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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真是不比不知道呀。以此类推,朋友们,只要生活中多碰到几个坏蛋,我们就知道人民群众都是良民。如果你身
边都没有坏蛋,你有可能觉得全国人民都是坏蛋。坏蛋幷不是由他的坏心眼决定的,而是由环境来辨别,在更坏的坏蛋
面前,坏蛋就是好人。我想将来一定要碰上更坏的坏蛋,把我周遭的坏女人都变成好人,你想想,身边都是好女人,日
子不是很舒坦吗!
坏蛋女人在我同事的纠缠之下,终于露出好人的面目,答应把电卡给我续电。但有条件,一,以后凡是她的柜子上
都不许搁我的东西;二,要把煤气灶换一个,因为原来的灶是天然气的,有危险,坏女人怕引起火灾把她的家当烧了。
第二点一半是为她自己考虑,还有一半也是为我考虑,因为有一次她进来,闻到煤气味,她就对我警告道,灶要是不换,
老漏气,晚上穿堂风一吹,第二天你就醒不来了,小伙子,你还年轻,你死了还好,可你死在我们家我也要负责任呀。
当时我嫌她说话太恶毒,非常想一脚揣她的肚子,可他妈的我从小就有怜香惜玉的毛病,对这么丑的女人竟也于心不忍,
一股绝望的情绪从内心深处升起。这绝望是对自己,也是对生活,或许也是对北京。绝望中我竟没能说出一句还击的话,
还诚惶诚恐地问,那怎么办?坏女人说,那有什么办法,叫老太婆给你买个煤气灶,要拿房租,又不顾人死活,你知道
她抠了吧。
总之那次续电非常艰难,所以当再一次要干这种事的时候,恐惧已经蔓延到我胸口。小莫听了,说,操,这种女人
是欺软怕硬的,你要对她不客气,她就没辙。我说,房子有一半是她的,我怎么能不客气?又怎么不客气?打她,还是
强奸她?小莫说,怎么张口闭口就强奸,就你那水平,她强奸你还差不多,我是说你嘴上不能软,有句话不是说,困难
像弹簧,你弱它就强嘛,她就是根弹簧,你得压住她。我说,怎么压呀,她口才比我们俩都好,口水能淹死你,你跟她
较劲,自讨苦吃。
就在我们争论的当儿,天彻底黑了下来,要不是路灯透一点光进来,屋里早就漆黑了。小莫提醒我快点叫我同事跟
她交涉,我给同事打了电话,我的同事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声,答应明天给我弄。而我知道这个答应没有什么把握,心中
不由升起惆怅。此刻我有一种深切的感觉,北京真不是呆人的地方。
黑暗中我听见小莫长叹一口气,我听得出来,这个长叹有责备我的意思。我敏感起来,问道,你长叹什么意思!小
莫说,真倒霉呀!我追问道,什么倒霉!小莫不耐烦地说,都倒霉!我厉声喊道,到底什么意思!小莫说,倒霉就倒霉,
非得要什么意思!我说,操,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说跟着我倒霉,是不是!我的声音相当严厉,小莫也火了,叫道,
是又怎么样!你说跟你呆在这么憋气的屋子里是不是倒霉!小莫的话击中我的痛处,我喊道,嘿,是谁让你跟着我?是
谁赖着不走呀?你忘了,是你自己呀!
小莫没有回声,我又继续喊道,我知道你是来傍大款的,可是你搞错了,知道吗,你找了个穷鬼,是你自己倒霉,
当初你在歌厅干的时候怎么不懂傍一个呀!现在后悔了,后悔还来得及,明天你就可以走……但小莫的哭声阻断了
我的愤慨,这是我意想不到的。在我的眼里,她坚强得要命,她只会反击而不会哭的。天哪,是不是在黑暗中女人都喜
欢哭呢!我的喊声停止后,房间里寂静里,而她的哭声也逐渐清晰起来,估计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我怕她把鼻涕沾在
被单上,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肩膀,示意她坐起来哭。但她不理,一个劲头往被窝里钻。我操,哭鼻子,怎么办!
大概一刻种之后,哭声没有先前那么悲痛了,估计眼泪所剩不多了。我说,算了吧,算我骂错了!小莫呜咽道,骂
人本来就不对,还有什么骂对骂错的!我说,是,是我不对,我把对胖女人的愤怒加在你头上了。小莫得寸进尺地说,
人家都陪你睡觉了,你还说得那么难听,好象我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反驳道,话也不能那么说,怎么叫你陪我
睡觉呢?你陪我就是我陪你,我快乐就是你快乐,说不定你的快乐还比我多,所以,不能那样理解我们的关系!小莫说,
屁话,那还要怎么理解,还要我给你钱不成。
我怕再顶下去小莫又要哭了,马上用诚恳的口气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说这个问题,但是你提到了,我就必须说清
楚。小莫呀,我们的关系不是钱不钱的关系,不是谁睡谁的关系,也不是夫妻的关系,我们就是朋友,伙伴,知道吗。
伙伴的意思就是做伴儿,但没有什么权利和义务,我们一起吃饭,就是吃的伙伴,我们在床上,就是性伙伴,我们在街
上,就是逛街的伙伴。但是呢,我们对对方没有要求,玩不转了,你就去找别人伙伴,就是这么简单。
小莫楞了半晌,问道,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我热情地回答,操,怎么会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我还是人吗!畜生跟畜生在一起也会有感情的。但感情是一回事,
我所说的伙伴关系是另一回事,那是从理智的角度来分析。
小莫又楞了半晌,像学生问导师一样再次问道,那我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我说,不可能,任何女人对我都有吸引力,异性相吸嘛。军训那阵子,不要说女人,就看见女人的裤衩,我就激动
得不得了了。但吸引力是一回事,我总不能喜欢那条裤衩就要给裤衩买吃的卖喝的最后还要娶了裤衩!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好象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正要重新阐释一遍,小莫已经打断了我的意思,她说,
我知道了。
我说,你不知道,因为我说的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小莫说,我知道了,而且你越说下去就越不是那个意思。
我讨好地附和道,对,那咱们还是不要研究这些理论,太复杂了,说点简单的。
小莫说,我最后再说一句,你是不是要我走?
我说,上帝保证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走,就不要顾忌我。
次日电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胖女人认为我幷没有履行上次的条件,因为她曾看见我有些东西搁在她的柜子上,这
我也知道,一般是刚买的采或者牛奶什么的,进门我会顺手搁在上面,但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由于是我的
错,我的同事也没辙,只能说继续争龋我只好把主机抱到一个同学家里去完成白五的工作,由于形势不利,我反而干得
很快,两天就把书编完了,幷提前一天传给他。当我抱着主机回来的时候,却只看到小莫的纸条,上面写了四个意味深
长的字:我该走了。由于心里惦记着电的事情,我没有多想小莫的事,走就走了,迟早是要走的。
搬家迫在眉睫,在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我决定先和大学同学小赖合祝这个消息是另一个同学李鹏告诉我的。小
赖在北太平庄租了两居室,一个月1500元,本来想找李鹏合祝但李鹏在读博士,考虑到住外头的开支比较大,最后决定
还是决定住研究生楼。小赖接到我的电话之后,沉吟片刻,说,我个人是同意你来住,但我有另一个朋友来前几天跟我
打招呼想来合住,我得征求他的意见。我打断他的话,说,征求个屁,想住就会来住,这么拖拖拉拉的肯定不住了,再
说了,我现在着急着搬家,你怎么着也要先帮我一把。小赖又沉思片刻,犹豫不决地说,那我明天给你电话。我说,不
行,今天晚上回复我。
先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不,应该是我的同学小赖,他有一副矮胖的身材和一个圆得庸俗的脑袋,身上穿的永远是地
摊的西装,藏色的,而且几年一直这么穿著。在我同学聚会的时候,只要一提起小赖,我就想起一个穿地摊西装的民工。
当然,地摊西装没什么不好,问题是他从进入学校直到现在,一直这么穿著,这就表现出个性了。地摊西装对于他,就
如方格头巾对于阿拉法特,甚至就是五星红旗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我这样说没有贬义,也没有褒义,而且我想他将永
远这么穿下去,也许将来西装的质量会上升,但形象是永恒的。他为人谨慎,这也没什么不好,也许还是个优点,因为
社会上坏蛋很多,谨慎一点很有好处。他太谨慎了,对每个人都有提防之心,干什么都放不开,没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不过他也不需要朋友,总是独来独往,这样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事儿逼。没事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打交道,一旦
有点事,就拎不清。大学四年,我一直和他没什么来往,要不是被电逼的,我们可能一直不会通电话。
总体而言,他人不坏,事儿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暂时合住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我在他犹豫之间就搬过
来了。搬到小赖这里还有一个好处,我可以把房租拖一拖。我搬进来的第一个晚上小赖问能不能长期跟他合租,我一口
答应,小赖相当高兴,他就怕我租一两个月又走了,他又得找人。他住的房间大,他主动提出他出800 ,我出700 ,但
是他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地上铺着均匀的灰尘,衣架上挂着几件劣质西装,我说,你不买其它衣服吗,我见你第一次就
穿这个了。小赖说,西装挺好的,到哪儿都可以穿,什么时候也不过时!小赖的话让我明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我
更喜欢我的房间,比较小,由于没有床,我只好打地铺,即便睡地上,还是很暖和,暖气片能烫手,我睡了一个晚上鼻
子就流血了。流点血算什么,我终于可以摆脱胖女人没完没了的骚扰了!
搬到新居后的一天我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先说好消息,那是小莫的,大概在小莫出走后
的第五天吧。对于小莫的出走呢,我有一种矛盾的心情,首先是解脱,其次是空虚,特别是晚上,到了晚上,我就想起
小莫的好,她的身体,她的很有创意的做爱,总之,东西没了就觉得好,而且回想起来就特别好。我明白这个道理,就
觉得在脑袋里想想也挺过瘾的。这是生活的艺术,特别是无产者必须掌握的艺术。我正准备继续享受艺术的时候小莫就
打我手机了。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出走了又打给我电话肯定是混得不好,扛不住了。但小莫嘴硬,说,有个演出队
叫我去外地演出,但我觉得他们的档次较低,不知道去不去……我已经无意和小莫玩这种把戏,我说,你回来吧!小莫
问道,为什么!我说,我想你。小莫犹疑了一下,下台阶一样小心地问,真的?我闭着眼睛喊道,想得一塌糊涂!
小莫回来我必须跟小赖说清楚,因为小赖是个想法很多的人。首先我得说明小莫不是风尘女子,而是我的朋友。对
这一点小赖有一点狐疑,他说你搬进来时怎么没说你有女朋友?我只好解释道,小莫是我的朋友,本来分手了,现在又
和好。这个解释没什么破绽,小赖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说我们这么合住,方便嘛?我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很简单,
你就当你跟兄弟姐妹一起祝小赖争辩道,这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