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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但不知多久聚齐。”
云霄道:“约定是七日后月圆之夜,峻极峰顶,我恭候老前辈的大驾。”
韩翊道:“就这样吧!但不知云世兄还到哪里去?”
云霄道:“我打算回云门谷去一次,只怕家父还替我担着心呢。”
他们就这样商量定了,夜色朦胧中,但见人影飞纵,各自奔向各人应去之路。
从红螺谷到云门谷,只不过两天的路程,云霄和舒元两人一路谈笑着,忘路之远近,
两天后之午后,两人已到了云门谷。
当他们一进入谷口,立时发觉情形有些不对。
因为每当云霄回到云门谷时,两边崖头上的樵夫、农民都会自动向云霄打招呼。
可是,眼前的情形,不但没有人向他招呼,简直就看不到一个人影,显得云门谷冷
寂若死,有一股肃杀的气氛。
云霄微微一怔神,忙道:“元弟!我看出有些不对,莫非这里出了事?”
舒元笑道:“大哥太多心了,我不信有人敢犯上云门谷……”云霄沉吟了一下道:
“那却不见得,我实在是不放心。”
舒元道:“那咱们就搜查进去看看,我猜不会出事。”
云霄道:“能不出事,是最好不过了,且勿使咱们在搜查时失去联络。”
舒元道:“知道了,庄门口会齐……”
他人随声出,语音方落,已飞纵出三五丈远了,顺着左侧山角,搜查过去。
云霄眼看着舒元那机灵的行动,打心底深处,就对这位小兄弟佩服不已,默默地点
了点头,身形起处,搜向了右边的山角。
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人在庄门口会齐了。
云霄道:“元弟,可有什么发现?”
舒元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哥你呢?”
云霄道:“也没有。”
舒元道:“是不是云老伯带着他们搬了家?”
云霄道:“云门世家在武林中,虽算不上名门大派.但也是声名卓著,谁不知云门
谷,怎能自辱英句?”
舒无道:“这么说来,许是真的出了事啦?”
他说着,忽地把鼻子唤了几下,惊叫道:“不好,怎么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云霄闻言,也掀鼻唤了一下,突地激动道:“血……腥……”一语未竟,人就当先向门
内冲去。
进入大门里面寂寂静静,血腥味更浓了。。
这种情形,任他云霄如何的胸襟阔大,也由不得乱了方寸。
惊惶地朝前便跑。
舒元虽然年纪不大,论到江湖历练,他是要比云霄强些,早已意味到事不寻常,乍
见云霄神色大变,心中倏地一动,飞纵前,探手抓住了云霄,低声道:“大哥,沉着点
气,小心里面有埋伏。”
云霄总还是男儿本色,虽然心中已失去希望,但还能勉强镇得了,他惊疑地看了舒
元一眼。
舒元低声道:“咱们进入大厅之后,逢右转弯,一路侦察,放过任何情景、线索,
咱们必须拉长距离,以防对方暗袭……”云霄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两人拉外了距离,怀
着万分小心,进入了大厅,先运目四下扫视。
大厅门口,视线所触之处,并没有什么发现。
但当云霄的目光触到云氏神主牌位前一张方桌下时,禁住悲痛失声,惊叫了一声:
“爹……”舒元闻声扫目四下一打量,就见桌下面暗处,倒着一具尸体,再看两边椅上,
也倒伏着三四具尸体。
椅后壁上的字画,全部溅满了血迹,点点嫣红。
但是,他看那几个人,除上桌下那人是个和尚之外,其余全是年轻壮汉,并不见云
老庄主在内……他心中一动,忙道:“大哥,你先别乱嚷好不好,云伯伯人在哪里呢?”
云霄悲声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舒元道;“先别说得那样丧气,咱们
何不搜查下去看看呢?”
云霄点了点头,心头上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兆,眼睛一酸泪珠儿就滚了下来。
两人仍是保持着先前的距离,继续向后搜了下去。一路上尸横处处,等到进入后堂,
入目只见血迹斑斑,但却不见一具尸首,房中也特别的凌乱。
“娘……”云霄又喊叫了一声,同时身形一摇晃,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人却向前栽
去。
“大……”舒元惊叫了一声,人已顿足前纵,一探手扶住了云霄,方始没有栽倒。
云霄大喘了一口气,道:“完了!完了!”
舒元忙劝道:“大哥你先别急嘛!咱们总得找出个线索来呀!”
云霄道:“一家全部惨死,还有什么可说的!”
舒元道:“如果你就这样自毁,那么谁去报仇呢?”
“报仇?”云霄呼出两个字来,刹时间仇恨之火烧起,他身形一震,挺直了胸,双
眼圆睁。
舒元突然发现床下似有蠕动,连忙松手,一式“魁星踹斗”抬子踢鄱了床,跟着
“呀!”的一声,响起一声尖叫。
好个小叫化,手脚俐落已极,他踢翻了床,手臂一探,已抓起一个人来,原来是个
小姑娘。
云霄认出来正是他母亲身边的丫头,忙喊道:“春香,春香……”他连喊了好几声,
那小姑娘方始缓过一口气来,睁开眼看见了云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
“大少爷……你!你可回来了……老爷他……”云霄着急地道:“快说,老爷怎么了?”
春香抽搐着道:“他……他和欧阳老爷两个人,被人家掳走了……”云霄道:“那
么夫人呢?”
春香道:“夫人被救走了……”
云霄一听父母尚未遇难,才算一块石头落地,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忽听院中脚步声响,两人不约而同地翻身外扑。
正当云霄和舒元将闪身到了房门口,就见后小角门外,慌慌张张地疾奔而来一个人,
跑得满头大汗。
那人也发觉了云霄,神情一怔,脚下立时停祝云霄也认出对方是谁来了,高叫一声:
“奚伯伯!”
来人正是踏波无痕奚平,他一看到了云霄,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激动得他啊啊
了半天方始道:“碍…碍…是霄儿呀!
你总算回来了。”
云霄慌不及待地忙问道:“奚伯伯,我爹呢?……”奚平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已
被天蝎教派掳了去,还有你欧阳叔叔,创伤未愈,又落魔掌。”
云霄道:“我娘呢?……”
奚平道:“她被梅岭绿萼庄的人救了去……”他一语未了,云霄双眉一轩,虎目中
矍然射出威煞光芒,沉重地哼了一声:“他们是逼我大开杀戒了,我要将天蝎教中的人,
尽行处死……”语声中,他举步就向外走,奚平拦住了他道:“你要往哪里去?”
云霄道:“我要将家父追回来!”
奚平道:“你追去也是无用……”
云霄道:“那是为了什么?”
奚平道:“贼人诡诈万端,好像处处都有他们天蝎教中人潜伏,使你追不胜追,防
不胜防。”
云霄道:“难道奚伯伯你追不上那掳人之贼吗?”
奚平苦笑了一声道:“说来惭愧,我追出有百余里,竟没有追出个踪迹来。”
云霄道:“那是因你不知他们的诡谋,如果能摸清了底细,或许追不出五十里,就
能得到消息了。”
奚平倏然一扬眉道:“好小子,你倒批评起老夫来了!”
云霄道:“云儿怎敢放肆,不过我和他们周旋这几个月,多少已知道他们一点。”
奚平道:“你有把握不出五十里就能找到消息吗?”
云霄道:“我是这样想……”
奚平道:“我却想听你说个道理来。”
云霄道:“云门谷东去五十里,是不是有个叫柳叶渡,在那里住着一个奇人,奚伯
伯可知道吗?”
奚平想了一阵,道:“你指的可是那东渡狂叟柳元善?不错,他算是一个江湖奇人,
不过他为人落寞不合,你怎和他相识的?”
云霄道:“我并不认得他,但他却和我师父好,当我离开师门的时候,我师父曾交
代我如有困难,可去找他。”
奚平蓦地一拍手道:“对!你只要请出来柳元善,就等于刘备得了诸葛亮,包可以
斗得了天蝎教。”
舒元插口道:“大哥!你可别忘了峻极峰之约呀!”
奚平诧异地道:“什么峻极峰之约?和什么人约的呀?”
云霄道:“对方就是天蝎教的长春公主……”奚平闻言沉思了一阵,缓缓地道:
“有这样的事,我看你还是失去赴约的好,如能将那长春公主掳来,足可使令尊和你欧
阳叔叔生命无碍,然后咱们再去找柳元善,从长计议对付天蝎教的事,比较妥当一些。”
云霄想了想,再计算了一下日程道:“峻极峰约定的日于,还有三四天,我想还来
得及,不如先去找柳老头的好……”三人就在院中,商量了一阵,最后还是依云霄的主
意,先去找那东溪狂叟柳元善。
在这时,云门谷的庄客已有不少的人冒险回来打探消息,一见他们少主回来了,胆
子也就壮了起来,大家忙掩埋了死者,又将血迹扫干净,云霄等人,暂时总算有了个安
身之所。
第二天一大早,云霄就动身去柳叶渡。
五十里路,算不得远,以云霄的脚程,何消一个时辰,卯正的光景,他就到了柳叶
渡。
这里是个靠山近水的山村,景致非常幽美,居民也都朴实得很,在此际,大多数全
都在田里作活,村民只留有老弱妇孺,还有两家酒食饭铺,似专供过路人打尖开的。
云霄乃是初到这里,他既不认识那柳元善,更不知人家是身居何处,唯一的法儿,
就是向人家打听。
可是,奇怪得很,他连问了七八个人,就没有人知道柳元善这个人,更令他困惑的
是这柳叶渡全都姓柳,没有一个杂姓的,柳老头,可就太多了,究竟哪个是柳元善呢?
眼看着都快要中午了,他还没问出个端倪来,人累了,肚子也饿了,就信步进入一
家饭馆中去。
这个饭铺可以算得上简陋了,只是用两张白木桌子和几张竹椅凑成,但却打扫得十
分干净。木桌竹椅上,一尘不染。
云霄缓步进去,靠窗子坐了下来,高声叫唤道:“有人在么?”
只听一个甜脆的声音应道:“来了!”
竹帘掀动处,缓步走出来一个童子,一身蓝布裤褂,生得眉清目秀,欠身道:“客
官,吃些什么?”
云霄道:“来一壶酒,随便配上几样菜就行,不过酒可得上好的呀!”
那童子笑道:“客官你就放心吧!我们这里出名的竹叶青,方圆几百里之内,最为
驰名,你一喝就知道了。”
云霄笑道:“好吧!就多来两壶,我真得尝尝你们这里的竹叶青。”
那童子微微一笑,嗯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工夫,就捧着酒菜走了出来,放在桌上摆好,退后了一步,守侍在侧。
云霄越打量这孩子,越觉得对方不像个店小二的材料,方打算探问一番……就在这
时,从外头进来一个老头,走起路来,踢里叭啦,直奔云霄挨边一边小桌坐下。
童子一见老人进来,轻轻地一皱眉头,看那意思,他对那老人是既感到厌烦,又不
敢得罪,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道:“老爷子,您又来啦,吃些什么?”
别瞧那童子年岁不大,这句话可说得有骨头有刺。
老人呼了一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