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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说:“我进白府后,老夫人就派你们跟随着我,这二十多年来,算起来,我与你们相对时间最长久。这些年。辛苦了你们三人,令你们三人多少荒了家里的事情。
如今,我闲下来了,你们也应该想想自已以后的日子,我们也该过些轻快安顺的日子。”叶善言说完这话后,她用心用餐起来,候着的三个妇人,颇有些动容的神色瞧着她。当日,她们跟随叶善言前,她们在老夫人面前不过是二等身份的丫头。三人除去做事落一个稳妥外,她们和别人相比,并没有太多的出色之处。老夫人当日挑拣她们三人给叶家新来的夫人。瞧得是新夫人身边却没有妥当的人服侍。
三个人那时点头同意下来,不过是想着在老夫人那处,她们年纪渐大,拼不过后来的机灵人。而在新夫人这一处,新夫人身边未曾有合适的服待人。她们便是随侍一等的大丫头,做得好,过两年求情放出去嫁人,说起来也有面子。她们谁也没有想过,她们还会有后面在白府的二十多年的好风光。三个妇人其实很感谢叶善言,因为她。她们才能嫁得自已瞧中的人。因为她,在白府里面,谁人不赞她们一声会理事。所生的儿女跟着沾了光读了书。
叶善言见到三个妇人还候在自已身边,她停下筷子,说:“你们先去用餐,一会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三个妇人静静的退了下去。她们在房门口,示意房外候着的丫头们用心些。房里只余下叶善言一人。她静静的用完餐,静静的为自已倒上一杯清水。叶善言在房内来回走了三圈,她的眼光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着自已的房间,房内繁华依旧,却无男主人存在的痕迹。
叶善言弯腰伸手抚抚大红花面的床罩,仿佛听到那人在耳边轻语:“善言,我们好好的过这一辈子,生几个优秀的儿子,再养一个娇美的女儿。”可惜后来在这一辈子刚开始的时期里,他们当中添上多了许多的人。她的第二个孩子在夜里损落时,那人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睡熟。而等到她再次有孩子时,那人娇纵着那位有多情人,她用尽心力护着生下的女儿,一落地就体弱多病。
那人和她都听信人言,想着只要把她落到低贱的地方去,才能平安养大。她想着女儿能活在眼前,那下人不敢怠慢了她,这样也算全了她生了她一场的恩情。却不料给来探视的大哥撞一个正着,大哥愤然而起抱着女儿离开,从此兄妹离心,家中的兄弟待她渐渐的冷情。叶善言的嘴角处,浮起嘲弄的笑意,从小就贴心的唯一的儿子,同样旁听别人提及妹妹的事情,与她渐渐的隔了心。
叶善言想起白老太太的答话:“善言,正儿如果当日不喜欢你,他也不会有心娶你,只是后来,你们两人都变了,变得都不再是初识模样。”叶善言想到老太太这话,都觉得那苦意就这般的生在心底。她一心一意待白雅正,事事愿意为他尽心竭力,却抵不过那个女人的几滴眼泪水。叶善言知晓白老太太话里未尽的意思,她笑着接受了白老太太赐赠给白静贤的三间店铺,她笑着说过那一大堆的感谢话。
叶善言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她伸手往床下暗箱里摸了摸,拿出一叠纸张,她翻了翻抽出了好几张放在手里,又把手里余下的塞了回去。她走出内房,已经听到外面三人焦急的叫道:“夫人。”她走到桌边坐下来,平静开口说:“进来吧。”三个妇人推开门进来,望见坐在桌面边上的人,她们赶紧示意身后的人,进去快手收拾好桌面。丫头们都下去后,叶善言站起来,把窗子推得更加的开,她示意三个站着的妇人坐下来。
三个妇人的神色都显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们互相推挤一番,还是坐了一半的凳子,三人面对叶善言,一脸恭敬的神情。叶善言平静的瞧着她们三人,开口说:“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在这个府中一定得罪了不少的人,而如今我不掌事了,只怕也护不了你们的周全。大家相处一场,你们为我尽了心,我总要护你们一个平顺。我跟老祖宗请示过,放你们三家人出府,在外面开一间小店,一家大小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三个妇人眼里都闪过欣喜的神色,随后却是不舍的神情,她们望着叶善言拿在手里的身契,摇头说:“夫人,我们还是留在府上吧,我们能做事,想来大少夫人也不会少掉我们一碗饭吃。我们在府里管事时,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大都是一些好吃懒做之人,我们没有得罪过不应该得罪的人。再说如果我们三家人都出府,少爷一家人如今又在京都,你以后怎么办?”三个妇人跟在叶善言身边多年,早已瞧清楚自家夫人待老爷是火热心,而老爷待她如水一样清淡。
叶善言轻轻的笑起来,她把手里的纸契塞进三个妇人的手里,笑着说:“明日,你们出府去,我一会去跟大少奶奶言一声,她一定会放行。这些年,我忙时还不觉得累,而眼下,这闲了下来,我反而觉得有些累了。我想就着闲暇的度些好日子,趁着我爹娘还在,我要回家陪他们住一些日子。”叶善言眉眼间难得闪过轻快的神色,她担起白府内务二十多年,几乎未曾真正的松懈过一天。
近几年来,虽说有大房的大少奶奶分担一些事情,她还是要出面主理府里的大多事情。白府这些年添枝加叶,人多事情更加的杂乱起来,她做为掌事的人,要一碗水端平,渐渐觉得心力不够用,有些费神起来。叶善言想起白老太太那些未完的话语,她眉眼闪过一阵笑意,以她这二十年来对老太太的了解,白府将会有好一阵子的热闹可以看,好在她已不是出头理事人,儿子又在远处。
叶善言瞧着眼前三个妇人,望见她们眼里的感伤,她自个倒没有那么多的伤怀了。她虽然已经习惯为那人做好一切的打算,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力不从心,只想着保全自已和儿子的平顺。她笑瞧一眼三个妇人,望见她们眼里惶恐神色,她笑着说:“你们别害怕,我没有疯癫,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不当事了,那人也没有借口闹到我的面前了,日后,她要吃红吃白的,跟老爷闹腾着,我不管事了,叫老爷自个去跟大少夫人要好了。”
三个妇人听她这话后,三人放松了一口气,依旧有些焦虑的瞧着她,低声商量着说:“夫人,你的身边还是要留一些人,自小你用起来顺手。”叶善言轻轻摇头说:“老祖宗说得对,既然要交权,不如交尽所有。大少奶奶是一个聪明人,我不给她设障碍,日后她总会给我三分面子情。你们三个得用的人,今晚就跟她手下人交清所有的事,明日出了府门后,你们日后遇难事,还可以求她帮着回转一下。去吧。”
三个妇人刚刚离开,白雅正回房间,他望见一脸闲适喝着茶水的叶善言,他一脸深觉得奇怪的神情,坐下来瞧着她,开口问:“善言,祖母要我来陪陪你,我瞧你现在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你是伤心得已经疯狂了吗?”叶善言微微抬起眉眼望着他,平和的说:“多谢祖母的好意,只不过是我现在身无大事,突然觉得有心情品茶品生活。夫君,我有时间陪你赏花赏月赏人了。”
第一百零二章 挑事
江怀城,清晨天色微微明亮起来,阮芷已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她行到院子里,望见早早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漫步的王珍珠。小小的孩童,圆圆讨喜的大眼睛,他望见阮芷行过来,早已双手大张开,口里“啊,啊”的招呼起来,接着从他咧开的嘴角处,滑落一串透明的口水。
叶家的长孙叶家兴刚刚五个月大小,正是讨人欢喜的时候,全家老小都极其的疼爱他。阮芷伸手接过他,低声对王珍珠说:“珍珠,兴哥儿晚上还是由我来带,我年纪大了,醒得早些。你现在年轻,正是要养好身子的时候,不能太过劳累了。”
王珍珠的眉眼弯弯微笑起来,她神态亲近的挨近阮芷笑着低声说:“娘,我不累,我每日里等到午后,会带着他一块睡一觉,正好补上早起的觉。”阮芷侧目打量儿媳妇的神色,见到她脸色微微微泛着红色,她笑着点头说:“好,这事就听你的,我也知道这小儿离了娘的身边,这做娘的同样是睡不安稳。远儿早出晚归,也帮不了你什么事情。囡囡这些日子在家里,你随时可以去找她帮手带兴哥儿。”
天气炎热,府城学堂放了学生们的夏假。阮明智亲自护送叶浅玉回家,他笑着跟挽留他多住一些日子的叶家人说:“祯祯和慧慧知道囡囡要回家度假,两人跟着吵闹起来,他们要去看自已爹娘。我要赶着回去,争取早些送他们去见他们的爹娘。”阮明维前两年调了公职,,距离家里是近了一些路,只是他去的地方依旧偏颇,还是不利于孩子们的学业和教养。两个孩子不得不继续留在家里,由着家里人去尽心教导。
叶浅玉回家后。一家人又欢欢喜喜起来,叶怀远已经出了师,他自个独自能接活来做,家里的日子,因他这一份银子,也能松快一些。叶怀康早已没有读书,而是托人在官署里找了一份事做,他做事认真负责,得到上面人的赞同。他今年已经订下亲事,只是女方要求冬天时才成亲。方便家里多备些嫁妆。而叶怀向现在已去京都读书,在那里有白静贤在,表兄弟可以互相照顾着。叶家的一家人多少放心了些许。
叶老爷夫妻身子康健,夫妻两人还能健步如飞,他们瞧着长大的儿孙们各有所长,而年纪小的孙儿们,一心上进向学。两人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的喜悦。叶浅玉归家后,叶家自是热闹起来,她最欢喜瞧见长大了一些的叶家兴,姑侄两人同时趴在放在院子里草席子上面说话,说得兴起,姑侄两人抱在一堆。叶怀茗和叶怀南兄弟两人最初自持身份。他们不乐意跟着一个婴儿去说那些听不懂的话,后来瞧着叶家兴实在有趣,兄弟两人跟着打滚上了草席子。
叶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些日子。直到叶大美带着两个丫头,她事先没有打一声招呼,等到人进家门了,她才直接笑着跟叶老爷夫妻说:“爹,娘。我要回来陪你们一些日子,喏。行李什么的,我都带回来了。”叶老爷夫妻欢喜过后,又一脸担忧的瞧着她,见到她脸上没有别的不快神情。夫妻两人按捺住心里疑问,赶紧吩咐阮芷他们把他们院子里客房打扫好。阮芷妯娌瞧着白雅正没有跟着同行,心里已经诧异万分,不过,他们还是快速去把客房打扫干净。
阮芷跟叶家兴亲热一会,终是不舍的要把孙儿交到王珍珠的手里,却见她背着双手摇头说:“娘,我要去帮二婶子做厨房的事情。姑姑在家里,她在白府吃得精细,她在家里住的日子,我们不能太过怠慢她了。我去做一些精致的点心,她吃得高兴,祖父祖母瞧着也高兴。”阮芷把叶家兴重新搂在怀里,她轻叹一声说:“珍珠,你这个姑姑是一个能干人,从前在家里,一家人纵着她。她性子直爽,当家理事多年,由不得旁人压她一丝,我们由着她去吧。”
王珍珠微笑起来,她笑着说:“娘,你放心,我不会多事。不管如何,我是一个晚辈,我尽了心服侍早嫁出去有儿子孝顺的姑姑,她领不领我的这份情,我不用去管,我自个心安就行。娘,我昨日和兴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