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俊铭继续的抱怨着,只是这回主角从阴沉的游乐祺换成幼智、低能兼白痴的罗文凯。
「说!什么事急着找我?」游乐祺灌了一口Vodka,头又开始微微痛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症状?似乎从那次不幸的事件之后,他的女友惨死、游乐祺重伤,之后就再也摆脱不了这种快要炸开的疼痛感。
『你在那里正好,有看新闻吗?一件离奇的焚尸案,去帮我跑一下。』
「文凯……你什么时候管到这里来?」
『不是报纸新闻,我是要你做个杂志专题,现在只要跟灵异两个字沾上点边就能大卖,这件焚尸案很有话题性。』
「我不是杂志记者,我甚至不是你的报社记者,我是个摄影师。」
『阿祺—我知道你行的!帮个忙啊!』
「我知道了……,钱还是照算。」
『一定、一定!』
挂上电话,不等阿Paul及洪俊铭追问,游乐祺喝干了那杯Vodka、捻熄了雪笳,一语不发的朝外走去。
低头翻着古籍,身为民俗学者的吴进,对于记录、研究这些迷人的事物有着十分严重的病态考据倾向,如果没有亲眼见识过、没有办法说服他自己,他不会轻易的公开、出版。只是自从他认识了来自于同样古老的家族,降妖伏魔天师家族的女友殷琳,吴进觉得自己以前所学的知识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挑战,跟殷琳谈恋爱的这段曰子里,他经验了其它人一生都不见得碰得上的离奇事件,认识了许多几乎可以用『传说中』来形容的人物,即使是现在,他们依旧处在风暴的漩涡中心里。
咯的一声,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穿着黑衣、黑裙却拖着大红色皮箱的女子踩着高跟鞋进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随意的踢飞鞋子,摊在沙发上喘了几口气。
「怎么了?不顺利吗?」吴进体贴的倒了杯热茶给自己女友,在旁人眼中来看,鬼气森森的殷琳或许会被归类于诡异、另类的美女,可是在吴进眼中,她永远是那个任性又迷人喜欢让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小公主。
「我出马有可能不顺利吗?」殷琳甜甜的笑了起来,吴进却感到背脊一阵恶寒,果然不该怀疑这位道术高深但人品很受到质疑的鬼气美女。
「等一会儿我要开坛,你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进房间,知道吗?」殷琳伸了伸懒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想到她的事业版图愈来愈大,虽然银行账户愈来愈多个零,但是少了个帮手,体力上有些吃不消。
「开坛,我知道!我以前听说过,城隍庙半夜会开堂审案,跟着再把犯了罪的鬼魂扔进油锅里,听说……空无一物的热油锅里真的炸出东西来……」吴进低声的说着,语气中泛着期待,他很希望能亲眼见识一次。
「当然能炸出东西啊!不然油炸鬼是怎么来的?」殷琳理所当然的回答,跟着光着脚跑进厨房,拎了个锅子及几罐色拉油跑进房里准备。
愣愣的望着自己女友背影,吴进张口结舌的不知该怎么反应,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哪知道从殷琳那里得知,一切真有其事。
「呃……小琳,妳觉得……妳需不需要帮忙?」吴进朝着房门喊着,一方面他希望能进去见识一下,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殷琳会不会将屋子弄得太乱,毕竟,这里只是他们向朋友临时租来的。
「不需要!不准进来,被煞到我可不管你!」厚重房门阻隔,传来殷琳闷闷的吼叫声,吴进摸摸鼻子不以为意,跟殷琳谈恋爱这么久,自然也了解许多禁忌是不可挑战的。
坐回自己位置,吴进低头继续翻看着古籍,只是注意力不时的被打断,殷琳拖回来的那个大红色皮箱每隔一段时间就抖动一下,吴进瞪大眼睛的盯着看,如果他没眼花,他确实看到几丝长发自皮箱缝中缓慢的渗了出来。
「呃……小琳啊……妳的皮箱……」
「喔!不好意思!主角忘了拖进来!」
硬是挤出个甜美的笑容,殷琳先是踹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在扭动的皮箱一脚,跟着双手吃力的将它拖进房间里。不久后,惊堂木响了一下,油锅开始吱吱喳喳。
扔下铜板,随意的捡了几份报纸,游乐祺捧着刚买来的热咖啡选了张角落的桌椅坐下,他喜欢在这类露天的咖啡座里呆坐一个下午,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那种让世界排除在外的疏离感,不知为何,他反倒有些自在。
浅浅的喝了一口香醇的热咖啡,游乐祺摊开报纸翻了翻,很快的就找到了罗文凯口中说的很具炒作性质的焚尸案,一名医生在自家客厅中遭到杀害兼焚尸,因为医生的交往单纯,没有仇家,所以警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破案的头绪。
「交往单纯?没有仇家?」游乐祺嘲讽似的勾出一抹冷笑,这年头不是你生活圈子单纯、没有仇家就不会发生不幸,他跟他女友何尝不是普通人,结果还不是落得一死一重伤的下场,至今仍找不到杀害他女友的凶手,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要杀她?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杀了他女友之后,竟然放过他?
取过另一份报纸,好大一副彩色照片跳入眼中,新闻媒体的嗜血程度实在不下于残忍变态的凶手,连凶案现场的照片也能刊得这么大一副?如果少了那些薄得几乎不存在的马赛克处理,这应该会是相当吓人的恐怖片场景,游乐祺嘴角再次扯动苦笑两声,罗文凯会请他出马,不就是为了他更敏锐的拍摄手法?他的灵异杂志可以坐稳龙头的宝座。
仔细阅读了一番,新闻内容与前一份报纸大同小异,就是一名与人无怨无仇的医生,无故让人杀害并且在自家的客厅里遭到焚尸,游乐祺的注意力摆回照片上,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感受掠过,他知道为什么罗文凯会这么感兴趣了,如果这张照片没有造假的话,那这场焚尸案确实很有问题。
燃起了雪笳,游乐祺摸惯了相机的细长手指划过照片,他跑过一些社会新闻,跟过几单残忍的焚尸案,那时到犯罪现场拍照时,恶心的焦臭味久久不散,游乐祺印象最深的便是,不论凶手再如何小心,你不可能控制火焰,现场永远会被波及烧毁,而这张照片内的景物却保持了绝大部份的完好如初,除了那张烧焦的单人沙发外,就连摆在桌上的报纸、杂志都没半点损毁,普通人怎么能让火焰乖乖听话,就在这个范围内燃烧?
「祺……祺哥!」洪俊铭背着游乐祺惯用的相机背包小跑过来,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游乐祺猜想他大概又挨了罗文凯一顿骂,这个小助理没什么不好,人老实又听话,就是……笨了点。
「老……老板要我跟着你去跑这个专题……」洪俊铭搔了搔头傻笑,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游乐祺是天才型的摄影师,能跟在他身边,真的学到了不少,只可惜游乐祺个性太古怪,不太与其它人亲近,就连同事都不大说话,不过对待洪俊铭已经算是友善了。
「不了,我习惯自己一个人……」游乐祺取走了相机背包,不再多理会的一个人离开,洪俊铭傻愣愣的瞪着他背影,摸摸鼻子的回摄影展去,三步一回头、五步又一回头的希望游乐祺能改变主意叫唤他,可惜那位被喻为『灵魂的猎人』的天才摄影师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希望祺哥能赶快好起来……」洪俊铭惋惜的喃喃自语。
他是报社的新人,有幸被分派到游乐祺身边当助理,自然偷偷打听了一番这位连罗老板都敢不给面子的天才摄影师的喜好,才知道原来两年前发生一件惨案,大雨夜的一场车祸,让游乐祺跟他相交多年的女友遇上了手段凶残的杀人魔,他的女友惨遭割喉当场死亡,游乐祺则因为车祸关系重伤,这两年来,他只记得起另外一辆车也是一男一女,为什么杀他女友?为什么放过他?游乐祺全都不记得了。从那时开始,游乐祺变得很阴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无心工作,只想找到杀害自己女友的凶手,那个大雨夜,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颤抖的手吃力的将钥匙插入孔里,豪宅的业主苦着一张脸将铜制雄伟的大门打开,领着一名黑衣、黑裙,一脸妆在白天让人惊讶、晚上让人惊吓的长发女子慢慢走入吊着水晶灯的玄关,那名女子赞叹似的吹了记口哨。
「殷小姐……」业主神经紧张的朝着四周望了望,大约是心里作用,刚死过人的地方总是特别阴风阵阵。
「没事,我是在赞美这栋豪宅,占地面积真大。」殷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业主看了她一眼不禁打了个冷颤,怎么有这种明明称得上清秀漂亮的女人,偏偏会让人有种背脊始终恶寒不已的感觉。
「这里……就是这里……」冷汗一把一把的狂冒,豪宅的业主害怕的指着客厅里那张烧焦一大半的单人沙发,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才刚盖好一栋豪宅,租给一名家世背景什么都无可挑剔的医生,最后竟然落得这种下场?新闻、媒体不断的报导着这件离奇凶杀案,他的豪宅跌价跌得让人想跳楼,在这样下去,马上就会发生第二件命案,死者是他。
绕着烧焦的单人沙发仔细的观察,殷琳脸上的表情变化得让业主提心吊胆,猜不透究竟是好是坏?难不难处理?
「我到处看看,不介意吧?」殷琳平静的询问,严肃的语气让业主不敢不从命,交了串钥匙到她手里,这里的每间房都能打开,希望她能彻底的『清净』一番这栋雄伟的豪宅。
「对了,屋外有人!让他进来!」殷琳笑了笑,眨了眨眼,在业主一脸惊愕的状态下慢步的晃上楼去,后者狐疑的走到打开大门,一名眼神像鹰隼般剌人,苍白、阴郁的年轻男子站在屋外。
「先生……你……」业主目瞪口呆,看看屋外那个年轻男子,再回头看看早就上二楼不见人影的殷琳,弄不明白她究竟怎么知道屋外有人?
「游乐祺,X报记者……」屋外的游乐祺也是一愣,他还在考虑该用什么名义进到豪宅里拍摄,老远就瞧见了停在草坪上的名贵房车,猜想业主可能来视察房子,本想放弃又不甘心白跑这一趟,哪知道还在犹豫的时候,业主就亲自来开门了。
「如果不方便,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见业主久久不语,游乐祺并不想自讨没趣,他只是顺利罗文凯跑一跑这个专题,还没有热血的非完成不可。
「不不……请进、请进……」业主连忙拉住游乐祺,虽然他还没弄懂殷琳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他对那个鬼气森森的女人的佩服、畏惧的心情更盛。
「原来是你呀!」踩着高跟鞋,殷琳似乎心情很愉快的一阶一阶往下走,游乐祺自然也认出她来,见过一面后,要想忘记这个女人的模样绝对比登天还难。
「妳……」游乐祺狐疑的盯着殷琳,他多少能猜到,业主会来开门,应该是她的关系,只是他不明白,殷琳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
「我只是刚巧撇见你的车子停进角落里,又刚巧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潜近,这附近没多少户人家,我想你一定是想进来『了解』一下,我猜得没错吧?」殷琳扬高半边眉毛有些挑衅似的回望着游乐祺,后者不以为意,他对熟女没什么兴趣,过些年,他或许可以将那些挑衅视作挑逗也说不定。
「多个人多个帮手,你也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吧?」殷琳歪了歪头,游乐祺循着她的指示看去,正是那张刊在报纸上的焦黑单人沙发,原来近看会这么吓人。
「我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