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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扬傻了,也许这就是年纪经验上的差别,这些事情她跟凤舞两人不是不懂,不是寻不到,只是当到了这一个关卡,却慌了手脚,芙蓉不愧是芙蓉,该想的都替他们想到了,只是从来不关心彼此死活的芙蓉,怎么突然如此好心帮忙?
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疑问,芙蓉摇摇手里的扇子,云淡风清地一笑。“你想的,别问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当我是闲著无聊,看戏的人为戏著急好了。”要是她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老是被阁主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给惹得冒心火。
“不管怎样,我跟主子都谢谢姑娘帮忙。”
“不用……算了,帮人帮到底,提醒你一件事,别小看了咱们家阁主,想必凤舞那情人不过是一个杆面粉的,能帮上的忙有限,真到无计可施时,可以缠缠咱们家那个整天闲闲没事泡在酒堆里的人。”反正会泡在酒堆笑她,肯定是闲著没事干,给他找点麻烦让他人生有意义点,算她顺手帮他一个大忙?阁主?
凤扬又傻了,她知道阁主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是跟一个王爷对抗?
这她倒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既然芙蓉会如此提醒,必然有意义在,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跟著阁里的人一起赶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唐朝阳一声……希望……
希望他的反应不会太令人失望。
“师傅!师傅!你又在发呆了!”二毛两手在唐朝阳眼前猛挥,试图找回这几天来不晓得第几次飞走的魂魄。
“什么?”有点茫然地回头瞪住那个一脸无奈的人,过了一阵子才醒悟自己又犯了什么老毛病。说也奇怪,之前凤舞回阁里练舞、向太后献舞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旁徨过,怎么这一次感觉特别奇怪。
难道是因为,离开前,舞那和平常不太一样的笑吗?
“爱情果然是一种不可理喻的东西。”打从师傅见到凤舞的第一天开始,这种状况他便开始习惯,不过除了他们两人刚见面不久的那一段时间之外,就这几天特别明显。
好像人在这里,心却不晓得飘到哪里去一样。“我说师傅,反正凤舞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你既然这么关心的话,乾脆等他们回来那一天,咱们直接上门去找人不就得了。”
至于哪一天嘛,那简单得很,每次凤舞他们那群回来的时候,街上一些狂蜂浪蝶般的公子哥就会突然消失在街道上,所以不用问也知道。
唐朝阳摇摇头,若是这样的事,他怎么会想不到,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即使他可以在此刻便见著舞,一切却都已经不一样。
这种没来由的感觉……应该……只是感觉吧?
心里千千万万个不愿他的感受成真,除了用力捏著每一天都要做的面团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去想去做。这种连尽力机会都没有的感觉,好无助也好无力……就像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绝望一般令人恐惧,几至颤抖。
“师傅?”孙二毛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师傅的感受,整个屋子就像寒冬来临一样令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安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第九章
凤扬一下马车,一张熟悉温文的脸立刻出现在她眼前,那时她傻住了,仿佛天在一瞬间塌下来一样,双脚发软颤抖,一下子跌回马车里。
她的反应已经印证了朝阳多日来的想法,在这一刻,他的心开始急速跳跃,上前拉起她的手,目光直接毫不转移地盯著,等待她的解释,解释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惊喜,不是像以前一样故意露出暧昧的笑容,解释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马车里,不见凤舞的人影。
“唐大哥……”她回来的确是要向唐朝阳说出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但现在人突然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脑子乱成一锅粥似糊烂一片。
“凤舞呢?我找他。”
“凤舞,凤舞他人还在京城,没回来。”
“为什么?”这三个字问得急切。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抓起她的手,她能明白冰冷手掌底下所要传达的不安吗?如果可以,怎么不快快把答案告诉他。
“我们进屋子里说好吗?你从来没来过这里吧!我可以带你看一看参观一下,这里可是凤舞跟我一起待了许多年的地方。”她想缓和一下气氛,拖延一点时间让自己想想该怎么告诉他才好,怎样说才让他不激动,怎样说才能让他理解这一切,然后继续像过去那样珍惜爱护著凤舞,她不能就这么摘砸了凤舞也许可以获得的永远。
“凤扬,别瞒我,你清楚我心里的感受,你也和我一般不是?”抓住凤扬僵一旁的手,将那个一眼便可以瞧知想拖延时间的人给拉了回来。
“唐大哥,我不会瞒你,我只是……只是必须想想该怎么从头到尾告诉你才比较清楚,不怕你笑,从舞离开我到现在,我的心里依旧是混乱成一片,你又来得如此突然,没有防备,叫我一下子该怎么从空白一片的脑子里整理该说的话。”是的,她明白他的心有多么急,因为自己和他一样,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好好整理,心急是办不了事的。
“凤扬……”,唐朝阳放开她的手,他向来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既然凤扬这么说,他也不勉强,只是他不认为自己会有心情去花时间好好整理思绪。
“来吧!即使没心情看景色,那就别看,等我想好了,我再一点一点跟你说好吗?”“我知道了,既然你如此决定。”
……凤舞……那你呢?
……你此刻正在哪里,是不是还有时间让我慢慢听凤扬述说?
才多久的时间,我就已经让思念与不安酿成灾,在心湖里蔓延泛滥。
他不想流泪,不管受了多大多痛的苦,都坚持著不愿意流泪。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所谓的坚持是多么薄弱的一道墙,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将它打碎,只要践踏他的自尊,践踏他心里最隐私的角落,那么那片叫做坚持的高墙,便不攻自破。
“想不到你也会有跟个姑娘一样的时候。”朱墁麟从外头仆人手中取过午膳,刚刚才下朝回来便得知家里那个美丽的小动物竟然从昨晚到现在仍滴水未进,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兼恼火,人都已经被他吃乾抹净了还在抗拒个什么?从没碰过比他更难应付的戏子,戏子不都是爱钱爱权的吗?怎么偏偏这一个半点都不要?
千万别跟他说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他从来不信这个,从小到大也没看过哪一宫的娘娘有多少爱,这东西不过是坊间写来骗骗人眼泪的东西罢了。
把午膳放到桌上,掀开床帐,一眼便瞧见那个美丽赤裸的小东西正拥著被,一双无神的眼瞳仿佛关不掉的泉水一样,不断落下滴滴的泪,一双好看的眼睛都肿起来,脸色也哭得苍白,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你不会从我晨起离开到现在都没停过吧?”伸手抹去他滴在脸颊上的泪渍,小小的脸蛋像是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没有半点反应,没有躲他也没有骂他,只能从中看出绝望。
这样的凤舞,反而令他感到心疼。
“别哭了,我对你不好吗?又不是女人要为失身这种事哭闹上吊,这样的事如果可以让你我都得到乐趣不就够了,况且我也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你能要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这样的日子很多同你一样生活的戏子,想求还求不来,你有什么好哭的?”
自认为合情合理的劝说,依然没有换来一丝反应,那双眼睛依然在流泪,继续这样下去,会死人的。难不成真的只能放他走?
不!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放手过,这次就算心疼也一样,他是他的。
“吃点东西,我可不想看到一个什么东西都不缺的王爷府里还会有饿死的人。”纡尊降贵地将桌上的一碗粥取过来,舀了一杓递到凤舞唇边,偏偏那双苍白的唇办一点都不赏脸,依然紧紧闭著。
“吃了它!”王爷的气息马上便显露在外,带著点怒意的命令换成其他的人听了,必然会忙不迭志遵守,免得脖子上的人头落地,然而凤舞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如果死了,是不是心就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死,因为死了,他过去坚持而得来的一切便化为乌有,而且如果死了,便再也瞧不见朝阳……他还想和他有永远,那种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永远。
“你!”朱墁麟放下汤勺,一把握住那纤细的下巴,硬是将那双唇办给撑开,另一手将已经不再热烫的粥品往双唇里倒。“我看你还吃不吃!本王的命令从来没有人可以反抗,你也不例外!”
“咳!咳!咳!”这种硬灌的吃法怎么可能不噎到,本来就流个不停的泪,现下更因为难受而大滴大滴落下,苍白的脸颊也咳得绯红,嘴里的食物,有的吞进了喉咙里,有的吐了出来,还洒在朱墁麟穿戴整齐的身上。
正在怒火上的朱墁麟看不到这些,不管凤舞仍咳著,手中的动作没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灌下了一碗粥,继续灌下另外一道汤晶,弄得整个床铺狼狈不已,最辛苦的还是凤舞,一张小脸从原本的苍白到绋红,然后再惨白最后竟慢慢的转为血红,一双红肿的眼慢慢撑大。
朱墁麟连这异样也不曾发现,直到汤品灌完才发现原本咳个不停的人怎么突然停止声息,转眼一瞧,小小的人儿似乎无法从气管得到半点呼吸的空间,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手脚发冷,再晚一点,就要失去完全气息。
“该死!”赶紧抱过人翻转身子,大手压住腹腔用力一压,再一拍背部,哽在气管里的食物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怀里的人儿得到气息之后,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抗拒那份恶心感,像是要掏心挖肺似地吐个不停,刚刚喂进嘴里的所有食物,一丝不留地吐了出来,连胃液都一起吐得嘴里发酸发苦。
一吐完,都还来不及喘息歇会,便再也没有力气维持清醒,双跟一暗,失去了意识。
朱墁麟才瞧见他好了点,刚想把人给扶起,发现凤舞整个人瘫了下来。“你!”翻过身子一看,脸色一片死白带青,就像是死了一般,连肌肤都是冰冷没有半点温度,要不是仍然可以感觉到单薄的胸膛,有微微的起伏,看起来就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大夫!来人啊!快请大夫过来!有没有人听到,快请大夫过来!”可恶!他不准他死!不准他用这种方式违抗他的命令,不过是一个戏子而已,他何必要为他心疼?
只是,他这一生里,从来就不缺什么,自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久而久之他竟然开始忘却那种真正想要去得到什么的感觉,直到遇见怀里的人儿,虽然那一次只是乍然相见,可美丽小脸中坚持而没有任何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