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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许蹇墨就一下子猜到了她跟姜可晨之间出了问题,如何她和姜可晨还好好的,又怎么会出来
找房子?只是尽管心里很想知道,可是还是不方便直接问她。在陶诗序心中,他始终都只是个陌
生人,不要说这样隐秘的事情不用告诉他,甚至陶诗序做什么都不用告诉他。
许蹇墨约了陶诗序出来说话,陶诗序想了一下也没有推辞,她手里还拿着许蹇墨当初给她的
那份财产转让,当初和姜可晨分手的时候她没有说出来,后来也就没有机会了。但是不管怎么
样,做人总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这些东西不是她应该拿的,趁早物归原主也好。
到和许蹇墨约定的地方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里了,陶诗序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还没有等
到他开口,就低着头自顾自地从手袋里拿出那份财产转让递给他,神情恹恹地说道,“给,你
的东西。”许蹇墨看着那份财产转让没有接,只是脸上开始看见她的那份喜悦变成了淡淡的苦
涩,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缓缓说道,“我都说了已经给你了,你又何必再还回来?况
且,”他声音夹杂在咖啡馆悠扬的小提琴曲中显得有些低哑,“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不过是
把本金利息一起还给你罢了。”他抬起头来看着陶诗序,苦涩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忐忑,“是……
是不是姜可晨不喜欢你拿我的东西?”陶诗序偏头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白,否认到,“不是,跟
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拿过来还给你的。”她偏过头来,看向许蹇墨那双漆黑的双眼,正色
道,“我知道你这么做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赎罪。可是许蹇墨,以前是我看不穿,总是因为你妈
妈做下的事情迁怒于你,总觉得是你欠了我,可是我最近,才想明白,其实你谁都不欠,不欠我
的。冤有头债有主,当初逼死我妈妈的是你母亲,抢走我应该拥有的一切的也是她,我要找只会
找她,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你如果想用这些来让我放过她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
心思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这些年虽然没有动作,但是不代表我永远都不会没有动作,你不
要以为时间已经让我忘记了曾经所受的那些伤害,当初给过我伤害的人,我会一分不留地全部还
回去。”
她看着那张隽秀的侧颜,心底有了些许的嘲意,还好,许蹇墨像的是他爸爸,而不是他妈
妈,要不然,今天也就不会容许自己在他面前放肆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打定了主意,知道无论
她做了什么,无论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以许蹇墨对她的感情和他的性格,都不会动她,所以才
敢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说到底,她所仰仗的,也不过是许蹇墨的包容而已。
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己被绑架那一刻他奋不顾身要与她一起时的场景,心底暖了暖,却还是
硬着声音说道,“你当初救我出了险境,不管姜可晨有没有留下后招,我都很感激你。换句话
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但是如果你要我还,我只能将当初你救下的这条命还给你,其他的什么
都做不到,所以你也不要想着能够因为你做的这些我会对你母亲有所宽容。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
很感激,但是感激的人也仅你而已,跟你母亲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她轻垂眼睫,看着面前的这
杯咖啡,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也很希望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如果你有需
要,那就告诉我好了,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帮助你的。”
听到她这样说,许蹇墨心里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突然一松,他笑了笑,将陶诗序放在桌子上
的那份财产转让又重新递到她的手上,说道,“眼下就有一个忙需要你帮。”见陶诗序要开口
推辞,他又说道,“我最近觉得累得慌,你要是愿意帮我分担一下那就最好了。”他笑了笑,眼
睛里染上点点温暖,仿佛曾经的那个清傲少年又一下子从时光的洪流当中回到了陶诗序的眼前,
只是这一次,那个身披月光踏风而来的少年身上终于有了些许的温度,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高
不可攀。只听他含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不会没关系,我会慢慢地教你。”
直到坐到许蹇墨的车上的时候陶诗序还有些出神,事情的发展太顺利了,顺利到她都有些不
敢相信,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侧头就可以看见许蹇墨那张清隽的侧脸。是真的好看。曾经她就
知道许蹇墨是个好看的男孩子,说起来,他如今的年纪也还是跟自己一样,不过才二十四岁,却
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实在难得。陶诗序有些疲倦地仰头倒在了靠背上,她实在是鄙视如今的自
己,她本来是不愿意利用许蹇墨的,可是当初许蹇墨的父亲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让她都
没有办法去拒绝。当初她提出要求说是要想一想,不过是顾虑着姜可晨,她知道姜可晨不愿意自
己和许蹇墨有太多的往来,况且,那个时候姜可晨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她做事情自然什么都
要顾及到他的感受。更何况,她也是有自己的小私心的。纵然不愿意姜可晨在她的家事里面参一
脚,可是真的等到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姜可晨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眼下她已经和姜可晨分了
手,曾经的希望都落了空,她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去找他帮忙,如今剩下的,也只有当初许蹇墨的
父亲提出来的那一条路了。她知道,靠着她现在的地位是根本就不可能把许蹇墨的妈妈告倒的,
不要说她身边还有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她的许蹇墨。她能够选择的,似乎真的只剩下许
蹇墨的父亲提出来的那一条路了。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肮脏得可以。
她快要毕业了,正好学的就是和许蹇墨一样的专业,跟着他,陶诗序真的学到了很多的东
西。他很细致,也很耐心,凡是她不懂或是不对的,都会一一地交给她。她不是不感动,可是只
要稍微对他温柔一些就想起当初她妈妈被摆放在八月太阳底下的尸体,就会连之前的那一丝的温
柔都不见了,又会恢复到曾经的不冷不淡,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刺上他几句。许蹇墨知道她的心
结,也不急着逼她,每当她忍不住出言刺他的时候,他总是淡淡的笑笑,神情包容平缓,让陶诗
序原本起伏不定的情绪瞬间就平复了下来,可是刚刚平复下来,她又会觉得对不起许蹇墨。这样
的感情实在太纠结了,纠结到陶诗序有的时候甚至都不想去面对许蹇墨,可是只要她一退缩,许
蹇墨又会带着他那张俊美淡然的含笑脸庞迎上来,让她的心再一次地柔软。
陶诗序一直都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许蹇墨这样做,刚好掐住了她的软肋,就算她不愿
意,可是每当一看见许蹇墨那张神色清淡的脸,心底刚刚升起来的那一丝不愿意,也就化作了烟
云。
她和许蹇墨就这么不好不坏地处着,一晃就过了她毕业的日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
看出来了,许蹇墨是真的在用尽心力地对她好,可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要不是许蹇墨
的爸爸会时不时地打电话来问一问,她或许就要把曾经和他的约定忘了。
许家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哪怕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大本营,许蹇墨的父亲依然能够在陶
诗序到了许蹇墨身边后不久就将她母亲去世时候的一些边角料的证据送到她手上来。她还没能够
达到许蹇墨父亲的要求,人家自然不会把东西全部给她。不过有了这样的大家族族的帮助,果然
也就有如神助了,曾经那个苦难重重的案子,办起来,似乎也不那么难。唯一让她觉得艰难的,
便是怎样去面对许蹇墨。她时常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曾经许蹇墨心里的那种浓重的自厌情绪
说不定就和她现在心里的感受是一样的。一边要忍受着的良心的煎熬,另一边却还好将灵魂都出
卖掉。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许蹇墨,所以越发地对他温柔起来,尽管有的时候还会对他莫名其妙地发
脾气,但是比起才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似乎一直在朝着好的方面发
展,陶诗序一直不想去理会她和许蹇墨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就想这么一直下去。她知
道自己很卑鄙,一边放不开对许蹇墨的感情和他的温柔,一边又要做着伤害他的事情,可是,偏
偏就是不由自主。她想这么一直下去,可是很显然地,许蹇墨不是这么想的。当在她毕业后大半
年的某一天晚上,她和许蹇墨一起在一家稀饭馆吃饭的时候,许蹇墨结果从她手上端过来的燕麦
粥,曾经清冷孤傲的眉目沉浸在身后一片柔和的昏黄灯光你。那个人坐在那里,眉眼含笑地静静
看着她,瞬间就让她觉得,仿佛岁月也就仅此而已了。那是一种她在姜可晨身上找不到的安稳。
姜可晨什么时候都是跳脱的,他没有许蹇墨这般的沉静,自然也就沉淀不出他这样的气质了。她
只觉得眼前像是晃了一晃,却见许蹇墨已经接过她手上的碗,一边放到自己面前,一边对着她温
柔说道,“陶陶,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是征求的语气,没有了他往常处理公事时的雷厉风行,
他对待自己,从来都是把姿态放得很低,细心呵护,小心珍藏,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陶诗序捏着筷子的手一顿,这样的许蹇墨实在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她不忍心去拒绝那样的缱
绻,像是整个时光都被他一起温柔,从此岁月中再也不见残忍伤悲。可是她又怎么会忘记,她如
今会有这样的境遇,全都是拜她那个母亲所赐?她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去做他那个女朋友?可
是,如果不做他的女朋友,她又应该怎么去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拿到剩下的证据?
陶诗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慢慢地收紧,面上却还是一如往常的淡然,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许蹇墨,你这样说,有没有考虑过以后我们两个人要是结婚的话,那我该怎么面对你妈妈?”
她嘴角牵起一个看不出笑意的笑容来,续道,“或者说,你压根儿就不打算和我结婚,纯粹是我
自己在自作多情。”
听见她这样说,许蹇墨立刻就变了脸色,急急忙忙地说道,“不是这样的,陶陶。我只是
想……”他轻轻垂下眼睫,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跟陶诗序讲,“我只是在想,我们在一
起已经这么久了,也是该有一个结果了。”他伸出手来握住陶诗序放到桌子上的那只手,修长白
净的手指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着,无比地熨帖,“我不能放弃你,也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