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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一条信息,易中天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的采访时说:“我是外行讲给外
行。首先我是中文系教授讲历史,所以同其他中文系教授、历史系教授都不是同行。其次,我讲三国主要讲给喜欢历史的非专业人士听的,说白了,就是外行讲给外行听。我蒸出来的馒头并没有请专家吃啊。别人在吃,你非要在旁边说这馒头不好吃,干吗呀!”(《中国青年报》06年12月29日)
有人说:易中天随着声名的如日中天,变得越来愈牛气,越来越霸道了。确实如此。我虽然不是“易粉”、“乙醚”,但我对“易中天现象”基本是持肯定态度的,听了易先生的这番话,也不能不感到吃惊。
首先央视的《百家讲坛》是什么地方?请的人不可能都是各学科的外行,而是在各学科中有成就的人。易先生虽然是出身于文学专业,但人家还是按照内行的要求请你的,认为你对史学的了解不比一般的内行差(当然也不能要求你有大师的水平),这个讲坛的宗旨怎能是“外行讲给外行听”呢?
其次,难道摘了“内行”帽子,讲史就可以随便讲吗?讲错了可以不负责任,可以免去别人的批评吗?以蒸馒头为例,我们可以把专家和一些有见解的受众比喻为质量检查和监督部门。你蒸出的馒头,广大的消费者说好吃,却不知道还有质量问题:里面有雕白块,防腐剂超标,还是用硫磺熏的,卖馒头的能对质检部门这样说吗?“我蒸的馒头也没请你吃,你干吗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余秋雨先生要求摘去作家的帽子,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易先生也要求摘去“内行”的帽子,你们干吗呀?
标题: 4 怎样看易中天的一夜暴富
内容: 原来在报纸上看到:易中天《品三国》一书出版的版税收入是180万元,最近又听央视《百家讲坛》制片人万卫爆料说:易中天《品三国》的税前收入是262。5万元,央视得到了37。5万元。但我们不知道央视所得的这37。5万元是否包括在易中天所得的数额之内。揣摩万卫的语势,好象不包括在内。那就是说:易中天的个人的税前收入是262。5万元,央视另外还得到了37。5万元,加在一起整整是300万元。最近听说由于书的印数不断增加,易中天的收入也不断上升。对此我们不必深究,我们不是易中天的经纪人,管那些干什么!反正结论是“易中天一夜暴富”,这是新闻媒体以显著的版面登出的一个大字标题,有很大的震撼力。于是人们在下面窃窃议论起来,但在公开的场合(如报纸、网络)议论的并不多见。
人们在下面的窃窃私语,归纳起来,不过是短短的两句话:一曰:值吗?二曰:合理吗?对此我的回答也是干脆的:值!合理!
为什么?我们不妨链接一下周围的背景材料:
一个女孩子,嗓子好,会唱几首歌,长的漂亮,又会作秀,有幸选上了“超女”,其经济收入主要是广告、形象大使、出场费等等,何止200多万,恐怕要以千万计了。
一个歌唱演员或影视演员,因为唱红了几首歌(有的是一首),或演了几部电影、电视剧(有的是一部)走红,收入也要远远地超过易中天。何况她们的走红,还有幕后的许多的隐秘,也并非全凭实力。
一个小孩子(不过是小学的学生),编出几部离奇古怪的童话,自称独立完成,没有爸妈的事,(尽管他爸还是当编辑的,)因为戴着“神童”的桂冠,成为畅销书,版权还卖到外国,其收入也不是易中天能望其项背的。
一个体育明星,因为得了世界冠军,国家奖励、地方奖励、社会贤达(多为港人)奖励,这还是个小头,大头在广告收入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一共收入多少钱,恐怕超过易中天多少倍。
如果要问:这些都值吗?合理吗?我的回答是:体育明星的暴富,值,合理。因为体育明星能够在世界上夺冠,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还要勤奋,有超人的毅力,最后结出了硕果,为国家争了光,为民族争了气。他(她)们是国家的瑰宝,民族的骄傲,让他(她)们富起来,人们服气。而且他们取得的成绩,是在公开、透明、众目睽睽之下取得的,没有走后门,没有拉关系,没有给评委送红包,所以太值了!至于其他那些暴富者,恕我不敢恭维。但这是一种客观的社会存在,想必有它的道理,只是老朽过于冥顽,不能理解罢了。
我们书归正传,且说十载寒窗(这是套话,其实不止十载),铁砚磨穿,啃过多少书,费过多少脑,写过多少字,讲过多少课,熬了多少夜,点了多少油,现已年近花甲的易中天,由于时来运转,上了电视台,在给电视台,出版社创造了丰厚收入的同时,得了那几百万块钱,难道不应该吗?我看是应该的,和那些“超”字号、“星”字号的高额收入对比,一点也不亏心。在易中天那里,学术升值了,这是所有知识分子都要说一声“同喜同喜”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有知识分子的份了。我们希望:这是学术升值的一个信号,他代表的不仅是一片绿叶,一朵小花,而是整个知识界、学术界的春天!
标题: 5 粉丝两面观
内容: 粉丝,古已有之,于今为烈。在三国人物中,诸葛亮就做过准粉丝,张飞就做过粉丝。不信,有史书为证。
据《三国志·刘巴传》及裴注引《零陵先贤传》记载:刘巴,“少知名”,是个名士。在家乡零陵郡(治所零陵县,今广西全州西南)做了户籍史主簿(相当于现在民政厅的一名干部。)曹操进攻荆州时,他做了曹操的掾属,为曹操招降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不久曹操在赤壁战败北归,刘巴与曹操断绝了联系,便想远赴交趾。诸葛亮当时还在督管临烝(今湖南衡阳东),他仰慕刘巴的大名,想要让刘巴留下来,便派人去追,但刘巴没有回心转意,还是到交趾去了。后来刘巴北返,做了益州牧刘璋的参谋人员。刘备攻成都,向军中下令:有杀害刘巴的,诛及三族。刘备定蜀,用刘巴做了左将军西曹掾(相当于人事局长)。张飞仰慕刘巴,前去拜访,要在刘巴处留宿,以便彻夜长谈;而刘巴根本就不理张飞,甚至竟不屑和张飞谈话,不用说留宿了。张飞愤愤而退。诸葛亮劝刘巴说:张飞虽然是武人,但仰慕足下,“足下宜少降意也。”(足下应该稍微屈就一些)刘巴说:“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我怎么能与大兵交谈呢?)东吴方面知道了这件事,张昭对孙权说:“刘巴太狭隘了,不应当拒绝张飞。”孙权说:“如果让刘子初随波逐流,取悦刘玄德,交非其人,怎么能称得起高士呢?”以上的故事说明,诸葛亮仰慕刘巴,但还算不上是粉丝,只能算是准粉丝;而张飞却可以称得起粉丝了。
另据《三国志·孙破虏讨逆传》注引《吴录》:当时有个名士叫高岱,仰慕的人甚多。孙策因为一场误会,把他囚禁起来,要杀了他。他的朋友和“时人”(当时的士人、百姓等)在孙策的官邸前静坐请愿,孙策登楼眺望,见人群填满了街巷,长达数里。孙策“恶其收众心”,竟把高岱杀了。易书《品三国》里也谈到了这件事。看来这么多的“时人”,都是仰慕名士高岱的,也就是古代的粉丝。而东吴的粉丝,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西蜀,形成不小的规模了。
粉丝是什么?在我看来,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不好意思,恕我直言:是青春冲动的虚拟满足方式,明星成了“梦中情人”,追星实为一种爱恋的冲动,这方面我不想多说。我要说的是另一种情况, 粉丝是一种崇拜狂,崇拜某个公众人物,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竟至失去理智,不辩是非,把崇拜对象神圣化、偶像化、理想化、绝对化。
拉拉杂杂写了这些,实在因为粉丝(原来叫追星族)在我脑中盘旋了许多年,如骨鲠在喉,不得不吐。现在回到正题,我听说易中天也有许多粉丝,在网络上出现了“易粉”“乙醚”等名号。我的态度如何呢?正如上面小标题所揭示的,要做“两面观”。
一方面,两害相权取其轻。一部分人的崇拜对象转移到学者头上来,总是粉丝族文化层次提高的表现,崇拜知识、崇拜学者,总比拿着荧光棒在台下为娱乐明星狂呼乱叫强得多,起码可以学点知识,远离无聊。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种粉丝的出现,又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学术是理性的、平实的、又是严肃的,岂能照搬娱乐界的一套运作方法?何况娱乐界的粉丝现象也不算正常?粉丝现象在社会上的蔓延,既或不算这个社会得了重病,也算是伤风打喷嚏,不可取法也。学术要的是独立思考,分析能力和批判精神,不需要盲目崇拜,尤其是不希望出现崇拜狂。所以我要站在易中天的立场上说一句(如果易先生不同意,可以提出抗议):易中天拒绝粉丝!
不叫粉丝叫什么?叫学生、学员、学友、同学、弟子。按照古代习俗,亲身传授者为弟子,转相传授者(弟子之弟子,弟子之弟子之弟子)为门人。另外还有徒弟、门徒、门下、门生、学子……名词多着呢。
标题: 6 戏说与趣说
内容: 从语义上来讲,戏说与趣说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近年由于《戏说乾隆》等“戏”字号的电视剧的出现,“戏说”已经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解释,就是专指那些脱离历史实际、胡编乱扯的作品而言。于是戏说有了特定的含义。
我是反对脱离历史实际的文艺作品的,甚至包括《三国演义》在内。我承认《三国演义》是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现在已经成为民族的瑰宝;但在普及历史知识方面,它却起了一个不好的作用。清代史学大师章学诚说《三国演义》七实三虚,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但这个说法并不太准确。如果从大的历史框架来看,说它“七实三虚”是可以的,甚至说它“九实一虚”也未为不可。但从具体的故事情节来看,又何止“三虚”!书中最精彩的部分——赤壁之战中那些脍炙人口的故事:舌战群儒、智激周瑜、群英会、蒋干盗书、草船借箭、庞统献连环计、苦肉计、借东风等,全是没有史实为根据的。其他如关羽的斩华雄、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古城会斩蔡阳、华容道放走曹操、斩车胄、玉泉山显圣等等,或无中生有,或移花接木,都不是历史上的实事。中国朝代众多,人们最熟悉的还是三国,而人们对于三国历史的认知,主要是从《三国演义》那里得来的,而不是得之于史书,这样就把历史知识搞乱了,在人们的头脑中形成了一堆本来不是历史,却误认为是历史的三国故事。至今在若干旅游景点中,有许多假的三国遗迹,是根据《演义》附会而来,而人们却当做真的遗迹来瞻仰,就是《三国演义》及其所派生的戏曲、评书等所形成的误区。当然,不仅三国一代如此,以其他朝代为题材的作品,也多有这种现象;尤其是近些年来,清史的剧目迭出不穷,仅仅康熙、乾隆、慈禧等人,就有许多不同的版本,编剧和导演可以随心所欲地制作(就是瞎编),把人们搞得晕头转向。在人们的头脑中,清史成为一盆糨糊,越看的多就越糊涂,观众都成了“小糊涂仙”、“小糊涂神”了。
作为一名历史学者,我是坚决反对戏说的。我要大声疾呼:编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