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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我态度比较坚决。沉默了一会就看着彤彤。
彤彤见大家都等她拿主意,就折中地说:“这样吧,明天白天我们在家呆一天,晚上司机把我们送到杭州站,我们乘夜班车回北京。”彤彤看看我又看看父母。彤彤的提议没法反对,只好大家都同意了。
晚上,我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了走。彤彤留下来陪父母说话。遛弯儿回来,我就一头扎进彤彤的书房里翻书。彤彤上来给我送点水果,说了一会话就下楼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依然无事可做,彤彤陪妈妈忙家务、聊天儿,我上街去瞎逛,临近中午才回来。中午我们仨个在家里吃过午餐,我就上楼了,睡了一会,又是翻书。我有些心绪不宁,归心似箭。
下午,彤彤的父亲很早就回来了,司机张师傅也跟着一起来了。我和张师傅喝茶聊天。彤彤和父母在里屋也不知忙着什么。
吃完晚饭,已是下午5点多钟,5:30分我们收拾停当。彤彤的妈妈坚持要随车送我们去杭州,随我们一起上了车。由于晚上车开得较慢,晚上8:30分才到达杭州火车站。我赶紧去售票口买票。10月3日还没到返京的高峰期。卧铺票还有,
9:20发车。我们检过票就进站台了。彤彤的妈妈一直目送我们消失在远去的人流中。
我们上了火车,找到车厢和铺位放好行李,车便缓缓地开动了。
彤彤掏出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让我看。
“你看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
我接过一看,是《慎选一份值得坚持的感情》。我没有看文章的内容。她说:“我是理工科的脑袋被文学引入歧途了。”
“那你就学鲁迅和郭沫若弃医从文吧。”
“那不行,历史上许多人因写文章而进了大狱,我的手拿手术刀比拿笔杆了更踏实。”她停了一下又催促我,“你先读文章,你看这句写得多好:‘通常快乐的时候,想到的是情人,而悲伤的时候想到的却是朋友’。你在这两种情况下想到的是谁?”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她说:“我希望你把心中的快乐和悲伤都告诉我。”
“那我先告诉你一件快乐的事。昨天爸爸告诉我,他已联系好了杭州医院,同意接收我,让我到北京后就办理调动手续,如果顺利春节前就可调回杭州了。”
“这也算快乐的事?你是北大医学院的高材生,应在大城市谋发展,你在北京任何一家大医院都会有人接收你。还是说说你悲伤的事吧。”
“悲伤的事就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答应我,是否愿到诸暨来发展。”
我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悲伤的事,你选择了亲情,我来不来你都能得到亲情,这本身应是快乐的,何悲之有?”
“那你已决定不来诸暨了?”彤彤瞪大眼睛看着我。
“对,其实从你家出来之前我就决定了,不会来诸暨发展,只是没有当面对你父母讲。我到了你家就觉得进入了一个善意的骗局。你并没有帮我做你父母的工作,而是让你父母做我的工作,男人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就如同你爸爸不会退出他的珍珠生意场一样。我明年打算参加律师资格考试。可能要改变一下环境。现在交通、通讯发达,你在北京工作回诸暨也很方便。他们去看你也很方便,即使你调回杭州也不能天天陪着父母过日子,有时人就是想不开,我和父母都在北京,经常是两三个月才见一次面。既然你已决定回杭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认为是好事,我只能祝福你。”
此时,彤彤已泪流满面。我拍拍她的肩说:“不早了,休息吧”。
回到北京后,我们就很少联系。我给她打过两次电话,问一问她办调动的进展,她都淡淡地说,很顺利,谢谢关心。由于没有什么话题,就挂了电话。
走进生活禅(1)
我感觉到爱的责任,应让彤彤从具体的爱中得到解脱,用无私的爱帮她奔向新的生活。
北京的十二月已很冷,还有几天就圣诞节了,我的心情却差到了极点,与彤彤的爱已死亡,事业的发展也像时下的季节,进入了冬季。
由于政策性的原因,文艺宣传队不能到社会上去演出了,有几名文艺骨干已刑满释放,文艺宣传队的使命终结了。我暂时回到中队当副中队长。但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可做,我心灰意冷。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买来律师资格考试复习资料,开始备战律考。
12月22日,我意想不到的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美禅打来的,电话里传来她平缓柔美的声音。“你是潇潇吧,我是美禅,你们俩个圣诞节有时间吗?我和几个朋友准备组织圣诞舞会,你和彤彤能参加吗?彤彤的电话打不通,你通知她一下,我还有些事想请你帮忙,希望你一定来。”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把电话挂了。我和彤彤的事她还不知道。我打电话去医院找彤彤,医院的同事说她回老家了,我问她们彤彤是否调走了,她们说不知道。我想彤彤正在办理调动手续,可能要往返几个来回,在国有单位之间调动,手续很烦琐,这也是影响人才流动的体制性弊端。
十二月二十四日18:00钟,我乘车前往美禅在中华民族园附近开的紫金花饭店。美禅正和几位朋友坐在大厅里聊天儿。美禅见我进来快步走过来与我打招呼。
“彤彤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彤彤可能回老家了,她没开手机,我一直没同她联系上。”
“你们俩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婚礼在我这里办怎么样?还算气派吧?”
“我们俩个的爱情终结了,她现在正办理调回老家的手续,我们已经分手了。”
“彤彤有病,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不在北京发展,回老家干嘛?你看我在北京发展不是很好吗?你找到她,我跟她好好谈谈。为了爱不顾一切去找你,现在又不珍惜。我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过来坐吧。一会咱们好好聊聊。”
我和美禅步入了饭店在一楼大厅的咖啡馆。美禅逐一给我介绍:这是美院的李教授;这是作协的刘作家;这是工商局的张处长,我逐一向他们点头致意,然后就围坐在一起聊天。
美禅给我端过一杯茶,然后就坐下来说话。“潇潇,最近有俩个小痞子经常过来捣乱,他们自己不知从哪抓的苍蝇,吃完饭就往盘子里一扔,说我们饭店卫生搞的不好要求免单,否则就向消协和卫生防疫部门投诉。我们饭店谢绝自带酒水,他们隔三差五就来,带着白酒还猜拳行令,把我们的环境搞得很糟,有身份的人就不愿来了。你当警察的,当地派出所有没有同学?整治一下这俩个小子。”
“派出所里同学是有,强行带酒水和猜拳行令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往菜里扔苍蝇的问题,派出所不好解决。咱们得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扔的,不是饭店里面落进去的,派出所才能管。”
“那你看怎么办好,你得帮这个忙,我们对法律不很懂,你给拿个主意吧”美禅恳切地说。
“这样好了,你在酒店门前贴个告示标明:‘本店谢绝自带酒水和猜拳行令’如果他们再来酒店,带酒水并猜拳行令,可以请派出所出面对其批评和处罚。关于扔苍蝇的问题,最好在他们习惯坐的位置装上摄像头,如果摄到他们扔苍蝇的镜头就好办了。我先找派出所的老同学商量一下,再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好,一切都按你说的办。”美禅和她的几位朋友异口同声地表示。
我拿起手机拔通了派出所冯俊的电话,“我是李潇,你现在有时间吗?来紫金花酒店聚聚,我和几个朋友在这里。”
“好吧,我手头有点事,一个小时以后到。”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冯俊到了。我和美禅快步迎了过去。
“这是酒店老板于美禅。”我向冯俊介绍了。“你好”冯俊向美禅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我的老同学,派出所的冯俊。”
“你好”美禅伸出手与冯俊握手。
“我们去楼上雅间吧,我让服务员准备好了。”
“好,我们走吧。”我和冯俊径直向楼上走去。
美禅去招呼其他几位朋友,来到二楼雅间坐好。美禅将最近遇到有人捣乱,吃霸王餐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我将我的想法也跟冯俊说了说。冯俊说:“这样吧,如果这俩个小子再来,你们给我打个电话,我看看是不是我管片内的小痞子,如果是就好办了,如果不是就按李潇说的,抓住证据狠狠地收拾他们一下子。”
我们边吃边聊,大家兴致正浓,一名服务员跑上来,有点慌张地说:“于经理,那俩个小子又来了,坐在楼下6号台,又带了一瓶二锅头进来。”说完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到我和冯俊身上。“你们先坐,我和李潇下楼去看看。”
走进生活禅(2)
我和冯俊来到一楼,朝服务员指的6号台看去。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男子,一个留着黄色的长发;一个剃个光头。两个正在边喝茶边说着什么。
冯俊和我走了过去,到了桌前,冯俊猛地拍了一下光头的肩膀。
“怎么着黑四,又想念劳教所的生活了,又想进局子啦?”
光头和黄毛一看冯俊,马上堆着笑脸站起来。
“冯警官,我们出来一直奉公守法,哪敢呀?”
光头说着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递过来。
“二位抽烟”。
冯俊挥手把光头递烟的手挡回去。
“我们不抽烟,听说最近你们经常来这里吃霸王餐,是不是又凑材料呢?”
“冯警官,我们不知道这个酒店是您罩着的,我们要是知道肯定不敢,而且还得帮助维护秩序呢。您放心这店以后我帮您罩着,谁敢捣乱我们就收拾他。”黄毛死皮赖脸地说。
“别废话,以后干点正事我帮帮你们,如果再瞎折腾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有事就在这聊,无事就走,别想歪点子。”
“得,就这么着,冯警官我们二位吃顿便饭就走,我们不喝酒了。”说着光头把酒揣进怀里。
“对不住,我不会。”
“您不给面子。”
“我真的不会。”
冯俊把他的手推回。“行了,我们上楼。”说罢我们转身上楼了。
我们走进二楼雅间,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集中到我们俩个身上。我们两个落座后,美院的李教授迫不及待地问:“情况怎么样?”
“没事,是我管片内的两个小玩闹,因打架被拘留过,后来又卖黄色光盘被劳动教养一年,出来后没什么正经差事。最近我们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都找他们俩谈过,准备到残疾人康复中心去当招待。有时他们也帮我们做些工作,了解管片内有前科人的思想和行为状态。以后不会有事了,再捣乱他们知道派出所会收拾他们。”
“好,我提议敬二位警官一杯。”美禅端起酒杯向我和冯俊走过来。
“这主要是冯俊的功劳,大家敬他吧。”我也端起了杯。
“这是我们派出所的职责,谢谢诸位。”冯俊把酒干了。
“幸亏今天我休息,不然就不能跟大家喝酒了,我们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