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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来叶家,却一直冷眼相向我,而我也不曾跟他们亲近过。这临了,他们突然说我是他们的亲生的孩子,我怎么都无法接受这现实。他们又说要认下我。还顺带帮我安排亲事,我那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哪敢随他们的心意。我爹娘自小疼爱我,胜过我的三个哥哥们,而家里哥哥们,明明全知道我的身世,却一个个待我亲近不已。
这些年来,我舅家的人,表哥们表姐们都比我年纪大,他们都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可是没有一人当我是外人,一个个把我当成骨肉至亲看待。我无法接受那样的生父生母,也不愿意去伤了爹娘和家人的心。何况与我订亲的人,是我从小认识的人,他的品貌才学远远超过我,他和他家人愿意求娶我,而我家里人原本是没有想过这么快给我们订亲,想拖到年后再说。经我姑父姑姑这么一闹,我们才快快的订亲了。”
叶浅玉想起石家兄弟们待她的友善,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出来。石家兄弟年少时常出入阮家,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叶浅玉的身世。阮家大舅夫妻待这个外甥女一向亲近自然,谁能想过她竟然跟阮家无血脉之缘。石家小二十六爷打量叶浅玉的神色,轻轻叹息一声说:“白石这一代无法联姻,而我们石家人,经白家这般的闹腾来闹腾去,也没有心思再往下延续这亲事,长辈们许了白府一个愿望。
十四哥的亲事落在京城。十四哥,年后上京城,有些年头不会回来了。玉娘子,我们听白府说了你的事情,我们家里人都同意了,却不料你这边出了乱子。你要能嫁进我们石家来,凭我们这些年的交情,多少能护着你在内宅平安过日子。”叶浅玉笑着轻摇头说:“十四爷这样的人品才貌,只有大家闺秀相配。我这般小户人家的女子,为人处事太过小气,在石家只怕是上不了台面,只会拖累十四爷的前程。”
叶浅玉那个梦里,她的确是拖累了那个人的前程,以至于后来那人迎娶平妻,冷落她在偏院一生。石家小十四爷冲着石家小二十六爷说:“你去瞧瞧,我们叫的马车来了没有?”石家小二十六走后,他皱眉望着叶浅玉说:“我知道你订亲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你认了亲生父母,成了我的嫡妻。只是在那梦里,我们直到成亲这一日才相见。那个梦里,我待你不好,而你却跟现在一样的性子,你想做一个贤慧的妻子。
可我太过年轻,不懂得珍惜和挽留,你最后落得偏院过一生。我原本想着来这一趟,你如果悔了你的亲事,我一定会待你非常的好。我不会象梦里的那个人,那样糊涂过一世。”叶浅玉压制下惊讶的神情,她笑着说:“只是一个梦而已,你别多想,你一向待我友善,我心里还是清楚明白。你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前程,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石家小十四爷轻叹息一声,说:“我记得梦里发生的大事,都能一一的对应。
玉娘子,我不想你这一世过得同我做的那个梦一样的悲惨,我选择放手,你要跟着纪六爷好好过日子。我信他的人品,他对你有心。人心易变,如果他有一天变了,你记得还有我这样的一个哥哥,你不要同我梦里的人一样,就那般轻易的放弃生趣。”叶浅玉却知道许多的事情,已经改变了方向。她笑着送别了心事重重的纪家兄弟,回来后,低声跟叶大田夫妻说了石家小十四爷提过的事,他们两人暗自庆幸不已。
叶大田觉得自已这一辈子,难得的冲动一次,原来是为了避免女儿重蹈覆辙。叶家人安稳下来,眼下只有叶怀茗和叶怀南兄弟亲事,能让他们着急起来。刘翠香和林宛兰瞧着孩子们把事业往兴旺处做,两人跟着心大起来。两人跟阮芷商量说,希望阮家大舅母能帮着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叶浅玉在叶家和纪家来回穿行,两家的晚辈都只有她一人在家,遇到跑腿的事情,两家人都指着她跑前又跑后。
有一天,纪大夫人笑着跟阮芷说:“我们小六眼光好,订下囡囡后,我们使唤她可以大大方方。我们家的亲戚,她全认识,她去亲戚家帮我们传话,根本不用我们两边费口舌。”阮芷瞧着叶浅玉这一阵子出出进进,脸色反而重新红润起来,她的心里也高兴起来,说:“我原本担心她放不下她的身世,没有想到她是一个大度的人。我瞧着她往外跑的次数多起来,这脸色反而显得更加好看起来。”
纪大夫人笑着说:“囡囡性子好,去哪里都招人喜欢。”阮芷喜欢别人夸叶浅玉,她满脸喜悦的神情点头说:“她大舅母叫人带信过来,说过年时,要来接她归家,还有年后,希望她能在府城家里住上一些日子,顺带陪陪她退下来的大舅说话。我现在跟你商量一下这事情,你觉得行,我就回我大嫂的信。你要是觉得不妥当,我只许她去走几天亲戚,全了她大舅一家人待她亲近的心意。”
纪大夫人瞧着阮芷的神色,好笑的瞧着她说:“你那来的这般小心思,她眼下还未嫁进我们纪家,我这个做婆婆就要这么管制她?我觉得趁着她和小六未成亲,让她好好去府城住一些日子。成亲以后,她就没有这般的自由。”阮芷挨近纪大夫人低声说:“她姑姑年后要去京城,这一去,只怕有些年不会归来。说过年时,要来家住一些日子,我担心囡囡心里不舒服,也想着让她去她大舅那散心,她大舅大舅母带大她,在她身上用心的心思,不差于我和她爹两人。”
纪大夫人听后跟着叹息一声,说:“大美,总算想明白了,这男人的心思变了,是怎么也拉不回来。那男人又是一个糊涂的人,喜欢娇柔以他为天的人,大美为人太过刚直了。这些年那男人行事,我瞧着是面上精光,内里没有货的人。大美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大半辈子毁在他的身上,坏了兄弟和儿女的情份。她能明白过来,你们家老人不用为她担心,你们的日子跟着安稳下来,不用时时担心,不知那两人又想闹腾什么事出来。”
阮芷有些不安心,低声说:“要等到人来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信里说,她一人回来。我瞧着白府不会行那样的事,会两人来。”纪大夫人笑着说:“那样的人家,规矩是多了一些,你别担心,我觉得大美有绝断心的人,她只有这一次新生机会,不会走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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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羡慕
新年到,团聚年。白雅正和叶大美在叶家小住几日,跟叶怀远一行人同时动身前往府城。年后,叶大美前往京城时,阮芷陪着叶浅玉去了府城送别她。大家有心让叶大美和叶浅玉两人独处片刻,两人神色尴尬的相对,彼此相看终究无话可说。
叶大美离开了,许多人都以为她还会回来,连同叶大美都认为终有一天会回来。谁知世事难料,人生命运的轮转,从来不由人,而由天注定。叶大美在京城一年后,无意间走上从商之路,她人生的最后十五年,成就盛历朝最有传奇色彩的女商人。叶浅玉对生母最鲜明的记忆,是那个登车潇洒离去的背影。她们此后,曾经有五次相见的机会,却因为各种的原故,彼此擦肩错过。
景炎二十九年的春天,纪六里和叶浅玉成亲,清风街热闹了三天三夜。叶大美赶回来时,已经晚了六天,叶浅玉跟着纪六里去了南边的学院,这是她们第一次的错过。纪六里执意走一条通往大儒的路,叶浅玉是他这一生最有力的支持者。景炎三十年时,君上去了,新君开启安兴新朝,百花齐放。纪六里受京城名学府的邀请,专门去授课十天。叶浅玉带着大儿同行,他们夫妻到京城时,叶大美跟着船队出海远行,归期不定,归根到底,她们这一对母女是没有缘份。
安兴二年春天,叶老太爷病逝,叶浅玉再次有身孕二月,身子有些不安稳。按习俗又是为叶浅玉的身体着想。纪家和叶家两家对在外地的她,隐瞒了这一消息,叶大美匆匆忙忙赶回来送别叶老太爷最后一程。安兴三年的春天,纪老太爷和纪老太太相隔十日相继去了,纪六里和叶浅玉带着一对儿女。回到江怀城守孝三月。纪家的人,给两位老人家守孝过后,纪大老爷夫妻便跟着长子安居养老在府城,纪家人此后常在府城团聚。
安兴三年的冬天,叶老太太逝去,纪六里和叶浅玉带着一对儿女回来,送别老人家最后一程。因路上消息堵塞,叶大美接到信时,已过了日子。叶老太爷夫妻的离开,在叶家人共同的决定下。叶家辞掉官媒的行当。叶怀远兄弟选择放弃在江怀城的祖宅,他们搬去府城,跟着各自的长子生活。纪家和叶家,此后在府城安居下来。很多年后,纪六里成为一代大儒。清风街的老人们还会跟孙儿们。提及他年轻时的故事,提及他成亲那三天三夜的欢喜。
安兴七年秋天,南边学府边上的纪宅,这一日,纪六里照常休沐在家。天色微微明亮起来,叶浅玉刚刚一挪动,却被身边人拉扯下去,两人又纠缠好一会,天明时,纪六里神清气爽的站在床边。弯腰对床上绯红一张脸的叶浅玉说:“囡囡,你安心多睡一会,我去看孩子们。”叶浅玉恼怒的瞪着他,张口要说话,脸又红透起来。纪六里瞧得轻笑起来,低头亲了她的额头说:“你还想留我下来吗?我今天休沐,我先去安置好孩子们,我一会回来,这一天都可以陪你在床上度过。”
叶浅玉羞恼的伸手扯着枕头扔了过去,纪六里笑着接到手里,他把枕头放下去,又伸手轻抹一下叶浅玉的脸,他笑着说:“囡囡,一会我训大儿时,你的脸上,可不能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子不教,父之过。”纪六里笑着往外面走去,叶浅玉拥着被子又安睡了一会。叶浅玉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大亮起来,外面却没有平日里孩子们鸡飞蛋打的吵闹声音。叶浅玉着急慌乱起来,她立时翻身坐起来,听见纪六里说:“我在家里,你慌什么。”
叶浅玉舒一口气,望见纪六里坐在窗子边,手里有一本打开的书。她笑着又倒下去,说:“他们三人没有闹你?平日里,大儿去了学堂,我们家的妞妞和小儿,就能吵翻了房顶。”纪六里和叶浅玉按这边的习俗,跟着别人家一样称呼女儿为‘妞妞’,纪六里私下打趣叶浅玉说,幸亏叫法不一样,要不,她这个做了娘亲的人,可不能跟着女儿一块叫‘囡囡’。他们夫妻两人成亲多年,两人越来越亲近,家里的事情,几乎由着叶浅玉做主决定。
纪六里走过来坐到床边,笑瞅着躺在床上赖皮的人,笑着说:“起来吧,用了餐,哄了孩子们,你再回来睡一会。”叶浅玉在床上打滚了两圈,终是坐起来穿衣,她冲着纪六里嗔怪道:“再睡下去,我会给孩子们笑话。”纪六里瞅着她笑嘻嘻,保证说:“这一次不会的,虽早晨,他们问过我,我跟他们保证,他们的娘亲只要每天多睡一会,就有希望再给他们添一位弟妹。”叶浅玉的脸红了,直接把纪六里扑倒下来,她拳打他好几下,说:“你又哄人。”
纪六里伸手环抱着她,笑着说:“我怎么说的就是哄人的话,我们是有希望再有儿女。反正只要你愿意生,我是养得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