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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的,女生喜欢呀,那个也大,他自己都掏出来给我们看了。有人跳鞍马跳不过去,就被他留下来干了。
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我心头,不问还真憋得难受。那就是,朵朵跟体育老师干过吗?朵朵在这个问题显得相当自信,
她说,没干过,体育老师曾经把她留在器械室,都把她摁在长凳上掏出那东西了,朵朵只说了一句话,体育老师就把东
西塞回去了。这句话就是,我要告诉我爸爸。朵朵的爸爸是苟城教育局局长,朵朵经常用这个来吓唬老师,百发百中。
比如说朵朵想换班,假冒他爸爸的意思,很容易就换了。
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体育老师但朵朵不喜欢呢?提到这个问题,朵朵有一脸的骄傲,她根本瞧不起学校的老师和
学生,她不在学校里谈,要谈就要外面谈。朵朵的男朋友才酷呢,只比朵朵大十岁,人家都叫他陈叔,姓陈,叫小春,
但人家尊重他。苟城只要谁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最后都会叫陈叔来摆平。朵朵沉浸在骄傲之中,陈叔叔的光环笼罩着她,
直到说到被抛弃了,才一脸遗憾。不过让朵朵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小骚货最终也会被抛弃的,因为差不多隔半年,陈叔
都要换个女朋友。当然,如果没有那个小骚货,朵朵和陈叔在一起的时间肯定要长,因为朵朵认为学校没有比自己更漂
亮的,而陈叔只跟学生谈朋友。
朵朵的表情变化很快,时而悲伤,时而悲愤,最后忍不住就哭了,像个历经风霜的被抛弃的女人。她哽咽道,大哥,
今晚你就把把我带回家吧。她身子一歪,像泥鳅一样钻到我怀里。我确实被震住了,不知道是被朵朵的年龄,还是其它
的东西都镇住,反正我意识到不能动朵朵。但也不能拒绝,我知道一拒绝,她就愤怒。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在我怀里动来
动去,我不知道怎么对待她。只要她再长大几岁,只要她已经毕业了,我会义无返顾地带着她去开房间。但朵朵对这一
套比我更熟悉,她真诚地说,大哥,你住哪个宾馆,带我回去吧,我好痛苦,我要发泄自己。见我不语,她又解释道,
大哥,我不会要你钱的,我又不是干那一行,我只要发泄。
我跟她解释,我没有住宾馆,住的是火车站边太尉巷的天天想小吃店二楼,床上有小孩的尿臭,墙壁是木头的,一
做爱肯定整座楼都听得到,根本就不是个理想的地方。朵朵问,为什么不带我去宾馆!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在这个
愤怒的小骚货面前,我手足无措,完全是一个白痴了。朵朵伸出手来,说,把你手机给我,今晚我一定要找个男人,他
妈的,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我没有给她,但她的手伸进我口袋,比我还了解手机在哪里,然后她跑到酒吧外边。我再
次想起舞厅里的那个徐娘,她才是多么理想的伙伴呀。明天她会不会还在舞厅?我想我应该向刘明打听这个骚娘们的下
落。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反正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那个徐娘,朵朵进来的时候把手机摔在我桌上,很酷地说拜拜,一
个人走了。我很失落,一种矛盾的失落,后来我又到舞厅里走了一圈,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那个徐娘,不知道被哪
个男人带走了。
我以为我跟苟城人的瓜葛可以结束了,第二天我可以见见小莫,然后回北京,或者再到其它什么地方,苟城只是我
没文化苦旅中的一个记忆了。意想不到的是,我和苟城人的关系才刚刚开始。第二天在我还没有去找小莫也就是没有起
床的时候,手机响了,居然是朵朵的。我预料到这个小精灵会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长大后绝对是红颜祸水的角色。
朵朵说她在街边打公共电话,今天要跟我一起玩,但现在没有钱付电话费,要我过去给她交钱。我慌忙下楼,来不及向
老板解释为什么不在这里吃早饭。显然,与昨夜相比,现在的朵朵又恢复了学生的样子,穿校服,背书包,稚气动人。
白天是先生,晚上是畜生,这是男人对比的写照,而朵朵的黑白变化不比这差。没等我开口,朵朵就告诉我今天不上课,
别提上课的事。书包背出来,骗家里人。
白天的活动比晚上要简单得多,苟城小,但倒有两个不错的景点,都在近郊,一个叫龙秋山,一个叫龟山。我选择
了龟山,我喜欢有王八蛋的风景。王八蛋的风景不错,小而精致,像苟城的小吃一样,有味道,幷我忘记了对朵朵的非
分之想。也许在白天人都能恢复到人的状态。
在睡梦中我被一阵粗暴的声音叫醒。这天苟城下起小雨,空气清凉,我清晨拉泡尿后又睡一个回笼觉,但没有回笼
完毕厄运就来了。三个人,站在我的床前,不包括一露面又闪下去的小吃店老板。我听到两个马仔叫一个小白脸为陈叔,
我就知道怎么回事。陈叔居然是个看上去很文化的很文静的小白脸。
两个马仔把我被单掀开后,对陈叔说,还是硬的,先揍一顿!但陈叔止住了他们的粗鲁行为,陈叔说,我不喜欢看
到男人光身子,让他穿衣服。
陈叔把眼睛轻轻取下,很随意地问,是不是你搞了朵朵?我说,没搞,真的没搞。陈叔说,回答,是还是不是,撒
谎要吃苦头的。我很痛苦地答道,不是。一个马仔的膝部迅速撞到我腰部,像一阵闪电要把我浑身击成两截。我趁另一
个马仔的拳头还没落到身上,改道道,是。陈叔赞叹道,反应很快,做人一定要爽一点。我又改口道,但是……陈叔止
住了我的话,说,我最不喜欢听人啰嗦了,啰嗦的人都浪费别人的时间,都应该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上多了一
把很精致的匕首,笃地一声匕首便钉在墙上,钉在一个过气女明星的嘴上。对啰嗦的人只能用这个。陈叔暗示道。我聪
明地点点头。
陈叔轻描淡写道,我的马子没人敢动。但是你动了也就动了,已经收不回来了。怎么解决,你要文的还是武的?我
已经记住了不要啰嗦的告戒,所以在我开口之前脑袋在高速运转,只要你稍微理解汉语,当然上选择文的。陈叔赞叹道,
果然是文化人,聪明,你要选择武的呢,以后就不是两条腿走路,而是爬着走了。我为自己的英明选择庆幸不已,但庆
幸也就是刹那间的感觉,冷静一下,我就知道,文幷不是将文明的意思,文也文不到哪里去呀!
陈叔调侃道,现在你也搞过朵朵,我也搞过朵朵,我们算是有缘分,你就把我当朋友,放松点出去玩,知道吗。但
不许啰嗦,真的,我非常不喜欢啰嗦的人。
我和三个流氓就这样走在苟城的大街上。空气中有初恋的味道,甜蜜的,新鲜的,我的初恋就是发生在这样的季节
这样的小城市。和三个流氓在一起的感觉比初恋更新鲜,但不甜蜜,恐惧像薄荷糖一样从牙缝和每个敏感的缝隙中渗进
去,渗进体内和大脑,时刻提醒我,这不是恋爱,是斗争,是残酷的现实。不知不觉,你就进入残酷的现实,但没有人
事先通知你。
在火车站边一家叫春来顺的风味小饭馆里,陈叔拍了拍一个低头猛吃拉面的客人,示意他腾出这张靠窗的桌子。但
客人可能太饿了,没怎么理会陈叔的手势,照样低头与拉面纠缠不休。只听一声压抑的吼叫,他的脸部整个扎进碗里,
连同愤怒和冤屈泡在汤里。伙计很快过来把溅在桌面的汤抹干净,热情地招呼陈叔一行坐下。陈叔没有理会伙计拿过来
的菜单,而是坐在桌上看时间。两个马仔也不言语,一根接一根抽烟,幷一根接一根替陈叔点烟,好象这里是烟馆而不
是饭馆。饭馆里生意比较火,客人进进出出,像蚂蚁搬家。但陈叔视而不见,真的,他的气质,好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
家,他完全可以把整个江湖当成自己的派对。终于,他对马仔A 点了点头,马仔A 把我的书包和手机收起来,取一副墨
镜叫我戴上,布置给我一个任务。我的脸色就变了,问,大哥,能不能你自己去?我的话还没说完,下身像电击一样,
一股彻痛传了上来,狗日的下脚非常狠,根本不顾你能不能传宗接代。陈叔轻轻对我说,你欠我的情,就该帮你做点事,
要不然你出不了苟城,知道吗!我忍住痛点了点头,也许点头也能我心灵获得一点安慰。
我走到火车站广场红旗下,说是红旗,其实已经发白了,像一截破旧的抹布高高挂在天上。但旗杆依然笔挺,沾满
了性并招聘、培训等膏药广告以及五湖四海的鼻涕,不管怎么被蹂躏,旗杆毕竟是金属的,硬的就不会软下来,永远可
以作为一个地理标志,供情侣、游客、黑社会等等碰头。我走到旗杆下,戴上马仔A 给我的墨镜,略显宽大的墨镜使我
更像一个戴墨镜的人。不到两分钟,一个穿著有破洞的白背心的精瘦汉子朝我看了一眼,问到,住旅馆吗?我说,有小
姐吗?精瘦汉子看了看左右,说,有,要白小姐还是黑小姐?我说,白小姐。汉子朝我点点头,我们走到广场边的篱笆
里头,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递给我,我接过来的时心头狂跳,好象有个人从里往外撞,要把我那颗脆弱的心撞出
来交给警察。我极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脚,按照陈叔给我的路线,绕过篱笆,一直向右走,进入一个小巷,向右拐,再
向右拐,最后回到陈叔身边。我的屁股刚落座,腿就跟瘫痪了一样,不是我自己的了。陈叔拍拍我的肩膀,鼓励道,别
慌张,喝杯水,你是个有好运的人。我心里骂道,你他妈的才有好运呢!
看到陈叔们高兴的样子,我不失时机地悄声问,我能走了吗?陈叔吐出一口细细的烟,眯着眼睛问,怎么,你不喜
欢跟兄弟们一起玩!我操,看那表情,你真猜不透他说话的含义。在陈叔每次跟我说话时,两个马仔总是虎视眈眈地盯
着我,我生怕一言不合下身又要挨一脚,只好说,喜欢,好喜欢。
自从我说了喜欢之后,陈叔就带着我一起玩了,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买单。陈叔的意思是,我搞了朵朵,本
来这条命就没了,看在我是北京来的客人的份上,狗命可以留一条。让我到处买单,我应该要很高兴,买一次单我就可
能少一份危险,也有可能早点回家。这个意思陈叔没有明白说出来,他不喜欢啰嗦,基本上是通过行动告诉我的,也只
有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能领会如此透彻。苟城这个鶏吧大的地方,除了满街的老鼠车和不分昼夜的大排挡,看上去什
么玩的都没有;可是玩起来,却什么都有。大城市有的,国际上有的,苟城都有。真是一只不可小觑的五脏俱全的麻雀。
陈叔他们不停玩,我就不停买单,很高兴地买,为陈叔的大恩大德买,为保住狗命而买。当然,我还没有聪明到一开始
就知道为狗命而买的地步。在聚春园唱歌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叫了两个小姐,他妈的,想不到这个地方还藏着这么漂亮
的小姐。但是我根本没有心思玩小姐,一个在被别人玩的人哪有心思玩别人呢,但陈叔认为不叫小姐会破坏气氛,在他
的热情邀请下,一个姑娘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却闻不到她的芳香,恐惧和不安早把我的性欲谋杀了。我当时确实还没明
白生命的重要性,我说,小费能不能兄弟们自己掏?陈叔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有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