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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便转过身,像是有些忙不迭的样子,刚刚用脚将椅子给挪开,背后面那个狱警的声音像是一只大锤一样朝她猛地砸过来,“站住。”
陶诗序果然停住脚步,她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外面苍白的阳光透过头顶的那个小气窗照进来,她的脸上是一片浑然不见半点儿血色的惨白。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面静静铺开,仿佛蝴蝶的触须一样美好,但却处处透着不堪重负的纤弱和凄凉。垂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地慢慢收紧,陶诗序用力地将指甲嵌进肉里面,才让满是恐惧的心平静下来。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回过头来,对着那个中年狱警十分自然而平常地一笑,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狱警从桌子的另一面站起来,身子朝着陶诗序所在的方向微微前倾,他们两个只隔了一张桌子,陶诗序甚至能够感受到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呼吸出的浑浊气息,带着死尸一样的腐烂气味喷到她的脸上,让她几欲作呕。那个中年男人露出一个yin猥的笑容,身上的羊皮终于被他自己撕烂,露出他的真面目,“别这么急着回去嘛,我们还可以说些其他的事情,或者,做些什么也行。”
他的目光像是一只手一样,带着十分的猥琐和yinyu将陶诗序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少管所特制的衣衫下面,属于少女馨香而柔韧娇嫩的身体,那只修长的脖子下面,藏着的白皙肌肤,像是一把火一样将他整个人点燃了。果然还是少女最符合他的口味啊。那样鲜嫩的身体,是其他什么人都比不上的。而陶诗序只觉得,她用来蔽体的衣衫仿佛都已经不存在了,比起luo身当众游街还让人觉得不堪。陶诗序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一寸一寸地从她肌肤上冒出来的同时,还有背上豆大的冷汗。
她勉强忍住恶心,强作镇定地对那个中年狱警问道,“你想干什么?”要是现在还是装作不明白,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骗。
仿佛陶诗序问的这个问题极大地取悦了他一样,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大了起来,声音也更加的猥琐,“当然是,干你了。”
他说着就纵身一扑,从对面就朝着陶诗序扑过来,陶诗序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椅子往前面一推,对方到底是男人,而且还是狱警,跟王红一干人等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不仅灵巧地避开了,还离陶诗序离得更加地近了。
眼看着他又张开双臂朝陶诗序扑过来,她终于忍不住,大喊道,“你等等!”声音用尽了她的力气,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让人不由得猛地一震。那个狱警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她。
从来没有那一刻的时间像现在这样慢,她的脑子在飞快地计算着,可是越是着急,就越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眼看着那个狱警已经不耐烦了,又开始蠢蠢欲动,陶诗序下意识地又大喊了一声,“站住!”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上一次那么好用了,那个狱警暇好以整地看着她,还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指骨节,在安静而又幽谧的空间里发出清晰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他那种老脸上充满了趣味,像是猫捉耗子一样,在那里逗弄着陶诗序,只见他嘴角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对陶诗序说道,“小姑娘,你还是乖乖儿的吧,不要再挣扎了,没用的。”
他说着又要朝陶诗序走过来,而这一次他一旦走近了,就会是真正的危机的到来。眼看着危机离她越来越近,她一直纷繁的思绪反倒渐渐沉淀了下来。陶诗序站在原地,也不再躲他,脸上已经换上了一片让人看不清真假的镇定淡然,“你确定你真要我?你不后悔?”
那个狱警并没有被她的这幅神情给吓住,只当她依旧在虚张声势,那个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并未改变,甚至比起刚才来更加的让人觉得恶心。他将自己朝着陶诗序所在的方向凑得更加地拢了,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而浊臭的烟草味和汗味,朝着陶诗序迎面扑去,“小姑娘,你有几斤几两,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何必又来吓唬我?不管你前天早上究竟有没有看到,或者看到了多少,根本就不重要,我只要把你变成和她一样的就够了。到时候,你总不可能宁愿丢了自己的脸,也要让我没办法过吧?你还年轻,虽然漂亮,可终究是坐过牢的,要是让你以后的男朋友知道,你不仅坐过牢,还和我这样的一个中年男人发生过关系,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他咧开嘴笑了笑,继续说道,“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一旦坐过牢,就永远地和其他女孩子的生活绝缘了,你还杀过人,是个男人都不会要你的。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世界上还是有那么多娶不到老婆,死了妻子,或者是得了病的男人,你们这样的,出去之后,也只能配他们了。”
他伸出手来在自己的嘴角挠了挠,继续yin猥地笑道,“与其将来便宜那些男人,倒还不如现在就把你自己给我呢,毕竟,你进来这么久,我对你也还算好,所以,今天你就好好地报答我吧。”
他伸长了脖子朝陶诗序看去,对面少女柔和而娇娆的身姿像是一朵睡莲一样在水中静静绽放着,那样的纯净而美好,美好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冲去上将她撕碎,狠狠地摁在泥土里,再也起不来,从此之后只能与臭虫虱子为伴,远离阳光和清露,永堕黑暗之中。
因为又重新嫁了一个还算拿得出手的男人,以前跟许家母子断绝关系的许蹇墨的舅舅,又开始主动跟他们来往了。而许母之所以会跟陶父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能够带给她她想要的虚荣。眼下她兄弟主动贴了上来,正是她向以前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证明炫耀的大好时机,况且许蹇墨又刚刚高考完,马上就要出国了,退一万步来讲,他就算出不了国,不要说北方的那两所全中国最好的学校的专业任他挑选,就算他想去香港念书,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她的丈夫可以让她带出去炫耀,而她的儿子又给她脸上大大地增了光,如此好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放弃?
以前从来不和他们母子走动,如今倒是不嫌烦不嫌热地从大老远的城市的另一边朝着这边跑过来,家里随时都充斥着他舅舅舅妈的奉承声,和他妈妈的炫耀,乌烟瘴气,让许蹇墨觉得多在这里待一刻都很让人反感。
高考过后的第二天下午,本来他还在家里补觉的,可是外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将他一次又一次地从睡梦中拉出来,许蹇墨实在忍无可忍,只好穿好衣服,带了一些钱,给他妈妈打了个招呼就朝着外面冲去。
等到了外面的时候他反应过来,现在正是四十多度的高温天气,水泥路上的温度高得可以煮鸡蛋,在这样的温度下面,显然是去哪里都是不太合适的。可是要他现在回去,听那几个人说三道四,却又更加地让人受不了。
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网吧一个地方可以去,可是一想到里面闷热的充满了机械运行时散发出来的塑胶味,让他原本隐隐生出的念头又给打消了。
这里接近市中心,也就是以前的老城,街道两旁都是参天的古木,伸展着枝桠在阳光底下尽情地沐浴。许蹇墨挑了一些阴凉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可是他一静下来,脑袋里第一个出现的人,便是陶诗序。
这些日子来,每一次午夜沉睡的时候,他的梦中总会出现她的容颜,皎白的,带着少女气息的,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睡莲一样,摇曳之间有着动人心魄的诗意。他梦见她进了监狱,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有人欺负她;也梦见她穿上婚纱,本来和他站在一起,可是临到最后起誓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走上来另外的一个男人,一把将他推开,代替了他的位置;还梦见他们依然坐在往常的那个教室里,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埋头时候静好的侧影。。。。。。
可是无论那个梦是怎样的,最终都会变成那天她伸手去触碰他弟弟,发现那个孩子已经没有呼吸时的那张面孔,惊惶的,害怕的,恐惧的,悲伤的,甚至是,绝望的。那双眼睛里的内容那么的多,让他几乎在第一时间触碰到她的眼睛时就要下意识地转开,可是偏偏他的脖子眼睛又像是被固定了一样,一直看着她,没有片刻的停歇。
在梦中,那一刻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惊讶,悲伤,苍凉,还有,和她一样的,绝望。种种情绪像是滔天巨浪一样朝他一叠一叠地涌来,而他又仿佛是被关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这样那样的情绪中溺毙,得不到丝毫的救赎。
许蹇墨猝然合眼,这些日子来,她的容颜未有片刻的模糊,反倒越来越清晰了。树间的蝉声一浪高过一浪,似乎是在用力地将他心中的那些情绪给掩盖住,可是他却只觉得烦躁。
街边的橱窗里摆放着姿态僵硬的模特,再好的衣服放在那些没用生命的塑料体上面也只会显得浪费。可是,就在他即将移开目光的时候,橱窗里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忽然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那条裙子很好看,是真的很好看,荡漾的裙摆上面是一圈白色的棉线绣成的镂空花纹,仿佛欧洲中世纪油画里款款摆动腰肢的贵族少女,古典而又精致。白色的花纹上面是一小圈蓝色的手工刺绣的花纹,也是镂空的,裙子是吊带的,却并不显得暴露,反而将女孩子的美好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裙子上面配了一件高腰的七分袖小坎肩,和裙子是一个质量的,也是牛仔布里带着些许棉布的感觉,既不显得过于刚硬,又不显得过于的柔软而失去了质感。
几乎是在第一眼看见那条裙子,许蹇墨的脑中就下意识地想象出了陶诗序穿着这条裙子时候的样子:那样细软的腰肢,那样高纤而又恰到好处的身材比例,那样白皙而细腻的皮肤,那样明净犹如月亮般的容颜,还有那像是被墨染过一样的长发,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连他都忍不住动了心。
果然是动了心。许蹇墨下意识地提起脚步朝着那家店走去,店里的橱窗里,那条浅蓝色的裙子轻轻摇摆着,婀娜而又多姿,让人忍不住要去想,穿在那样姿态僵硬的塑料模特身上已经是这样的吸引眼球,要是换在了那个人身上,又该是怎样的美好。
能够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开这么大的一家店,如果品牌不是很硬的话,更本就不可能在这里站住脚。这样的店里,衣服一般都价格不菲,与此相等的,还有店员的服务态度。
许蹇墨刚刚走进来,其中一个立在门前正在整理衣服的店员就走上来,含笑着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许蹇墨的亲生爸爸虽然不待见他的妈妈,但是对许蹇墨在生活上面从来都没有苛刻他,加上他妈妈也一向惯着他,家里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许蹇墨从小到大,穿的用的都要比平常的孩子要好一些。加上他现在身上穿着这件衣服这条裤子这双鞋子都是他爸爸给他邮寄过来的,自然不可能差了。这些导购员们虽然年纪不大,但一个个都久经沙场,在卖场里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见许蹇墨走进来,一看他的气度和身上的那身衣服就猜测应当是家境良好的孩子,便也不怎么怠慢。
许蹇墨先是愣了一愣,这在他身上是极为少见的时候,但是到底是反应快的人,片刻过后马上就