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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的“兔子”姓胡,自号“蟾宫落药”取的自然就是“月中捣药”,却始终不知道这人
是男是女。
只因江湖中简直就没有几个人能瞧见过这胡药师真面目
的,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长的是何模样!
白山君果然坐在树下,“守株待兔”起来。
白夫人静静地瞧了他半晌,忽然一笑,道:“你在这里苦苦等着,免予若是不来呢?”
白山君道:“他既已来过,必然知道你会回到这里,有你在这里,他还会不来么?……
嘿嘿,说不定他早已在暗中你偷跟着咱们,想等机会见你一面。”
白夫人吃吃笑道:“我已经是老太婆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白山君冷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别人看来,你虽然已是老太婆,但在他跟里,你说
不定还是个小美人哩。”
听到这里,江玉郎实在觉得好笑,他想不到这一对老夫老妻,居然还在这里拿肉麻当有
趣。
突听白山君一声轻呼,道:“来了!”
江天朗再也忍不住张开跟,偷偷一望,只见一段比人头略为粗些,叁尺多长的枯木,远
远滚了过来。
‘这段木头不但能自己在地上滚,而且还像长着眼睛似的,遇到前面有木石阻路,它居
然自己就会转弯.深山荒林之中,骤然见到这种怪事,若是换了平时,江玉郎就算胆子不
小,也一定要被吓出冷汗来的。
但现在他已知道这段枯木必定与那胡药师有关,已猜出胡药师说不定就藏在这段枯木
里,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了,只不过有些奇怪而已:“这段木头比枕头也大不了多少,
人怎能藏在里面?”
白山君却眨也不眨地瞪着这段枯木,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两只手也紧紧捏成了拳头。
白夫人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娇笑道:“老朋友许久不见,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见面就要
打架。”
那段枯木竟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贤伉俪居然还恩爱如昔,当真可喜可
贺。”
白山君大声道:“你怎知道咱们还恩爱如昔,你莫非一直在暗中偷看”
那枯木笑道,“若非恩爱如昔,怎会有这么大的酸劲,这道理自是显而易见.根本用不
着看的,是么?”
笑声中,这段枯本已滚到树下。
枯木中竟忽然伸出个头来。
江玉郎虽然明知木头里有人,但猝然间还是不免吓了─跳──枯木上忽然生出个人的头
来,这无论如何,都是件非常骇人的事。
只见这颗头已是白发苍苍,但颔下胡子却没有几根,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就像是两粒巨
大的珍珠。
最奇怪的是,这颗头非但不小,而且还比普通人大些,枯木虽然中空,但这人头塞进
去,还是紧得很。
不但头大,耳朵更大,而且又大又尖,和兔子的耳朵几乎完全一摸一样,只不过大了两
倍。
一个侏儒,又怎会有这么大的头,这么大的耳朵?
江玉郎不由得更吃惊了,虽然还想装睡,却再也舍不得闭起眼睛,再看铁萍姑,眼睛又
何尝不是瞪得大大的。
白夫人吃吃笑道:“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顽皮?”
这人哈哈─笑,道:“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山君冷笑道:“你若以为女人还喜欢顽皮的男人,你就错了。”
这人笑嘻嘻道:“哦,现在的风气难道改了么?我记得顽皮的男人一向是很吃香的。”
白山君道:“顽皮的男人,自然还是吃香的,但顽皮的老头子……嘿嘿,让人见了只有
觉得肉麻,觉得恶心。”
白夫人见到现在还有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心里实在说不出的开心:“看来我还没有老
哩。”
但面上却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板着脸道:“你们两人谁若再斗嘴,我就不理谁了.”
白山君大吼道:“你莫忘了,我是你的老公,你想不理我也不行。”
白夫人娇笑道:“你瞧你,我又没有真的不理你,你何必紧张得这样子。”只见她眼睛
发亮,脸也红润起来,像是忽然年轻了十几岁。
那人叹了口气,笑道:“白老哥,看来你真是老福气,看来只怕等你进了棺树,我这小
嫂子还是年轻得跟大姑娘似的。”
白山君怒吼道:“你想咒我死么?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
吼声中,一拳击了出去。
只听“蓬”的一声,那段葳木竟被他拳风震得粉碎,一个人自枯木中弹了出来,“嗖”
的,穿上树梢。
江玉郎竟连这人的身形都没有瞧清楚。
只见这人一颗大脑袋从树叶里探了出来,笑嘻嘻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但白老哥,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来和你打架的。”
白山君吼道:“你是干什么来的?我这老虎虽不吃人,吃个把兔子却没关系。”
那人悠然笑道:“你若伤了我,只怕这辈子再也没耳福听到‘移花接玉’的秘密了。”
白山君怔了怔,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大笑道:“胡老弟,你和我老婆是老朋友了,难
道忘了她的脾气?”
那人道:“她的脾气怎样?”
白山君道:“她最喜欢别人为她吃醋,我既然是她的老公,自然时常都要想法子让她开
心,其实……”
话未说完,“吧”的,脸上己挨了个掴子.白夫人瞪着眼道:“其实怎样?”
白山君也不生气,笑嘻嘻道:“其实我也是真喜欢你的,只不过也很喜欢那移花接
玉。”
白夫人眼珠一转,也笑了.她又向树上一瞪眼睛,笑骂道:’死兔子,你还不跟老娘下
来么?”
那人大笑道:“是,老娘,我这就下来了。”
他随着笑声一跃而下,哪里是侏儒,竟是个昂着七尺的伟丈夫,看来比白山君还高一个
头。
江玉郎瞧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实在想不出这么大一个人,怎能藏入那么一小段枯
技中去。
突见白山君走过来,望着他笑道,“原来你早已醒了。”
江玉郎连脸都没有红,笑道:“弟子迷迷糊溯的,并没有睡得很沉。”
白山君道:“告诉你,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胡药师,江湖中人,谁不知道胡药师‘锁子
缩骨功’,乃是武功绝传.天下无双。,江玉朗失声道:“锁子缩骨功’?难道就是昔年无
骨道人的不传之秘么?’白山君笑道,“算你小子还有些见识,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江
玉郎道:“弟子明白了。’白山君忽然一瞪眼睛,道:“既然明白了,还不快走远些,难道
也想听那秘密?’他心里虽一万个舍不得走,但又非走不可,铁萍姑也咬着牙站起来,扶着
他走入那石屋里。
有风吹过,吹起铁萍姑身上的袍子,露出了一双修长笔直坚挺,白得令人眼花的玉腿。
胡药师的眼睛似乎发直了,笑道:“这小姐儿的腿可真不错。”
白山君走过去,悄声笑道:“她不但腿长得好,别的地方……嘿嘿。”话未说完,耳朵
忽然被人拧住。
白夫人咬着牙笑骂道:“老色鬼,看你如此不正经,在外面一定瞒着我也不知搞了多少
女人了,是不是?快说!”
胡药师笑道:“据我所知,白老哥对你倒一向是忠心耿耽的。”
白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用不着为他求情,你也不是好东西。”
胡药师道:“哎哟,那你可真是冤枉好人了。”
白夫人“噗哧’一笑,放了手,笑道:“男人呀…”十个男人,倒有九个是色鬼。”白
山君抚着耳朵,笑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胡老弟,你可真的知道那秘密么?”
胡药师大笑了几声,才接着道:“我瞧见你们将魏老人的大徒弟魏麻衣拉到这里来,喃
喃了半天,又叫他去找一个姓苏的女子。”
白夫人道:“苏樱,就是魏老头的命根子,你不知道么?”
胡药师笑道:“现在我自然知道了,当时我却很奇怪,你们自已有路,为何叫别人去
走,后来我又瞧见你们也在暗中悄悄跟了去。”
白夫人道:“那丫头不愿学武,但魏老头的消息机关之学,却全都传给了她,而且据说
青出于蓝,比魏老头还要高明得多!”
标题
古龙《绝代双娇》
第九十章 巧计安排
胡药师接着道:“我对消息机关之学总是学不会,所以也不敢胡乱走动,就找了地方躲
起来。过了半晌,就瞧见魏麻衣将一个小伙子骗到我躲着的树林里去,而且还将那小伙子点
了穴道,吊了起来。”
白山君奖道:‘那时我们远远听得有人在骂街,想必就是那小伙子在骂魏麻衣了。”
白夫人皱眉道:“这小伙子长得是何模样?”
胡药师道:“年纪大约二十不到,身材和我差不多,满脸都是伤疤,应该其丑不堪,但
也不知怎地,却看来一点也不讨厌,反而很讨人喜欢。”
白夫人道:“据说近年来江湖中出了个小魔星,叫什么鱼的,好像是小鱼,此人武功虽
不十分高,但却精灵鬼怪,又奸又滑,只要惹着他的人,没有不上他的当的,连江别鹤那样
的人,见了他都头疼。”
胡药师默然半晌,微笑道:“不错,那小伙子就是此人,他实在是个鬼精灵,魏麻衣也
算是个厉害角色了,但后来却被他捉弄得团团乱转“。。”
白山君忍不任插口道:“这人又和‘移花接玉’的秘密有何关系?”
胡药师道:“我问你,现在天下有几个人知道‘移花接玉’武功的秘密?”
白夫人道:“知道的人虽也有几个,但会说出来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胡药师笑道:“这就对了,不过,现在我却有个法子令其中一人说出来。”
白夫人道:“你能让谁说出来?”
胡药师道:“苏樱!”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若能令那丫头说出来,我就能令瓶
子也开口了。’胡药师微笑道:“你不相信?”
白夫人又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有什么法子,且说来听听。”
胡药师沉声道:“我这法子,就着落在那条小鱼的身上。”
白夫人皱眉道:“这是什么法子?我不懂。”
胡药师道:“那姓苏的丫头,已对小鱼着了迷,只要我们能抓着那条小鱼,无论要苏樱
说什么,她都不敢不说的。”
白夫人道:“这法子只怕靠不住吧,据我们所知,那丫头的心比石头还硬,天下简直没
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瞧在眼睛里。”
胡药师道:“一定行得通的,我亲眼瞧见过它行通了。”
白夫人悠悠道:“只不过,咱们若想让那条小鱼入网,只怕还不容易。”
胡药师哈哈笑道:“这张网可就要嫂子你来做了.。
白夫人嫣然一笑,向他送了眼波,道,‘你放心,越是调皮的男人我越有法子对付
的。”
花无缺还是痴痴地坐夜石屋里,就像是个本头人。
江玉郎和铁萍姑走进来时,外面正在讨论她那一双玉腿,听得这亵猥的笑声,铁萍姑眼
泪不禁又快落了下来。
铁萍姑忽然紧紧抓住江玉郎的手,嘎声道:“我们为何不乘这时候逃走?”
江玉郎道:“你若─个人逃走.也许还可以逃出两叁里去,但还是要被抓住,你若背着
我,只怕连半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