了吧,疾风太扎眼了,我可不想被一群人围观。”王月娘赶紧拒绝,要是带了疾风她就别想出门了,而且那老虎也就在面对东篱和楚良辰的时候温和,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虽然碍于命令不许吃人,但是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对着一只凶狠的猛兽,总是叫人心里犯怵。
王月娘才离开,就有一只身姿矫捷的黑鹰飞进了院子,清脆的鹰啼声马上就惊动了楚良辰,他伸出胳膊,马上就有一只黑鹰落到了手臂上。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殇别
第二百八十章 殇别
信使来了,东篱不禁看过去,楚良辰从黑鹰脚爪上拿下一个小小的竹筒,然后叫来丫鬟给黑鹰送上新鲜的肉食,这才打开竹筒去除来密信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面上露出几分愕然之情。
“出什么事了?”东篱看他神色古怪,不禁暗暗担心京城之行是不是特别的不顺利,要不然楚良辰怎么会是那样一个神色呢?
结果楚良辰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成功了,虽然过程有点特别,好歹还是顺利完成任务了。”
东篱松了口气,欣喜道:“这么说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什么聂如兰什么宋怜心,都可以到一边去凉快了。
“很遗憾。”结果楚良辰苦着一张脸,非常郁闷的说道:“他们短时间里大概是无法回来的。”
东篱为之愕然,楚良辰已经把信给递了过来,她连忙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也露出了跟楚良辰差不多的郁闷神情,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
南宫帆已经死了,可是罪魁祸首死了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有些时候不得不说,小人物也是可以影响大局的。
南宫帆被岑如雪带着下了密道,留下几个属下守着太后和谨宣帝,左等右等等不来人,派人过去找时才发现原来两个人早就已经不见了,一群人顿时慌了神,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愤怒加上恐慌,他们拿刀逼着太后和谨宣帝出了门,在一群侍卫虎视眈眈之下壮着胆子吆喝道:“放我们平安离开,我们就放人,否则,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侍卫们不敢自作主张,但是更不敢逼得太紧了担心他们手上一个不稳当再伤着了皇上太后,紧紧地跟在几个人身后,这几人格外的狡猾,身体几乎完全隐蔽在谨宣帝和太后身后,使得弓箭手也无法瞅准机会放箭,一大群人慢慢的就走到了距离太后寝宫并不算远的皇后寝宫,那里却已经没有人控制了,皇后算是比较幸运的,可能南宫帆觉得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女人早就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关键时候保命的有谨宣帝在手就足够了,人越多了反而越容易出问题。
皇后打扮的端庄高贵的从那殿门里出来,一身皇后正装,头上也带着满满的珠翠首饰,看得出来脸上仔细地化了妆,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你们放了太后,本宫给你们做人质。”皇后带着黄金雕花指套的手指轻轻地放在身前,面色平静的说:“你们要挟持人质离开,太后年纪大了根本就跟不上,反倒拖累你们,本宫自愿代替太后给你们当人质。”
皇后的话句句在理,太后年纪不小了,这么一段路就已经气喘吁吁地好像走不动了一样,哪里能够坚持到跟着他们安全离开?几个人略为一想就做出了决定,其中挟持太后的一个人手拿着刀搁在太后脖子上,逼着她向着皇后慢慢靠拢,至于皇后为什么不说代替皇上,谁也不是傻子,谨宣帝才是他们能不能保命的最大王牌,谁来了都不换。
走到皇后身边,那人一把将太后推开,手里的刀马上就放到了皇后脖子上,皇后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惊慌来,迈着稳重的步伐随着他们往宫门口那边走,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挟持的人质,倒像是即将去接受后宫妃嫔们请安,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的华贵傲气。
“给我们准备马,要一人一匹”架着谨宣帝的那个人又躲在后面叫嚣:“少耍花样,要是敢做什么手脚,我就先砍下他一根手指来”
侍卫们一阵犹豫,那人见状立即毫不犹豫的举起刀对着谨宣帝的手掌就砍了下去,却不是一根手指的问题,这要是真的砍下去了一只手就保不住了。
已经被侍卫们保护起来的太后见状惊叫一声,几乎要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贼子刚把刀离开谨宣帝的脖子对着手掌往下落的时候,被架住脖子的皇后忽然伸出手来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架在颈上的刀锋,不顾自己的手掌瞬间就被锋利的刀给割出了深深的口子,趁着架住自己的歹人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成功的冲了出去用尽全身力气的把谨宣帝给撞了出去,那贼子本来砍向谨宣帝手掌的刀一下子就落到了皇后背上,华贵的衣裳被这一刀砍透,殷红的血立即就涌了出来。
侍卫们也不是吃素的,皇后的举动虽然极为出乎意料,但是马上就有人冲上来救出了谨宣帝,另外的人已经一拥而上,失去了人质的几个乱臣贼子很快就被生擒了。
谨宣帝万万想不到被自己疏忽冷落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居然会豁出生死的来救自己,一时有些傻了,这个时候左占一行人才姗姗来迟,如初立即抢上去小心地把皇后给扶了起来,让她小心的倚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